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不会改变。
但那年,犹如噩梦悄然降临了……那年,边境战火不断,百姓苦不堪言,瘟疫也在村子里肆虐横行。
村里的人,要么被瘟疫夺走生命,要么被抓去充军。
父亲没有被瘟疫感染,却被征去当兵。
他临走的那晚,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颤抖:“我的小康,一定要永远安康。
爹很快就回来,等爹回来,给你买好多好多糖葫芦。”
说完,他递给我一根糖葫芦,那熟悉的甜味,此刻却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父亲抱着我和母亲,久久不愿松开,说了好多好多话。
沈初回站在一旁,眼眶微红,平日里的调皮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之后,父亲走了,我拿着糖葫芦看着他的背影,月色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凄凉,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那竟是永别。
父亲走后,母亲每天都会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目光望向远方,等待着父亲归来。
她的眼神里,有期盼,有担忧,还有无尽的思念。
那棵古老的槐树,见证着母亲日复一日的等待,也见证着我们家的变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长大,也渐渐明白,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沈初回也变了,他不再是那个整天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父母因瘟疫离世,让他变得沉默寡言,却也更加成熟稳重。
他常常默默地陪在我身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他的存在,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我力量,让我有勇气面对生活的苦难。
时间一天天过去,村子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而边境的战争依然看不到尽头。
母亲也没能逃过瘟疫的魔掌,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
我知道,母亲也要离开我了。
终于有一天,母亲倒下了,她躺在床上,我紧紧地抱着她,犹如溺水之人抱着一块浮木,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
她用那虚无缥缈、颤抖的声音对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她的嘴角似是带着笑,温柔的手渐渐变得冰冷。
我紧紧抱着母亲,泪水决堤,嚎啕大哭,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抱着母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