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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拉渣帝下神坛,偿命债云铮时玉瑶后续+完结

轻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晚宁沉默下来,这也是她前世入宫之后,偶然在花园中听到一个侍卫和陆修年的谈话才知道的。她仓促离开时还崴了脚,陆修年找来两个宫女亲自将她送回了长华宫,却对此事只字未提。如今想到,她才猛然忆起,原来陆修年竟始终在查与当年太子有关之事。而陈老将军正是当年太子的人,太子薨逝后,陈老将军便消失无踪了,直到三年后在北凉被封勇武侯。也就是说,明德帝之所以联合萧帝杀了陈老将军,竟是因为先太子?那,陆修年是否知道此事?时晚宁正陷入了沉思,陈英开口。“你说的对,无论真相如何,我不该置两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若真那样,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难以瞑目。”时晚宁收回纷乱思绪,“你打算如何?”“本将军听闻,时将军平乱临北城,军法严明,行事有方,未曾伤及分毫百姓性命,...

主角:云铮时玉瑶   更新:2025-03-07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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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拉渣帝下神坛,偿命债云铮时玉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时晚宁沉默下来,这也是她前世入宫之后,偶然在花园中听到一个侍卫和陆修年的谈话才知道的。

她仓促离开时还崴了脚,陆修年找来两个宫女亲自将她送回了长华宫,却对此事只字未提。

如今想到,她才猛然忆起,原来陆修年竟始终在查与当年太子有关之事。

而陈老将军正是当年太子的人,太子薨逝后,陈老将军便消失无踪了,直到三年后在北凉被封勇武侯。

也就是说,明德帝之所以联合萧帝杀了陈老将军,竟是因为先太子?

那,陆修年是否知道此事?

时晚宁正陷入了沉思,陈英开口。

“你说的对,无论真相如何,我不该置两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若真那样,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难以瞑目。”

时晚宁收回纷乱思绪,“你打算如何?”

“本将军听闻,时将军平乱临北城,军法严明,行事有方,未曾伤及分毫百姓性命,既如此,本将愿追随时将军麾下,为他效力,守护百姓平安。”

陈英一番慷慨陈词刚说完,就听到时晚宁一声不屑冷嗤。

“切,说的好听!”

陈英,“……”

时晚宁淡淡眼神注视过去,冷道。

“为他效力,守护百姓平安,然后呢?明德帝和萧帝暗通害死陈老将军的仇呢?就不报了?”

“——报!”

外间一个士兵又急闯进来。

“将……将军!不,不好了!威北将军率领一万大军,已接近云岭城十里内了!”

“你说什么?”陈英大惊,又猛然回神,一脸不耐摆手。

“不是还有十里地呢嘛!你先滚出去!”

“还……还有?”士兵满脸的懵懂,将军莫不是脑子不对了?

否则不是应该在敌军不到一百里的时候就加紧严防死守了吗?

待他灰溜溜退出去之后,陈英道。

“老子的仇,做儿子的怎能不报?”

“那可是两国君主!”

时晚宁脸色凝重,“所以你是铁了心要连累时将军了?”

“啊这……”

陈英语噎,“姑娘误会了,本将绝没有那个意思,本将只是想……”

“你只是想报仇,我明白!”

时晚宁的手在陈英肩膀上拍了三拍,神秘一笑。

“你放心,时将军怕被你连累,我不怕!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酒喝,就算日后你要报仇,我也绝不拦着,如何?”

陈英细思片刻,“……我不喝酒。”

时晚宁,“……那你吃饭,我喝酒。”

“也行。”陈英敛眸,仔细端详着时晚宁,“可是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时晚宁刚要开口。

“将军!不好了!威北将军带人杀进来啦!”

士兵仓皇大叫,外间刀兵四起,里面两人神色齐齐一变,慌忙冲刺出去。

“守城的士兵呢?”

陈英厉声大喝,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冲进城池,就算他已经追随了那位姑娘,可也太丢人了!

士兵不知内情,一边奋力杀敌,一边高喝回答,“将军糊涂!城门只余两人,剩下的不是都被将军召来点兵台了吗?”

“住手!”

“都快住手!”

陈英和时晚宁齐齐一声吼叫,双方这才停止了厮杀。

暗棕色的无影飞驰狂奔而来,马背上的时晏安看到时晚宁的一瞬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宁儿!”

“兄长!”

时晚宁拉着时晏安下马,只觉余光中一道视线森然。

待她转头看去,就只瞧见陆修年神色冷淡的骑在马背上。

他一言未发,胯下的凌霄马却是时不时踏着马蹄发出嘶鸣声。

兄妹二人一番关心后,得知陈英已被时晚宁说服,时晏安打从心底替时晚宁觉得高兴。


得知时晚宁主动邀请柳氏同去永济寺,时远山是既高兴又十分心疼。

高兴的是他的宁儿终于长大了,心疼的是他的宁儿是不是太过懂事了?

熙和堂,时远山十分慈爱语气道。

“宁儿,此番上山进香,父亲陪你一同前去,可好?”

时晚宁一脸狐疑,“父亲不是最讨厌香火气吗?”

时远山听罢哈哈大笑,“可为父喜欢宁儿啊!宁儿去哪里,为父就想要跟到哪里,这可怎么是好?”

“父亲!”

时晚宁微垂下脸撒娇,“女儿可是要上山求良缘的,父亲若跟着,岂不让人笑话了女儿去?”

这话时远山可真是不以为然极了,“笑话?谁敢笑话我宁儿?再说了,在为父看来,宁儿根本用不着去求什么良缘,这天下间的良缘本应该都求着我宁儿才对!”

“将军,你说这话,是要大姑娘撇下妾身,叫妾身独自一人前往那永济寺吗?”

柳含霜声音仪态都压的极低,时远山看在眼里,深知柳氏也想借此机会与宁儿消除隔阂,于是大手一挥道。

“罢了,那就让你姨娘自个儿陪你去吧!”

“谢父亲。”

翌日,时晏安听闻时晚宁要与那柳氏前往永济寺,亲自挑选了一行十人的戍卫队在将军府门前候着。

时晚宁携着柳氏出门,见此情形简直哭笑不得。

“兄长,我只是去上香,不是上战场!”

“宁儿!”时晏安嗔怒口吻,“为兄当然知道你是去永济寺,只是京中近日不太平,为兄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时晚宁若是再拒绝,难免让人生疑,于是只好点头应了声。

“是!兄长待宁儿最好了,所以宁儿决定,待会儿到了永济寺,也替兄长求一求良缘!”

“傻宁儿!”

时晏安宠溺的捏了捏时晚宁脸蛋,目送着她离开后,时晏安驾马往留香斋方向去了,他和顾亭之约好今日在那儿吃酒。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的马车终于停在了青云山山脚下,来此求佛的香客除了达官贵族之外,更大部分都是京中寻常的百姓。

将军府声势浩大的停下马车,顿时引来不少人围观注目。

“那不是定国公将军府的马车吗?”

“我听闻今日时家嫡女与他家柳姨娘一同来此,是为了给嫁去怀王府为妾的时家庶女求子呢!”

“这庶女顶替了嫡女的位置嫁去怀王府,嫡女非但不恼,竟还与那姨娘一同来为那庶女求子,这时家大姑娘可当真是大度啊!”

“是啊!这真真是姐妹情深,家风和睦呢!”

时晚宁亲自扶着柳含霜下了马车,叫来戍卫队头领长风。

“这么多人一同上山多有不便,你领他们在这儿等着,我与姨娘很快回来。”

长风抬头见那山上的确人头攒动,来来往往也大多都是女子,于是便恭敬应声。

“是。”

青云山高大险峻,永济寺在其不到半山腰地势平坦的地方。

前往永济寺半途正中央有一道小天门,此处矗立着根据永济法师坐化时形象所雕刻的塑像。

再往上走约莫两炷香的时间,永济寺正门前又有一尊蛇雕。

巨大的蟒蛇背部两条小蛇交相缠绕,蛇头微垂,头顶蟠桃作出欲将其献给永济法师的模样,这便是传说中的灵蛇还愿。

来此求佛的几乎每一位香客,都会在进门前,手掌轻抚蟒蛇背上的小蛇,掌心再由其背滑至其额顶蟠桃,以求能如这条蟒蛇般得偿所愿。

柳含霜跟在时晚宁后头,手刚触碰到那两条小蛇,忽然,山下传来一阵惊呼吵嚷。

“有山匪!”

“山匪劫人啦!”

“救命啊!”

“快逃!”

几声惊叫过后,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几乎所有人都蜂拥着往下山的方向涌了过去。

柳含霜依偎在李嬷嬷身上,脸色早已惊的煞白。

“宁儿,这怎么莫名其妙竟会有山匪呢?这可怎么办啊?早知会这样,叫戍卫队与咱们一同上来就好了!”

李嬷嬷安抚着柳含霜,急的额头上全都是汗。

“大姑娘,姨娘,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山上这么乱,老奴猜想,戍卫队一定很快就会找上来的,咱们只要……”

“不可。”

时晚宁骤然出声打断,“你们看,现在下山的路早已被堵的水泄不通了,下都下不去,指望长风他们上来得到什么时候?怕只怕,山匪来的比他们更快,就凭我们几个女子,那才是连半分活路都没有!”

“大姑娘说的是,我们万不可就留在此地等死啊!”芳草紧忙附声道。

“那依宁儿的意思,又该如何是好?”柳含霜朝被拥堵着的下山的路张望了好几眼,神色越发慌张。

就在这时,时晚宁道。

“我知道一条偏僻的小路可以下山,为今之计,只有我和姨娘去走小路,以防万一长风他们上来,芳草,你护着赵嬷嬷和这些人一起从大路下山,若是遇到戍卫队,立刻领他们去小路接应我们。”

听闻另外有路可以下山,柳含霜的高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再加上时晚宁要亲自陪她从小路走,就又放心许多,于是连想都不想就应声道。

“那还等什么?宁儿咱们快走吧!待会儿山匪就要上来了!”

时晚宁与芳草对视一眼点点头,立刻拉着柳含霜的手往寺后方向去了。

其实寺后本没有什么小路,只是危急时刻,柳含霜根本不会怀疑太多。

时晚宁在前头走着,柳含霜恨不能催促她再快些,要是能一眨眼就到了山脚下,那该有多好!

山后草木密集,脚下更是崎岖难行,才走没多久,柳含霜的衣裳就被草丛刮破长长一道口子。

顿时,柳含霜心疼的看了眼这身她才做好没多久的衣裳,问。

“宁儿,你确定是这条路吗?再这样走下去,咱们得走到什么时候呀?”

“姨娘别怕,再走不多远前面就宽敞了!”

时晚宁停下脚步回头,不知是不是柳含霜的错觉,宁儿刚才的眼神,怎么就那么让她浑身发寒呢?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顾亭之最后一句话音落,陆修年心中像是有一盏灯骤亮,不过须臾,那极微的柔光就仿似又融进了这万家灯火里,消失无踪。

街道熙熙攘攘,尘世的杂音入耳,陆修年眼底,复归一片寂凉。

顾亭之顾自边喝着茶,边又自言自语。

“无论怎样,时大姑娘能在这种时候放出这种流言来,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陆修年眸光稍抬,望向远处将军府所在的方向。

“既如此,本王明日便往时府,瞧瞧究竟有何不为人知之事。”

翌日晨起,芳草伺候时晚宁梳着妆,青翠取来时晚宁今日要穿的衣裳。

一身青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再搭配一件淡色的翠水薄烟纱。

时晚宁瞧了一眼,“这身看起来有些沉闷,去换一套颜色鲜亮些的,穿着人也精神。”

青翠心中疑惑,依着时晚宁的意思,又换了一身翠绿色的过来,不料时晚宁却还是摇头。

“有绯红的吗?白的也成,对了,去岁仲秋时,兄长赠我的那件四喜如意水仙裙呢?”

芳草替时晚宁簪好她平日里戴惯了的翠镶碧玺花钗,讶然和青翠对视一眼,这才恭声开口。

“大姑娘先前不是说那衣裳太过招摇?如今怎的又……”

时晚宁端详着镜中自己的模样,一抬手就将那支翠镶碧玺花钗取下来,换上父亲赠她的红宝石雕凤头钗。

凤头钗在日光映照下闪耀着熠熠微光,时晚宁满意一笑,这才道。

“我也是近日才想明白,这人啊!要活就得活的招摇!若是凡事都低调隐忍,那才是上对不起父母,下又委屈了自己。”

青翠听完都愣住了,芳草的神色却是有些担忧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昨日开始,她就觉得大姑娘似乎改变了许多。

尤其是刚才那句话,分明像是经受过什么天大的委屈才能说出来的话。

可这中间却又明明没发生过什么,难道,是因为凤梧,大姑娘这才受了怀王殿下的刺激?

芳草正忧心着,时晚宁的问话在耳畔响起。

“陆云铮可是已经来了?”

“回大姑娘的话,怀王殿下一大早就到了,也不知为何,今儿个景王爷也来了,这会儿将军正陪着两位王爷在前院儿喝茶呢。”青翠答。

“景王爷?”

“他来做什么?”时晚宁喃喃一句,又问,“景王爷可是同陆云铮一同来的?”

青翠摇头,“听周管事说,景王爷不到卯时就来了,连将军都还未起身呢!将军听闻景王爷来了,匆忙洗漱好又收拾齐整,与景王爷又喝了一盏茶后,怀王殿下才到了。”

“竟是这么早?”时晚宁不由担心,“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大姑娘放心。”芳草道,“奴婢找周管家打听过了,景王爷与将军只是闲聊,并未提及什么要紧的事儿。”

“那就好。”时晚宁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景王爷陆修年,是先帝第四子,当今圣上的幼弟。

传闻其母身份卑微,是先帝出宫时临幸的一位琴女。

后来琴女有了身孕便被接进宫中,直到诞下了皇四子,才被先帝封了景贵人。

当时先帝已年过花甲,老来得子固然是喜,但碍于其母出身,此事便算是折损皇家颜面。

是以,先帝对这位幼子非但不喜,反是多有厌弃,就连封号都极其随意的为其取了景贵人的景字。

再后来,先帝驾崩,太子暴病薨逝,景贵人不久后亦殁于长信宫。

当今圣上继位后,许是因着先后丧父亡兄缘故,便对这个幼弟极尽恩宠与放纵。

逐渐的,便成就了其骄纵跋扈,不可一世的性子。

又许是这位景王爷自小便不受宠,又忽的一夕之间得了来自兄长的疼爱,正所谓一朝足下尘,一朝天上云,这反差来的太过激烈,是以导致这位景王爷越发的张狂行事,目中无人。

时至今日,朝中文武百官提及这位景王爷,无有不色变者,恨不能避而远之。

唯独除了时晚宁。

从前时晚宁只觉得,那样一个自小就受尽了欺凌的孩子如今长大了,再不会被人轻待了,真好。

如今重活一世她才明白,只怕这位景王爷强势外表的遮掩下,仍是小时候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时晚宁忽然有点儿同情他。

“芳草,找到上回那几个丫头,让她们立刻在府里把话传开,就说,我看上了景王,陆修年。”

青翠眼前当时就黑了。

到底还是芳草沉着持重些,饶是如此,芳草也是狠狠稳了稳心神,才问出口。

“大姑娘当真看上了景王爷?可是……”

“不过是流言而已,正好他今日来了府里,如此也算可信。”时晚宁解释道。

芳草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大姑娘,那毕竟是景王爷,若此事被他知晓,惹得景王爷不悦,他只怕是不会放过您的。”

“顾不了那么多了。”时晚宁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得让陆云铮心急,更何况两日后便是婚期,我若不以此激他,只怕他就上不了勾,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芳草见时晚宁这么说,便知她心中已有成算,当下便吩咐了青翠几句,自己又到园子里寻了那几个丫鬟,领着往前院儿去了。

喝茶的地方设在揽月轩,前头正对着的是揽月湖,揽月轩亦是因此而得名。

揽月湖边上设有游廊,其中一处正可将揽月轩里的情形一览无遗。

此刻,几个丫鬟正聚集在此处,个个满脸好奇的打量着揽月轩中正喝着茶的陆云铮与陆修年,时不时的有低笑细语声传来。

“你们看!这景王爷虽然行事霸道张狂,但若单论这容貌,当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

“是啊!怀王殿下虽也是十分英俊,但和自己的这位叔父比起来,好像就显得十分普通了。”

“难怪大姑娘会动了心思,我若是大姑娘,一定也要选景王爷!”

听到这里,陆修年的手倏的一抖……


不过幸运的是,前世的时候她曾亲眼见到白染老头用此法医活了一个与现在的李大同样病症的人,也就是说,她只要找到与白染老头当年一模一样的穴位,再依照顺序扎下去即可。

也是按照白老头教的,时晚宁很快将银针在火焰上炙烤了一遍,然后迅速转身就要去扒李大的衣裳。

就在她即将扒开李大衣裳的前一秒,李大在昏迷中都被惊醒了过来。

“大……大姑娘,这,不可!”

时晏安也吓了一跳,一把将时晚宁的手从李大身上扯开。

“宁儿,你干什么?”

“救人啊!”时晚宁想也不想就回答,“王太医走了,这儿也就只剩下我知道人身上的各处穴位,李大这副样子,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说完,她正要再次用力一扯,帐外一道清寒的声音传了进来。

“本王不才,愿助时大姑娘一臂之力。”

众人偏头看去,只见陆修年一袭黑衣凛然,颀长的身形映衬着绝世的容颜,像是不真实般出现在眼前。

明明是谪仙般的人儿,只是额间的那一抹细汗是怎么回事?

北地冷寒,陆修年又绝非是性急浮躁之人,这天下间,竟也能有什么事能让他都有些心急了?

伴随着时晚宁的手从李大衣领上移走,陆修年额上的细汗也很快消失无踪,不过转眼,便恢复往日里高高在上又只可远观的清冷仪态。

“景王爷。”

帐内三人除了李大之外匆匆向陆修年行礼,陆修年的手托住时晚宁手臂,又迅速离开。

“救人要紧,时大姑娘口述即是,银针所落之处,本王可保分毫无差。”

陆修年说完,款款朝时晚宁伸出一只手来。

时晚宁的视线顺着那只手,顷刻又落进男人幽邃漆深的眸里。

待看到陆修年瞳孔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心安顷刻在心底蔓延开来。

“好,那就劳烦景王爷了。”

“摇光。”

陆修年刚接过银针,便就一声轻喝,吩咐道。

“屏风。”

……

摇光上一秒还有些感动来着,危急救人时刻,没想到王爷和时大姑娘竟是如此的互相信任,又勠力同心。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

这茫茫北地,行军路上,他和王爷两人两骑,一路尾随,这为了不跟丢大军,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王爷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让他从哪儿变出来个屏风去?

对了,变!

不愧是他摇光,灵机一动,即刻就将外袍褪去,又用双臂抻着外袍伸到最平。

陆修年赞赏的视线递过去,摇光即刻懂事道。

“时大姑娘,您还是到‘屏风’外头站着吧,这样我们王爷才放心,咳咳……是属下也好放心啊!”

时晚宁依言站在摇光外侧,吩咐时晏安将李大的衣物全部解去,随后再将人面朝上放平。

时晏安负责禁锢李大的身体,李小则不停的拿温热的帕子擦拭李大手脚。

这边准备完毕,紧跟着,时晚宁依次道出针灸穴位。

“中府穴,六寸,云门,两寸,太渊,寸五……”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时晚宁已是满头大汗,反是陆修年自始至终都气定神闲,每一次落针都既迅疾又精准。

又过了一炷香,摇光觉得自己大概是真成了屏风了,手臂都僵直了,李大终于悠悠转醒,脸上也有了血色。

李小惊喜异常的触手摸过去,顿时惊喜大叫。

“景,景王爷,大姑娘,世子,兄长退热了,退热了!”


就在这时,李大搀扶着一名老妇和两名受伤的士兵一起走了出来。

陈英脸色一变猛冲过去,李大道。

“北凉人扮作我大顺人的模样,意欲谋害老夫人性命,幸好时大姑娘早先派我守着,又遇大将军相助,否则老夫人现在怕是已经命丧北凉人手里了。”

陈英见状,当即跪在地上,“自今日起,陈英愿追随时姑娘左右,听候姑娘差遣,万死不辞!”

“王爷!”

所有人未曾关注的地方,摇光俯首在陆修年耳边低声。

“属下查过了,陈英的确是先太子身边已故陈统领的儿子,您看……”

陆修年摆摆手,摇光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顺京早已春暖,临北城却朔风凛冽,依旧是一派凛寒之气。

夜间疾风骤起,时晏安叫长安抱来一床厚重的棉被为时晚宁御寒,却被她二话不说就交给了陈老夫人。

陈英一番千恩万谢,抱着棉被刚走,陆云铮推门走了进来。

微弱的烛光映衬着他的冷峻面庞,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前世。

怀王府,他刚从临北城回京,也是在一个起风的夜晚。

她起身去关窗,未及转身,突然落入了他的怀里。

“宁儿,离京这些日子,本王好想你。”

他环着她的手背冰凉,时晚宁伸手轻柔覆上,他又道。

“多亏了你兄长,此番平乱临北城,本王立下战功,从此,再无人可轻视本王。”

呵!

再无人敢轻视他。

那时开始,她便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上,往后所行所愿,也都是为了那句话。

哪怕,倾尽她所拥有,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到最后,她甚至为了那句话,赔上了她整个时家。

可换来的结果,最轻视她,轻视她时家的人,竟成了他陆云铮!

简直,可笑!

时晚宁将情绪藏在烛火摇晃的暗影里,声音平静。

“怀王殿下来,是有什么事?”

陆云铮凝视那抹背影,良久才出声。

“宁儿,为何如此对待本王?”

时晚宁眉头拧紧,“我早说过,殿下不该如此唤我!”

“不该么?”

陆云铮喉间挤出凄凉的笑,“本王却觉得,本王最不该的,便是依你的意思,纳了时玉瑶进府。”

时晚宁呼吸略微一滞,平定思绪后,淡声道。

“殿下说的,我听不懂。”

“宁儿!”陆云铮逼近一步,神色认真而凝重,“本王虽不知做错了什么,可唯有你才是本王认定的怀王妃!”

“所以,别再胡闹了,好么?”

陆云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靠近时晚宁的脸。

下一秒,却被时晚宁冷冷拂开。

“胡闹?”

时晚宁讽声一笑,“这真正在胡闹的,难道不是怀王殿下您吗?”

“你……”

陆云铮的手不可思议的停留在半空,时晚宁接着道。

“我与殿下早没了婚约,殿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不是胡闹又是什么?”

说完,时晚宁好整以暇抄起手来,浅笑。

“这知道的,以为殿下是胡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怀王殿下,落的个没人要呢!”

陆云铮脸色瞬间难看,但一想到她背后的时家,到底还是忍了下来,低沉着声音道。

“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云岭城一行,你早有收服陈英之意。”

时晚宁也不藏着,唇角一勾,开口。

“有,又如何?”

“所以,你是有意避开本王。”

陆云铮脸色更难看了,微吸口气,又道。

“那日清雅居,是你给本王下了毒,让本王错将时玉瑶当做是你!是么?”

疑问的话,却分明是十足肯定语气。

时晚宁沉默着,下一秒,陆云铮大掌猛地靠近过来,迅速禁锢她的腰身,不过转瞬,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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