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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世子与我墓前拜天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顾易玄霜娘

⽲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我认命的那一刻,身上的束缚消失了。我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侍卫不可置信的脸,和穿喉而过的剑。剑从后头抽出,他晃了晃,露出身后一脸杀意的顾易玄。顾易玄踹开站不稳的侍卫,指着面色阴沉的衙内,嘴角因愤怒不停抽动。「萧立身!欺辱官籍乐伎,合该参你一本!」他脱下外袍,从上到下罩住我,将我打横抱起。「世子!」我紧紧搂着他,指甲掐进他的背,听他痛得轻哼一声。「别怕。」他将我抱回闺房,柔声说:「好好休息,我已嘱咐过了,没人敢来打扰你。」他在我的耳后亲了又亲,不断安抚我。可我脑海里只有萧衙内那句。「这花楼里的人哪有署名的道理!」萧衙内说得对,只要我在这花楼一日,就算是顾世子姘头又如何?该瞧不起我的人,还是瞧不起我,翻翻手指头就能按死我。思及此,我紧紧环...

主角:顾易玄霜娘   更新:2025-03-06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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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易玄霜娘的女频言情小说《疯批世子与我墓前拜天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顾易玄霜娘》,由网络作家“⽲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认命的那一刻,身上的束缚消失了。我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侍卫不可置信的脸,和穿喉而过的剑。剑从后头抽出,他晃了晃,露出身后一脸杀意的顾易玄。顾易玄踹开站不稳的侍卫,指着面色阴沉的衙内,嘴角因愤怒不停抽动。「萧立身!欺辱官籍乐伎,合该参你一本!」他脱下外袍,从上到下罩住我,将我打横抱起。「世子!」我紧紧搂着他,指甲掐进他的背,听他痛得轻哼一声。「别怕。」他将我抱回闺房,柔声说:「好好休息,我已嘱咐过了,没人敢来打扰你。」他在我的耳后亲了又亲,不断安抚我。可我脑海里只有萧衙内那句。「这花楼里的人哪有署名的道理!」萧衙内说得对,只要我在这花楼一日,就算是顾世子姘头又如何?该瞧不起我的人,还是瞧不起我,翻翻手指头就能按死我。思及此,我紧紧环...

《疯批世子与我墓前拜天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顾易玄霜娘》精彩片段




在我认命的那一刻,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我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侍卫不可置信的脸,和穿喉而过的剑。

剑从后头抽出,他晃了晃,露出身后一脸杀意的顾易玄。

顾易玄踹开站不稳的侍卫,指着面色阴沉的衙内,嘴角因愤怒不停抽动。

「萧立身!欺辱官籍乐伎,合该参你一本!」

他脱下外袍,从上到下罩住我,将我打横抱起。

「世子!」

我紧紧搂着他,指甲掐进他的背,听他痛得轻哼一声。

「别怕。」

他将我抱回闺房,柔声说:「好好休息,我已嘱咐过了,没人敢来打扰你。」

他在我的耳后亲了又亲,不断安抚我。

可我脑海里只有萧衙内那句。

「这花楼里的人哪有署名的道理!」

萧衙内说得对,只要我在这花楼一日,就算是顾世子姘头又如何?该瞧不起我的人,还是瞧不起我,翻翻手指头就能按死我。

思及此,我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他突然在我颈间咬了一口。

「乖,今日不行,我还有事要忙。」

口齿含混,似乎以为我在寻求安慰。

我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靠在他胸膛,抬头用盈盈泪眼看着他。

「世子,今日若不是你来得及时,奴只怕就......带奴离开花楼吧!」

他身形一顿,然后动作轻柔地抚摸我的鬓角。

「霜娘,我府里诸事繁忙,刚才得知消息,丢下一切来找你,你就该明白我的心意。」

「有我护着你,花楼里没人敢欺负你,今日只是个意外。」

「顾郎......」

我神色戚戚,甚至喊出床笫间的昵称。

可他却分开我的双臂。

「霜娘,听话,乖乖待在这里,我明日还来看你。」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我心下一沉。

世子府里有正妻,是当今太傅嫡女。

除此之外,还有几房小妾,或是圣上赏的,或是别人献上的。

总之,世子绝对不是什么不近女色、内室空置的人。

可他对我这么好,却在看见我受人欺负后仍然不肯纳我为妾。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赖妈妈帮我合上房门。

知道是她派人通知的世子,我勉强朝她挤出一个笑容。

「赖妈妈,今日谢谢你。」

「别,你是世子心尖尖上的宠儿,我是怕你出了事儿,世子把我这花楼砸咯。」

她总能把一段不堪的关系说得很动听。

我自嘲一笑:「呵,再怎么宠,也是当个玩物,否则怎么不把我收回家去?」

「萧衙内仗势欺人,可有句话他说得没错,我们是众人皆可使唤的玩物。在这花楼里,就算有常客宠着,还不是任人宰割?」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花楼的小娘子哪个不是这样,你的日子不比她们好过吗?偏你这么多感慨!」

赖妈妈兀自打开我的梳妆盒,拿出一对金镯子吹了吹,满意地放进衣袋。

像是瞧不起我自怨自艾的样子,她又说:「我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若是真瞧不上我这花楼,想进世子府,只管去找他好了。」

「世子为你杀了萧衙内的人,真情已是天地可鉴,这种恩客可不好找啊,只是进了世子府,别忘了我这个恩人!」

赖妈妈意在讥讽。

她只在乎钱,才不会真心劝我从良,反而巴不得我一辈子待在花楼,帮她拴住这个财神的腰带。

可我却为着她的话动了心。

并不是没有其他贵人想赎我,而是绕不开我身前的顾易玄。

若是顾易玄愿意纳我进府,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他以此为由抛弃我,我也大可以转投他人怀抱。

或许顾易玄是怕牵连我,或许是没有一个好时机。

可他能为了我杀萧衙内的贴身侍卫,我为什么不能向他走一步呢?

若这一步就让我摆脱贱籍、重获新生呢?




下定决心,第二日我便换上最保守的衣裳,卸掉所有钗环。

本打算素面朝天不张扬,可昨日侍卫下手太狠,我脸上都有几处擦伤淤青,只能多敷了几层粉。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小脸病态般苍白,唇上不点胭脂,只有淡淡的原生血色。

顾易玄曾说过,我不施粉黛的脸便是人间绝色,楚楚可怜,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那么现在,我就用这张脸来给自己换一个活法。

可我却吃了个闭门羹。

顾易玄还未下朝,侍卫死活不放我进去。

我不想无功而返,只好掏出身上仅存的几两碎银。

「我想拜见世子,劳烦大哥帮我通传一声。」

银子递出去,侍卫没收,却有一只手从旁伸过来夺走。

一个娇俏明媚的女子瞪着杏眼看我。

「你是什么人?也配见世子?」

女子衣裳华贵,神情倨傲。见我打量她,她身旁的婢女大喝:

「我们杜姨娘问你话呢!哑巴啦?」

我脸色一白,没想到还没见到世子,就遇到了他府里的杜姨娘。

若是亮明我的身份,恐怕她更不会让我进府了。

「说话啊!」

我僵在原地。

见我不答,赖妈妈派来跟着我的龟公上前一步。

「小娘子,这位是我们花楼的霜娘,前来拜见世子。」

我来不及阻止他。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杜姨娘立刻拔高了音调。

「花楼?那等淫窝,你个腌臜女子来世子府做什么?莫非是存了攀附权贵的梦?」

她有心让路人对我指指点点,饶是在花楼做小伏低惯了,光天化日之下被说腌臜,也令我双颊发烫。

我咬着唇,鼓起勇气直视杜姨娘。

「花楼是官家设的,杜姨娘说花楼是淫窝,我是腌臜女子,那平日里来花楼听小曲儿的贵人们又是什么呢?」

「顾世子也常来听曲,他又是什么人呢?」

「你!牙尖嘴利!」

她被我激怒,扬手便叫婢女制住我的双手,亲自甩了我一巴掌。

「轮得到你个贱奴来世子府叫嚣?贵人们去听曲又怎样?顾世子去光顾你又怎样?真以为你是多高贵的女子了?」

「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世子玩你两天,就能入了世子青眼,一朝麻雀变凤凰吗!还敢来府里挑衅!」

「侯爷府上即便是婢女,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你?呵!进了世子府,是有辱世子名声!」

说完尤不解气,她让丫鬟把我丢到路中央。

丫鬟刚上手,一条腿从我身后飞出。

这一脚使了十全十的力,她滚了几圈,蜷着身子痛苦呻吟。

抬头看见顾易玄面无表情的脸,我惊喜道:「世子。」

他却不看我,直直朝杜姨娘走去。

「世子!你为了一个贱奴打我的丫鬟......」

杜姨娘嘴唇哆嗦,不可置信。

「丫鬟生事,是主子无能,管教不好下人。」

他手搭在杜姨娘肩头摩挲,语气威胁。

「你是世子府的姨娘,当街动手打人,成何体统?自去祠堂领罚,这丫鬟打发出去,重新挑一个。」

杜姨娘不服:「可她是我的陪嫁丫鬟!分明是这贱奴上门挑事,世子为何只处置我的丫鬟?」

「再为她求情,你就在祠堂多跪一个时辰。」

「我......」

「门房侍卫对府门前的争执视而不见,也都各罚二十棍。」

他发落了杜姨娘、侍卫和丫鬟,却唯独没有理会狼狈的我。

「世子!」

我跪着叫住他。

顾易玄语气冷淡:「来人,带霜娘回花楼。」

他的贴身侍卫上前扶我。

「霜娘子,回去吧。」

我不理会,兀自跪伏在地上。

「世子!霜娘求见!」

不知过了多久,顾易玄终于肯走到我身前。

说的却是:「霜娘,不要让我为难。」




母亲死了,比大姐决绝,她将金钗捅进咽喉,即刻毙命,留下我和二姐。

狱卒听到动静进来后,我终于能够放声大哭。

他们一口一个「晦气」,将尸体拖出去。

临走时还在三三两两地交谈。

「剩下的那个小娘儿们长得不错,到时候送去花楼,咱们也去快活快活哈哈哈。」

「那个小孩儿也不赖嘿嘿,就是得再等个几年。」

当时的我听不懂污言秽语,却看懂了二姐眼里的恨。

她最后抱着我亲了又亲,语重心长:「小妹,别学娘和大姐,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如果以后再遇到大哥那种人,记得把刀朝准他的要害,狠狠扎下去!」

说完猛地起身扑倒狱卒,用刚刚藏起来的金钗刺进对方咽喉。

因为事发突然,她接连偷袭了三人,才被一只长矛贯穿胸部。

我后来到了花楼才知道,原来只是做个乐伎,供贵人们赏玩。

那几个狱卒只是逞口舌之快,实际对我们造不成什么伤害。

我的母亲和大姐顺服地死在贞洁的枷锁之下,我的二姐奋起反击同归于尽,剩下我听天由命。

我学艺、学诗、学着讨好贵人。

后来认识了顾易玄。

他第一次脱掉我外衫的时候,我眼都不眨地盯着他发冠上的银簪。

这是我认知里的凶器。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问我:「喜欢么?」

我不言语,他就摘下来放在我手心。

「以后你想要什么,和我直言便好。」

然后我就放弃了杀他的念头。

毕竟我不是母亲,也不是二姐。

我只想中庸地活着。

他能神色自如地把凶器交给我,便不会伤害我。

本就是任人摆布,如果摆布我的人是顾易玄,倒也还行。

可我当时忽略了他的行为,顾易玄本质上和其他姐妹的恩客并没什么不同。

他和他们一样不堪。

我没有求饶,咬着牙被杜姨娘拽下一绺头发。

她将我撂在长街上,我不紧不慢地整理仪容,端端正正跪着。

跪到最后,冷汗淋漓,膝盖钝痛,我歪着身子以手撑地。

街上早没了行人,可我不敢起来,生怕顾易玄派人看着我。

跪足12个时辰,是我脱离他掌控的最后机会,我不想放弃。

三更的梆子落下时,我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半夜的寒气裹在衣服上,兼之闷出的虚汗,我被拉回花楼时已经高烧不退。

赖妈妈来看过我两回,用帕子捂着脸,说:「死丫头!早点儿回来换个恩客也成,如今你病倒了,谁还敢要你!」

「要是顾世子也不来光顾了,我可不管你死活!」

顾世子没来,但顾府送来了一副画。

画上是庄严肃穆的祠堂,一男一女在行不堪入目之事。

作画人从门缝中偷窥,却捕捉到了女子欲上眉梢的眼神。

我看着男子的装束打扮,认出这是顾易玄,想必女的就是杜姨娘。

当日杜姨娘对我极尽羞辱,被罚祠堂罚跪。

可我在寒风中晕倒时,两个羞辱我腌臜的人,却在做着腌臜事。

随画捎来的还有一张信纸,写着:「春宫图,敬请花楼霜娘笑纳,还望你技艺精进。」

我吐出一口献血,病得更重了。

病了三日,顾易玄一步都未曾踏进花楼。

赖妈妈派人去传话,也被打了出来。

于是赖妈妈收走了我所有的值钱物件,每日给我灌一副药。

待我恢复些,她就又喜笑颜开地给我安排伺候贵人。

没想到顾易玄一直派人盯梢,见状那人才出面阻止。

他说:「未跪足12个时辰,霜娘就还是顾世子的人,不可安排与其他贵人相见。」

「那......我给霜娘调理好身子,让她在此恭候世子?」

「不必了,世子还说,既然霜娘不愿意伺候,他也不强求,此后在花楼的路,霜娘自己看着办。」

这便是要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

赖妈妈拿不准主意,我就主动关起房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送来的药通通倒了。

人人都说我被世子抛弃,得了心病,只在夜深人静时游魂儿似的晃悠。

就这么过了半月,我病入膏肓。

大夫说:「没救了」

赖妈妈不死心,亲自去了趟世子府,得到的是顾世子嫌恶的眼神。

「转告霜娘,让她安分守己,别妄想以此争宠拿捏本世子。」

当夜,几个下人把气若游丝的我扔到了乱葬岗。

花楼里病死的、被打死的姐妹,通通扔在此处。

我躺在那儿,甚至分不清身下硌人的是树枝还是白骨。




赖妈妈没有公开我的死讯。

如常经营一月后,顾世子大驾光临去了花楼。

他在等我低头求饶,可我紧锁房门,谁都不见

他板着脸刚踏进花楼,一堆姐妹就将他围起来。

「顾世子,您是来看霜娘吗?」

「不要胡说!霜娘不知好歹,怎还配得上顾世子。」

「但霜娘对世子一片深情,每日死气沉沉的。」

「在等世子低头吧。」

「那她可如愿了,现在世子来了,恐怕她很快就会现身。」

叽叽喳喳说我对顾易玄多么情深,顾易玄脸色缓和些许,自顾自坐在雅间等我。

可他左等右等,最后失了耐心主动打开我的房门,才知道已经人去楼空。

他沉默片刻,突然发难,把赖妈妈踢了一丈远。

「你敢违背我的命令?!说!哪个男人带走她的!」

赖妈妈连滚带爬:「世子饶命啊!我真的按您吩咐,没让霜娘侍奉其他贵人!」

「那人呢?!」

「她、她......世子您不见她,霜娘心灰意冷,我是有按时给她找大夫的!可是大夫说......大夫说......」

「说什么?」

「说她是…郁郁而终......」

现场落针可闻。

唯一知情的赖妈妈和被蒙在鼓里的其他姑娘都大气不敢喘。

只听顾易玄深吸了一口气,沙哑开口:「她在哪儿?」

「在......乱葬岗。」

「你竟把她扔在乱葬岗?!」

顾易玄「唰」地抽出侍卫佩剑,横在赖妈妈颈间。

「带我去找,但凡她…」

也许是觉得尸首二字说不出口,他顿了一下。

「她的身体有一点损伤,我要你项上人头!」

「世子饶命啊!我这就带您去。」

赖妈妈战战兢兢,将顾易玄带到乱葬岗。

成片的荒草枯树,起起伏伏的山坡上,白骨、衣物、腐化一半的尸体,层层叠叠,诡异阴森。

顾易玄脚下踩着一截腿骨,当即红了眼。

「你们,就把她丢在这种地方?」

霜娘是个胆小的,看木偶戏时,木偶的头断了,她吓的扑进顾易玄怀里失声尖叫。

他们怎么敢把她丢在这种地方!

没等赖妈妈求饶,顾易玄把她的头按在地上,和一张腐烂肿胀的面颊脸贴脸。

「她是本世子的人,谁给你们的脸,这样糟践她?」

「给我去找!她有什么伤,我都要你加倍奉还,听明白了吗?」

赖妈妈连连点头,待头上的力道一松,就连滚带爬地搜寻起来。

她翻开一具尸体便干呕一声。

一个月足以让死去的人从皮烂到肉,再也认不出来。

赖妈妈被尸臭熏得涕泗横流,回头要与顾世子求情,却见他捡起一片衣裙,疯了似的开始刨土。

刨到最后,顾世子捡起一根银簪。

「怎么会......怎么会......」

「不过一月,怎么会尸骨无存!」

他倏地回头,目光牢牢锁住赖妈妈。

那目光似有千钧重,赖妈妈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

「世子,霜娘那日还没断气,就被我派人扔来此处。」

「兴许她还没死,自己逃了!」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顾易玄一剑刺进她的左肩,这一剑力道极大,竟活活穿透了。

他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被扔到尸骨遍布的乱葬岗,她怎么活下去?

他是以为霜娘装病争宠,也想惩罚一下她,所以才让赖妈妈调教一下霜娘。

可她居然阳奉阴违,把人折磨地只剩一口气,丢到荒郊野岭。

霜娘当时在想什么?会不会期待他来救她?

他一想就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把眼前人千刀万剐。

「找不到人,今夜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这。」

赖妈妈负伤被丢进花楼时,有胆小的姑娘登时尖叫一声晕倒。

她却不顾伤口,大喊:「前两日抛尸的下人呢!人呢!滚出来!」

转头对顾易玄哀求:「世子,下人办事不力,您容我找找......」

「来人,把花楼的男子全部找来,给赖妈妈认人。」

龟公、打手一字排开。

赖妈妈一一看过去,脸上的生机逐渐褪去。

她不敢扭头。

佩剑沾着她的肩头血,横在颈侧。

顾易玄语气森冷:「人,找到了吗?」

赖妈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转了转眼珠。

那晚抬尸的人,就这么失踪了。

她转身想跑,瞬间被顾易玄抹了脖子。

鲜血将顾易玄浇了个透。

他执剑立在那里,活像个玉面修罗。

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霜娘,你们,都、得、死。」




我是世子养在花楼销金窟的美娇娘。

千宠万爱,却从不提纳我入府。

他的仇家欺我辱我,被他一剑封喉。

我跪在长街求他,给我一个良籍,即便是没有名分的暖床。

他却神色冷漠:「霜娘,我府中即便是妾,也是良家女子,别为难我。」

不久后,我在花楼郁郁而终,他却拿着脱籍文书,在墓前与我拜天地。

......

我是花楼乐伎,花名霜娘。

一朝得了顾世子青眼,金银珠宝享用不尽,千娇百宠,在花楼呼风唤雨。

众人都以为我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顾易玄却只将我留在花楼,日日看望,绝口不提纳我入府。

他年少成名,满腹经纶,不仰赖父族荣誉就得了皇上亲眼,是十足十的少年英才。

能入他的眼,已是我三生有幸,因此虽然有些失落,但我也不敢奢求什么名分。

毕竟花楼里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玩物。而我在顾世子的庇护下已经可以说是过得顺心随意。

花楼赖妈妈左右逢源、见风使舵,把我当做摇钱树,便也叫其他没出息的姐妹依着我。

吃穿用度都是楼里的上等货色,又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各家公子,只需要每日在顾世子来时温存一番。

这样的日子,有人羡慕,自也有人嫉妒。

没人明着说,我便也当做不知道,仍然和每个人姐妹相称,将顾世子的赏赐送给她们,只求个好人缘。

可我又哪里懂得顾世子的宠爱也会给我招来祸端。

官员上朝,总会因为政见不同起争端。下朝后又会因党派纷争使些小手段。

没想到萧衙内会想伤害我来打击报复顾易玄。

他强行要我侍奉奏乐,赖妈妈面露难色。

「衙内,这......霜娘每日要勤学苦练,接待顾世子,不如我给您换个姑娘?」

衙内自顾自地让侍卫把我和乐器拖入房中。

「何时轮得到他顾易玄统管花楼了?都是乐伎,众人皆可使唤的玩物罢了,分什么亲疏内外!」

我初次挂牌就得了世子庇护,哪里受过这种胁迫。

大门一关,便是任人宰割。

衙内单手支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我。

「你平日给顾易玄弹什么曲子?」

我抖着腿福身:「秋风曲,有时古琴吟。」

「那便来一首秋风曲吧。」

四个侍卫立在我身旁,那目光重若千钧。

没弹几下,衙内便不耐烦地打断:「错了。」

我手一抖,虽自觉没错,可也不敢辩驳。

调整好气息,重又开始,可衙内还是一次次纠正。

「错了。」

「错了。」

「又错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看我的目光也一寸寸冰冷。

「霜娘,我与顾世子不和,你就替他怠慢我?」

我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奴不敢!」

「奴今日身子不适,并非怠慢大人!求大人饶了奴。」

他示意四人将我拖到身边,自己则掀袍坐到正中,抚琴。

「你不是身体不适,是顾世子没来,双手就上了枷锁,等世子来了替你打开。」

「可这花楼里的人,哪有署名的道理?!今日我便教你,怎么伺候顾世子以外的人!」

他上来就是劲曲,声声嗡鸣,四个侍卫瞬间得命一般按住我。

「大人!不要!我错了,您饶了我!」

三人钳制住我的手脚,一人冷着脸撕我的衣裳。

他的双眼平静无波,双手解开腰间的佩剑,像听主家命令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双手却捏着我的清白,乃至性命!

我使劲挣扎,却挣脱不了桎梏。

我大声呼救,可衙内的琴声铮铮,外间无人听到我的求救。

认命罢。

我闭上眼睛。

衣裳已经被尽数撕成碎布,我的嗓子都叫哑了,冒出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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