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似乎很是满意,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不是相术师吗,你给我看看,我这一胎如何?”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的印堂发黑,头顶有一股血腥的黑气。
“血光之灾,夭折之相。”
柳雪澜气得扇了我一巴掌。
“你敢咒我的孩子?
给我打!”
两个家卫上前,手持鞭子狠狠地抽我。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但是还是躲不掉,我被整整抽了三十鞭,衣服破破烂烂,露出了身体的血痕。
我喘着一口气,抬头看着她。
“你不相信,你就看着吧,不出十个时辰,必定有结果。
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
杨雪澜气得脸面扭曲。
“你这个毒妇,毒妇!
气死我了!”
“继续给我打,只要不死,就往死里打!”
“从今天开始,不许给她吃食,我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杨雪澜走了,但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这一胎保不住了。
我又被家卫抽了十鞭,最后晕死了过去。
“青姐,你何苦要说她呢?
这样不是找罪受吗?”
墙壁那端传来了白翠关切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
“我们还缺一点东西,我要拿到了,才可以放心地走。”
白翠想了一想。
“你是指路引?”
我点了点头。
“是,没有路引,我们出不了京都。”
“再等等,明天她就会回来求我了。”
第四章我被关在地牢这十年,我每日记录日月更替的时辰,家卫巡逻的换班频率,萧亦杭来的次数和时间,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规律。
凭借我头上的一把银质素钗,我已经在我的床下挖了一个地道,直通到将军府的外面。
白翠和我互相把风,我们之间也早就挖通了两间牢房。
地洞里挖出来的泥沙,就堆到白翠的牢房内,用稻草盖着,因为没有人去关注她的牢房。
前几日,我已经摸到湿润的泥土了,并且听到了外面河水流动的声音。
再差一点,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这座困了我十年的地牢,这个困了我十年的将军府,这个伤了我十年的萧亦杭,我统统都要抛之脑后。
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我从没忘记我江家十八口的仇,这一笔账,我一定要让萧亦杭付出代价!
回想柳舒然还没回将军府之前,我和萧亦杭还是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那时候的他,白衣鲜马,一把银枪灭敌无数,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