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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带着萌宝找爹地后续

索年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正是周末,一大清早陆穗穗就把两个宝宝丢给周小莱,自己骑上电瓶车去了陆家。说起这个陆家,其实跟陆穗穗没什么关系。她本姓应该是秋,刚出生那会儿亲生父亲意外失踪,母亲改嫁到陆家,她由奶奶抚养长大。父亲被判定为死亡后有一笔抚恤金,为了那点钱,母亲不得已认了她,将她安排进陆家,成为陆家的大女儿。可实际上,她母亲跟继父已经生了一儿一女,女儿陆皖皖,只比她小一岁,儿子陆廉今年十九岁,在家里都是宝贝,跟她也很不对付。她只是一根草,占着陆家大女儿的身份,多年来都由奶奶抚养,生父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和分配的房子都被母亲李淑媛占据。四年前,奶奶病重住院,她在上学之余打好几份工都负担不起高额医药费,也就是那时,陆家主动向她伸出援手,说只要她陪一个男人过一夜,奶...

主角:陆穗穗周小莱   更新:2025-03-06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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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穗穗周小莱的玄幻奇幻小说《末世之带着萌宝找爹地后续》,由网络作家“索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是周末,一大清早陆穗穗就把两个宝宝丢给周小莱,自己骑上电瓶车去了陆家。说起这个陆家,其实跟陆穗穗没什么关系。她本姓应该是秋,刚出生那会儿亲生父亲意外失踪,母亲改嫁到陆家,她由奶奶抚养长大。父亲被判定为死亡后有一笔抚恤金,为了那点钱,母亲不得已认了她,将她安排进陆家,成为陆家的大女儿。可实际上,她母亲跟继父已经生了一儿一女,女儿陆皖皖,只比她小一岁,儿子陆廉今年十九岁,在家里都是宝贝,跟她也很不对付。她只是一根草,占着陆家大女儿的身份,多年来都由奶奶抚养,生父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和分配的房子都被母亲李淑媛占据。四年前,奶奶病重住院,她在上学之余打好几份工都负担不起高额医药费,也就是那时,陆家主动向她伸出援手,说只要她陪一个男人过一夜,奶...

《末世之带着萌宝找爹地后续》精彩片段


正是周末,一大清早陆穗穗就把两个宝宝丢给周小莱,自己骑上电瓶车去了陆家。

说起这个陆家,其实跟陆穗穗没什么关系。她本姓应该是秋,刚出生那会儿亲生父亲意外失踪,母亲改嫁到陆家,她由奶奶抚养长大。

父亲被判定为死亡后有一笔抚恤金,为了那点钱,母亲不得已认了她,将她安排进陆家,成为陆家的大女儿。

可实际上,她母亲跟继父已经生了一儿一女,女儿陆皖皖,只比她小一岁,儿子陆廉今年十九岁,在家里都是宝贝,跟她也很不对付。她只是一根草,占着陆家大女儿的身份,多年来都由奶奶抚养,生父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和分配的房子都被母亲李淑媛占据。

四年前,奶奶病重住院,她在上学之余打好几份工都负担不起高额医药费,也就是那时,陆家主动向她伸出援手,说只要她陪一个男人过一夜,奶奶的医药费就包在他们身上。

走投无路之下,陆穗穗的确跟那个男人上了床,可从始至终,她都被蒙着眼,在黑暗的房间里任由那个男人对她为所欲为,连对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之后她怀孕想打胎,陆家还是不许,说只要她敢打,就立马拔掉医院里奶奶的呼吸机。

这只是一笔交易,陆穗穗别无选择。

她挺着大肚子身败名裂,被名校医科大开除,而后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四处打工赚钱,受尽白眼。她一直以为,只要奶奶能好转,她做什么都值得,可就在她生下孩子后不久,奶奶还是重病亡故了。

究其原因,是陆家不愿意再支付医药费,索性放弃这笔交易,出尔反尔拔了奶奶的呼吸机。

这一切,不得不说都是拜陆家所赐。那些人以奶奶为要挟,哄她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而后到处散播她是“外围女”的谣言,令学校为了维持声誉而开除她。

甚至她在怀孕期找工作打零工,也是陆家从中作梗,造谣她跟有妇之夫有染,还令那苦命的女人跳楼自杀,害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连摆个路边摊都被人追着砸。要不是周小莱奉献积攒许久的私房钱照顾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那段可怕的时光。

她过得这么凄惨,陆家人却无比逍遥,前世末日来临后,更是抱到一条粗壮的金大腿,全家都得以逃过一劫,过着土皇帝一样的生活。

陆穗穗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报仇雪恨,但陆家欠她的,一定要拿回来,特别是那枚生父留给她的,原本属于她的空间戒指,绝不能戴在陆皖皖手上!

电瓶车开到小区外,陆穗穗就被拦了,跟保安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放行。陆家现在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住着高档小洋房,家里还有保姆,陆穗穗却穷酸得要命,身上白T恤穿了三年,已经发黄了。

陆穗穗骑车进小区,还没到洋房外就听里头传来阵阵属于年轻女孩的欢声笑语,应该是陆皖皖请朋友来家玩了。

懒得伤春感秋,陆穗穗直接敲门,在保姆菊妈开门后不顾阻拦强行闯了进去。

客厅里,一帮年轻人开着音响疯狂蹦迪,地上满是酒瓶跟踩烂的鲜花,桌上还有蛋糕点心跟鸡尾酒,一看昨晚就没少疯。

陆穗穗一进门,所有人都停下玩闹,或好奇或讽刺地看着她。

一个头发烫得跟孔雀毛一样的女生阴阳怪气地喊,“哎哟,皖皖,这不是你姐姐吗?她怎么穿得这么土啊,那衣服上全是汗渍,好恶心啊!”

另一名黄毛男生也笑哈哈地说,“你们看她,一张脸晒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她是不是要COS关羽啊?”

一帮人都在起哄,对陆穗穗评头论足,不是说她穿得跟流浪汉,就是嫌她头发乱,仪表糟糕,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人群最中间的沙发上,一名窈窕女性安稳坐着,含笑听朋友们嘲笑陆穗穗。

这名女性就是陆皖皖,长得跟大明星一样,清纯动人楚楚可怜,又穿了一袭白色连衣包臀裙,将纤细的身姿展露无疑,真有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气质。

相比之下,现在的陆穗穗就像街头的环卫工人,穿着白体恤跟热裤,外面罩着一层宽大的防晒衣,头顶帽檐很宽的橙色遮阳帽,作为一个年轻女性来说,真的又丑又土气,唯独一张朝气蓬勃,白净无暇的脸还能跟陆皖皖相较。

无视一帮人的嘲讽,陆穗穗大咧咧地走到客厅中间坐下,边吹空调边问,“你妈呢?”

陆皖皖最喜欢看她低落到尘埃的样子,这会心情无比愉悦,“在楼上练瑜伽,你想见妈妈就去吧,不过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你这么脏兮兮的会踩脏地毯的。”

“呵呵,不洗了,给你们节约水。”陆穗穗歇了一下就想往楼上走,却被一个男生拦下。

男生长得不错,就是一脸油腻,“嗨美女,听陆皖皖说你在当外围女,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我每个月给你两万,你看怎么样?”

陆穗穗刚觉得莫名其妙,陆皖皖就大喊起来,“张斌你有没有搞错,这种被人玩烂的女人你也要,不怕得病啊?”

从前这种话就听了不少,陆穗穗翻了个白眼没理会。

叫张斌的男生猥琐地盯着陆穗穗丰挺的胸部,眼睛发直,“我就好这一口,胸大腰细,该丰满的地方都很丰满,太纤弱的了反而没感觉。”

身材单薄得像纸片人的陆皖皖脸色微变,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陆穗穗十分平静地绕开张斌,笔直的大长腿飞快往楼上走,张斌也还纠缠不休。

即便穿得再朴素,也难以掩盖陆穗穗那张明艳无暇的脸,即便不施粉黛,蓬头垢面,也能跟化着精美妆容的陆皖皖一较高下。

有这样一张脸,她被男生追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美女,两万就两万,钱我有的是,你可要考虑清楚,比起那些肚子大得跟足月孕妇一样的老男人,我难道不是最优选择?”

被张斌缠着不放,陆穗穗终于停下脚步,无奈地跟他平视。

“第一,我不是外围女,第二,我也看不惯你这种人,再敢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得很平缓,一点语气起伏都没有,张斌以为她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引起自己注意,反而笑嘻嘻地上来摸她的脸,还有往胸前移动的趋势。

陆穗穗冷着脸后退一步,在张斌靠过来前膝盖往他胯下重重一顶,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张斌捂着裤裆缓缓滑坐到地上,浑身都在抽搐。

陆穗穗不屑地扫他一眼,直接闯进二楼阳台。

李淑媛正在阳台上做各种高难度姿势,作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还能保持如此年轻的体态,的确有她的原因。

李淑媛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边做瑜伽边指责,“你也太不像话了,那些人都是皖皖的朋友,得罪他们,你让皖皖以后怎么跟他们相处?”

陆穗穗冷笑一声,“又不是我要相处,关我屁事。”

乍一听陆穗穗这么说话,李淑媛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女孩是怎么了,往常不都软得跟猫儿似,再被激怒都只会喵喵瞎叫几声吗,哪里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不知道,从前的陆穗穗之所以软弱可欺,是因为被欺负惯了,性子懦弱,又怕得罪陆家,找工作再受阻挠,所以再怎么样都是忍着的。

而如今,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性格在末世里也磨练过,更知道以后将会发生什么,就算得罪陆家也不在乎。

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有那枚空间戒指。


送走周小莱后,陆穗穗回到屋里,转头就看妙妙歪歪扭扭地端着一杯水往男人所在的主卧走去。

“妙妙,你拿水去哪?”

妙妙刚起床,一头自来卷乱得跟鸡窝一样,脸上还有口水渍。

“妈咪,妙妙的小伙伴醒了,妙妙想给他喂点水。”

“都醒了?这么快?”陆穗穗先一步跨进屋内,果然看男人正坐在床上,利落地扯断脚上的绳子。

尼玛,这么粗的尼龙绳对他而言,是不是跟头发丝一样?

陆穗穗突然很后悔没用更多绳子把男人严实地绑起来,要是他突然发难,她可没十足把握能对付一个如此高大精壮的伤患。

妙妙端着水想往男人床边走,被陆穗穗眼疾手快拦下了。

男人低头丢开床上的绳子,眼角的余光没放过这一幕,冷淡地说,“我要想对你们下手,你们活不到现在。”

言外之意,让陆穗穗不要如临大敌。

陆穗穗也听懂了,尴尬地哈哈大笑,但还是没让妙妙靠近,自己端着水杯过去了。

男人渴得厉害,嘴唇都干裂出血了。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滑动间,转眼就将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这水……”男人皱了下眉,终究没说什么,又把杯子递给妙妙。

妙妙看他似乎还想喝,屁颠屁颠地接过杯子又去倒水了。

虽说是在自己家,但面对这个危险的男人,陆穗穗还是颇为坐立不安,“那什么,昨晚事态紧急,妙妙动手,咳,不是,我动手砸了你一下,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孤儿寡母的一般见识啊。”

这家伙肯定是来历非凡的大佬,她之所以这么殷切地伺候,也是担心这人以后想起来寻仇,现在能化解矛盾就赶紧化解了。

她敢跟陆家那种身家关系清白的商人对抗,却不敢跟这种一看就很嗜血的危险分子抗衡。

男人正望着自己的手沉思什么,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即便受了伤,一个笨女人加一个笨女孩,对他也没有任何威胁,昨晚的事,他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再说,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腹部伤口也缝合得很好,八成是这女人的手笔。

不管怎么样,这女人都救了他一命。

陆穗穗无所适从,突然一拍脑门,“我去药店给你弄点药,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挣开。”

“带饭。”男人淡淡道。

“啊?”陆穗穗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终于舍得拿正眼瞧她了,微微偏头,同情的目光仿佛在关爱一个智障,“我没吃饭,懂?”

“……懂。”陆穗穗掩面,关门出去,而后靠着墙轻轻拍着胸脯,舒出一大口气。

男人的声音也该死的诱人,低沉沙哑中透着无尽性感,好像含了砂砾,磁性动听,给人如山一般的稳重和安全感。

就是说话太欠扁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于寄人篱下的状况,还敢这么颐指气使?

陆穗穗悲哀地发现,她真是做了个愚不可及的决定,捡了个相当麻烦的大佬回家。

妙妙端着一杯走过来,歪头看着她,“妈咪,你也要喝水水吗?”

陆穗穗低下身与宝贝女儿平视,笑着捏捏她的脸颊,“妈咪不喝,妈咪现在要出去买早餐,宝贝想吃什么?”

“灌汤包。”妙妙高兴地在原地跳了跳。

“哦,灌汤包是吧,妈咪懂了。”看着从次卧出来的球球,陆穗穗又问,“小宝贝,你想吃什么早餐?”

“油条。”球球一向不喜欢多说话,早上的时候总是沉默得像在炼金。

陆穗穗答应下来,又拉着妙妙说,“妈咪要出去一趟,在妈咪回来之前,你和球球不能去这个房间哦。”

妙妙忧郁起来,小嘴微瘪,“妙妙不可以去看看小伙伴吗?”

“嗯……”陆穗穗不知道该不该对三岁小孩灌输“谁都有可能是坏人”的观念,犹豫好一会才说,“里面那个人,妈咪也不认识,妈咪担心他会伤害妈咪的宝贝,所以宝贝们不要轻易靠近他好吗,妈咪五分钟就回来。”

见妙妙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球球默默从身后拿出昨晚的半块板砖,眼睛都不眨一下,“没关系,有这个。”

陆穗穗:“……”

苍天啊,她到底借了谁的种,才生出这么一对一言难尽的活宝啊?

随后,陆穗穗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飞速抓起手机冲向楼下,妙妙和球球则进了主卧去看男人。

男人喝完一杯水,干裂的嘴唇有了缓和,苍白的面色也恢复了些。

他就像一尊黑煞神,从头到尾都没半点表情,冷漠得跟雕刻出来的一样,喜怒哀乐全靠一双眼睛表达。

妙妙笑嘻嘻地问,“小伙伴,你好一点了吗,你昨晚流了好多大姨妈,吓坏妙妙了。”

大……姨妈?

男人神色复杂,看了妙妙半天,脸色终究还是缓和下来,平静地反驳,“我不是你的小伙伴。”

妙妙非常坚持“小伙伴”这一层关系,趴在男人胳膊边晃着双腿,小胖手撑着脸蛋,“你吃了妙妙给的肉丸子,你就是妙妙的小伙伴,不许反悔哦,反悔的话,鼻子会像木偶人一样长到月亮上去。”

只要是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对妙妙而言,可能跟外面流浪的猫猫狗狗都没区别。只要是小动物,接受她的吃的就等于默认是她的小伙伴了。

陆穗穗飞快冲回家,撞开门就看妙妙这个小话痨正跟男人“聊天”,男人神色温和了些,虽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但也没彻底晾着妙妙。

而一脸严肃的球球站在男人枕边,两只手高高捧着板砖顶在男人头顶,似乎只要他有任何不轨举动,板砖就要让他脑袋开花。

陆穗穗哭笑不得,先把孩子们哄去吃早饭,再配好药给男人吃。

杯子是空的,水都被喝空了,陆穗穗拿起杯子去倒水,突然想起来,妙妙是从哪接水的?

家里的饮水机坏掉以后都是用的电热水壶,而她担心两个孩子烫伤,一般把水壶放得很高,以妙妙的身高根本够不着水壶。

陆穗穗想了半天,把目光投向半开着门的卫生间。

难不成,是马桶里……

她皱着眉闻了闻杯子,三秒之后默默连杯子一起丢了。

“伺候”完男人吃药吃早饭,陆穗穗才开始忙自己的事,要将两个孩子送去托儿所,还要再去买两百块钱的彩票。

思来想去,想要暴富,还是只有彩票。

两个多小时后,陆穗穗拎着菜,拿着兑奖来的十块钱,有气无力地回到家。

做正事前,她还特意去主卧看了男人一眼,那男人正盯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都没察觉到她在偷窥。

虽然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确是双很有美感的手,但也不至于一直盯着瞧吧?

陆穗穗没进去打扰,抱起二手电脑去阳台搜集情报。

床上,季鹤霆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重生到这个时候。

他已经很确定,这里是末世爆发的一年前,距离他死亡还有四年。

前世,末世来临后,他迅速组织起自己的队伍,也算在混乱中闯出一片天地。可就在他以为事情会一帆风顺下去的时候,却在某个夜晚,喝了不知道谁下了毒的茶,失去行动力,被人从身后放了两枪,临死都不知道谁下的手。

幸好,他能够重生回来,回到末世一年前,在回龙城路上被袭击的那天。

不过,事情的发展跟前世也有所差别。那会,他受伤之后也是流落到这个地方,但在楼梯里躲了一天都没被人发现,最后还是手下们找到他。而这一次,却被一个漂亮女人救了。

先不管为什么会有偏差,根据得来的情报,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年之后,末世绝对会降临。

即便是他,前世也过得并不轻松,但是这一世,能够提前整整一年做准备,任何困难都能解决。

至于屋外那个女人,怎么说也救了他一次,他也该有所回报。

还有,他总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他记忆力一向不错,按理说那么惹眼的美人,他不会忘记才对。


塑料澡盆里,妙妙戴着防水帽,跟陆穗穗泼水玩,咯咯的笑声让陆穗穗的心情都好转了些。

妙妙太天真单纯,一点心眼都没有,谁对她好,她就会特别依赖谁。而陆穗穗作为她的母亲,以前就是再无视她,如今稍稍一亲近,她也会主动黏上来,抱着妈咪不肯松手。

好不容易哄着妙妙洗完澡,陆穗穗正要招呼球球过来,就看球球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咚的一声跳进澡盆里,哗啦哗啦地往自己身上泼水。

陆穗穗:“……”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吧?

跟太过天真烂漫的妙妙不同,陆穗穗一直知道,球球的智商情商都比普通小孩高了不要太多。

宝宝们两岁那年,托儿所老师看中两个宝宝极其优越的长相,要为他们接下童模工作,但被陆穗穗以太麻烦为由拒绝。

实际上,陆穗穗了解到童模工作强度太高,担心孩子们受不了,宁愿舍弃高额回报。只是过了将近半年,她突然收到一份不菲的酬金,之后才知道,是球球主动找到老师,要求和妙妙接下童模工作,减轻妈咪的压力,还说他工作的时间可以长一点,让妙妙轻松些就可以了。

陆穗穗说不感动是假的,也是从那时就明白,她的孩子们,真的比世上任何人都爱着她。

感叹结束,陆穗穗轻轻在球球白花花的小屁股上拍了拍,笑着说,“不要妈咪帮你洗吗?”

球球扭动滚圆的可爱屁股,往自己头上浇水,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自己洗澡,妈咪休息一下就好。”

“好吧,你厉害,妈咪真是服了你了,记得待会把头发擦干,不要滑倒哦。”陆穗穗都不明白,同样是自己生的,妙妙的双商就跟自己一样正常,可为什么球球这么人小鬼大,才三岁就跟人精一样,不管什么都会做,还早熟得跟内心住了个退休老干部一样。

难不成,随爹?

他爹到底什么样?

陆穗穗走出卫生间,见妙妙正从外头鬼鬼祟祟地回来,手里还有小半截早上吃剩下的油条。

“妙妙,又去喂哪里的野猫野狗了吗?”这孩子经常做这样的事,陆穗穗都习惯了。

妙妙反射性地把油条往身后藏,“没,没有啊妈咪,妙妙一直呆在屋里,哪里都没去。”

陆穗穗没有揭穿她,只觉得小孩子喜欢猫猫狗狗是正常的,只要那些流浪的猫狗不会伤害到妙妙就行。

晚上周小莱没过来吃饭,在家挑灯夜读,准备考导游证。母女三人很快吃了饭,趁陆穗穗洗碗的空隙,妙妙捏着还在滴汤汁的肉丸子,咚咚咚地跑出去了。

正在看连环画的球球抬头看了一眼,见陆穗穗还没发觉,有些担心姐姐出事,也跟着跑了出去。

没过几分钟,陆穗穗洗好碗,见两个孩子一起从外面回来。

“外面那么热,宝宝们没事别往外跑,小心中暑哦。”自打重生后,陆穗穗跟孩子们说话的语气都软和了许多,要放在以前,早狮吼功伺候了。

孩子们本来也担心会挨骂,球球都已经要去拿陆穗穗专用报纸牌唬人器——报纸卷成的长筒了,却没想到会被陆穗穗这么温柔地叮嘱,一时间有些愕然。

妙妙才不管这些,只觉得妈咪不骂人的样子真美,撒着娇往陆穗穗怀里钻,要她讲故事来听。

陆穗穗还没给孩子们讲过故事,心生歉疚,加上晚上又没别的事要做,干脆把孩子们都抱到床上,给他们讲故事。

微弱的床头灯光下,陆穗穗怀里依偎着两个孩子,依靠记忆里的童话内容编造新的故事,这一幕看起来十分温馨。

“……大象跟小猴子说,我们是最好的小伙伴,你的小伙伴当然也是我的小伙伴,所以我愿意帮助小蜜蜂回到花田里去,小猴子说……”

“妈咪。”妙妙突然小声打断她,“妙妙跟妈咪是好小伙伴吗?”

“啊……这,算吧。”陆穗穗倒不介意跟孩子们做朋友。

妙妙从她怀里爬起来,认真地询问,“那我的小伙伴也是妈咪的小伙伴吗?”

“当然是啊。”陆穗穗微笑点头。

妙妙有点迟疑地跟球球对视一眼,在球球“不要说”的眼神示意中,抱着陆穗穗的胳膊说,“这样的话,可不可以让妙妙的小伙伴来家里睡呢?”

陆穗穗继续点头,“当然可……”她顿了顿,笑容有点皲裂,“什么小伙伴?”哪来的什么小伙伴?

妙妙绞着手指,不安地说,“是妙妙新认识的小伙伴,他就在外面,躺在地上,流了好多姨妈,外面那么热,妙妙想让他进来睡。”

妙妙的智商比不上球球,但逻辑思维也很严密,很多时候都能非常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点也超越普通小孩很多。

陆穗穗一下子就听懂了,妙妙口中的“流姨妈”是跟周小莱误学的,意思是流血。整合她的话,就是说,现在他们门外,正有一个人流着血躺在地上?

陆穗穗后背瞬间沁出了冷汗,比看完一场恐怖电影还觉得恐怖万分。

流血躺地上的人?

家暴?绑架?仇杀?

天哪,这是什么鬼情况?


陆穗穗倒不知道球球在想什么,只把两个孩子按进怀里,亲了又亲,在妙妙咯咯咯的笑声中不舍地去厨房做饭。

等陆穗穗一走,妙妙就跳下小板凳,双手叉腰,奶声奶气地对球球说,“快点去洗白白,姐姐答应过妈咪要监督你。”

球球面无表情地爬上小板凳,心想姐姐是傻的,他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真正的男子汉,要很有担当,懂得爱护妈咪,保护姐姐,还要出卖色相当童模赚钱,养活一大家子。

陆穗穗站在厨房里,从小冰箱中拿出肉跟菜,边做饭边快速平复心情。

一年的时间,对一无所有的她而言根本做不了什么。按理说她最应该做的是搜集物资,但她实在太穷了,每月累死累活拿着一万多块的工资,早出晚归,累出一身病来,还没什么积蓄,怎么可能买得到能应付末世的物资?

她所有财产里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座奶奶留下来的房子,一套二的老式公寓,就算要卖,也就几十万,对末世所需的物资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

她只是一个女人,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矫捷利落的身手,手头上还没有积蓄,什么都做不到。

但坐以待毙也没有意义,当下,她必须尽快做出判断。

重生的事不能透漏,但末世的事可以找人商量。她现在唯一信得过的人,就只有周小莱了。

周小莱是她发小,也是最亲密的闺蜜,两人打从襁褓里就认识,后来一路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甚至她怀孕生孩子,都是周小莱在帮扶。

她清楚记得,末世初期,地震来袭,妙妙跟球球被困在废墟里,是周小莱舍命相救,帮她救回两个孩子,自己却被掉落的巨石砸中,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永远沉睡过去。

奶奶已经死了,周小莱等同于她的亲姐妹,对周小莱的为人,前世她就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要不是周小莱一路保护她们母子三人,她们也不可能活到末世第三个月。

如今,陆穗穗自然要投桃报李,不但要保护好孩子们,也要报答周小莱。

她这边刚做好饭,周小莱就闻到香味蹭饭来了。饭席间,因还有孩子们在,陆穗穗什么都没说,等到哄孩子们睡着了,才跟周小莱商谈。

周小莱躺在床上刷微博,一边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反常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陆穗穗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床上,沉声说,“赖赖,你起来,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周小莱刚刷到关注的明星发了微博,不耐烦地蹬蹬腿,“你直接说嘛,除非给我相亲,不然什么事在我这都不算正事!”

“你就那么愁嫁吗?”陆穗穗被这发小气得没脾气,刚才还很沉重的心情一下子不翼而飞,“世界末日要来了,这算正事吗?”

“世界末日?你说电影啊?行啊,等我发了工资请你们母子仨去看。”

陆穗穗额角抽搐,“我是说真的!”

“嗯嗯,你说吧,我听吧。”周小莱的眼睛就没从手机上移开。

陆穗穗知道周小莱的性子,不动真格的她根本不会信。

于是,陆穗穗重重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痛之下眼泪倏地落了出来。

“我今天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梦里……呜呜呜,呜呜呜!”

陆穗穗的哭声特别有杀伤力,穿透性堪比唢呐,她这一哭,楼上楼下的住户全都捂住了耳朵,距离她最近的周小莱更是差点被当场送走,立马弹起来死死捂着她的嘴。

“行了吧大姐,你也不怕把俩孩子吓得惊醒过来!”

陆穗穗破涕为笑,“世界末日。”

周小莱无语凝噎,认命地丢开手机,“你说吧,我听。”

随后,陆穗穗就像找到宣泄口,将前世经历的那些当做梦境,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周小莱,没有半分遗漏,真实得周小莱都张大了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

“所以,就是做了这样的梦,你下午才哭得那么惨烈?”

陆穗穗抹了下眼泪,“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周小莱摸摸下巴,认真地说,“所以,在你的梦里,我为了救妙妙和球球,嗝屁了?”

“真遇到这种情况,你会这么做对不对?”陆穗穗很了解周小莱,更何况,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周小莱其实也心有余悸,但还是觉得这终归是梦,“梦境而已,不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地震啊蝗灾啊洪水啊,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可是在我梦里,已经快了,你没注意到,前几天新闻里还说,南极冰川融化加快,好几座小岛都被淹了吗?”

周小莱耸了下肩膀,“这又能说明什么?天灾人祸,多正常。”

眼看周小莱怎么都不信,陆穗穗只好使出杀手锏,“我记得梦里,陆皖皖手里有一枚空间戒指,那戒指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被我妈拿去送给继父,继父又送给了陆皖皖,如果我拿回那枚戒指,里头真是空间,你会信吗?”

周小莱已经躺回去刷微博了,顺口说,“那当然信,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不是吗?”

陆穗穗立即打定主意,明天就去陆家要回戒指!


“我今天来不是找你聊天的。”陆穗穗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明天是爸爸的祭日,我要去给他和奶奶扫墓,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爸爸的遗物还给我,让我供奉到奶奶灵前,告慰她在天之灵。”

李淑媛才不在乎这些,继续压腿,“那死鬼能有什么遗物,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我告诉你。”

陆穗穗缓缓吸了一口气,抬头扫了眼这座大洋房,“二十多年前,爸爸有一笔二十万的抚恤金,还有一套三居室。那会我还小,奶奶又伤心过度没能力打理,钱全被你卷走,房子也被你卖了,筹措资金供你现在的老公陆国豪搞房地产,这些事,你不会觉得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吧?”

放在二十多年前,这些钱算得上巨款,够陆国豪拿去做大生意,挣下家产了。

可惜陆穗穗就是知道也做不成什么,只要李淑媛不认,她就毫无办法。

面对陆穗穗的质疑,李淑媛理直气壮地说,“那些钱本来就是给我的,我嫁给你那死鬼老爸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又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身材走样变形!要是一家子和乐美满还好,可结果呢,他一屁股失踪,最后还死了!我浪费好几年青春,难道不该给一点补偿?”

“那也不用全部霸占,让奶奶带着我靠捡垃圾生活吧?还有,我爸当时只是失踪,没确定死亡,你转头就跟陆国豪勾搭在一起,几个月后生下陆皖皖,这难道不是婚内出轨?”见李淑媛还要狡辩,陆穗穗明智地住嘴,转移话题,“废话不多说,我也不是来跟你辩论那些陈年旧事的,你只要把爸爸的遗物给我,让我供奉在奶奶灵堂前就可以了。”

多次事实证明,跟李淑媛讲道理是没用的,这女人永远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是绝对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见陆穗穗死活要遗物,李淑媛有点起疑,“你真的只是想要遗物?”突然间,她脑内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发现,你爸爸的遗物里藏着什么宝贝了?”

陆穗穗冷笑,“有个屁的宝贝,你跟陆国豪不早把我爸的东西翻来覆去查看无数遍了吗?连什么打火机皮带扣都被大卸八块,看里头有没有藏着金子钻石。”

被陆穗穗揭穿,李淑媛恼羞成怒,却还多了个心眼,“那你怎么突然慌慌张张地来要遗物了?”

陆穗穗摊开手,“我说了,拿去给我奶奶。反正放在你那,要么积灰要么被毁。毕竟那是我爸唯一留在这世上的东西,我这个做女儿的有必要帮他保存好。”

李淑媛将信将疑,正要再多问几句,却看房门被骤然推开,陆皖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迎面就狠狠扇了陆穗穗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陆穗穗惊愕地偏着头,脸蛋瞬间开始红肿。

陆皖皖盛气凌人地站在她面前,恼怒地大喊,“陆穗穗,你还要不要脸了,张斌那是好心帮你,不然你这种破鞋还敢叫价每月三万,给你三百都抬举你了!结果你呢,你居然把人家伤成那样!我今天在这警告你,你最好祈祷张斌没事,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拖去游街!”

陆穗穗揉了揉脸颊,转头看见陆皖皖原本精致漂亮的脸扭曲得不像话,还带着得意的奸笑,而周围,李淑媛和陆皖皖的一干朋友们都在看热闹,对她指指点点,没一个人上来帮忙。

陆穗穗缓了口气,突然抄起旁边的花瓶,砰的一声砸到陆皖皖头上,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前又是一脚踹中她腹部,随后将人按倒在地。

“我他妈真是忍够了!”

陆穗穗大吼一声,随即坐在陆皖皖腰上,不顾陆皖皖头破血流的状态,直接捏响指关节,左右开弓,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陆皖皖的脸。

“我操你妈的好心!你他妈怎么不去当外围女,你怎么不要那三万块钱!老娘是破鞋,你个跟老娘同时怀孕同时生下双胞胎的女人就是仙女了?我告诉你,我要是破鞋,你也是外表靓丽,内里肮脏的破鞋,咱们半斤八两,谁他妈都没资格嘲笑谁!”

陆皖皖被扇得眼冒金星,脑袋上还在渗血珠,这会根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陆穗穗单方面暴打,毫无形象地尖叫哭泣。

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想上前解救,陆穗穗抄起手边碎花瓶,抵在陆皖皖眼睛上方一厘米处,在陆皖皖宛如弃妇的凄厉哭腔中大喊,“来,谁敢过来我他妈就戳瞎她一只眼睛!”

陆皖皖的朋友们顿时不敢再动,李淑媛也早没了刚才的嚣张,脱力地跪在地上,哭着喊,“陆穗穗,你还是不是人,她可是你亲妹妹!”

“老娘没妹妹!”陆穗穗一肚子火今天才算发泄出来,揪着陆皖皖的头发将她扯起来,恶毒地向周围人说,“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你们眼中圣洁无比的仙女,早生了两个娃了,一个叫陆英朗,一个叫陆明岩,今年刚三岁,长得跟他们的妈一样可爱。”

说着她又拍拍陆皖皖面无血色的脸,冷笑着说,“你承认吗,陆皖皖小姐?”

陆皖皖头发散开,鼻血横流,一张美貌的脸早肿成了猪头。她一直活在父母无微不至的爱护中,这辈子还没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因而被陆穗穗拿着花瓶碎片一威胁,立马六神无主,哭叫着点头。

一听陆皖皖才二十出头,居然都生了俩孩子了,她的朋友们也都神色各异。

这番骚动引来保安,却因为“人质”在手,没人敢把陆穗穗怎么样。

陆穗穗老神在在地“挟持”陆皖皖,一点都不着急。

陆国豪也终于因为这番动静从公司赶回来,他好歹是个大老板,比其他人都冷静,沉声对陆穗穗说,“你现在放手,我们可以当没发生过,你要是再闹下去,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陆穗穗挑眉,“你什么时候留情过吗?”如果这些人真的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就不会把她害得这么苦。

李淑媛抓着陆国豪的胳膊,强装镇定,“陆穗穗,你要是敢动皖皖一根毫毛,信不信我,我就把你一儿一女拖去喂狗!”

“呵呵,那你拖啊,反正我也嫌弃他们。不过喂狗的时候记得做干净点,现在刑侦技术那么成熟,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坐牢的。”陆穗穗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成功让李淑媛脸色一寒。

陆国豪也觉得奇怪,陆穗穗一直胆小得像仓鼠,今天是被厉鬼附体了吗?

“陆穗穗,你失手伤人是要坐牢的,就算你能利用皖皖离开这里,也别想逃过法律的惩罚!”

陆穗穗还是一脸风轻云淡,“那你们最好能在牢里弄死我,不然等我出来,想尽办法都要杀光你们全家!”

说着,她用阴冷的目光一一从几人脸上扫过,快意地看他们随自己说出口的字眼,脸色慢慢变得惨白。

“我也就一条命,算上儿女顶多三条,而你们,两个老的,两个年轻的,还有两个小的,三条换六条命,是个人都觉得值。”

陆皖皖失血过多,都快晕了,还不忘用破了音的嗓子哭喊,“爸妈,快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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