第11章

白婉脸色狰狞起来：
“你放屁！老公，你别听她的，囡囡就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
我转身就要离开，白婉忽然笑了：
“王振国，当年顾明朗要是不出国，轮得到你这个土鳖？你们都不要我了，那我就死好了！”
这时候，囡囡微弱的哭声从抢救室传来：
“妈妈臭臭···我喜欢香香的···”
白婉又疯了似的跑向抢救室，身影又疯癫又无助。
林穗站在我身旁，忽然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个东西。
“这是当年你送我的工牌。”
胸牌已经生锈，上面刻着“王振国救援队”。
那年我在灾区背了她三天才走出来，她说要给我雕个水泥玫瑰。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亲子鉴定报告上。
我心思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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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暂无大碍，后来被顾明朗的家人接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想要叫我爸爸，却又害怕我冰冷的眼神。
上车的刹那，她才哭了出来：

“爸爸，我错了，爸爸，你别生我气，等我以后回来看你。”
我抿了抿嘴角，直接迈步离开。
白婉因为投毒又被判了一年。
这一年里，我在海边城市干起了老本行，一切都从头开始。
林穗除了在工作之外，几乎每天都跑到我这里来。
我在工地检查沙袋时，板房门突然被撞开，林穗抱着保温桶走进来，白大褂下摆沾满泥浆。
“生姜可乐，驱寒。”
她拧盖子的动作太猛，蒸汽模糊了眼镜片。
我这才看清她裤脚挽起处有道新鲜擦伤，血珠凝在腿肚上像朱砂痣。
搅拌机轰鸣声，她突然凑近我耳畔：
“我刚才听老张说你三天只睡了八小时，你是不要命了吗？”
温热的呼吸搅动潮湿空气，混着她身上医用酒精与雨水的气息。
她指尖捏掉我的一根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