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梦中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年第二日,宝鹊取回来了新的月例银子,然后在宫里就有点坐立不住。安陵容看她走过来走过去一脸欲言又止,却又因为自己在读书,强自忍耐着不敢打扰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宠溺道:“说吧,又听到什么好消息要忍不住跟我们分享了?”宝娟菊青余莺儿也笑望她。宝鹊见安陵容答腔。忍不住在众人面前一脸神秘道:“小主,奴婢回来的路上,听说昨晚皇上宠幸了一个倚梅园的宫女,今日已经获封答应了,好像姓史,还封了妙音娘子的封号。”软榻上执书的安陵容一怔,下意识望向正在帮菊青理绣线的余莺儿。前余妙音娘子抬手摸了摸脸,疑惑道:“小主,我脸上粘东西了吗?”安陵容这才发觉自己眼神漏了神色,轻轻一笑解释道:“只是想到莺儿你的昆曲甚佳,这妙音娘子四字本该为你量身打造。”余莺儿闻...
《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大结局》精彩片段
新年第二日,宝鹊取回来了新的月例银子,然后在宫里就有点坐立不住。
安陵容看她走过来走过去一脸欲言又止,却又因为自己在读书,强自忍耐着不敢打扰的样子。
不禁微微一笑,宠溺道:“说吧,又听到什么好消息要忍不住跟我们分享了?”
宝娟菊青余莺儿也笑望她。
宝鹊见安陵容答腔。
忍不住在众人面前一脸神秘道:“小主,奴婢回来的路上,听说昨晚皇上宠幸了一个倚梅园的宫女,今日已经获封答应了,好像姓史,还封了妙音娘子的封号。”
软榻上执书的安陵容一怔,下意识望向正在帮菊青理绣线的余莺儿。
前余妙音娘子抬手摸了摸脸,疑惑道:“小主,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安陵容这才发觉自己眼神漏了神色,轻轻一笑解释道:“只是想到莺儿你的昆曲甚佳,这妙音娘子四字本该为你量身打造。”
余莺儿闻言,一喜,脸上微红道:“小主太抬举我了。”
宝鹊微微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脸上明明觉得小主说的真对,还要矫揉造作一番,切。
想着不觉促狭道:“小主,您不知道,听说这史妙音娘子特别擅唱歌,歌声婉转,皇上听了甚爱,直赞她歌声犹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呢。”
安陵容眉头微蹙,这昆山玉碎之词好像很是耳熟啊。当年甄嬛帮她用歌声获宠时,皇帝不就给过她如此判词吗?
这史答应,好像是她前世没有听说过的人物,也不知品性如何,是否如前世的余莺儿一般,张狂跋扈,实际是因为顶了甄嬛在倚梅园的恩宠。
因着一切与前世发生的事情略有变故,安陵容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带着宝娟又去了御花园垂钓。
依旧是偏僻的亭子。
安陵容支了鱼竿,就开始继续读书。
在御花园,她一贯只读闲书。之前是话本,现在是棋谱。
论语,历史之类颇为深奥的书籍,她会在宫里读,读到晦涩难解之处还可翻阅说文解字这类工具书。
宝娟贴心,提前知道她今天在读围棋棋谱,就拿了围棋摆在亭中石桌上。
因此,安陵容兴起时,还会去摆几手。
毕竟是自学,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棋谱还是有些难度的。
但安陵容内心自有一股偏执执拗,越是难解,就越是想将其搞懂。
遇到确实解不开的地方,真真抓耳挠腮,内火都差点被勾出来。
宝娟看得担忧。
果然,没几天呢,她嘴边便溜出来了一点燎泡。
沈眉庄偶尔会来看望她,每每关心她身体,就被正痴迷围棋的安陵容将话题跑偏到棋谱上。
气的沈眉庄直点着她额头骂她痴儿。
沈眉庄因为繁琐的宫务越来越忙,逐渐没空来见安陵容。
安陵容没了唯一可以请教的围棋老师,又不愿去烦病中的甄嬛,想了好久,厚着脸皮去了咸福宫拜访敬嫔。
为此,还重操女红旧业,为敬嫔绣了一幅《咏梅》挂轴。
冬日没甚景致,安陵容也是不得已才绣了这咏梅。
只见卷轴上红梅点点,褐枝古韵,梅树下方还有一方棋盘小桌,上面摆着几颗黑白棋子。景致稀少,留白甚多,但颇有古韵。
右下角,则是用字帖描了首草书小诗做样子,然后以镀金铜线绣成。
《雪梅》
宋 卢梅坡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诗是老诗,但却有安陵容喜欢的最后两句。
所以绣上。
敬嫔得知安陵容亲自来拜见,倒是没有不喜她家世低微。相反因为前些日子那个插瓶,倒觉她是个雅人。
因此热情叫人引入殿中。
安陵容坐定后,也不攀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笑着叫宝娟将《咏梅》挂轴递过去道:“敬嫔姐姐,陵容来的唐突,实在是因为妹妹最近新得了一本围棋棋谱,上面有些地方着实难懂,常听眉庄姐姐说敬嫔姐姐棋艺高超,这才厚着脸皮过来请教。这幅挂轴是陵容亲自绣的,算是陵容的一点心意,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敬嫔笑着打开卷轴,只见卷轴上的绣工着实精致,活灵活现,远远望去,宛如是真花真树一般,红梅白雪,意境深远。
不禁微赞:“妹妹绣工前所未见。这礼太重了。”
安陵容见敬嫔欢喜,忙从宝娟手里拿过那本棋谱,然后笑嘻嘻道:“敬嫔姐姐,你喜欢就好,你看这篇棋谱,此白子所放位置……”
宝娟在一旁默默想捂脸。
她家小主,果真如莞常在和沈贵人说的一般,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哎……
一个下午,安陵容满意而归。
徒留敬嫔一个人在宫中呐呐无言半晌。
她原本恶意揣度着,安常在表面上可能是来跟她学棋的,实则意在巴结。
结果一整个下午过去了。
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原来真就是一个安常在学围棋的工具人。
安常在那棋谱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有疑问不解之处所做的标记。
她是真奔着把她当女先生用的。
一丁一点的时间都不浪费。
也难怪每次沈贵人跟她提起这安常在,总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晚间,小贵子来报,淳常在和欣常在在路上偶遇钟粹宫的史答应,因为欣常在看不惯其得意张狂的样子,多嘴分辩了几句,就被史答应叫人给送进了慎刑司。
安陵容两世为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宫中有宠无宠之间,当真天地之别。
幸好欣常在是公主生母,太后顾着皇家体面,也不会轻易叫欣常在有事。
果然,稍晚些,小贵子又来报说,太后将欣常在放出了慎刑司加以抚慰,褫夺了史答应的妙音娘子封号,并令其闭门思过半月。
入夜,安陵容将手中书籍合上,坐在窗前幽幽叹气,“史答应如此僭越,却只是闭门思过,夏冬春不过狂妄无礼,却……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世间之事,若只如书中一般黑白分明就好了。”
这几日,皇帝不管往哪宫去散心,都能瞧见那瓶红艳艳的梅花插瓶。
他本以为那插瓶是皇后思念长姐,特特攀折来回忆纪念长姐的,却没想到合宫上下竟然每个宫里都有。
一问,方知,原来是跟莞常在一起抱病的那位安答应送的。
那梅花插瓶,颇为不俗。
一看就能知道插花者心灵手巧,是懂些瓶花知识的。
不免叫他好奇。
可对于这位安答应,他却始终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搜刮一番记忆,也是面容模糊,只能隐约记得当时殿选,好像是因为一只蝴蝶落在她鬓边秋海棠上,才叫她入选的。
思索间,却见自己带着苏培盛等人已经走到了延禧宫门口。
皇帝原本是不记得那安答应住哪个宫的,但耐不住有苏培盛这个贴心人啊。
他甚懂皇帝心思,今日见皇帝在华妃以及旁的妃子宫里屡屡望那梅花插瓶出神,便知道皇帝可能会对插瓶主人好奇。
因此便带着皇帝不知不觉走到了延禧宫门口。
见皇帝望着延禧宫宫门上的匾额出神,就道:“皇上,要进去看看吗?那红梅插瓶甚是别致,想来这安答应也定是一副玲珑心窍。”
“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皇帝犹豫了片刻道。
苏培盛笑着为皇帝开路。
正准备进门时,却见小厦子一脸慌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不禁板着脸道:“皇上面前,你跑什么?知道你心系皇上,急着叫安答应接驾,但还是不稳重。”
小厦子忙请罪道:“皇上恕罪。奴才方才赶着想去叫安小主接驾,谁知安小主她,她最近白日都不在宫里。”
皇上闻言略奇:“白日不在宫里?难不成她还能出了紫禁城?”
“回皇上,安小主倒不是出了城,而是她抱病日久,最近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为她医治的太医便建议她常去御花园散心,说是有利于病体康健。所以近来,安小主便一直不常待在宫里。”
“那倒是不巧。如此我们便去倚梅园逛逛吧。”皇上倒也不恼,毕竟安答应是遵医嘱,又不是因为不安分才老是大冬日的往外跑。但他既然被红梅引动了心思,索性便往倚梅园走走。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逛到倚梅园,老远却忽然听到旁边宫殿内传出一段字正腔圆,婉转似莺啼的昆曲。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眼波画船……”
冬日里唱这缱绻之曲,倒似别有一番情调。
皇帝眼中露出一抹兴味,示意苏培盛等人敛了声。
然后走进殿前,故意站在大开的窗角一侧偷偷去瞧殿内。
只见,主位雅座上,一个衣着素淡、眉目清秀的少女正闲适恬雅的笑望着殿中身段柔软、唱念俱佳的小宫女。
若从窗边第一眼望去,可能众人只会觉得殿中的小宫女唱曲儿时的一颦一笑,甚为出彩。
但若再看第二眼,便会不知不觉被那主位上的浅笑少女迷的移不开眼去。
小宫女折扇轻移,歌喉婉转自不必提。
可那主位上的少女,却似殿内狭小世界的神。
她面容白皙,五官初看只觉平平无奇,再看却叫人不知为何能从她眼中感受到一种可以包容世间万物的神圣悲悯,明明人时常在笑着,却犹似观音垂目,半是慈悲半是伤。
她又像一樽华美白瓷,美好但极易碎。
总之整个人的气质十分独特又叫人难忘。
皇上一时间也看的痴了。
不知是否错觉,在那慈悲包容的神情中,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还好似看到了从前发妻的脸。
明明五官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为何却又相像的好似一个人。
“她是……”苏培盛见皇上一瞬不瞬的望着主位上的少女,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殿中的小宫女。
忙上前仔细辨认了辨认道:“皇上,这就是延禧宫的那位,甚爱梅花插瓶的安答应。”
“甚爱梅花吗?”皇上半晌,喃喃吐出这五字。
回过神时,又悄悄带着苏培盛离去了。
搞的苏培盛甚是迷惑,明明方才看皇上的样子,甚爱啊,怎么竟没有召出来陪着聊会天就……就离开了。
直至回到养心殿老半天,皇上才像找回了神智一般,对苏培盛道:“去查查这安答应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还有她的病,叫太医上些心。对了,不用惊动旁人,你悄悄的去办。”
“奴才遵旨。”见皇上继续伏案开始处理公务,苏培盛躬身去了。
安陵容回到延禧宫,宝鹊忙跟她汇报今日小厦子公公来过。
小厦子毕竟御前伺候多年,当时皇帝来的匆忙,他也不知安答应是否在殿中,是以到了乐道堂并未直接说明来意,只是先寻安陵容本人,没找到人就简单关心两句安陵容身体,套几句话,便自去了。
因此宝鹊并不知他真正来意。
安陵容回来后得知这莫名其妙的一出,还以为是自己在倚梅园“寻欢作乐”事发,被皇上特意派人敲打,顿时做贼心虚,连倚梅园也不敢再天天去了。
左右各宫都送过了梅花插瓶,再也找不到借口在倚梅园时时盘桓不去,安陵容便欲重新沉浸读书垂钓。
哪知裴太医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最近来请脉甚勤。
叫她御花园总不能成行。
没过几日呢,苏培盛竟忽然给她乐道堂送了三个使唤宫人。
这日,她才用过早膳,正准备早些出门垂钓,以避过那莫名“点卯”发疯的裴蕴。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刚带着宝娟走出正厅,又被苏培盛带人早早的截住。
苏培盛先是宣读了一份圣旨:“安答应敬奉中宫,性情温良,病中亦不忘团结六宫,与人为善,朕心甚慰,特晋安氏为常在,钦此。”
安陵容虽接了圣旨,但仍一头雾水。
不禁带着满满的求知欲,对苏培盛一礼,道:“苏公公,这是……不知……”
晋封圣旨太过莫名其妙,叫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处问起才好。
“常在不可。”苏培盛是个人精,哪能不懂她此刻的迷惑,先是错开身子避过她的一礼。
才笑眯眯着和善道:“安常在,您忘了您前些日子为各宫小主娘娘们送的梅花插瓶了?那插瓶看着甚雅,得了皇上青眼,皇上体恤您病中还能惦记着各宫娘娘们,所以才特意传旨晋封,以此来嘉奖您呢!皇后娘娘那里昨日就已经知道了这圣旨,当时就跟皇上夸您性情纯善呢。”
“对了,皇上挂念小主病情,特叫小主直至彻底养好了身子,再恢复去中宫请安谢恩之事呢。”
“陵容你在看什么?怎的看着我脸还痴了?”沈眉庄摸摸自己的脸,不解道。
安陵容垂眸,掩去唇边苦笑,换上一抹轻松语调道:“眉姐姐容色倾城,便是摸黑,我也看着欢喜。”
“就你嘴甜。”沈眉庄亦替她拉紧斗篷。
三人缓缓往千鲤池方向而去。
黑暗中,一个黑影像是确认好什么之后,悄悄往翊坤宫方向摸去。
翊坤宫。
沈眉庄和安陵容离去后,一个小宫女轻手轻脚的收拾着屋子。
等收拾到安陵容方才落座的位置。
忽见旁边桌案上,一本古籍,工工整整的摆放在桌面正中央。
是那位安常在的!小宫女心道。
她还记得当时那小常在起身时,甚是宝贝这古籍,一点点的将这古籍封面褶皱全部抚平了,才离的座。
她一定很爱这本书吧?
小宫女往书籍封皮上看,写着《汉武故事》四个大字。
她将手轻轻抚上去摸了摸,喃喃道:“真的那么好看吗?”
正走神时,周宁海突然进来道:“云芝,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服侍娘娘妆发?”
“哎,就去。”云芝忙拿着书往正殿奔去。
一刻钟后,千鲤池边,红色斗篷的孤身少女,轻轻的往千鲤池中洒着饵料。
池中红鱼在宫灯的映衬下,仿若红玉雕琢。饵料荡起圈圈圆波纹,引得红鱼须臾往左,须尔又往右,甚有雅趣。
正当少女看的入神时,一个黑色影子悄悄往她身边靠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眼看就要覆到少女肩背。
那身披红色斗篷的少女,却忽然转身,快准狠的紧紧握住了这准备逞凶的大手。
“肃喜?”
合宫上下,无人清楚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从御前的小太监口中得知,延禧宫的安常在在千鲤池赏鱼时,因一个名叫肃喜的小太监笨手笨脚,误将安常在撞进了千鲤池,致其至今都昏迷不醒。
皇上怜惜安常在无辜受难,生死不知,特晋安氏为贵人。
肃喜被当场杖杀。
又因安贵人出事地点千鲤池在华妃的翊坤宫附近,莞贵人指责华妃宫外侍卫救治安贵人不及时。
皇上顾及华妃安全,还撤换了一批华妃宫外的侍卫。
翊坤宫,华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怒摔了几个茶碗,才道:“肃喜这个蠢货,推个人都能被人撞见!若他推的是沈眉庄倒也罢了,推一个久病无宠、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常在中什么用?”
一旁,曹贵人轻轻提醒道:“娘娘,现在那安氏已经是贵人了。”
华妃冷笑一声,“贵人?她也得有命当才行啊。江城江慎不是说她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吗?听说她底子本就不行,这次醒了怕还会与子嗣有碍。”
丽嫔幸灾乐祸道:“娘娘,咱们这次虽然没有除掉沈眉庄,但废掉了一个安贵人,也足以叫那莞贵人和沈贵人伤心一段时日了。谁叫她们三人向来姐妹情深呢?”
“可甄嬛那贱人一句话,竟把本宫身边的侍卫都给换了,害的本宫里外进出都不方便!
在她眼中,宝娟与剪秋私下接触过,是皇后的线人;宝鹊不中用;菊青是莞贵人的线人;肃喜是华妃的线人;小贵子常找苏培盛回话,是苏培盛的线人;只有她自己一个,真心替安陵容着想。
是安陵容的自己人。
安陵容自然不知道余莺儿日常闲着没事都在思量这些东西,若是知道了,怕也只会觉得她赤诚可爱。
乐道堂除了深觉自己背负着重大使命的余莺儿日日脚不沾地。
宝鹊依旧每日乐此不疲的做着自己的耳报神。
一时是莞贵人病愈可以侍寝啦,一时又是莞贵人被赐浴汤泉行宫啦,再不就是皇上赏了莞贵人椒房恩宠啦,或者莞贵人连续七日受皇上独宠啦……
小嘴一刻不停,叽叽喳喳的宛如一只会唱歌的小黄雀。
安陵容每每侧耳倾听,都害怕她说的太快,一口气喘不过来。
总要在她讲完,适时的赏她一碗茶水润润嗓子。
甄嬛侍寝后,在皇后宫中如何与华妃等人争锋,安陵容一个抱病之人是不知道的,总归明枪暗箭,叫人不得安生罢了。
这日沈眉庄郁郁前来延禧宫。
与安陵容叙话时,难免不经意提到甄嬛的盛宠。
安陵容忽然想起,前世似乎也有这么一遭,具体什么时候来找她寻求安慰的,她记不清了。
总归是在皇帝对她,与对甄嬛之间,感受到了温度差,才郁郁寡欢。
“这几日宫里都为嬛儿独宠吵翻了天,你这里倒清净。”沈眉庄强打起精神道。
安陵容将手中的诗词合上,笑着道:“眉姐姐可是吃了莞姐姐的醋,来找陵容求安慰的?可惜呢,陵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亦不能帮姐姐分辨,皇上到底是今日宠爱你多一些,还是明日宠爱莞姐姐多一些呢。”
“你这妮子。镇日里不知好好养病,反而学别人牙尖嘴利,真是找打。”沈眉庄被戳破心思,假作嗔怒道。
“陵容皮厚,姐姐可仔细着手,刚做好的指甲,别给打坏了,回去该心疼了。”安陵容伸手握住她的手,又嘴贱的打趣一句,才郑重道:“眉姐姐,咱们应该庆幸,幸好得宠的是莞姐姐,而不是旁的人。旁人得宠会来害咱们,可莞姐姐她不会。”
此话正正说到了沈眉庄心里去。
她本就不是真的看不得甄嬛得宠,只是心中略略失落罢了。
如今被安陵容耐心开导,又想到她所中之毒,心中一软,轻拍她手背道:“陵容,你也要好好的,我们三人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对你和嬛儿之心,从来一般无二,即便你无宠,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你信我。”
安陵容两世为人,第一次听她说出如此交心之语,不免心情复杂。
前世费尽心机不能叫人多偏爱自己一分,这一世,她不求不念不期待时,倒遍地花开,人人都肯多看她一眼了。
怪道《增广贤文》里讲,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沈眉庄许是真的被她安慰到了,回宫后,频频派采星给她送来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各种书籍古篇,首饰衣物。
安陵容心境变化,对首饰衣物之类的东西虽然早已失去兴趣,但既然是沈眉庄的一片心意,她又怎会扫兴拒绝。
也是如今才懂,无论是施舍也好,是关爱也罢,好意就是好意,送出去的那一刻,总是包含着人的几分真心的。
听到她猛然坐起的喘气声,宝娟急忙拉开床帐,惊喜交加的喊她:“小主,你终于醒了。”
她声音哽咽,好似与她分隔多年。
“宝娟?”安陵容微微转眸,精神还有些恍惚。
外间的余莺儿听到声响,也忙奔了进来。
“小主醒了?小主醒了!”前一句还在惊呼,后一句已经开始激动的叫人了。
听到她的惊呼声,众人全都奔进。
宝娟、宝鹊、菊青、余莺儿还有小贵子……安陵容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唇边轻轻染上一抹微笑,在心中默默道,“我回来了。”
大家匆匆忙忙赶进来看她一眼,才脸上带着喜色的正式去忙活起来。
菊青忙着做小点心给她享用,宝鹊去熬汤,小贵子则吩咐人分别往碎玉轩、咸福宫、延禧宫和钟粹宫等与安陵容交好的妃嫔那里送消息。
他自己则是理了理衣裳,亲身去了养心殿。
安陵容缓了好久,才接上自己的记忆,不禁问宝娟和莺儿道:“肃喜呢?怎么没见他进来?”
宝娟以为她是记忆恍惚,忘记了肃喜对她的冲撞。
余莺儿却猜测,或许小主落水那夜还有旁的事情发生。
虽然肃喜之死可能叫小主伤心,但余莺儿不愿欺瞒安陵容,便道:“小主,肃喜十几日前冲撞您,当时就被皇上杖杀了。”
安陵容闻言,怔怔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果然是,生死有命,富贵由天啊。”
宝娟和余莺儿对她絮絮言说良久,才叫安陵容彻底理解了如今宫中翻天覆地的变化。
永和宫?
安陵容抬眸微微逡巡着殿内的器物及摆件,竟无一不华美典雅。
这是她配住的宫殿?
她从前可从未听说过皇上开过永和宫呢。
微微蹙眉沉思间,甄嬛和沈眉庄已经联袂到了。
“陵容!你可算醒了。”沈眉庄走进来,坐在榻边拉住她手,满眼都是关心和愧疚,“那日都是我连累了你。”
安陵容披上衣服,往榻中让了让,叫甄嬛和沈眉庄一同陪她上榻。
然后才拉住二人甜甜笑道:“我就知道,莞姐姐和眉姐姐永远都是最疼陵容的。陵容睡了这么久,你们都没忘记我,真是此刻死也值了。”
“你这妮子,说什么浑话呢!什么死不死的,都不知道犯忌讳吗?”沈眉庄假做嗔怒道。
“可是呢,这点子小事就叫你觉得死而无憾,那往后多少条小命也不够你送的。”甄嬛亦打趣道。
安陵容没有瞒着她们那日发生了何事,一则华妃确实要对沈眉庄出手,她若瞒着,怕眉庄不够警醒,二则肃喜的身后之名,哪怕只有她们三人,她也想多替他挽回一些。
他既不是叛主的奴才,也没有鲁莽莽撞,他只是先遇到了华妃,后遇到了自己,两位主子阵营相互倾轧相争,他身不由己罢了。
沈眉庄见她还替肃喜惋惜,不由便多嘴嘱托她一句,“陵容,肃喜感念你宅心仁厚,当时没有对你出手,这并不代表华妃一方的每个人都会如他一般懂得对你知恩图报,以后万不可再如此将自己置身险地。”
甄嬛也郑重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陵容,在这后宫,只靠单纯良善,是绝计走不远的,哪怕你不争宠,现在也已身处旋涡中心了。”
安陵容知晓她二人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所以也不反驳。
总归每个人都只望着自己的目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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