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有善姜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农家女,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姜有善姜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软心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山的姜月,异常谨慎,每走一段路便做上标记,陌生的丛林,万一迷路,只要找到标记就能回去。山林里的小兽和鸟儿时不时就从姜月身边跑过,姜月取下弓箭,进入猎手状态。一只野鸡因受惊从头顶上飞过,箭快速搭上弦,又“咻”得离了弦,只听见一声野鸡惨叫,紧接着野鸡不受控制的摇摇坠落下来。姜月拨开一人高的野草,快步朝着坠落方向赶去,野鸡在落叶里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准头还行。”姜月满意的拔出箭矢,捡起野鸡,用绳子绑住,别在腰上继续前行。一路走来,只要遇到的动物,便难逃她的手心,等到了傍晚时,身上已经挂满了半死不活的猎物。有野鸡、野鸟、野兔、松鼠,还有一窝黄毛貂。这窝黄毛貂属于意外,她原本在追着树上跑的松鼠,没想到碰上这窝黄毛貂和猴群打架,猴子长得像...
《穿成农家女,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姜有善姜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进了山的姜月,异常谨慎,每走一段路便做上标记,陌生的丛林,万一迷路,只要找到标记就能回去。
山林里的小兽和鸟儿时不时就从姜月身边跑过,姜月取下弓箭,进入猎手状态。
一只野鸡因受惊从头顶上飞过,箭快速搭上弦,又“咻”得离了弦,只听见一声野鸡惨叫,紧接着野鸡不受控制的摇摇坠落下来。
姜月拨开一人高的野草,快步朝着坠落方向赶去,野鸡在落叶里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准头还行。”姜月满意的拔出箭矢,捡起野鸡,用绳子绑住,别在腰上继续前行。
一路走来,只要遇到的动物,便难逃她的手心,等到了傍晚时,身上已经挂满了半死不活的猎物。
有野鸡、野鸟、野兔、松鼠,还有一窝黄毛貂。
这窝黄毛貂属于意外,她原本在追着树上跑的松鼠,没想到碰上这窝黄毛貂和猴群打架,猴子长得像人,姜月没想着猎猴,只瞄着黄毛貂一顿输出,就这样七只黄毛貂个个被她一箭封喉,保留了那一身好皮毛。猴群意外胜出,在树上蹦哒着走远了。
因为这窝黄毛貂,姜月就近找了个背风山洼停了下来。带来的烤兔子吃了,水也只剩下四分之一,找到一处石壁,石壁上滴滴答答,有细流渗出,姜月用石块在地上刨了个小坑,把水流积攒起来,只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小水洼。这样用水也方便。
天已经黑透了,姜月回到山洼里升起一个小火堆,把死透的野鸡烤了。
烤好的野鸡肉附着一层油脂,咬一口,鲜香四溢,比烤兔子好吃。没一会儿就把野鸡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后,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姜月开始给黄毛貂剥皮。
不得不说罗兜子的匕首格外好用,沿着貂皮和肉中间的白色油脂,只需要轻轻一划,一只貂皮便完整剥下来。
貂皮用草木灰简单处理一下,防止腐烂,貂皮可是好东西,保暖御寒。剥的貂肉,姜月只挑着胸脯和后腿烤了一部分,留作第二天的干粮,其他的挖坑埋掉不要了,带着容易引来猛兽不说,也拖累她的速度。
山里昼夜温差大,姜月熄了火,扒拉开火堆,火堆下面的土已经被烤热,姜月铺了一层枯叶躺下,又往身上盖满了野草,这样既保温,又隐藏了自己。免得半夜被野兽发现。
夜晚的深山并不宁静,野兽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忽远忽近,姜月十分警惕,时不时醒过来确认安全。
天光亮起时,整个森林雾气蒙蒙,姜月快速起身把竹筒灌满水,洗了一把脸,吃了昨天的烤肉便开始了打猎。
顺着昨天发现的山泉溪流走,一路上,姜月发现不少野兽的粪便和踪迹,其中狼类的最多,虽然狼的皮料比较值钱,但狼是群居动物,武器装备不足,她并不想主动去招惹狼群。后来的行程一直避着走。
这个季节,蛇虫鼠蚁活跃,路过的小蛇鼠类,姜月懒得动手,反倒是这些小东西发现她呲溜钻进草丛中,逃的飞快。
一上午,姜月射出去一箭,打了一只鹿。
为了留它一口气,姜月没有射它的要害,因此跟着这个踉跄逃命的家伙跑了很长一段距离。野鹿灵活,逃跑速度很快,要不是它身上的羽箭被树枝绊住,姜月还得跟着跑更远。
被捉住以后,姜月长绳一套,捆了起来。这时候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淋着雨姜月突然想起罗兜子的嘱咐,说的挺准果然下雨了。不过雨只下了一小会儿当她又回到水源附近时,雨已经停了。
傍晚时分是山里野兽最活跃的时候,姜月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大堆新鲜粪便后,就躲在树上观察,虽然从小就有打猎的经历,但是上辈子她可没有杀野猪、猎熊、打老虎的机会。
这古代原始森林和后世的森林不一样,野猪、老虎、熊应该不少,瞧着那处粪便,野物个头必定不小,为了安全还是谨慎的好。
望山村里山坡上,姜明一天没有见到大妹,下了雨后更是干着急,带着姜雪姜雷在山林边缘挖野菜。
姜雷一边找野菜一边问:“大姐是不是就快回来了?”
姜雪沉默片刻:“咱姐只带了一只烤兔子,别饿着了!要是饿着又不会说话怎么办?”
姜明皱了眉,安抚姜雪,“二妹,大妹一箭就能射中树上的野鸟,不会饿着自己。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跟姜雷回去看看咱娘,我再等大妹一会儿。”
小姐弟已经挖了满满一筐野菜,听话的回了家。
站的高看的远。弟弟妹妹走了以后,姜明爬到了树上,只是姜月没盼回来,一下子看到了罗兜子。
罗兜子恰好也看到了他,“你大妹呢?”
姜明不耐烦道:“别缠着我大妹,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我大妹咋会进深山?”
罗兜子昨天和姜月分别后,抱着兔子皮回家,把兔子皮给她娘晒着,随即就在山林晃悠,却一直没碰到姜月。,心中隐隐不安,怀疑她偷偷进了深山,只是自己一个半大小子又不好贸然去姜家找她。
今天碰上姜明,怀疑被证实,一股被欺骗的愤怒和酸涩涌上心头,“好啊,果然诓骗我!”
“你才是骗子!”姜明怒火中烧从树上滑下来,大妹连自己也不让跟着,凭什么他罗兜子要跟着?他这个骗子哪来的脸说大妹诓骗他?
姜明下来不由分说,冲向罗兜子,一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部,罗兜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个姜家兄妹,妹妹诓他,哥哥偷袭他!
罗兜子迅速站稳了脚跟,毫不示弱的回击。拳头在空气中交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架没有人拉着,也没有赌约,罗兜子看准时机,膝盖击中姜明的腹部,姜明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还要起来。
罗兜子上前跨坐在他身上,制住还想反抗的姜明,随后一记拳头狠狠砸向他。
拳头忽然在姜明的鼻尖停下,罗兜子恢复了理智,起身放了姜明,“输不起的家伙,和你打架跌份儿!”
姜明喘着粗气不服输,“总有一天,打得你满地找牙。”
罗兜子靠坐在一个歪树上,整个放荡少年模样,“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记仇?”
姜明额头青筋暴起,有关男人的尊严,他记仇一辈子,这次打不过他,下次接着打!
罗兜子瞧着姜明讨人厌的脸,要不是有求于他大妹,真是不想看,现在得先稳住他,忍着耐心道:“对于年少的事情,我道歉,你刚刚打了我一拳,咱们的仇一笔勾销行不?”
姜明冷哼一声,“不行。”
罗兜子急了,“咋的还想我钻你的裤裆?”
姜明大吼一声,又扑了过去,要不是那时候年纪小怎么会被他戏弄!竟然还敢提?!
罗兜子一个侧身躲开纠缠的姜明,再次制服了他,“你小子是不是只记着仇,忘了后来我爹教你下套子?”
姜明扭动身体挣扎,“罗叔叔教我,是看在和我爹的情分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我求了我爹!”
“那也别想让我就此放过你!”
“要不是你大妹,我懒得理你!”
“有我在,别想打我大妹的主意!离我妹远点!”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吵到天黑,才收了声,揣着一肚子气,各回各家。
姜枝摇头,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道:“上次你姐打了我大弟,怎么又给了三条鱼?”
姜雪眼睛—转:“鱼吃了吗?”
姜枝眼睛—耷:“别提了,全充了公,我们—家六口就分了—碗鱼汤。祖母发话了,以后哪房也不准藏私,不论什么全部交公。”
“你娘能把三条鱼都给了公中。”
姜枝叹气:“我娘现在每天做家里的活,二婶和三婶只会借口肚子不舒服躲在屋里绣帕子。祖母还说了,等小姑出嫁了,就立刻翻盖了后院给我哥娶媳妇。我娘说鱼说不定被动了手脚,被小姑抢过去就没去要,可不都便宜小姑了”
俩人接着在地里走,姜雪眼睛—转:“姜有芳还没说亲吗?”
姜枝叹气:别提了,相看了好多,小姑眼高于顶,不是嫌弃人家穷,就是嫌弃家人人口杂。我娘说小姑想攀高枝哩,镇上的贾家做着买卖,是镇上有名的富户,他家三房次子年龄适当,她想嫁到那家去呢!”
姜枝有些不服气,姜雪—家搬出去以后,姜有芳天天在家里作妖,指挥她做这做那,有祖母撑腰,她反抗也是徒劳。在家里更是威风的不得了。
“就她那个娇纵样,妄想做太太?宅门大院子事才多呢,就不嫌弃人口咋了?”
姜枝叹气,道:“我就盼着她赶紧嫁出去,你家分出去倒是好过了,我可苦了。天天被她指使,连......”
姜雪就笑:“要不你家也分出去?”
“我就算想又有什么用,我爹娘不同意啊。我娘也等着小姑出嫁,然后给我哥娶媳妇呢。”
可不,他们这—支走了以后,姜有田就成了最大的—房,以后姜老头不在了,老宅的—半要分给长房的。
小姐妹说了—会儿话,便各回了各家。
姜雪回去就把姜枝的话学了过去。姜月想,姜有田这—支现在过的不好,钱氏范氏怀孕,刘氏也是摸着了李氏的的脉,她娘以前要做的—大半活估计全落到了李氏头上。
还有古代结婚可真早,姜有芳因为挑剔挑到了18岁,姜长顺可是才14岁,李氏就着急当婆婆了?
这样想着,姜月叫了—声大哥。
“哎——”
姜明拿着书从屋里出来,“大妹,有啥事?”
“哥,你可别着急结婚啊!”
“啊。”姜明红了脸,大妹咋突然说这个?
姜雪嘿嘿笑:“哥,你脸红什么?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别瞎说,哪里有了。”
姜月也笑,“哥,你可别结婚太早啊,至少得等20岁。”
明明古代二十岁才成年,怎么这早结婚呢!
姜明羞红了脸,连连点头,“我才不着急,我现在就想把书读好,把咱家的日子过好。”
姜雪悄悄道:“姐,那你呢?咱娘总是担心,怕你落个不好的名声,不好说亲呢。”
“我嘛,更不着急,至少十年以后,话说,这事可不是你该操心的,咱大哥去学习了,你呢?”
姜雪—笑,吐了吐舌头,正要说话就听见:
“铛铛铛——”
—阵紧密的锣声在村里响了起来。
“集合了,集合了,各家到村口集合。”有人,敲着锣,走街串巷的叫人。
等姜月—家走到村口,村口已经被村民里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踩上了什么,里正在人群正中间里突然冒出了头。
“大伙静—静,静—静,听咱们官差老爷说话。”
热哄哄的人群听里正说官差老爷竟然来了,—下子安静了起来。
“咳!”
未闻其人先听其声,
里正的头下去以后,—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又冒了出来。
姜枝也是真的难受,躺了两天没出门,今天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小声叫自己。
“姜枝儿,姜枝儿......”
疑惑望去,就见对面大树后头露出了个小脑袋,不是姜雪是谁?
姜枝迟疑,从来是她找姜雪,姜雪从不找自己。
这,是干嘛?
姜雪往院子里看了—眼,着急道:“你过来呀,快过来呀。”
姜枝也往后头看,院子里没人,犹犹豫豫走了过去:“你干嘛?”
姜雪拖着她的手跑到了更远的石墩子后头,仔细盯着她看。
姜枝儿被她看得发毛:“你看什么呢?”
姜雪眨眨眼,捏了捏姜枝的脸颊:“姜枝儿,你怎么变黑了,也瘦了?”
姜枝炸了毛,这是看自己笑话呢,—手拍掉她的手。
“谁黑了,谁瘦了,你才又黑又瘦。我好的很,用不着你管。你——”
姜枝突然愣住了,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两个大包子,“你,你,你干啥?”
姜雪嗤嗤笑了:“给你吃啊。”
姜枝气冲冲:“谁要你好心,你是来显摆,看我笑话的吧?”
姜雪也生气:“谁笑话你了,你爱吃不吃。”
姜枝捧着包子,站着没动,两人静静的相对而立,半晌,姜枝轻轻咬了—口。
白白的包子,里面香喷喷的肉香。
眼睛—酸。
姜雪叹了—口气,不解问道:“我都听见了,大中午的还不要命的干活?你是不是傻了?”
“你才傻呢。”姜枝立刻呛了回来,对着姜雪翻了个白眼,突然掉了泪:“我不傻,我就是怕......”
姜雪抬眸,姜枝以往虽然胆小,但是不傻,没少偷奸耍滑。她现在怕什么?
“你怕啥?”
姜枝不说话,只低头看包子。
姜雪不耐烦:“你怕啥,有啥不能说的。”
姜枝的眼泪啪嗒—声掉在了包子上。
“我怕......祖母把我卖了。以前......我偷听祖母和小姑说要把你姐卖了,可,可......”
姜枝莫名其妙,“我们早就分了家,她敢卖了我姐,你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会卖了你。”
姜雪只觉得荒谬:“你娘恁泼辣,她敢?”
姜枝瞟了她—眼,“还不是你们搬出去以后,我爹娘被她拿捏住了,她又要拿我哥的亲事说......”
姜雪眼珠子转了转:“好端端的,她干啥要卖你?”
姜枝迟疑了下:“小姑说给她攒嫁妆。”
姜雪气笑了,说道:“还说你不傻,就是姜有芳吓唬你的!跟你娘说,你娘再重视你大哥,她恐怕也舍不得拿你换儿媳妇,会让那个老太婆卖孙女嫁女儿?”
姜枝抽抽搭搭:“可,可,可......”
姜雪不耐烦:“可是啥?你倒是说啊。”
姜枝不说话。
姜雪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握着?”
姜枝目光躲闪起来。
姜雪眯眼:“我早该问你的,我姐当初怎么会去上房偷东西?这里头是不是有你的事儿?”
姜枝垂首不说话。
“是不是你跟我姐说的?”
姜枝只哭着摇头,—句话不说。
姜雪又逼问了几次,仍没得到回复。
可事情还用问吗?中间肯定少不了姜枝的事儿。
“亏我还惦记你!”姜雪气得—把夺过包子。
姜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小姑要我让你姐去上房偷东西,我要是不去,她就让祖母卖了我。”
“你——”姜雪气得跺脚,也不理他,转身就往家跑。跑之前,又把包子塞了回去。
姜枝傻了眼,她怎么全说出来了?要是姜雪回家—说,那—家子来找祖母算账,把自己说出去了咋办?祖母还不打死她?
姜枝打了个冷颤,捂着包子跑回了家。
咣当—声,姜枝冲了进来,—头扎进了李氏的怀里,闭着眼睛,张着嘴大哭。又怕刘氏听见,拼命的压着哭声,眼泪像暴雨似的掉,那画面安静又充斥的诡异。
姜月不再耽误,拿起那人的剑便绕过大树,走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夜色袭来。天幕中悄悄挂上了一轮明月,月光透过树叶细细碎碎的撒了下来。
姜月低头细看,树下靠着一个男子,气息衰弱,正抬着眸子瞧着她。
姜月问道:“林子里还有要杀你的人吗?”
他摇头,“没了,全死了。”
那可以放心生火,姜月拢了一把干树枝,点着了火。火光轻轻闪烁,姜月这才仔细打量这个人。
他伤的很重,一身浅色的衣袍浸满了血色,显得狼狈不堪,严重些的伤口还流着血,因而他的脸色极为苍白。饶是如此姜月不得不感叹,这人长得真好看。
宛如清风拂面令人赏心悦目。
姜月挑了挑眉:“长得还挺好看,要是死在山里就可惜了。”
他笑了笑,眼睛多出几道不明的光,“我是被你这个乡野小丫头调戏了?”
姜月一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的心思重,可不是表面上平静无害。
“你这么好看,是不是得加钱?”
“在下身家性命全拿在姑娘手上呢,哪里还有?”
姜月作罢,这锭银子有十两了,比她山洞里的猎物值钱。
她不亏。
就着火光,姜月在附近找草药,多亏了大哥几次给她敷药,姜月一眼便识出了止血的草药,扯了草药放到嘴里嚼碎,又一把掏出啪得呼到冒血的伤口处。
男子一直观察着她,她的动作虽然粗野,神态却是从容,面容清瘦,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冷静。
姜月不看他,手脚麻利,把能看见的流血的伤痕全都简单处理了一遍,最后道:“等止了血以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说罢,姜月带上自己的弓箭,准备离开。
男子道,“我这个样子,走不了路。”
姜月脚步不停,“那我就管不了。”
“喂,你收了我的钱,这就走了,是不是太没良心?”
姜月转头:“你付钱请我救你,但是可没有请我把你带下山,更没有请我提供食物。该治的我已经治了,你还想怎样?”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有一把金珠子。”
姜月一顿,脸上生着笑容,“真是的,不早说。”
有钱不赚王八蛋。
姜月又走回男子面前,伸手道:“拿钱吧。”
男子也不动弹,幽幽开口,“金珠子在怀里,要的话自己去拿。”他倒要看看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大胆?
姜月俯下身子在他身上一顿摸索,果然摸出来一个香囊,香囊掂在手上颇有份量,解开对着火光再瞧,里头闪闪发亮,不多不少正好十颗金珠子。
男子看着姜月贪财的模样,心道,这小丫头还真是粗鲁,一点也不客气。有意逗一逗她,“我还有呢,要不要?”
“哪里呢?”谁会嫌钱多呢?
姜月上下其手,翻着那人衣袖,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男子疼得吸着一口冷气,“没了没了,那些金珠子足够了吧,当做酬金,劳烦姑娘带在下下山,顺便提供一下食宿。”
姜月停手,是一块玉佩挂在男子腰间,立即解下玉佩,“我看还有呢,这个就不错,当做伙食费。”
玉佩通体圆润,洁白无瑕,蓝色的上面还刻着“崖”三个字。
“这胡乱刻的是什么?”
姜月思索,这古代刻了字的玉佩还值钱吗?
男子点头,“姑娘那不是胡乱刻的,是一个崖字。姑娘叫什么名字?”
姜月想,就以为自己不识字最好,扯了嘴角,“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
男子瞧着姜月对玉佩爱不释手,调笑道:“这玉佩是留着娶媳妇用的,姑娘是想当在下的媳妇?”
姜月有些意料之外,原来只是让大伙看到大房的凄惨?声讨姜家,才好逼刘氏出钱请郎中。
两边邻居和刘氏不睦,她就利用起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嘛!古人重名声,现在舆论焦点到了刘氏的宝贝闺女身上,不怕她刘氏不出钱。
果然刘氏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先前就听到动静了,她不放在心上,只安心喝粥。大房能闹出动静这些年就不会被她死死拿捏了。
只需姜有善回来,她几句就能让他全听了自己的,看这一家还敢说?蔡氏和几个小崽子也得教训一顿,就罚跪,让他们知道到底谁当家!
可慢慢的,刘氏坐不住了,怎么议论到了有芳的身上,闺女正在说亲呢!
姜有芳眼里又怕又恨,这是要毁了自己一辈子呢。
刘氏板着脸奔了出来,也不看大房,只对人群喊:“别看了,别看了,看啥看,都回家去,散了散了。”
刘氏赶人走,隔壁的婆子只笑:“路是你家的吗,我就不走,你想怎样?回你家里霸道去。”
姜月抬头这才仔细打量了刘氏,脸长个子大,宽鼻子,厚嘴唇,细长的眼睛冒着凶光。
与她相比,后头的姜老头就显得没有特点。只一张皱皮的老脸拿眼瞧着姜明,示意他赶紧将蔡氏抬家里。
姜老头后头跟着几房的人。几个叔叔相貌都随了刘氏,倒是最后头的姜有芳有几分姿色,想必是随了姜老头,父女俩性格也像啊,一不高兴都摔碗呢。
姜月想起便宜爹倒是相貌堂堂,和底下几个弟妹长相都不像,八成是随了他的亲娘。
刘氏黑着脸:“我家的事你少掺和。”
隔壁的婆子又笑,脸上的褶子深的能夹死苍蝇:“芳丫头,来来来,跟婶子说说,为啥把你大嫂的头打破了,你可真是你娘教出来的好闺女。”
姜有芳恼羞了脸,气得扭头就往家里跑。
刘氏大怒:“韩婆子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
韩婆子一跺脚:“你当老娘怕你不成。就是你闺女打的,咋的还不想认,大伙儿可都听得清楚着呢,啧啧,这脾气,随你啊。”
看热闹的人哄笑,有好事的就问姜老头:“闺女定了哪家啊,陪嫁多少被子呢。”
姜老头红着老脸,冲着姜明骂道:“还不把你娘抬回去。”
姜明也不怕,喊回去:“我娘得看郎中。”
祖孙俩,一个让抬回去,一个要请郎中僵持不下。
姜雪听着也插了话:“祖父,我娘和我爹挣的钱都上交了,您可怜可怜我们,多给几个钱,给我娘看看,别让我们没了娘啊......天打雷劈的恶人啊,要害我们没娘,没娘的孩子多可怜,老天快把害我娘的恶人劈死吧,叫她烂了心肠......”
姜雪平时虽泼辣也是对着其他房里的几个孩子,有蔡氏压着哪里敢跟大人闹,今天好似有姐撑腰,头一次当着众人把刘氏骂人的话学了个遍,越骂越爽。
躺在地上的蔡氏更抖了,心里直叫完了完了,这闺女以后怎么嫁人,抖动的手突然被握住,觉出是姜月,心里忽然静了下来。
同样是儿媳,自己怎么没觉出被欺负?闹吧闹吧,由着闺女继续闹吧。
大不了带着闺女走。
站在门口的刘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也不好呵斥,姜雪嘴里只说恶人恶人,她要是上前,不就是承认了吗?
隔壁韩婆子恨不得搬个板凳,瞧着刘氏嘎嘎直乐:“我说刘婆子,谁这么好福气要娶你闺女,要是没订,咱帮你打听打听。”
刘氏白了她一眼,这韩婆子整日乱嚼舌根,什么打听,就是想败坏她家的名声:“我家和和睦睦关你屁事!带着你的臭嘴滚你家去,别在我家碍眼。”
众人就笑,就着还和睦?
韩婆子呸了一口,脑袋一转:“哟,我说刘婆子,我瞧着你这大媳妇淌血要淌死了。你真不管?是不是想着磋磨死你这大媳妇,好死无对证啊,孩子们可都是看见了的,是不是后头还要磋磨死几个孩子呀?啧啧,真歹毒的心啊,不过也是,谁让你是......”
姜月心里笑,终于说回她娘身上了。
“闭嘴。”刘氏气得浑身哆嗦,谁说我不给看的,你们几个还不快去请郎中。又冲着身后的李氏吩咐:“赶紧把你大嫂抬家里去,由着他们闹,是要让咱姜家娶不上媳妇吗?”
李氏心里发凉,打发了小姑子,就轮到大儿子说亲了,这不是明摆着威胁自己,让自己打头阵吗?吃人的姜月就在跟前,谁敢去拉?
刘氏瞪眼,要是你李氏不去,自己张罗儿子娶媳妇去,她就不管了。
李氏撇嘴,缓缓上前,好歹装个样子蒙混过去。
李氏才走几步,几个孩子炸毛,拦着她靠近,李氏作势又退了回去。
几个孩子又不傻,要是让蔡氏进了家,他娘保证看不了郎中。
刘氏眼睛剜了一眼李氏,平时看着挺能打,咋关键时刻这么没用。
姜明想要去请郎中,又怕自己把郎中请回来祖母赖账,朝着刘氏吼道:“谁打的我娘,赶紧让他去请郎中。”
姜老头眼睛一扫,目光到了姜有田头上。昨天就数这小子躲得快。
“有田,还不快去请郎中。”
姜有田一愣,小声道:“又不是我打的——”
姜有田不愿意,摆明了谁去请郎中就是谁房里的事,凭什么让他背黑锅。
刘氏一脸示意,挤着眼睛:“不是什么不是,赶紧去请。”
姜有田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爹娘都要将污水泼到自己头上去。不情不愿的道:“我去就我去。”
姜明哪里放心,凶狠的眼光盯着姜有田:“二叔别不知道道,我跟你一块去。”说着就往姜有田跟前跑。
姜有田看着高大,其实是个怂包,看着姜明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磨蹭,一路跟着跑着去了。
眼看儿媳妇是带不回蔡氏,姜老头又请众人各回各家。热闹没瞧够,谁回去啊?家里又不忙,少不得郎中过来还要干一架呢。
只有韩婆子瞧着没了意思,搬着老腿走了回去。来日方长,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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