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坐了一个半月的船,我们终于到了金陵。
可刚到金陵的第一天,我俩就华丽丽地晕倒了。
幸好船夫好心,把我们送去了医馆。
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捋着胡子,先是搭上了我的手腕。
他眯着眼睛把了把脉,然后慢悠悠地说:“嗯……一个多月了。”
我一脸茫然:“什么一个月?”
老大夫没理我,转而搭上闺蜜的手腕,沉吟片刻后,又慢悠悠地说:“嗯……这有两个多月了。”
闺蜜也满脸问号:“什么两个多月?”
老大夫沉下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回事?
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我和闺蜜瞬间石化,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大夫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两张药方递给我们:“拿去,老老实实喝半个月,可不许再折腾了!”
我们俩动作出奇一致地接过药方,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
说好的假死落跑呢?
怎么变成带球跑了!
晚上,我们一人捧着一口大瓷碗,皱眉啜着安胎药。
闺蜜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纠结:“生不生?”
我沉默着吹了吹安胎药,没有回答。
闺蜜却一点也沉不住气,急得直跺脚:“妍妍,你说话呀!
你生,我就生!”
我还是没回答,而是用嘴唇碰了碰药汁,确定温度刚刚好后,仰头一口闷完。
喝完药后,我把瓷碗重重摔在桌上:“生!
为什么不生!
咱们有钱,养得起!”
闺蜜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就是!
咱们可是带着一整座丞相府的财产来的,还怕养不起两个小崽子?”
我点点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没错,咱们不仅要生,还要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气死那些渣男!”
闺蜜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对对对,等他们长大了,咱们就告诉他们,他们的爹是个渣男,咱们是带着他们逃出来的!”
我忍不住也笑了:“那他们岂不是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拐’来的?”
闺蜜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那咱们就编个故事,说他们的爹是个大英雄,为了保护我们才不得不离开。”
我挑眉:“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
闺蜜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我曾经可是金牌编剧!”
我们俩相视一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们这个小惊喜,那我们就欣然接受吧。
第二天,我们开始在金陵城里寻找合适的住处。
毕竟,带着两个“小崽子”,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
闺蜜一边走一边念叨:“咱们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最好是带个小院子,方便以后孩子们玩耍。”
我点头附和:“还得离医馆近点,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方便看病。”
正说着,我们就在金陵河畔看到了一间小院门口挂着大大的一个“售”字。
闺蜜指着那房子点点头:“这套不错,独门独院,离医馆也近。”
我同意地点点头,当即全款拿下。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闺蜜就兴致勃勃地开始布置房间。
她一边挂窗帘一边念叨:“等孩子们出生了,咱们就把这间房改成儿童房,墙上贴满卡通画,地上铺满软垫……”我笑着摇头:“你这当妈的,还没生就开始规划了?”
闺蜜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
我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捧腹大笑。
这样的新生活,似乎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