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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全局

小亦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他本就从地狱而来……周宴...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5-03-06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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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他本就从地狱而来……周宴...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全局》精彩片段


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

“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

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

“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

“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

“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

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

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

他本就从地狱而来……

周宴南手里把玩着她鬓角的碎发,唇角扯出一丝笑意,烛光下那阴霾嗜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接着说道:“但是虞桑宁,你别忘了,有一点我和孙平并无两样。”

“什么?”

“你别忘了,我与他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你这样娇嫩欲滴的美人儿,自然是难以把持的。”

“王爷位高权重,想必身边不缺美人,又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呢?”虞桑宁轻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让他理智了几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再次激怒这头野兽。

“本王只要你,虞桑宁,如果我非要你不可呢……”

周宴南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坚定。

非她不可,他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虞桑宁费解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是我?”

周宴南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脑海瞬间闪过无数答案。

但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的是,“因为你是我皇嫂,你是准太子妃,我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皇兄所拥有的一切,都夺走……哪怕得不到,也要毁了它。”

“包括你!”

听完这毫无道理的回答,虞桑宁委屈又无语。

就因为他们兄弟相争,自己却成了炮灰。

就算是这样,那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她不理解的是,周宴南为何要像条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

“王爷,我如今和太子并无关系,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再牵扯上我,是不是对我不公平?”

虞桑宁顿了顿,继续说:“况且,太子已经失势,此番境地,早就人走茶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吧……”

这样说,周宴南应该满意了吧。

毕竟,太子落魄,他却依然是那个位高权重的靖王。

“他不是还有你吗?你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如今他落了难,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

“太子落难,可他身份高贵,皇上就算苛责,也罪不至死。可我们虞氏一族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我父亲在大理寺,生死不明。我的母亲和兄长被贬为奴仆,如今下落不明,舍妹正直豆蔻年华,也没有了音讯……”

虞桑宁声音细柔又带着些哽咽,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事到如今,她最记挂的人不是和她青梅竹马的太子殿下,而是她的亲人。

虞桑宁在北漠最艰难的时候,也想过一死了之,她被孙平那伙人欺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想过,或许死亡比活着轻松多了。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父亲刚正不阿的模样,那么忠心耿耿的一个人,从小教她四书五经,坚贞不二的一个人,怎么会谋反?

所以,她不能死,她不敢死……

为了虞家,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这桩谋反罪案,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唯有她活着,才有希望看到真相。

……

周宴南一言不发的望着她,沉默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最不喜欢女人哭,可是仅仅一天之内,虞桑宁这个小丫头,不是哭就是在哭的路上。

好看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吧。

“哭够了没有?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我这王府可就被你眼泪淹没了……”

周宴南痞笑着打趣道,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

“小桑宁,哥哥我今天高兴,今日暂且可以放过你……”

听到他这么说,虞桑宁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但她不敢再多耽误片刻,一心只想立刻,马上,飞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脚还未落地,整个人又被周宴南重新拉回榻上,虞桑宁又再次重重摔进男人怀抱里。

“王爷,你……”

这疯批狗男人,出尔反尔的速度这么快吗?

不是说了,放自己走?

“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宴南手臂紧了紧,把她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些,“虞桑宁,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也是个男人,我的忍耐和底线是有限的……今天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会放过你,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你是否要继续留在王府,还是从这里滚出去!”

周宴南觉得他话已至此,这女人该不会还听不懂这句话里的言外之意吧?

虞桑宁这单纯的小脑瓜一心只想逃跑和远离这个极具危险的靖王爷,哪里想得那么多。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巧的回到,“我会好好考虑的,王爷……你话说完了吗?我可以……?”

她白嫩纤瘦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

“嗯……睡个好觉,哥哥等你答复。”

那双禁锢着自己的大手终于松开了,虞桑宁一溜烟滑下床榻,弯着腰,捡起靴子,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厢房的门。

一路从北苑跑了西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惊无险,虎口逃生了。

虞桑宁拍了拍胸口,这会终于有空想起周宴南最后的一句话……

哥哥等你答复?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叫了声阿宴哥哥……

没想到这人居然吃这套?

虞桑宁默默记在心里了。

周宴南这个大混蛋,吃软不吃硬……

嗯……还有,他喜欢自己叫他,阿宴哥哥……


靖王府的马车出了大理寺,飞驰着往府邸奔去,

虞桑宁掀开车帘,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慢慢倒退的风景和街边的商贩和路人。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的画面……她摔倒在路边,被当做人人喊打的反贼之女。

虞桑宁突然想起什么:“九爷,回府之前,我想去一个地方……”

周宴南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一路上,他阴沉着脸色,心里藏了重重心事,但他对虞桑宁却只字不提。

虞桑宁知趣,她不问也不打扰他。

片刻之后,马车穿过无数个小巷子,绕了好几个圈才到虞桑宁说的位置。

待马车停稳,虞桑宁下车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座普普通通的小院。

哐哐哐……

虞桑宁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

她又抬手敲了三下,里面一片寂静。

虞桑宁有些失落,她好不容易能出门,本想亲自道谢,上次分别太匆忙了。

她垂着眼,上了马车:“没人在,她应该是出门了吧。”

“她是谁?”周宴南开口问。

“上次我……偷跑出府,在街上被人认出,他们说要抓我交给官差,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个巷子里,最后被一个叫阿芙的姑娘救了。”

“这姑娘与你相识?”

虞桑宁摇了摇头:“不认识。”

周宴南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宅院,闭上眼假寐不再说话。

夏至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天气渐渐变得有些凉爽。

二人回府的时候,江望和李琼早就在府邸门口等候多时。

周宴南看见李琼,眼睛眯了眯,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琼看见他下了马车,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奴才见过九王爷……江望说你出府了,万岁爷这边又有急事等着见您,奴才只能在此地候着您了。”

“李公公久等了,不知什么要紧事,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周宴南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不经意挡在了虞桑宁面前,李琼只当她是个普通的随从没有多想。

李琼:“伽关战事频发,万岁爷这几日都睡不好觉。之前带兵去伽关的将军一直是虞国公,眼下虞国公被流放宁古塔,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代替,只得请您去宫里一趟了。”

“嗯……那我回府换身衣裳就随你进宫,麻烦李公公稍等我片刻。”

李琼微笑着点点头。

虞桑宁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进了靖王府。

厢房里,她帮他整理着衣物,担忧道:“九爷,皇上是不是要让你去打仗了?”

周宴南:“如今北方形势不好,伽关不安定,我东梁就不可能安稳度日。”

“可是朝中那么多将军大臣,皇上非要让你去冒这个险……他就不怕万一……?”虞桑宁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有万一,桑宁,我从十八岁开始上战场,至今为止六年整,从未打过败仗。”

对于打仗,一直以来都是周宴南的强项,无论是带兵冲锋,还是形势策略分析,他的魄力和锐利总能将敌人瞬间击溃。

所以才有了“战神王爷”的称号。

看出她脸上的忧虑,周宴南抬手揉揉虞桑宁的脑袋:“放心,我周宴南只有一个死法,那就是死在你这颗牡丹花下……这样还能做个风流鬼。”他嘴唇勾了勾吗,脸上扬起邪邪的笑意。

“下流。”虞桑宁轻轻推了他一把,红着脸转过身不去看他。

“你乖乖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这院里全是我的眼线,要是被我知道你背着我干坏事,看我怎么罚你?”周宴南微微俯着身子,凑到她耳边交待完就和李琼一起进了宫。


秦铭转头看了眼周宴南,脸上满是担心和紧张,“为何这么突然?皇上此时召你会不会和此案有关?”

旁边的江望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有周宴南面不改色,冷冷合上手里的卷宗,“秦铭,你把你手里所有的证词口供全部移交给江望,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没有参与过此案任何事情,记住,一定不要让自己卷进来。”

“实在开脱不了,你就把罪责往我身上推,我自会解决。”他遇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也不怕惹上麻烦。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小阿宴了。

申时一刻,周宴南早早就到了太和殿等着。

说是隐卫正在和皇上汇报近日来的调查。

足足等到申时三刻,李琼才让他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宴南跪地行了礼。

“老九,起来说话。”

皇上声音与寻常没有两样,看他脸上神采奕奕的表情,周宴南微微点头起身,“谢父皇。”

“过来坐,刚好有些话想和说,昨日户部尚书宋元录给孤拿了两壶酒,说是他从漓江带回来的,你也来尝尝。”

周宴南抬眼就看见旁边金漆木雕紫檀木案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玉瓷杯子,里面盛满了酒水。

见皇上已经坐下,他这才端端正正坐在他对面,“父皇今日召儿臣所为何事?”

“你前几日陈上来的奏折孤已经看了,北漠军营出现了两个蛮人,这事你处理得很好,我正想赏你什么好?”

“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分内之事……不需要赏赐。”

皇上抬起酒杯,笑着说,“孤还听说,你带回来一名女子?怎么,孤记得你之前是不碰美色的?”

周宴南伸手把酒杯握在手里,许久都没有抬起,只是淡淡说道,“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罢了,父皇也知道儿臣府里下人不多,刚好房里缺个伺候的。”

“现在上京城里都在传,靖王喜欢绝色美女,好几个开国老臣都来跟孤说这事,孤也同皇后说了,让她给你物色个王妃,你意下如何?”

皇上虽然身在这皇城之中,但是手眼通天,他怎会不知道周宴南带回来的女子,就是虞桑宁。

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完全是想要试探他的心意。

没想到周宴南爽快的喝完一口酒,满脸笑意的说。“儿臣全听您安排,这杯酒敬父皇……多谢父皇母后为儿臣操心。”

说着他给皇上酒杯加满酒,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话间一饮而尽。

听到周宴南这么说,皇上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还有一事……老九这么聪明,不妨你来猜一猜,孤想说什么事?”

周宴南抬眼看着他,满脸不解,假装一无所知的模样,“儿臣愚笨,猜不出。”

“行,孤就有话直说了,你最近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孤都知道,但没有拦着你……因为你是孤的儿子,你想查出真相救你三哥对吧?”

“父皇,儿臣……知错。”周宴南赶紧起身,俯着身子认错。

“罢了,你之前的事情,孤不再追究,只是这案子隐卫已经在查了,你去多关心别的事情,往后莫要再插手了。”

“儿臣遵命。”

“好,孤召你回来就为了这几件事情,你回去罢。”皇上起身往外面走去,走了两步,觉得以周宴南的性子,关于此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转过身,提了两句话,

“老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究竟是何人追杀你们娘两吗?不如你去趟大理寺找虞国公,他会亲自告知你。”


太子来了兴致,想看人亲自驯服这匹野马,碰巧养父出门,偌大的东宫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给太子表演。

于是就有人提议让阿宴给他们表演……

他年纪太小了,驯马技术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无数次他被马踢倒,摔在马场上又一次次爬起来,被那匹野马拖拽着扔出去很远……

可马场外传来了他们阵阵哄笑,有的甚至笑趴在桌子底下,也有人甚至朝他扔了一袋银子,夸他的表演很精彩。

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小阿宴终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骑上了马背……

彼时,所有人都安静震惊地看着个不屈不挠的少年。

只可惜好景不长,小阿宴仅仅在马背上待了片刻,就被发狂的野马甩了飞出去几十米远。

所有人由震惊转变成了更响亮的笑声,一波接着一波,其中最夸张的是六皇子周连安,他笑的眼泪直流。

眼看脑袋就要撞在马场的栏杆上,危急之下,阿宴只能抬手死死护住头部。

最终,左手手臂骨折,这场荒唐驯马表演才结束。

但故事还没有说完,事后太子一行人来到他面前,只为了欣赏他那只不断往外涌着鲜血的手臂。

还有看他疼痛万分的表情。

那六皇子还趾高气扬的说:“你能不能学断了腿的小狗爬给我们看看,不然我就跟三皇兄说,不让太医帮你治你的手,让你一辈子都是没有手的废物。”

阿宴咽不下这口气,恨不得冲过去一拳打掉周连安的牙齿。

……

但他想起养父的话:男子汉,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看了他那只因为失血过多发青发紫的手臂,终究是如了他们的愿。

太医给他医治完,小阿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到了马厩旁边的住处。

此时,养父还没有回来。

望着那只被白色纱布包裹着,悬挂在胸口的手臂,他想起了所受的羞辱和欺凌。

他恨。

他恨这世道的不公。

他恨那些王权富贵趾高气扬的嘴脸。

他恨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

他也恨自己……

为了保一只手,给别人当狗。

此时此刻,悬挂在胸口的手臂犹如一个耻辱的印章,这辈子都将会跟随他,折磨他,羞辱他。

小阿宴眼神突然变得冷漠又无情,起身拿了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那层层包裹。

他闭着眼睛,咬着牙,一刀,两刀……三刀,任由那刀片在自己手臂上肆意游走。

伴随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才有片刻时间,不去想受的那些耻辱,因为疼痛会让人暂时忘记……

但是疼痛,也会让人永远记得……

而虞桑宁,听东宫的下人提起,马奴的儿子受了很重伤,她骗过太子,偷偷跑来马厩看望他。

虞桑宁被眼前一幕吓懵了,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年幼的她那时候怎么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

她就在离阿宴咫尺的门外,看着他深深浅浅的划开手臂,任血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虞桑宁不会忘记他那时的表情,是痛苦,是绝望,是享受……

她也不会忘记,那个额头冒汗,面目狰狞,却露出阴恻恻笑容的少年……

也就是从那时起,虞桑宁怕极了周宴南。

她觉得周宴南是个危险的怪物,疯子,是比阎王还要恐怖的存在。


虞桑宁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双手有些局促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声的说了句,“王爷,我有话与你说。”

“我可没让你说话。”周宴南语气淡淡的,除了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虞桑宁连连点头,连一个是字都不敢回答。

既然不让她说话,那就做好本分的事情就好了。

虞桑宁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夏岚和冬凝,心里还不确定……

关于这大统领是周宴南一事,对她们三个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想着,身边的男人突然转过头,对着身后带刀男子说道,“江望,上次和上上次领了头等功的部将一共有多少位?”

“回主子,属下没记错的话加起来一共三十六名。”江望跟随周宴南时间最久,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把他们都叫上来,今天本王就好好赏赐他们……”

“是。”

周宴南又喝下一杯酒,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点点亮光,虽然目视前方,但眼尾的余光无一不在关注着虞桑宁的一举一动。

从她来到自己身边起,她的目光就一直望向对面两个身材瘦小的女子。

原来,如此。

她的软肋,或许从来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身边亲近的人。

周宴南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思一般随意的拨弄着左手上的玉扳指。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列身着盔甲,身姿挺拔的士兵整整齐齐的站在他们身后。

周宴南看了一眼,眼里满是欣慰,不愧是自己带出来的兵,身强力壮,个个高大威猛,有精气神。

“随便挑吧,祝各位!今夜,玩得尽兴。”

周宴南朝他们挥了挥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的望着虞桑宁,满眼都是逗弄的笑意。

只见她握着酒壶的手指紧了紧,眼神满是恐惧诧异的看着周宴南……

话音刚落,这群如饥似渴的男人就冲了进去,或抗或抱,反正只要是好看的女人就无法逃脱被玩弄的命运。

不对,只要是女的,都难逃这一个个如同豺狼的士兵。

军营中男人众多,女子人少,有几个姑娘是同时被三四个男的抬进帐篷的。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姑娘们就被一抢而空。

虞桑宁就跪坐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夏岚和冬凝被五六个壮汉拖进了她正对面的帐篷里。

“王爷,不可以……她们是……夏岚……冬凝!”

她手里的酒壶应声落地,一只皓腕紧紧抓住周宴南手臂,此时此刻趁着月色,更显皎洁。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她掌心的触感是那样的温软柔腻。

“哦?原来她们和虞小姐相识?那本王岂不是更应该好好照顾一下,以尽地主之谊……”

周宴南举起酒杯做了个和她碰杯的姿势,心里生出别的想法,“江望,咱们北漠是没人了吗?那里面……在上几个人,让他们拿出看家本领,可别让上京城里的女人看轻了!”

修长的手指了指夏岚冬凝所在的那个帐篷,他淡薄的唇掀起一丝冷笑。

旁边的陈妈妈一听这话,深怕闹出大事,小心开口道:“大统领,这些都是新来的,您这么下令,怕是会闹出人命的……”

周宴南挑起眉头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说道:“此话有几分道理,江望……让他们把握好分寸,要是今日出了人命,全体士兵,军法处置。”

“是!”

虞桑宁一心想要救人,没想到,却是把她们往火坑里推。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帐篷里传来男人荒诞的笑声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里面两个年轻的姑娘……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好自己。

哪怕丢了性命,也会好好保护她。

虞桑宁在这一刻终于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救人。

可这次根本不需要周宴南亲自动手拦住她,他只需要朝江望使一个眼色。

江望伸手轻轻一拽,虞桑宁整个人又被按压跪在周宴南眼前,一点也动弹不得。

柔弱的虞桑宁根本不是江望的对手,更不是周宴南的对手,她没权没势,手无寸铁,如何反抗。

她用手捂着眼睛,,浑身因恐惧和惊吓止不住发抖。

虞桑宁跪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即便是这样的画面,也不会让周宴南心软丝毫。

只见他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虞桑宁,我好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可惜她没有珍惜,她一次次无知又愚蠢的挑战着自己的忍耐和底线。

虞桑宁这次终究是听清了他的话,也明白他说的意思。

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王爷,是我错,我错了,求您,求求你放了她们吧!”

“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错哪了?”

周宴南自顾自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桑宁不该失约,说好两日给王爷答复,是桑宁让王爷久等,让王爷生气,我该死,求王爷饶了她们……”

虞桑宁跪在他面前,双手用力扯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王爷,您行行好,要打要罚,您冲我来,我只求您,放过她们好不好……”

“营妓存在的意义本身就是为了取悦本王的将士们,我以为这并不算惩罚。”

“可是,我东梁国拥有千千万万将士,他们是要守护我们的疆土,保护我们的国家和百姓安全,而不是一味的迫害和虐待这些手无寸铁无辜的女子。”

“虞桑宁,你好像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将士们只会保护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对于你们这种违法乱纪,意图谋反的罪臣之后,谈何保护?”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那我提醒你一下,你不过是被贬为营妓的贱婢……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有什么筹码和我谈条件?”

周宴南字字如同杀人不眨眼的一把刀箭,把她逼得没有退路。

他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彻彻底底让虞桑宁死了心,也让她猛然醒悟……

周宴南这话糙理不糙,她早就不是那个身娇体贵的虞公国府的大小姐了。

她现在只是罪臣之女,是人人可以无底线欺压的营妓,是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卑贱之人。

这样一个她,如何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身家清白呢?

不是她不想要清清白白的活着,而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选择和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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