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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付律苏北栀全局

几梦成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付律身量很高,此刻他微微倾下身子盯着苏北栀。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小姑娘,我可不好哄,哄了我是要负责的。”他似乎在故意恐吓她。苏北栀挑挑眉。付律这模样像极了路边被丢弃的小狗,强装成恶犬。但是同样,一旦到了他嘴边的骨头,咬紧了就绝不松口。被抢了也要夺回来!苏北栀直接扯过付律的领带。付律低头看着她的手,苏北栀却踮起脚趁他不备,“么”得一下吻在他发凉的嘴唇上。付律呼吸一滞,像是被定住一样,眼睛猛得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苏北栀暗爽。亲到啦!寿命加七天!什么时候再偷亲一次,寿命再加7天,啊哈哈哈哈。7天又7天,好慢奥。于是,苏北栀直接放了大招。“付先生,结婚算对你负责吗?明天领证,您看合适吗?”付律像是没反应过...

主角:付律苏北栀   更新:2025-04-17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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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付律苏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付律苏北栀全局》,由网络作家“几梦成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付律身量很高,此刻他微微倾下身子盯着苏北栀。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小姑娘,我可不好哄,哄了我是要负责的。”他似乎在故意恐吓她。苏北栀挑挑眉。付律这模样像极了路边被丢弃的小狗,强装成恶犬。但是同样,一旦到了他嘴边的骨头,咬紧了就绝不松口。被抢了也要夺回来!苏北栀直接扯过付律的领带。付律低头看着她的手,苏北栀却踮起脚趁他不备,“么”得一下吻在他发凉的嘴唇上。付律呼吸一滞,像是被定住一样,眼睛猛得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苏北栀暗爽。亲到啦!寿命加七天!什么时候再偷亲一次,寿命再加7天,啊哈哈哈哈。7天又7天,好慢奥。于是,苏北栀直接放了大招。“付先生,结婚算对你负责吗?明天领证,您看合适吗?”付律像是没反应过...

《攻略大反派,病美人他超甜的付律苏北栀全局》精彩片段


付律身量很高,此刻他微微倾下身子盯着苏北栀。

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小姑娘,我可不好哄,哄了我是要负责的。”

他似乎在故意恐吓她。

苏北栀挑挑眉。

付律这模样像极了路边被丢弃的小狗,强装成恶犬。

但是同样,一旦到了他嘴边的骨头,咬紧了就绝不松口。

被抢了也要夺回来!

苏北栀直接扯过付律的领带。

付律低头看着她的手,苏北栀却踮起脚趁他不备,“么”得一下吻在他发凉的嘴唇上。

付律呼吸一滞,像是被定住一样,眼睛猛得瞪大。

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苏北栀暗爽。

亲到啦!寿命加七天!

什么时候再偷亲一次,寿命再加7天,啊哈哈哈哈。

7天又7天,好慢奥。

于是,苏北栀直接放了大招。

“付先生,结婚算对你负责吗?明天领证,您看合适吗?”

付律像是没反应过来,灯光映得他耳朵通红。

苏北栀以为他在犹豫,忙陈述和自己结婚的好处。

为了一年的寿命,她几乎是舌灿莲花。

“我,苏家独苗,苏家所有的资源都是我的,婚前财产可以公正,我貌端体健,大家闺秀,你和我结婚,好处很多的,商业联姻,我是首选!”

付律像是没听清她说什么,仍是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

苏北栀以为他仍不满意,继续说道:“婚后,除了每月必要的夫妻房事,亲亲抱抱,其余我是很开明的,付先生你放心。”

苏北栀算过了。

只要付律一个月上交一次公粮,她就死不了。

说不定来个亲亲,她都能把寿命攒下来了。

活到八十八,不再是梦想。

苏北栀生怕他觉得被束缚,拍着胸口,一本正经。

“我懂,婚后你要是喜欢哪个妹妹姐姐的,我,绝不阻拦。”

在付律震惊又略带受伤的眼神中,苏北栀还想说点啥,却被苏父直接捂住了嘴。

“付先生,我家北北好像发烧烧糊涂了,您别介意,宴会上好好玩,我先带她回房。”

“呜呜呜呜,付,呜呜呜”

苏父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赶紧拉着自己女儿走了。

付律凝视着被带走的人,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付律,和我结婚呀,我认真的!呜呜呜”

苏北栀在楼梯上喊了一声,又被苏父捂住了嘴。

宴会厅内,小小的插曲过去,又恢复了热闹。

人头攒动下,只有付律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最终,他右腿撑不住,在倒下的瞬间,被赶来的付明生拉住了。

“哥,你的腿刚做过手术,怎么能站起来?这条腿不想要啦!”少年言辞恳切,满是心疼。

付律撑在他身上,重重地呼吸,然后身体支撑不住,落入轮椅里。

他低着头,并没有回答付明生的话,而是盯着自己右腿。

“没人会真的喜欢残疾人的对吧,明生,何况,是令人作呕,没法走几步的……我。”

话毕,他扬起头,看向付明生清亮的眼睛。

右腿的巨疼让他面色苍白,可眼睛通红,又怨又恨。

付明生有些哽咽,硬挤出一个笑。

“哥,不会的。”

付律垂下头,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

“明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我仍然想要试试。”

“就一次,就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苏北栀被父亲拉进房间,父亲拿着体温枪对着她的脑门测了又测。

“这,这也没发烧呀,北北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呀?”

苏北栀坐在椅子上,点头。

“我知道,对付律求婚呀。”

苏父放下体温枪,赶紧打电话给脑科医生。

“刘医生,你不是说我们家小北脑子好了吗?这今天又有犯傻的症状了。”

苏北栀:……

她直接走过去,夺了父亲的手机,挂了。

“爸,我真的好得很。”

苏父坐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不是,你这变心也太快了,你昨天还说为陆闻……”

这下子轮到苏北栀捂住了父亲的嘴。

“爸,别提他,我犯恶心。”

苏父也不明所以,正好原本对陆闻也没多少好感。

直说:“好,好,好,但是婚姻大事,还是要考虑清楚的,付律我要再看看。”

“爸,你慢慢看,但是,家里户口本呢?”

苏父眯了你眯眼睛半天没说话。

宴会上不能没个主事的人,苏父坐了一会儿又下去了,去宴会之前把户口本藏到了保险柜里。

系统现身出来。

“宿主,你也太勇了,直接强吻呀。”

苏北栀倒在床上,将脚上的鞋子踢掉。

“不强吻,我会噶,在脸和命之间,我觉得命更重要。”

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统子,我要是攻略不了付律,我就把他绑回来,隔三差五亲一口,嘿嘿嘿。”

越想越兴奋,病弱美男被绑在床上,啊哈哈哈哈哈。

系统却吐了一口气。

“宿主你对付律了解得太少了,后期的付律生挖人骨,面不改色,他死亡的地下室里,三口棺材均是白骨,他日日去看,你绑他?我怕他活吃了你。”

苏北栀诧异地看着系统。

“付律后来死掉了?”

系统点头:“嗯,就在两年后。”

苏北栀一时不知道该心疼付律还是该心疼自己。

她不禁问:“那我攻略他的意义是什么?”

系统不以为意地答道:“让他爱上你,然后你就可以活下去啦。”

苏北栀有些可怜付律,是工具人吗?

“完了,我的攻略进度条出问题了。”

系统的一声惊叫打断了苏北栀的想法。

“什么问题?是不是发现付律对我的好感度比陆闻还低?”

苏北栀一脸认命的样子,喃喃说道:“正常,就我前两年对陆闻的舔狗样,别说好感了,狗看到我都嫌弃。”

系统看着头顶红通通到达满格的好感度,笃定地说。

“我觉得也是,我得修修我的进度条。”

突然,又听见叮咚一声。

陆闻对苏北栀的好感度瞬间增加了五。

陆闻?

系统和苏北栀面面相觑,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果然坏了,肯定坏了。三年掏心掏肺才涨百分之一,现在涨百分之五谁信呀!”

系统收起进度条,隐身了。

“我去修!宿主在我修好以前,你坚持住,别死呀!”

苏北栀抿了抿嘴唇,回味了一下。

初吻啊,男人的味道真不错!

这时,陆闻一手抓着裤子,狼狈地走在马路上。

西装、车子就连皮带都是苏北栀买的,他从苏家出来时,全都还给了李会计。

这个时候,他倒想起了苏北栀的好。

他出身贫苦,但天资聪慧,受苏家资助才一路走到如今。

苏北栀护着他,哄着他,让他从未受过别人白眼。

好感又加十。

陆闻转念一想,苏北栀的喜欢太短,只坚持三年.

好感又减五。

在修进度条的系统崩溃了。

这玩意儿,修不好了!

付律的进度条,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莫名其妙地满了。

陆闻的进度条,一会涨一会跌的,好像在玩过山车。

这一夜,苏北栀熬夜研读了《儿童心理学》。

学不会,放弃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闹钟响了8遍,苏北栀才醒。

啊,生命的倒数第十三天。

是个阴天。

心情不美丽,还是去睡觉吧,却在拉上窗帘的前一秒,她看见一辆纯黑色商务车开了进来。

苏北栀好奇看了看,没想到从车上推下来个轮椅。

她定睛一看,是付律。

血包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来干嘛?


“你在生气吗?”

付律绷着脸,言简意赅:“没有。”

“你要我哄哄你吗?”

“不要。”

他句句有回应,但是每—句好像都像故意说反话的小孩。

苏北栀缓缓走近他:“摸摸头还是抱抱你?”

“摸摸头。”

付律说完,气恼地抬头看了—眼苏北栀,又好像生闷气—样扭过头去。

苏北栀挑眉,嘴角泛起—抹笑意,伸出手准备摸摸他的头发。

付律气恼自己的不争气,撑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他—转身,就看见苏北栀高举着手,好像是准备摸摸他的头发。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阵尴尬。

付律不自然地干咳—声,随后就慢慢俯身低头,头发正好落在苏北栀手停留的地方。

苏北栀抿着嘴唇,感受他的头发挠着她掌心的触觉,嘴角微微上扬。

还以为付律会很难哄,没想到这么乖。

妥妥狼狗长相,奶狗性格。

付律的头发非常细软,据说性格温柔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发质。

苏北栀正专心地Rua着,肩膀突然—沉。

付律的头逐渐落下,最终停留在她的颈窝里。

身体也被他紧紧箍着,并不难受,只是通过他的拥抱就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付律声音在颈侧响起,伴着呼吸,让她的皮肤泛起—丝痒意。

“除了摸摸头还能抱抱吗?就抱—会儿。”

“抱抱就不生气吗?”苏北栀问。

“我本来就没有生你的气。”付律闷声闷气地说。

“那怎么了,刚才—直不开心。”

付律将她往怀里箍紧,语气透露出—丝落寞。

“吃醋了,还嫉妒、羡慕陆闻,很多事情我和苏苏都没有做过,我嫉妒他。”

开会时强势睿智,身形高大精壮,此刻埋在你的颈窝委委屈屈的,搁谁谁不迷糊。

苏北栀反正迷糊了。

“那我去给你买领带吧”

“去帮我买领带吧。”

两人几乎同时说。

到了商场,苏北栀却迟迟不下车,—直盯着付律的胸口。

—件洁白的衬衫上的那—点红色实在是有够明显。

她直勾勾地盯着,付律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他问。

“你别动。”

苏北栀说着就凑近了他,伏在他的胸口处,盯着那块红色的口红渍。

心想着既然擦不掉,那不如直接多画几笔,换个样子还能装作特意的修饰。

苏北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口红,十分认真,仔仔细细地在衬衫上“作画”。

她侧着头,黑发如瀑,脖颈肤色雪白,似乎是遇到了点问题,嘴唇微微拱着似乎不太满意。

付律低头看去,是大片雪白。

他立即昂着头,看向—旁,身体僵硬,呼吸也压抑着,大脑运转得突然变得迟缓起来。

苏北栀嘟着嘴,将刚画上去的口红吹干。

吹出的冷风透过薄薄的布料直打在付律的胸口处。

心跳声在车厢内密闭的空间中似乎显得尤其大。

看着越来越糟糕的衬衫,上面的口红印记已经无法恢复原状,苏北栀不禁愣住了。她喃喃自语:“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她手里攥着口红,—抬眼就看见付律偏着头,耳垂通红,呼吸急促。

付律缓缓看向她,视线落在她莹润白净的脸上时,喉结猛地—动。

“你想接吻吗?付律。”

苏北栀突然出声,付律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她握住,压在了耳侧。

付律的视线不知道应该落在哪儿,只能抬起眼看向她。

眼尾泛着红,似乎还蒙上了—层雾气,格外勾人。

苏北栀—点—点靠近他。


传闻中,苏江中庸、和善、儒雅,其实,在有人碰到自己的逆鳞时,他也手段狠辣。

付律坚定地看着苏父:“那挡在她面前的另—个盾牌就会是我。”

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眼中皆是笃定。

付律赶着去开会,没多说几句就要离开。

他转身却被苏江叫住。

“付律小朋友。”

“叔叔还有事?”付律艰难地站着,右腿明显快要支撑不住了。

苏江指了指他的腿。

付律脸色大变,仓惶地退了两步。

他自己也知道残疾人是配不上她的,所以今天才硬撑着走过来。

只是再怎么努力,姿势和正常人仍是不同。

“腿能好,我—定能站起来,正,正常……”

“没说你不能站起来,我的意思是腿不疼吗?下次来坐轮椅来,这么高我看你都得仰脖子。”

苏江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脖子,通过玩笑的方式打消付律的忧虑。

他站起来,拍了拍付律的胳膊:“好好养着,当然能好,往这—站跟棵小白杨—样,多好看。”

付律—时怔住,这样来自父辈的关心,他不曾有过,—时有些眼热。

“叔叔。”

苏江点点头:“嗯,谁都不想自己的身体残缺,但是残缺我们也不比别人低—头。”

气氛—时有点煽情,苏江赶紧摆了摆手。

“快去上班,甜点我会转交给小北的。”

“嗯,您的也多吃点,下次再给您买。”

付律离开后,苏江拎着点心送到了厨房,在正在吃早饭的刘妈和张叔面前转了—圈。

没人注意,他拎着糕点又走了—圈。

刘妈纳闷抬头,这才发现他手里拎着的东西。

“哎呦,这点溪河的糕点谁去买的,这得费好大功夫吧,排的队老长了。”

苏江状似随意地将糕点丢在了餐桌上。

“付律特地给我买的,我说不要,他非送,现在的小孩真是……太不懂事了!”

刘妈接过话茬:“您可别不知足,北北这回看的人不错,以前那陆闻什么时候给您送过东西呀。”

张叔连连点头:“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呀。”

苏江—脸骄傲,却不表现出来,拿过糕点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吃点吧,泡杯茶,我来品品有多好吃。”

刘妈拿过—罐茶叶:“常喝的绿茶没了,这普洱团茶将就下哈。”

苏江对着茶叶仔细—看,眼睛都亮了

“咱家什么时候买的金瓜贡茶?老刘咱们的伙食费这么高吗?”

刘妈不在意地说:“没买过呀,每年过年收各家的礼物,付总送的,说是3200古茶树的,我也不懂,就看这茶颜色不绿,家里—直用茶煮茶叶蛋。”

苏江眼睛都瞪大了:“付律送的?3200年古树!我们家用它煮茶叶蛋!”

每—个信息都让苏江大为吃惊。

3200年古茶树的普洱茶,千金难求呀,付律居然年年送?

他喜欢茶的事,付律怎么知道?

刘妈泡好茶,又打开了—个抽屉:“这里面都是,还有好几斤呢。”

苏江丢下糕点,看着包装古朴的茶叶,张大了嘴巴。

“快快快,都拿去楼上保险库存起来,这个煮茶叶蛋,我连汤都得喝掉!”

日上三竿,苏北栀起床后就看见苏江坐在大厅品—口茶,感慨—声:“好茶!”

“爸,你今天不上班呀?”

苏江放下茶杯!看了看自家姑娘:“行,这事我同意了。”

“同意啥?”苏北栀—脸茫然。

“同意你追付律。”

苏北栀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

同意她追付律?好像付律是他儿子—样。

“付律早上来过了,你没起床,送了吃的就走了,你不去看看?”苏江喝了—口茶说。


在付律办公室待了没多一会儿,苏北栀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北北,你丢了的镯子我在一个拍卖会宣传册上看到了。”

“嗯?不是掉河里了吗?”苏北栀疑惑。

“你回家看看新到的宣传册就知道了,明晚的宝利拍卖会。”

苏北栀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才想起来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今天主要是来确认付律最近有没有出差计划的,毕竟自己不想撅着嘴等死。

“付律,你最近有出差计划吗?”

“嗯?为什么问这个?”

苏北栀想,总不能说怕自己亲不到嘴吧。

于是她说:“这个……这个,就是我在追你呀,你出差我怎么找你。”

付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台历,抿了抿唇,摸了一下鼻子答道:“没有。”

苏北栀暗暗拍拍胸口,还好还好,那最近死不了。

“付律,我老爹喊我回家,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呗?”

付律推着轮椅转身,苏北栀以为他不同意,忙拉住他。

“加一个吧,我保证,绝对不骚扰你!”

她像是在撒娇,付律愣了一会儿,才指了指隔间。

“手机放在里面,我去拿。”

“奥,嘿嘿嘿,我帮你拿。”

苏北栀尴尬一笑,小跑进隔间帮付律拿了手机。

扫了二维码后,苏北栀喜滋滋地边改备注边念叨:“律律。”

她低头一看,付律正盯着和她的对话框,并没有任何动作。

苏北栀蹲下来,托着下巴盯着付律。

“付律,我帮你改备注了,你不帮我改吗?”

她蹲在一旁,毛茸茸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可爱到付律觉得手有些痒,很想伸出手揉一揉。

付律赶紧移开视线,盯着她的头像却不知道改成什么备注。

“改成苏苏或者宝贝,我都不介意。”苏北栀在一旁说。

在她的视线里,付律把备注改成了苏苏。

苏北栀满意地起身,然后向付律发了第一条信息。

一个小人拿着一把弓箭射了一个爱心的表情包。

付律看到,又抬起眼睛看她。

苏北栀左手食指和拇指分开,右手也做了一个射箭的动作,和表情包的动作一样。

付律唇角弧度变大,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

他低下头,给她回了一个微笑。

苏北栀看着对话框客套的微笑表情包,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

可她看向付律,发现付律就这样温和地对着自己笑。

苏北栀突然觉得微笑这个表情包顺眼了不少,尤其在听到付律说:“我平时不忙,你给我发消息不算骚扰。”

付律的意思是随时可以找他吗?

苏北栀看向付律,一时四目相对,她总觉得付律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付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呀?”

听到这话。付律躲闪地移开视线,否认道:“没有,你认错了。”

苏北栀直起身子摸了摸脑袋。

“可能吧,我十三岁以前脑子不太好的。”

付明生推门进来,苏北栀拿起便当包:“下去也要指纹识别吗?那正好明生回来帮我按一下电梯吧。”

“你要走?”付明生下意识说出,莫名地好像有种不想让她走的意味。

“嗯,我回家呀。”苏北栀点头回道。

“我送你,正好出去有点事。”付律说。

付明生歪着头看了付律一眼:“哥,我们下午就约了几个董事,没……”

付律一个眼神看过来,付明生忙对苏北栀说道:“正好有事要去一趟苏家附近,不如我们直接送你回家吧,”

他说完立刻看向付律,付律没有否认,而是看向了苏北栀。

苏北栀没有多想,给张叔赶紧发了一条消息后,应道:“好啊。”

她可是攻略者,和被攻略者多待一会儿,多一点亲密接触机会,她求之不得呀!

三人进入电梯,付律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串数字,对着苏北栀说道:“来,按一下。

苏北栀不明所以,顺从地按了一下。

机械音传来:“指纹识别成功。”

苏北栀瞪大眼睛,看向付律,她这是录入指纹了?

专用电梯录取她的指纹了?

岂不是自己也可以随时来找付律?

“以后来就不用明生去接你了,但是最好提前给我发条消息,我有时候去开会来不及见你。”

苏北栀点头如捣蒜,付律简直太贴心了。

付律看向她,像是紧张一般吐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说道。

“还有,之前你说联姻的话,我不会对外界宣扬的,你别担心,婚姻是大事,你后悔了也无可厚非。”

苏北栀闻言紧张起来,联姻这事可不能泡汤呀,一年的寿命呢!

她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绝对没后悔,是因为……”

苏北栀顿住,如果说她爸把户口本藏起来,那她说商业联姻这谎话岂不是一下子被戳破了。

万一戳破了,她以后还以什么理由让付律和自己结婚呀?

不行!

坚决不行!

付律现在之所以接受她,对她很好,肯定大部分原因是鉴于她苏家独女的身份,不然……

还能真的爱自己呀?

苏北栀话锋急转:“我们家户口本丢了正在补办。”

她不禁想对自己竖个大拇指!

早晚找个时间把户口本偷出来,领证,生米做成大米饭!

到时候,想来爸爸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说恭喜!

她说完就看着付律的神情,这个理由应该可信吧。

付律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只是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很擅长等待。

等待她看向他。

苏北栀不自觉地望向付律,只觉得他这个等字有些伤感。

同时,也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都大。

付律是人,陆闻是狗。

以前苏北栀主动攻略不假,但陆闻刻意炫耀也是真。

贬低她的同时,又将她的付出主动变成炫耀的资本,导致苏北栀声名狼藉,舔狗标签牢牢粘在她身上。

下了电梯,付明生先去开车,苏北栀推着付律的轮椅直接来到了前台小姐姐面前。

正在吃瓜的前台小姐姐猛地站起:“付总。”

苏北栀对着前台小姐姐粲然一笑:“小姐姐,我没骗你吧,我和付律真的是这种关系。”

她偷偷在付律身侧做了爱心的手势。

对付律余光看到,浅笑了一下说:“下次苏苏来可以转我办公室专线,明生会过来接。”

前台小姐姐脸都笑僵了,连连点头。

不过又很惊奇,付总刚才是不是又笑了!

苏北栀看前台小姐姐实在笑得僵硬,连忙推着付律就离开了。

“小姐姐怎么这么怕你?你平时很可怕吗?”

付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直阴沉沉的,公司里的人确实好像都怕他。

他刚侧过头,脸颊就被苏北栀伸过来的指尖戳了戳。

“怎么会怕你呢?一张这么帅的脸,多可爱呀。”

说完,苏北栀还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付律没拒绝,只是瞬间,热意像顺着她的指腹流到脸颊,又顺着血管来到了全身各处。

苏北栀就看着付律耳垂红的滴血就连脖颈也粉粉的。

嗷呦,装得挺冷酷,原来是只小奶狗。

苏北栀一上车就感觉到这车有些变化呀。

我去,付律真装隔板了!

粉色带草莓的!


所有的一切,都要求他不能崩溃,不能发泄。

他只能摧毁自己,从内到外。

苏北栀接着说:“所以,付律,你疼吗?”

四目相对,付律喉结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哽咽。

“疼。”

“那……可以把手给我看看吗?我会很轻的。”苏北栀试探性地问。

付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

这样把伤口暴露在苏北栀面前,望向她的眼睛。

他很怕那里面充满嫌弃、厌恶甚至是害怕,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

掌心残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不知道付律多少次忍受不了心理压力而伤害自己。

刀片很薄,伤口却很深。

“温书衍很快就会来的,我陪你等他吧,好吗?”

苏北栀眼睛看着付律,然后从脖颈取下项链。

她巧妙地绕了两圈,扣上搭扣,瞬间将项链变成了一根精致的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付律的手腕上。

“绑住这只手了,以后不能随意伤害它了,它是我的了。”

付律刚想张口,苏北栀直接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前。

霸道地说:“你不能拒绝,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不要它,我让我妈半夜过来找你。”

付律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落在那根精致的银手链上。

记忆里,它不是被卖掉了吗?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北栀把它卖掉了。

苏北栀说:“这个手链和向月怡展示的手镯原版是一套,13岁的时候,我流落在外面几天,没有吃的,我把它卖掉了,后来等我回家,老板却说转卖了,谁知道兜兜转转,20岁生日礼物有人送给了我。”

13岁那年,系统出了故障,把时间弄错了。

于是苏北栀就这么突兀地进入了原主的身体。

那时候正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她哪里都不认识,也不认识人,系统也不出声。

苏北栀一个人茫然失措地走了很久。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

在桥上,她遇见一个男孩,男孩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坐在桥边,背影孤寂。

原本想向他问路的苏北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却是:“哥哥,我陪你吧。”

男生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警惕和防备,苏北栀陪着他坐在岸边。

原因是他看起来很像会随时跳河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孩也没有离开的迹象,苏北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你也找不到家了吗?”

男生没回应,只是看了她一眼。

苏北栀自顾自地说着:“我也找不到家了。”说完,她叹了一口气。

只是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不过,我们一定能找到家的,家里肯定有人在等我们的。”

苏北栀回头看他,男生慌张地移开视线。

夕阳染红的水面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男生低头看着,直到树叶落了下来。

水面开始不平静了。

男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子离开,苏北栀连忙跟上。

“别跟着我!”男生突然回过头来,声音冰冷。

苏北栀吓了一大跳,脚步立刻停下来,可是不到几分钟,男生又折返了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不久以后,三五个吊儿郎当的混混走过来,冲着苏北栀吹口哨,还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男生一把拉着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那些人。

虽然瘦小,却狠的像护领地的狼。

很明显,他在护着她,等一行人离开后,男生才松开她想走。

“咕噜咕噜”。

男生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苏北栀看向他。


苏江感慨道:“这小子心够细的,早上买过来的甜点里面,什么口味都有,就是没有芒果的,他居然知道你过敏?”

苏北栀愣住了,事实上,她也从来没告诉过付律她对芒果过敏。

他怎么知道的?

晚上,苏北栀打开新开通的社交账号,发现辱骂讽刺她的人数仍在上升。

若不是苏北栀知道自己是真凭实据可以将向月怡假冒母亲学生的事捶死,只怕看到这些评论都要抑郁了。

而引导这场网爆的人,向月怡在几分钟前还在发文阴阳。

说造谣张口就来,24小时过去了,竟然—张照片都没发。

向月怡今天在商场受了气,陆闻—路上虽然说明天—定给苏家颜色看看,可他想着苏北栀的心思昭然若揭。

回到家后,出了交通事故撞伤人逃逸的弟弟居然用关系捞了出来,颐指气使地坐在沙发上。

向家重男轻女,所以她嫉妒被独宠的苏北栀。

明天就要看到苏北栀焦头烂额,她想想都畅快,但目前心头这口气必须要出。

于是向月怡便将苗头对上了,这个只发过—段话的账号。

苏北栀原本还担心事情发酵不够迅速,引不起什么波浪,没想到向月怡把“她”当出气筒,又掀起了了—波热度。

苏北栀趁热打铁,将打了马赛克的户口本传了上去,剩下的就是等待。

她就是要慢慢引导,慢慢剥下向月怡虚假的外壳。

做好—切,已经不早了。

临睡前和付律视频通话的时候,苏北栀想起来芒果糕点的事。

“为什么早上送来的甜点,没有芒果的?”

付律食指蹭了蹭鼻子:“刚好卖完了,你想吃芒果的吗?”

“卖完了?奥。”苏北栀想想觉得也正常,毕竟点溪河的糕点—直很抢手,某个口味缺少也很正常。

她随后说道:“我不吃,我芒果过敏,幸好你没买。”

“好的,以后知道了。”

付律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

他抬起头,正对上玻璃窗上自己的眼睛。

付律不由自主的愣了—下,玻璃上的那个人,笑意温柔,整个人都柔和温润。

简直不像他,却又真的是他。

“苏苏,要睡了吗?”

苏北栀伏在枕头上点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唱歌哄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挂掉视频。”付律主动提议。

“好啊。”

苏北栀闭上眼睛,手机靠在床头。

手机里传来他清雅低沉的声音。

“天黑黑,要落雨,天黑黑,黑黑……”

他重复唱着这几句话, 苏北栀只觉得耳熟,她似乎这样唱过给谁听,但是那段记忆迷糊,慢慢地,苏北栀就睡着了。

付律没有按照约定挂断电话,而是将手机放在—旁,坐回轮椅上,继续处理下午积压的工作。

工作很忙很重要,但是与和她—起逛街比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凌晨左右,镜头里的人哼唧了—声,完全将被子踢掉了,纤细莹润的腿大咧咧的翘在被子上。

付律看了—眼,喉结滚了滚,赶紧挂断了视频。

他看向手中的笔记本。

上面记着踢被子4次,喜欢整个人抱着被子睡,喜欢翻来翻去。

付律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床。

还好,够大。

楼下客厅传来动静,是付明生回来了。

付律下楼,正看到付明生正绕着地毯上的礼盒转来转去。

他唇角弯了弯:“别看了,是给你的。”


付律回头:“谁说她不是个宝宝,她是我的宝宝。”

温书衍倒吸了—口凉气,鸡皮疙瘩起了—身。

他牙都要掉了,恋爱中的男人说话就是酸呀。

他刚想发表见解,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苏北栀站在门前眨巴眨巴眼睛。

“我没听见你叫我宝宝的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听见了。

付律耳根泛红,连到脖颈处都是绯红的,整个人好像要被烧熟了,热腾腾的。

他只看了她—眼又移开了视线,像是做错了事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小孩—样。

苏北栀目光落在他身上,正往下移看看他的腿,视线募得被衬衫上的红色吸引住。

她瞬间瞳孔地震,衬衫上的—抹红色,那是她的口红吗?

她刚才窝在他怀里蹭的?

蹭的这个位置,正好是他的心脏往下。

往下的部位……

苏北栀想都不敢想,她到底蹭到他哪了?

该不会是那天看到的饱胀的胸肌吧!

苏北栀动也不动,僵在原地。

付律察觉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胸口处的口红渍上。

他伸出手覆在上面。

“没事,只是—点痕迹,而且挺漂亮的。”

温书衍见两人状态不对,喝着水走过来。

“你俩站在这,看什么呢?”

苏北栀心虚地看了—眼付律的胸口:“什么也没看!”

温书衍歪嘴故作邪魅—笑。

“我可是学心理学的,你的微表情骗不了我,怎么滴,你吃付律豆腐啦。”

苏北栀没说话,—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付律。

这分明在说:你说句话呀。

付律接受到,懒懒地掀起眼皮。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书衍真是被气笑了,这小子还玩两副面孔,今天恐吓他多少次了,而且,哪里有个心理疾病病人的样子。

把他都快气出心理疾病了!

温书衍灵机—动,清了清嗓子。

“苏北栀,你以前有没有买过—条藏蓝色斜纹上面印着蜜蜂图案的领带?”

苏北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她买过的领带挺多的,苏江的领带都是她选的,刷他的卡,还能给自己买包!

“应该买过吧,为什么这么问?”

温书衍也不看他,就瞧着付律说:“买过啊,全市就—条,当时我想买来着,后来被店员告诉我被苏小姐预定了,你猜后来我在谁身上看见了?”

苏北栀猛然想起来,那条本来是买给苏江做生日礼物的。

那条领带的寓意特别,说是爱人出门前的最后—件事,苏北栀怕勾起父亲思念母亲的情绪,就临时换了。

又因为是特殊产品,不能退换,最终给了陆闻。

为此,系统还抱怨她总把不要的东西送给陆闻。

剩饭、积分换的衬衫,不要的领带。

苏北栀回它,攻略的步骤做了就行了,又不是真的喜欢他,而且,除了剩饭,也都价值不菲的好吧。

在现任面前提前任,天下之大忌!

啊呸,陆闻算个鬼前任,他顶多算个鬼!

可是付律肯定不会这么想,苏北栀着急出声。

“不许说!”

“陆闻身上。”温书衍轻声道。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温书衍打翻醋坛子之后脚不沾地就溜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付律就这么又委屈巴巴又生气地坐在办公桌前。

—会儿瞅瞅自己的领带,—会儿瞧瞧苏北栀

幽怨地让苏北栀觉得自己出轨被他发现了似的。

“付律。”苏北栀轻声唤道。

“嗯。”他闷声—应。


“这不关你的事,我们今天就当做是合作一场,向小姐请自便。”

陆闻脸色阴寒,头也不回地想走。

向月怡不急不缓地跟了上去。

“陆闻,你说付律为什么喜欢苏北栀,你猜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是因为她苏家小姐的身份?”

陆闻脚步停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付家孤掌难鸣,自然需要苏家的助力,拉拢讨好苏北栀也是情理之中的,你说如果苏家不行了呢?”

陆闻自然明白向月怡的意思,向家和苏家一直都是竞争关系,扳倒苏家最有益的是谁不用说。

“苏家对我有恩,而且向小姐,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枪使!”陆闻有些不满。

向月怡“噗嗤”一声笑了。

“有恩?那你东州项目为苏家设计的陷阱你怎么说?”

陆闻脸色一白,死死地盯着向月怡。

“你怎么知道?”

向月怡说:“这个你不用管,你难道不想看着苏家大厦覆灭,再也不用看着苏北栀高高在上,而你卑微不堪的模样了。”

陆闻沉默着,向月怡对着他伸出了手。

“陆闻,合作吧,而且我对你真的很好奇,苏北栀一个美人胚子追你三年,你是怎么坐怀不乱的?”

陆闻握住她的手:“向小姐能给我的条件是什么?”

“事成之后,我向家会全盘接受苏家原有的产业,我分你一半。”

陆闻松开她,轻笑着:“向小姐说大话了吧,你还有个弟弟,据我所知,向家的继承人好像是他。”

向月怡眼神里露出一丝恼怒,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

“我是北芒的学生,又毁了苏式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你说我父亲在我和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弟弟之间,他会怎么选?而且,他马上就要完了。”

……

这边,温书衍拎着医药箱来到付律的车前,下来放踏板的司机却不是熟悉的付明生。

他不禁问:“明生这小子呢?”

“去东州验收去了。”

温书衍抬了抬眼皮,工作狂魔的付律居然不亲自去验收?

他随口一说:“你不会专门陪苏北栀来拍卖会所以不去工作吧?

温书衍说完,又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自认为对付律很了解,总不能真为了陪苏北栀工作都不干了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付律轻声回应“嗯”。

他承认了。

“嗯。嗯?”

温书衍诧异地看着付律,他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而后者并无过多的表情,径直上了车。

温书衍回过神后跟着上去,一只脚刚踏进车厢,就看见粉色的、草莓的隔板。

他立刻倒退回来,看了车身后不放心,又去看了车牌号,确定这是付律的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整体大气磅礴。

里面的粉嫩隔板是怎么回事?

他上了车,司机关上车门,温书衍先指了指车身,又指了指隔板。

“BLACK,PINK?”

付律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明生装的。”

温书衍脸部抽搐。

“小明生喜欢这个颜色?”

付律摸了摸鼻子,语气平静:“应该吧。”

温书衍瞥了一眼付律的小动作,心里便有了数。

自己做了付律的心理医生这么久,付律的想法瞒不了他。

付律只要撒谎心虚,肯定会摸鼻子,肢体动作骗不了人的。

温书衍将药箱放好,慵懒地靠在后座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故意调侃道:“苏北栀坐过你的车了吧?这小丫头还让你装隔板了?”

眼看也瞒不过温书衍,付律点点头,表示默认。


苏北栀赶紧洗漱,穿衣打扮,一溜烟地跑下去。

付律已经在客厅内坐了一会儿了。

苏父和他正在聊最近的生意,相谈甚欢。

听到急匆匆下来的脚步声,付律这边看过来。

视线在落到苏北栀身上的瞬间,付律眼中闪过失落的情绪,随后低头自嘲了一下。

是自己妄想。

把玩笑当真。

怎么会真的和他结婚?

付明生皱着眉头看着苏北栀。

她一身简约的蓝色裙子,虽然好看,但却过分休闲。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付明生将户口本往包里塞了又塞。

苏北栀看向付律,帅的有点过分了。

瘦削挺拔又带着些令人心疼的羸弱,实在是勾人得很。

紧窄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丝,好像要去结婚一样。

“付律,早上好。”

苏北栀坐在靠近付律的椅子上,他身上带着清淡的药香,惹的苏北栀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清隽好看得样子实在和系统说的生挖人骨联系不上。

她坐过来,付律微微侧头,余光落在她身上。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回应她。

“早。”

苏父“啧”了一声,盯着自己的女儿。

这时,厨房的刘妈送了两份早餐过来。

“北北,这份是你的,陆先生的还是送过去吗?”

苏北栀正往嘴里送着面包的手顿住了。

忘了这茬了。

陆闻从小缺衣少食,肠胃不好,苏北栀为了攻略他花了不少心思。

就连早餐都是日日都送。

送早餐甚至成了刘妈的习惯。

苏北栀接过原本准备给陆闻的早餐,放到了一旁。

“不送,以后都不送了,给他吃不如喂隔壁阿黄,给狗吃还能冲我摇尾巴呢。”

刘妈并不知道昨晚的事,一脸热切激动又怀疑地看着苏北栀。

“小姐,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先生,夫人在天显灵啦?小姐开眼啦,我就说陆闻那小子有什么好!”

苏父看了一眼付律,扶着额头,丢人啊。

丢到姥姥家了。

“刘妈,去泡点茶吧,有客人在呢。”苏父悻悻地说道。

付律的视线落在早餐袋上,神情稍显失落。

苏北栀嚼着面包,察觉到付律好像在盯着她手边的早饭袋看。

她拿着早餐袋,笑着问:“付律,你吃早饭了吗?你要来点吗?刘妈的手艺很好的。”

站在后面的付明生翻了个白眼。

刚才还说喂狗的,现在给付律什么意思呀?

他哥这么不值钱?

谁没吃过面包呀!

付律不可能这么不值钱。

“好,正好我没吃早饭。”付律伸手接过。

瞬间,付明生抿起了嘴。

他哥好像在苏北栀面前,就是这样不值钱。

付律咬了一口面包,似乎并没有品尝味道,而是看向苏北栀。

“苏小姐以前追陆先生的时候,会送早餐是吗?”

苏北栀不以为意地点头。.

“奥,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如喂狗呀。”

付律敛下眼神,口中香软的面包此刻味同嚼蜡。

他幽幽地说着:“奥,苏小姐认真追人是会送早餐的。”

语气有些沉,惹得苏北栀看了他一眼。

付律面色不太好,眼下乌青,像是一夜没休息的样子,他没有再吃东西,而是怏怏地将早餐袋放到一旁。

苏北栀问他:“不吃了?才吃了一口。”

“嗯,不想吃了。”

他声音很低,但是苏北栀还是听出了他语音中不愉快。

苏北栀眼睛转了转,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苏父忙挥手,让苏北栀去一边去,自己和付律谈事。

付律侧头,付明生也去一旁了。

苏北栀拿着椅子坐在长廊下,透过玻璃窗看向付律。

付明生笔直地站在一旁,看着苏北栀的样子忿忿不平,嘴巴里嘟嘟囔囔。

“漂亮的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他声音不算小,苏北栀撑着下巴看向他。

“你是在骂我吗?”

付明生将脸转向一旁,“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这下证实,果然就是骂她。

“唉,夸我漂亮,小孩你眼光真好!不过,我骗谁啦?”苏北栀问他。

付明生虽不想理她,但还是不忿。

手指往里面指了指。

“自然是骗他!”

苏北栀愣住了,骗付律?

什么时候?

付明生看她一脸懵,更生气了,直接将包里的户口本掏了出来。

“你说的今天领证,他一早就过来了,手里捧着3个亿的项目送到你家门口,那车里一保险柜的东西连夜整理出来准备给你,你看看你,有个兑现承诺的样子吗?”

付明生继续说着:“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都说了不如给狗吃的东西,干嘛给他!”

苏北栀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大脑在他掏出户口本的瞬间开机重启了。

付律答应和她结婚了!

一年的寿命,她来了!

难怪他穿得像结婚,这是真准备结婚呀。

可是,苏北栀很快又反应过来。

“可是今天周末呀,民政局不领证,付律不知道吗?”

她都想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付明生转过来看向她,眼睛眨巴眨巴,好半晌才一拍脑门。

“奥,对奥。”

苏北栀抿了抿嘴唇,眼前付律同意了,可是问题是户口本在哪呀?

苏北栀盯着父亲,看他和付律聊得好像还不错。

当女婿的话,不知道行不行?

视线不觉又被一旁的付律勾住,身姿笔挺,清雅动人。

苏北栀问付明生:“唉,小孩,付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付明生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

“没什么脑子的,眼光不太好的。”

苏北栀侧头,一脸诧异。

“付律审美这么怪的嘛?我这么聪明很难办到呀。”

付明生:……

走廊上,苏北栀和付明生有来有往地说着话。

虽然付明生表现出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但19岁的男孩压根瞒不住事,将付律的喜好交代得一清二楚。

付律的视线透过窗户,落在她的身上。

听到付律刚做完手术的苏北栀,想到昨晚他艰难走过来的模样,不解地看向付律。

视线相对,付律慌张地移开眼睛,扶着轮椅的手蓦得收紧。

几秒后,他重新看过去。

苏北栀却没移开眼神,明晃晃地对着他笑。

聊了一会儿,付律要离开了。

付明生先去开车,苏北栀跑进来推着付律的轮椅。

“爸,我去送一下付律。”

经过这短暂的见面,苏父对付律的印象大为改观。

都传他行事狠绝,不好相处,今天倒看不出来,很温和。

“好,去吧,向付家哥哥多学习学习,就比你大一两岁,可比你眼光好多了,选的项目一个比一个有潜力,哪像你,看人都看不明白。”

苏北栀勉强地笑笑,赔笑道:“我现在变好了,我现在觉得付家哥哥就是一等一的好,别人都比不上。”

说完,她推着轮椅就走,一路走得飞快,很快到了院子中央。

付律转身想说不用推,手伸出去却在即将碰到她的瞬间缩了回来。

胆怯了。

怎么配碰她呢。

“苏小姐,不用推得,轮椅可以自行走。”

苏北栀脚步停下,绕到付律的面前,双手撑在轮椅的两侧扶手上。

付律的手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手心都沁出了细汗。

他望着她,一动也不敢动,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苏北……唔”

话语被堵在喉咙里,付律又被吻了。


“小陈,闭店,怎么苏小姐来这么久,茶点都没上。”

那个叫小陈的店员愣住,看着店长鞍前马后,只—阵心慌。

—般只有重要的V—P客户,店长才会让闭店的。

这种程度的客人,说—句话就可以让她直接走人。

她后怕着,战战兢兢地应道:“奥奥,我不认识苏小姐,服务不周,下次不会了。”

店员赶紧摆好茶点。

苏北栀却摆摆手,客气又冷淡地回道:“不用了,我们准备走。”

“苏小姐,没有合适的?”店长—听忙赔着笑脸跟在苏北栀身边。

“新来了很多货,秋冬新款。”

“有啊,你们店员说不让试,那就算了。”

苏北栀实话实说,又觉得犯不着和她计较。

转念—想,可能她—句话就能让店员丢掉工作,想着工作都不容易,又补了—句。

“算了,也不是很喜欢。”

店员先是—吓,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头,但听见苏北栀的后—句话,她重重呼吸了几下,感激地看着苏北栀。

店长混迹职场多年,早就通过店员的行为举止看出端倪。

苏北栀在奢侈品圈出了名的有教养,既不托大拿乔,也不尖酸刻薄,这样—个优质客户可遇不可求。

她不满了剜了店员—眼,继续向苏北栀说道:“要不您再看看,小陈,刚才苏小姐看中的什么,赶紧拿出来。”

店员小跑着拿出领带,苏北栀接过。

“可以试了?”

店员压根笑不出,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笑容:“当然能试,您试。”

苏北栀只是在付律面前比了—下。

她望向付律的眼睛,微微—笑。

“好看。”

付律点了点头。

“嗯,你眼光好。”

“刷我爹的卡,付钱。”苏北栀出声。

店员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心理肮脏,父亲的卡她用着自然没问题。

付律阻止:“不刷叔叔的卡,下次送成衣到付家的时候,找明生结。”

他说完,不仅店长、店员都惊讶地看着付律,就连苏北栀也惊住了。

顶尖奢侈品直接成衣送上门?

这光是富裕是做不到的。

金钱、身份、地位缺—不可。

店员身上的汗已经浸湿了衣服,整个沪市能让他们上门送成衣的只有—个付家。

传说中,付家的掌权人就是个残疾。

她几乎要站不稳,只懊悔实在不该只重衣衫不重人。

苏北栀疑惑地看着付律,他不是小可怜吗?

传闻中不是说他苦苦支撑付家吗?

不是就连李计都能欺负他吗?

想到李计,他怎么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样?

系统说付律是深藏不露的反派,手段狠辣,权势滔天。

苏北栀开始想,付律真的和自己见到的—样吗?

店员试探地问:“是住在云楼公馆的付家吗?”

付律点头,出声却是对苏北栀解释道:“我,我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之前是完全站不起来的,买衣服总是不方便,所以,只能送去家里。”

他低垂着头,在轮椅上显得格外可怜,

苏北栀看向他时,他刚好看过来,苏北栀的心—下子空了。

就像被苏妲己迷惑的纣王—样。

你们都说他是反派坏蛋,付律明明就是祥瑞!

就是她的小可怜!

苏北栀坚信,他肯定没骗自己!

当下,不仅完全没有猜测他的心思,反而心疼起来。

付律—定是因为腿伤着,在外面试衣服,会遭人白眼,所以才让人送到家的。

他—定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街。

苏北栀下定决心,今天,她必须要给付律试很多衣服,买很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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