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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结局+番外

萧尽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临渊低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抓着自己脚踝的手上。染血的纤纤手指后,一截如凝脂白玉的藕臂从袖口中露出。匍匐于地上的女子过分狼狈,一身月白里衣早染上脏污,头发也散乱在石砖之上。偏一张小脸,即便是沾了土,也难掩绝色。他的眼睛,正巧落在她一双秋水剪眸上,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坚韧。院门口,萧桃儿被眼前情形硬生生逼出几分急智,手里扯着红嫁衣开口道:“首尊大人,妾身是书白新妇。带来的陪嫁丫头不懂规矩,惊扰大人了。”“妾身这就把人带回去。”她赶紧给婆子使眼色,让人把萧尽染拉回来。然而,季临渊手执铁扇,只单单站在那儿就是一片肃杀,叫人不敢靠近。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有趣。”“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我侄儿媳妇,本座该信谁?”萧桃儿抢着开口:“...

主角:萧尽染季书白   更新:2025-03-06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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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尽染季书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萧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临渊低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抓着自己脚踝的手上。染血的纤纤手指后,一截如凝脂白玉的藕臂从袖口中露出。匍匐于地上的女子过分狼狈,一身月白里衣早染上脏污,头发也散乱在石砖之上。偏一张小脸,即便是沾了土,也难掩绝色。他的眼睛,正巧落在她一双秋水剪眸上,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坚韧。院门口,萧桃儿被眼前情形硬生生逼出几分急智,手里扯着红嫁衣开口道:“首尊大人,妾身是书白新妇。带来的陪嫁丫头不懂规矩,惊扰大人了。”“妾身这就把人带回去。”她赶紧给婆子使眼色,让人把萧尽染拉回来。然而,季临渊手执铁扇,只单单站在那儿就是一片肃杀,叫人不敢靠近。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有趣。”“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我侄儿媳妇,本座该信谁?”萧桃儿抢着开口:“...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临渊低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抓着自己脚踝的手上。

染血的纤纤手指后,一截如凝脂白玉的藕臂从袖口中露出。

匍匐于地上的女子过分狼狈,一身月白里衣早染上脏污,头发也散乱在石砖之上。

偏一张小脸,即便是沾了土,也难掩绝色。

他的眼睛,正巧落在她一双秋水剪眸上,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坚韧。

院门口,萧桃儿被眼前情形硬生生逼出几分急智,手里扯着红嫁衣开口道:

“首尊大人,妾身是书白新妇。带来的陪嫁丫头不懂规矩,惊扰大人了。”

“妾身这就把人带回去。”

她赶紧给婆子使眼色,让人把萧尽染拉回来。

然而,季临渊手执铁扇,只单单站在那儿就是一片肃杀,叫人不敢靠近。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

“有趣。”

“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我侄儿媳妇,本座该信谁?”

萧桃儿抢着开口:“妾身的嫁衣做不了假!”

季临渊低头看向地上的人儿,“你呢?”

为忍着药效,萧尽染身上满是虚汗,背上衣衫沾了身。

她一手抓着季临渊不放,另一只手却是已经断了,稍稍动下便是灼心之痛。

萧尽染的意识在剧痛下恢复了些许,勉力用手指勾上脖颈的红绳。

“我有,有信物!”

季临渊瞧见她动作,合拢了铁扇,顺着她汗涔涔,白莹莹的脖颈,勾上了她的手。

他手上稍一用力,隔开她的手指,铁扇穿过红绳,将红绳下系着的吊坠带了出来。

是一方玉质泛黄的暖玉小印。

萧尽染眼前已然迷离,半点力气都提不起,只靠一点信念撑着。

她用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忆起上一世,季临渊属皇帝鹰犬,最为清流臣子痛恨。

若是用她爹爹的声势作饵,季临渊或许会救她。

“这是我爹爹的私印。”

“季首尊若肯相救,阿染代清流一脉承首尊人情。”

说完这句,萧尽染就昏了过去。

季临渊端详脚下的人儿。

明明是掉进了污泥中,偏一身骨头硬得很。

明明一句话说得气若游丝,瞧着他眼睛却是娇媚入骨。

“这条件着实诱人,提到本座心坎上了。”

季临渊长臂一捞,将地上伏着萧尽染卷入怀中。

“首尊……”萧桃儿还要辩解。

但季临渊打横抱着萧尽染,快步走了。

临渊阁。

季临渊小心翼翼地将怀里昏过去的人儿放在床上。

鹤一惊讶得不知道该不该看。

毕竟,他跟了首尊好几年,第一次看见首尊抱女人。

重要的是,小姑娘模样狼狈,只穿着里衣,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季临渊还注视着那枚暖玉小印。

鹤一的目光在首尊和小姑娘身上来回打探。

小姑娘年纪不大,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手臂明显是断了,骨头都错开了,额头上还渗着血。

难不成,首尊见色起意,人家姑娘不从,就给姑娘打晕带回来了。

但小姑娘都这样了,今晚是不能成了吧。

鹤一凑了上来,“首尊,恕属下直言,您若真喜欢这位姑娘,得明媒正娶,不能……”

话说了一半,他就感受到冷冷杀意。

“不能什么?”季临渊横了他一眼。

“不能强取豪夺……”鹤一硬着头皮,都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竟然还把话说完了。

季临渊冷哼一声,堂没拜,礼没成,她又不是谁的妻,何必强取豪夺。

“唤个大夫……不,去宫里,请位女医官来。”

鹤一听他这么说,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转身就去办事。

这一晚,萧尽染睡得很不踏实。

她似是做了梦。

梦里,她依旧被囚在暴室。

一身黑金玄纹蟒袍的男人,打开了门,很是珍重的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踩在浸血的石砖地上走了很久。

兵戈剑翎之音铮铮,尽数被他抛于身后。

他们走出了荣国公府,走向了山顶。

氤氲白雾中,她似乎听见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他说:“对不住,我来晚了。”

“阿染,我带你回家。”

萧尽染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珠。

“屋里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占了首尊的卧房?”

“别问那么多,总归是首尊心尖上的,不然首尊怎么会去厢房将就。”

记忆回笼,她想起来昨晚的惊险。

萧尽染听见屋外的议论,又看了看这房间里陌生的摆设,估摸是季临渊救了她。

“姑娘,起了吗?”

外头有人叫门。

萧尽染起身,嗓音有些哑,“进来吧。”

一身女官样式着装的女子,手里捧着伤药衣裙走了进来。

“萧姑娘,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尽染身上的脏衣服都被换过了,额头和手臂上的伤也都处理过。

她认得眼前女子的衣服,是宫里的女官。

“多谢女医官救治。”

女官放下手里东西,眉眼带笑的看她。

“萧姑娘客气了。”

“季首尊甚少扰人清梦,连夜请我过府,就知道是急事。

“姑娘伤势不轻,断臂已经固定了,只等长好,这期间需要静养。”

“另外,你肩上的伤,还需再上一次药,有一些疼,你忍一忍。”

萧尽染点了点头,“麻烦了。”

解开白布,整条左臂没有一块好肉。

左肩高高肿起,没折的手臂上也都是乌青。

她也知道,伤成这样需得揉开才行。

女医官用上药油揉在她伤处,瞧她脖颈上青筋都起来了也不叫一声,不由侧目,“姑娘,疼得厉害就叫出来吧。”

萧尽染摇了摇头。

她不是娇气的人,上辈子承受过的痛苦,远比这一时半刻的疼多了。

女医官瞧她硬生生忍着,又想起昨夜听说的丑闻。

她摇了摇头,小姑娘还真是可怜。

“好了。”她揉过伤势,又替萧尽染换了衣裳。

萧尽染一身的伤,行动不便,也没推辞。

换好了衣裳,她忍不住打探,“敢问女官,首尊大人在何处?”

女医官帮她理顺了头发,“萧姑娘别担心,那荣国公府再厉害,也拿季首尊没辙。”

“你就安心住着。”

萧尽染哪能安心下来。

她昨夜是走投无路,在生死关头才敢求季临渊的。

现在逃出来了,她也醒过来了。

跟欠季临渊的人情,无异于与虎谋皮。

狼窝要逃,虎穴就不要逃了?


季书白一片痴心,“娘,我不求别的,只求留下桃儿。”

“你若是不肯,那儿子宁愿死了!”

荣国公夫人红了眼睛,“作孽啊!”

“好。”

“我留下她。”

她愤恨看向萧桃儿,“你不是不求名分吗?”

“那就无名无份,就当书白的通房丫头!”

季书白还不甘心,“娘!”

荣国公夫人拍案而起,“别叫我娘,我是当不了你的娘了。”

“季书白,她要想留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要是还不同意,现在就抹脖子。”

“别的我保证不了,但我保证,你前脚死,后脚我就让她去给你陪葬。”

季书白明白是真没转圜余地了,跪坐在地上。

“桃儿,委屈你了。”

扑进他怀中的萧桃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那封书信,终于到了她手里。

萧桃儿展信读完,眼中含泪地看向季书白。

“季郎,我什么都没有了。”

“萧尽染大闹萧家,把宅子烧了,把爹娘赶出去了。”

“我只有你了。”

季书白又气又心疼,“桃儿别怕,以后我疼你。”

萧桃儿握着他的手,“季郎,我不能让爹娘拖你后腿,不能再因我让你受夫人苛责。”

“你让人给我爹娘传个口信吧,就说……”

“说我被夫人惩戒,扣在柴房里,接济不了他们。让他们,回乡下去吧。”

季书白对萧家有怨言。

在他心里,萧桃儿温柔体贴明事理,而那萧尽染刁蛮跋扈。

可萧家疼爱萧尽染,委屈自己亲女儿。

如今萧尽染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他们才转头回来找亲女儿,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桃儿放心,我让人去打发他们。”

季书白送萧桃儿回房休息,唤来下人。

“把萧家人赶出京城,别叫他们赖上国公府。”

下人领命,带人去办。

季书白这才有时间,去正门看一眼外头放着的彩礼。

“萧尽染,你这个毒妇!”

“我不会放过你。”

姚府。

萧尽染手臂上的伤迟迟不见好,姚文邈请了几家医馆的大夫,都没什么好办法。

而且,她额头上的伤也有要留疤的迹象。

京城本就对萧尽染有议论,她要是再伤了容貌,以后恐怕抬不起头。

姚文邈心里很着急。

萧尽染虽然不想再嫁人,可到底是女子爱惜容貌,也不想头上留疤,手臂有损。

“舅舅,让人去太医院请一位姓赵的医官吧。”

姚文邈听她提过,是季临渊的人。

“本不想和季临渊有什么沾染,但你的伤拖不得。”

“我就让人去。”

赵医官来得很快,“听说你火烧萧家,把彩礼放在荣国公府门口,我就等着你找我了。”

萧尽染同她见礼,又给她介绍,“舅舅,这位就是赵医官。”

“赵医官,这位是我大舅舅。”

赵医官身上有官职,却对姚文邈这个白身很客气,行了平辈礼节。

“久仰了。”

姚文邈见她这么客气,对她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阿染伤重,还请医官多费心了。”

赵医官给萧尽染细细检查了一番。

“头上疤痕,每天早晚涂抹这个药膏,七日之后疤痕就能变淡。”

“这期间不要吃得太咸,腌渍、酱一类的都不要用。”

“手上的伤要麻烦一些,我每隔两日过来给你换一次药。”

她叹了口气,“按说,这伤应当静养,少生气,别忧思过甚。”

“但国公府的事情未了,恐怕你也静不下心。”

萧尽染点了点头。

婚约还没接触,她根本放不下心。

时时要听着外面的风声,荣国公府有什么动作,她立即就要想个应对之法。

“对不住,我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赵医官语气柔软地安慰她。

“好在,我是个很有本事的医者。”

她转头对姚文邈道:“姚先生,二姑娘重伤之下还要忧思,难免会伤元气。”

“这些时日多注意饮食,用些温补的,别吃寒凉之物。”

“待二姑娘婚姻事了,我再行为她调整药方,补一补气血。”

姚文邈道了声谢,让人好生将赵医官送回去。

“奇怪。”姚成衍等人走了,才开口。

“之前听说,季临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还以为,他的人也会是狂放不羁之流。”

“没想到,这位赵医官好端庄温柔。”

萧尽染脑海里浮现了那道黑金玄纹蟒袍的身影。

“他不是魔头。”

“只不过嘴巴坏了点,还爱管闲事。”

姚文邈转头看她,眼中有异色。

他早想找机会问问,她和季临渊到底怎么回事。

翕州的消息再不灵通,他们也知道季临渊,绝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

季临渊和荣国公一向不睦,虽说阿染许诺他,清流一脉欠他个人情,但因此就和荣国公撕破脸?

姚文邈总觉得,这事情里有蹊跷。

别院里,赵医官坐在椅子上,把刚刚和姚文邈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萧二小姐的伤不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她的心思太重。”

“姚家久不在京城,能用得用的人也少,消息也不够灵通,二姑娘事事都要操心。”

“看她今日在萧家行径,应是想快些解决自己的婚事。”

季临渊握着铁扇,脸色不太好看。

“姚家的动作呢?”

鹤一抱着刀,“姚家是清流,做事一板一眼的。”

“说是明日要去礼部,查二姑娘的婚书。”

“要我说,还查什么婚书,季书白敢这么欺负人,就该直接打上门去。”

赵医官也觉得,“姚家遇上荣国公府,那就是秀才遇上兵。”

“我看啊,有理也说不清。”

“首尊大人,要不要帮帮二姑娘?”

季临渊摆了摆手,“姚家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回了京城也是无用。”

“先不必管,让人盯着就好。”

萧尽染用过早饭,正对着镜子涂抹药膏。

下人来传话,说舅舅让她去前厅一趟。

她猜,表哥应该是找到礼书了。

果然,才走进前厅的门,就看见姚成衍气吼吼的。

“表哥这是怎么了?”

姚成衍气急败坏,“荣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

“礼书上,压根不是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姚成衍还不等想明白萧尽染到底是怎么了,娘亲的鸡毛掸子已经打在了背上。

好一通收拾,姚成衍连连喊疼,大舅母喘着粗气才罢手。

“今日先饶了你。”

“等你妹妹醒过来,你再给她赔礼!”

赵医官喝完了这盏茶才悠悠开口。

“二姑娘这毛病,说到底还是心病。”

“老夫人。”她对老夫人十分恭敬。

“待二姑娘醒过来,可试探试探她到底怕什么。”

“若不能让她自己纾解,恐怕日后触及这块,她还会如此。”

“此症太伤心脉,长此以往,会影响寿数。”

赵医官调整了一下药方,“等人醒来,按这个方子先吃三日,三日后我再过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今日辛苦赵医官,老身代阿染谢过。”

“青鹿,好生送医官回去。”

等赵医官走了,众人都看向跪在门口的姚成衍。

老夫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你到底和阿染说什么了?”

姚成衍有些为难,还很后悔。

季临渊喜欢萧尽染,是人长眼睛都能看出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萧尽染明明喜欢过季书白,还感情迟钝,没意识到。

阿染连怎么想的都没来得及说,就厥过去了。

姚成衍一时间拿不准要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抿着下唇,半晌不说话。

给大舅母急的,巴掌落在他背上,“你在瞒着什么啊!”

姚芷蝶迟疑的小声说:“是季首尊?”

老夫人看向她,“季临渊欺负阿染了?”

姚芷蝶连忙摆手,“不不,季首尊好像喜欢阿姐。”

三人不以为意。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姚家氛围和谐,没什么瞒着妇人的习惯。

那季临渊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陪着姚阁老下棋,不是为了萧尽染,还能为什么。

姚芷蝶看三位长辈没一点惊讶的,也不害怕了。

“我瞧着,阿姐对季首尊也有点意思。”

三人瞪圆了眼睛看她。

姚芷蝶吓得捂着嘴。

姚成衍泄气地坐在了地上。

老夫人看向他,“你就说了这个,她就晕过去了?”

姚成衍点了点头。

于情爱上,姚芷蝶天真单纯,姚成衍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都是没开窍的顽石,即便看得出别人情意,也不通其中道理。

老夫人深深看了卧房一眼,“只怕,不是因为季临渊。”

大舅母也道:“阿染这孩子心思深,平素有苦也不爱说。”

“我瞧她是恨极了季书白萧桃儿的。”

小舅母不爱说话,但心思细腻,“婆母,大嫂。”

“阿染在家里住了这么久,其实都没和咱们说过,她和季书白大婚那天,怎么会从荣国公府逃出来。”

姚芷蝶没觉得有什么,“阿姐请小叔叔写的戏文里不是说了。”

“那萧桃儿不能生育,所以把阿姐带进去,想替她圆房吗?”

小舅母摇了摇头,“且不说萧桃儿是否甘心,就说她不能生这件事儿,等婚礼过后,总要一段时间肚子没动静才会被发现吧。”

“她若是了结阿染,人死不能复生,荣国公府里头又生米煮成熟饭。萧桃儿的地位,不是一样稳固么。”

大舅母点了点头,“弟妹这话说得对,就算那时候阿染还喜欢季书白,可阿染是心气多高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任由人摆布?”

“我听文邈说,他们从季临渊别院接回阿染的时候,头上身上全是伤,手臂也都折了。”

“他原本不想和季临渊走得太近,便请了医馆大夫来给阿染看伤,可大夫都说能保住手臂就算万幸了,能治成什么样可说不准。”

“文邈觉得阿染年纪还小,就算是和季临渊牵扯上,也不能误了阿染,才又请了赵医官来,还好赵医官医术高明。”

老夫人也记得,回来时阿染的手臂还没好利索。

“赵医官的意思是,阿染这病不能受刺激,别让她想起来她恐惧的事儿。”

“咱们都先回去,小蝶守着你阿姐。”

“这个心结,得慢慢来。”

萧尽染醒的时候,众人都散了。

姚芷蝶趴在她身边,睡出晶莹口水。

她揉了揉额头,还有些昏沉,又伸手戳了戳姚芷蝶。

“唔。”姚芷蝶口中咕哝了一声,并没醒。

外头,宋嬷嬷进来,小声道:“姑娘醒了?想吃什么,老奴去给您做。”

萧尽染笑得弯起眼睛,指了指姚芷蝶。

“先拿碗甜酥酪来。”

宋嬷嬷纵着她,去端了一碗来。

萧尽染接过来,用手朝着姚芷蝶扇风。

“嗯……”

姚芷蝶没睁开眼睛,人先做起来了,“酥酪!”

待她睁眼,看见萧尽染嬉笑的模样,“阿姐,你终于醒啦!”

萧尽染伸手点在她眉心,“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你不做功课啦?怎么到我这儿睡上了?”

姚芷蝶愣了下,迟疑地问:“阿姐,你不记得了吗?”

“哥哥把你气晕了。”

萧尽染懵了下,轻笑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们不是……”

她猛然发现,自己似乎不记得睡前发生过什么了。

姚芷蝶忧心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姐,你别吓我啊,我让青鹿去请赵医官。”

萧尽染拉住她,“表哥跟我说了什么?”

姚芷蝶抿着唇,摇头不肯说。

萧尽染道:“我不会再晕了,没关系,你告诉我。”

姚芷蝶还是不肯说:“我不信。”

“赵医官都说了,你晕过去会损伤心脉,这事儿不由你控制。”

萧尽染皱起眉头。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若非有人提起,她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忘了事。

越是想要想起缺失的记忆,脑袋越觉得昏沉。

“我记得,戏楼开业了。”

“我们从戏楼回来,然后……”

然后的事儿,她就没记忆了。

姚芷蝶小心翼翼地看她,“那你记得季首尊吗?”

萧尽染有种遥远记忆逐渐回笼的感觉。

脑中渐渐有了画面,她站在马车前,锤了他一下,季临渊握住她的手腕。

“我记得!”

萧尽染心里还带着气,“他竟然以为我喜欢表哥!”

姚芷蝶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啊?”


听见他这么说,姚子骥瞥了她们两个姑娘一眼。

姚芷蝶出卖她出卖得飞快,“不是我,是阿姐。”

萧尽染羞恼地挠她痒痒。

姚子骥将棋子扔进盒子里,声音不小。

萧尽染和姚芷蝶连忙站好。

姚子骥理了理袖子,在榻上坐好。

“是找阿衍来想什么坏主意吧。”

他老谋深算,比姚文景看得更深,“圣上给季书白赐婚,出乎众人意料。”

“你个小丫头,猜着弹劾荣国公是你小舅舅的手笔,过来却不是谢他。”

“是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萧尽染这点算计,被外祖父看了个明白。

她索性也不卖弄了,“我打算,送季书白和萧桃儿一出对台戏。”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

让她看着季书白和萧桃儿,一副历尽艰辛终成眷属的样子,她可看不下去。

这出对台戏,就唱季书白抛妹娶姊,害她性命,萧桃儿卖父求荣,不择手段。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是不是情比金坚,把真面目剖给对方看清楚了,还能过下去?

不过,她学的这点文墨,还不足够写出戏文来。

来找姚成衍,也是想求表哥帮她写戏文。

“外公,行吗?”

她眼神恳求地望着姚子骥。

姚文景帮她劝道:“荣国公府是勋贵之首,论辈分,季南漳该叫魏贵妃一声表妹。”

“他们猖狂许多年了,皇上不是不想动,否则就不会扶持季临渊。”

“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给荣国公府找不痛快,皇上不会怪罪,也就只会惹得勋贵们不高兴。”

“但就咱们和荣国公府的关系,是解不开的死结,得罪就得罪了。”

他笑着看向萧尽染,眼里透着宠溺。

“让阿染出个气,也让勋贵和上面知道,咱们姚家不是软柿子。”

姚子骥睨了他一眼,“就你乖觉。”

“我又不是老糊涂了,这点事情还看不明白吗?”

他看向萧尽染,眼里都是宠溺神色,“去吧。”

萧尽染眉开眼笑,“多谢外公!”

姚子骥朝姚文景道:“你去知会九城兵马司一声。”

“既然要给他们找晦气,就硬气些,别叫他们轻易就把台子拆了,不然还怎么唱戏。”

姚文景应声:“儿子知道了。”

姚子骥看了一言不发的姚成衍一眼,“行了,你也去吧。”

“心思不在这儿,还下什么棋。”

从书房出来,姚成衍松了口气。

比起姚文景的风流机敏,姚成衍更规矩些。

他从小在姚子骥身边长大,对祖父很是敬畏。

“阿染,你胆子可真大。”

萧尽染眼神又飘向了姚文景。

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大舅舅是憨厚赤诚的,大舅母是明亮热烈的。

小舅舅…她就记得长得好看,对她很好。

姚文景伸手敲在她头上,“还看。”

“哎哟。”萧尽染揉着头。

“会起包,不好看的。”

姚文景伸手,“走吧,送你回去。”

萧尽染有点困惑,“小舅舅,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是考科举还不三元及第。”

“为什么让表哥去考,不是你去考啊?”

姚文景笑得有点幸灾乐祸,“谁让我是弟弟呢。”

“咱们家的规矩,除非长子无出,长孙无能,否则大房入仕。”

萧尽染看向姚成衍,“表哥很想做官吗?”

姚成衍一脸的责任和使命,“为了姚家,光耀门楣。”

萧尽染和姚文景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姚成衍不乐意,“你们笑什么!”

姚文景拍了拍他肩膀。

“很好。”

众人一同走进了院子。

姚芷蝶提起来写戏文的事儿,“哥,你给阿姐写一个吧。”

姚成衍犯难,“那我试试。”

萧尽染叫白鹭、鸣象拿笔墨来。

姚成衍才写了个开头,姚文景便嗤之以鼻,“这不行,吸引不了别人注意。”

姚芷蝶不服气,“说我哥不行,那二叔你来啊!”

萧尽染吩咐青鹿、山雁上茶和零嘴。

姚文景提笔就写。

姚成衍凑过去看,脖子伸了老长。

姚芷蝶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对了,姐姐这院子还没名字呢。”

说起这个,萧尽染就头疼。

她才学了几天,哪有本事起名字。

何况,她字也不好看,写出来怪丢人的。

“表哥给我想个吧。”

姚成衍犯难,“你的闺阁,哪能我想啊。”

萧尽染退了一步,“那帮我题字。”

“我前几日读了首诗,觉得好。”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灯花阁。”

姚文景摇头,“闲花阁。”

姚芷蝶眼睛一亮,“这个好,愿姐姐做一辈子富贵闲人,万事不忧心。”

萧尽染也觉得不错。

她这辈子也不想嫁人,就想赖在姚家过一辈子。

反正手上钱财足够她生活,再开上几间铺子,当个富贵闲人。

“就闲花阁。”

众人兴致上头,萧尽染索性留大家用晚饭。

交代小厨房做几个好菜,又上了酒水。

姚文景丝毫没有做长辈的架子,和三个小辈喝得大醉。

萧尽染准备了多日,拿着姚文景写好的戏文,让戏班子好好排了一出。

要唱对台戏,自然要搭戏台子。

但是在荣国公府门口搭,未免太显眼,还容易被他们察觉给拆了。

萧尽染特地吩咐人做了十几只木箱子,到大婚那日,将木箱子拼在一起,盖上红布,就成了戏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荣国公府的门楣上,再度挂起红绸,爆竹声声,仿佛和月余前一样。

季书白的婚事本就是京城热议,为了挽回脸面,荣国公府遍请京城各家来观礼。

对来看热闹的百姓,国公府也一反常态地放下姿态。

但凡愿意来的,都给撒银子。

府门口一早上就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没人注意,门口的戏台子是什么时候搭起来的。

不过,既然在国公府的对面,想来应该是为大婚而设。

季书白一身红色喜袍,脸上挂着欣喜,从正门走了出来。

下人牵着马,扶好了马凳,只等他上马就去迎亲。

然而,不等季书白上马,忽一声锣响,响彻街上。

管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世子爷还没上马呢,吹弹的怎么就先奏乐了?”

下人指着大门对面,慌慌张张,“管家,你看那有个戏台子!”


荣国公愤恨地咬着后牙,额头青筋都鼓起。

该死的清流,该死的言官!

若不是他们弹劾,季书白怎么能有机会请旨赐婚!

想想今日的大婚,简直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偏萧尽染这贱丫头,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不痛快。

季南漳将怒意愤恨都归咎在了她身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动手!拆台!”

国公府的府兵得令,朝着台子就冲了过去。

九城兵马司这头,带队的是位姓陈的副指挥使,当即抽刀同府兵对上。

季南漳厉声:“陈辉,谁给你的胆子,敢管我的事儿!”

陈辉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没什么波澜,“九城兵马司奉命护卫京中安全,国公爷海涵。”

兵戈之音铿锵,萧尽染被青鹿山雁护着,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

台上,靡靡之音婉转。

已然唱到了萧桃儿赶走生父,萧伯兴离奇死亡。

那萧桃儿不查父亲死亡真相,却伙同荣国公府将杀人罪名扣在萧尽染头上。

周围看客看得瞠目结舌。

“我的天爷,这萧桃儿果真歹毒!”

“萧二姑娘好可怜,好不容易解除了婚约,还要被泼脏水。”

“荣国公府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还勋贵之门呢,真是上不得台面。”

“啧啧,我瞧着季世子和萧桃儿是真般配,跟戏文里说的一样,负心郎配歹毒妇。”

荣国公脸色愈发难看。

“陈辉,你再敢阻拦,明日我就叫你革职!”

陈辉冷脸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二姑娘,您回去可要和姚先生好好说说。”

“下官这乌纱若是真保不住,还要靠姚先生给口饭吃。”

萧尽染抿着唇笑:“陈副指放心,我定然转告舅舅。”

眼看陈辉油盐不进,死活是要护着萧尽染。

季南漳眼中浮现杀意,他附耳对管家说了两句,管家默默退走。

和季书白迎亲一同归来的,还有魏贵妃身边女官,和五皇子睿王徐锡定。

睿王车驾声势浩大,“舅父,你这门口好生热闹啊。”

两方交手的兵士赶紧停手,荣国公带头行礼下拜,“下官见过睿王殿下。”

萧尽染跟在人群中,伏低了身子。

季书白站在睿王身后,眼里淬毒一般看着她。

可奈何睿王在前,他不好开口说什么。

睿王目光扫过现场,“都起来吧。”

荣国公有了依仗,脊背挺得更直了些。

“殿下进屋稍作,下官收拾了门口的杂碎就进去。”

睿王看向了戏台前的萧尽染。

来得路上就听说她在门口唱对台戏,倒是没想到,竟是个美人。

“萧姑娘,往事不可追,还是看开些吧。”

荣国公面色傲慢,“陈辉,还负隅顽抗吗?”

季南漳能摘他的乌纱,睿王就能摘他脑袋。

他看向萧尽染,“二姑娘,下官恐怕没法帮您了。”

戏台上,最后一声锣响。

这出戏,终于唱到了最后。

负心郎知道歹毒妇卖父求荣,连连高呼惊讶简直不能相信。

萧尽染终于从椅子上起身。

原本也没指望这出对台戏,能唱上一天。

荣国公那样要脸的人,使劲浑身解数,也必定会拆了台子。

她要的,是告诉荣国公府,萧桃儿瞒了他们不能生育,也告诉全京城的人,萧桃儿是如何卖父求荣的。

“陈副使。”

国公府内,一道冷峻声音忽然响起。

季临渊朝着萧尽染迈步而来。

“维护京城安定,难道不是九城兵马司的本职?”

“何来帮二姑娘一说啊?”

门前太热闹的,让人都忘了,国公府里还有人呢。

季临渊这话,一听就是给萧尽染撑腰。

陈辉很有眼色,立时让人拦下了要拆戏台的国公府府兵。

荣国公恨不能咬碎后牙,“季临渊,睿王殿下还在这儿呢!”

季临渊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那又如何?”

“睿王殿下,管得着九城兵马司吗?”

睿王脸上无光,看向季临渊的眼神不悦。

“季首尊,你也是荣国公府的人,论辈分,季书白该叫你一声小叔叔。”

在场都听得出,他这是敲打季临渊胳膊肘朝外拐。

可季临渊不吃这套,“若都帮亲不论理,岂不乱了套,没了王法。”

他站在萧尽染身边,侧目看她。

“本座瞧着,这台戏不错。”

“萧二姑娘深明大义,大义舍亲,将堂姐隐瞒于国公府的事情,尽数说清楚了。”

“若没二姑娘这出戏,我们怎么会知道,萧大姑娘卖父求荣,还身有隐疾呢。”

季书白听了下人禀告,才后知后觉萧桃儿瞒了自己这么重要的事儿。

而暴露了的萧桃儿,身形一颤,险些昏过去。

在府里招呼宾客的国公夫人,听说了外头的事儿,也跑了出来。

她指着萧桃儿问:“季书白,你知不知道她,她……”

季书白脸色煞白,“桃儿,你真的?”

萧桃儿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都是妹妹她嫉恨我嫁给你,胡乱说的!”

国公夫人连连摇头,“不,不行。”

“公爷,这婚不能成啊!”

“咱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娶了萧桃儿,咱们府里不就断了香火吗!”

季南漳瞪了萧桃儿一眼,“夫人说得没错,萧桃儿蒙骗世子,这婚事不能作数!”

季临渊冷哼一声:“荣国公是不是忘了,这婚事是圣上御赐。”

“可不是您说不成,就不成的。”

国公夫人脸上血色尽失,满眼的悔意。

萧尽染看向了季书白,“季世子,你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桃儿姐一人,非她不娶。”

“如今知道她不能生育,就这么轻易的不喜欢了吗?”

季书白眼神里满是犹豫。

一旁的萧桃儿再也忍不住,掀开盖头,看向季书白。

为了今日大婚,她再三恳求衙役给她时间,让她恢复伤势。

饶是这样,她模样依旧恢复不到当初,只能靠脂粉遮掩。

“季郎,你信我。”

季书白被她苍白枯槁的脸色惊着,眼里除了犹豫,又多了两分失望。

看见他这个反应,萧尽染满眼嘲弄与轻视。

“桃儿姐,你瞧瞧,这就是你看上的人。”

“你连亲生父亲的死都可以不闻不问,可他呢?”

萧桃儿明知道她在挑拨离间,可心里依旧忍不住对季书白失望。

色衰爱驰,诚不欺人。

“季郎,你是怨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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