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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番外

萧尽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荣国公夫人嗤笑一声,极为不屑。“不懂?”“这世上最容易懂的就是情爱,尤其是年轻人的情爱。”“你把萧桃儿当宝,她却只拿你当往上攀爬的工具!”季书白听不得一点诋毁萧桃儿的声音,即便没力气,也挣扎着喊:“她不是那样的人!”荣国公夫人将画押文书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季书白捡起来那张纸,上面赫然是萧桃儿的字迹。她同意和荣国公夫人达成约定,帮他娘诬陷萧尽染杀害萧伯兴,若是成功,她就可以成为季书白的侧室。若是不成,萧桃儿也需自己吞下苦果,以后和季书白再无干系。“不,这不可能!”“你骗我!”“娘,你也骗我。”季书白猛地从地上起来,朝着门外狂奔。一路跑到了京兆府门口,“开门,我要见萧桃儿!”李万有听见手下禀告,季书白来了,瞬间头疼。“大人,您忘...

主角:萧尽染季书白   更新:2025-03-06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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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尽染季书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番外》,由网络作家“萧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荣国公夫人嗤笑一声,极为不屑。“不懂?”“这世上最容易懂的就是情爱,尤其是年轻人的情爱。”“你把萧桃儿当宝,她却只拿你当往上攀爬的工具!”季书白听不得一点诋毁萧桃儿的声音,即便没力气,也挣扎着喊:“她不是那样的人!”荣国公夫人将画押文书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季书白捡起来那张纸,上面赫然是萧桃儿的字迹。她同意和荣国公夫人达成约定,帮他娘诬陷萧尽染杀害萧伯兴,若是成功,她就可以成为季书白的侧室。若是不成,萧桃儿也需自己吞下苦果,以后和季书白再无干系。“不,这不可能!”“你骗我!”“娘,你也骗我。”季书白猛地从地上起来,朝着门外狂奔。一路跑到了京兆府门口,“开门,我要见萧桃儿!”李万有听见手下禀告,季书白来了,瞬间头疼。“大人,您忘...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番外》精彩片段


荣国公夫人嗤笑一声,极为不屑。

“不懂?”

“这世上最容易懂的就是情爱,尤其是年轻人的情爱。”

“你把萧桃儿当宝,她却只拿你当往上攀爬的工具!”

季书白听不得一点诋毁萧桃儿的声音,即便没力气,也挣扎着喊:

“她不是那样的人!”

荣国公夫人将画押文书扔到他面前。

“你自己看吧。”

季书白捡起来那张纸,上面赫然是萧桃儿的字迹。

她同意和荣国公夫人达成约定,帮他娘诬陷萧尽染杀害萧伯兴,若是成功,她就可以成为季书白的侧室。

若是不成,萧桃儿也需自己吞下苦果,以后和季书白再无干系。

“不,这不可能!”

“你骗我!”

“娘,你也骗我。”

季书白猛地从地上起来,朝着门外狂奔。

一路跑到了京兆府门口,“开门,我要见萧桃儿!”

李万有听见手下禀告,季书白来了,瞬间头疼。

“大人,您忘了,季首尊还在牢里审讯人犯呢。”

手下给他出主意。

李万有立时眼里有神,快步去了狱中。

季临渊已经和周绍钧磨了两日,只等三日时间到,周承业来送账册。

“季首尊,季世子在门外哭喊着要见萧桃儿。”

“下官实在没辙,特来请您拿个主意。”

季临渊这两天心情极差,听见季书白来了,倒是勾起了唇角。

“我朝律例,是准亲人来探监人犯的。”

“李大人,季世子想进来看萧桃儿不是不行,但你可得问好了,他以什么身份来。”

李万有当即明白了,连忙去了前头。

衙役打开京兆府大门,季书白吊着一口气,瞪着他。

“让我进去!”

李万有满脸堆笑,“季世子莫急,您得登记。”

“敢问,您同萧桃儿什么关系啊?本朝律例,只有亲属才能探监。”

季书白也不过脑子,直接道:“萧桃儿乃本世子发妻!”

李万有连连点头,“好好,既然是发妻,您可以探视,这就让衙役给您带路。”

京兆府大牢潮湿阴暗。

萧桃儿躺在草席上,脸色苍白的不似活人。

季临渊这几日都在京兆府大牢审讯,连带着她的杖刑都是暗卫下的手。

她背上臀上被打得没一块好肉。

昨日季临渊还借口让她养伤,打了她足底。

现下,她连趴着都嫌费力。

“桃儿,桃儿!”

季书白的声音传来,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见到他走到牢房门口,她猛地惊醒,别过了头。

“季郎别看我,我现在丑得很。”

季书白心疼不已,“桃儿,他们都说你陷害萧尽染。”

“我不信!”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萧尽染惯会欺负你!”

“你再等等,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萧桃儿最擅长卖惨,听见他还愿意帮自己,声音悲切。

“真的吗?我还能出去吗?”

季书白应承她,“能,我说能就一定能。”

“桃儿,快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我想苦了。”

萧桃儿理了理乱糟的头发,红着眼睛,只转给他半张脸。

季书白瞧见她憔悴模样,顿时愣住了。

这哪里还是他心中桃儿的样子。

萧桃儿见他发愣,连忙转过头,不让他再看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好看,但以为自己这幅模样,季书白会更心疼。

没想到,他也是那种看脸的男人!

“季郎,你,你是嫌弃我了吗?”

季书白回过神,连忙否认,“不,没有。”

“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

“娘给我看了你画押过的文书……”

萧桃儿咬着后牙,背对他的眼神里都是怨恨。

可她的声音依旧柔弱:“季郎,你信我吗?”

季书白抿着下唇没回答。

萧桃儿姿态悲切,“是,那张文书是真的。”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季郎,你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出去。”

“夫人一来突然告诉我爹死了,是被萧尽染杀的!”

“我……”

她低头抹泪,“我只能签了那个啊。”

季书白跟着叹息。

是啊,桃儿又能怎么办呢?

萧桃儿垂着眼眸,凑到了他身边,“季郎,如今我爹没了,我娘也被抓起来了,我就只有你了。”

“你说能救我出去,可是有什么办法了?”

季书白被她问住了。

案子已经审结,又有季临渊作证,没有翻案的可能了。

萧桃儿就知道他没办法,但没关系,她有。

“季郎,你附耳过来,我有个办法。”

季书白和她说了半晌的话,匆匆离开时,眼里满是神采。

季临渊看着他的背影,“鹤一,听见什么了?”

鹤一道:“首尊,萧桃儿给季书白想了个办法救自己出去。”

季临渊不屑的嗤笑一声,“她能有什么办法。”

鹤一答话:“首尊,她说,只要季书白能请旨赐婚,让她做正妻,那她就是命妇,就能从牢里出去了。”

季临渊挑眉,“她也算有几分聪明,是个好办法。”

-

萧尽染听说季书白莽撞地去了京兆府大牢,又失神落魄地回了国公府。

就猜到萧桃儿劝住了他。

青鹿替她研着磨,忍不住吐槽:“这两人倒是情比金坚,一个连父亲如何死都不管。”

“另一个,知道她利用父亲的死,构陷他人,也丝毫不在意!”

山雁带回这消息,也觉得简直离谱。

“姑娘。”

正说着话,鸣象忽然进来。

萧尽染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怎么了?”

鸣象脸色不太好,“这两日替姑娘查过往旧账,发现几处不对。”

白鹭有心学医,这几日都在背医术。

剩下鸣象一个,萧尽染便让她跟着大舅母那头的账房学学理账和生意。

她拿着账册,放到了萧尽染面前。

“这几日奴婢带人将京中的铺面都巡了一遍。”

“这几间铺面,账面上连年亏损,可实际上生意好得很。”

“还有京郊的田庄,账上写着农田被租给了佃户,可实际上农田荒了三年还多。”

“奴婢去问过才知道,庄子上住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不和邻里来往,还总是神神秘秘地进进出出。”


季书白愤恨瞪着她,“你懂什么!”

上辈子,季书白知道萧桃儿恶行,知道她不孕,都不曾更改过心意。

萧桃儿也多次炫耀,季书白散尽通房女使,多年如一,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她那时候就在想,季书白的残忍或许只是对她一个人。

不知道,真有生死抉择时,她们还能否恩爱如初。

萧尽染轻启朱唇,“我是不懂,但现在,你的桃儿要没命了。”

“季世子,就眼睁睁看着吗?”

荣国公夫人有种不妙的感觉,疾言厉色道:“贱人,你闭嘴!”

可已经来不及了。

季书白松开了她的手,奔到了萧桃儿身边。

“我爹代我受刑,我代你受刑!”

“季临渊,你打我!”

季临渊饶有意味的看向萧尽染。

是他小瞧了这小姑娘,竟然这般狠心。

“好啊。”

“不行!”

荣国公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公爷,你劝劝他啊。”

荣国公早没耐心了。

他堂堂国公,脱蟒袍摘玉带,季书白没一句感激,对萧桃儿比对他这个亲爹还在意。

“他要找死,那就去。”

季临渊给鹤一使了个眼色。

鹤一忙让人又拿了一只长椅过来。

“季世子,您和萧桃儿怎么分啊?”

“一人四十,还是您全代受?”

萧桃儿握着季书白的手,“季郎,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这八十杖你也吃不消,还是让桃儿来吧,反正我从小……”

她话没说完,季书白便疼惜地开口:“我代她受六十!”

萧桃儿愣了一瞬。

仅仅一瞬,被萧尽染看在眼中。

萧桃儿大概没想到,季书白没替她全受了。

萧尽染也没想到。

她还以为,季书白对萧桃儿用情至深,真能豁出去命都不要。

现在看,季书白心里也是权衡过的。

杀威棒落在两人身上,一声声的闷哼变成了叫喊。

血浸透衣衫,蟒袍玉带碎裂一地。

杖刑结束,荣国公夫人赶紧叫大夫过来看伤。

荣国公带着恨意的目光,扫过堂上每个人,威胁之意明显。

“萧二姑娘,可以了吧?”

萧尽染看着季书白和萧桃儿一条命剩下半条,心里恶气算是出了一口。

她拿着退婚书,走到季书白面前。

“季世子,画押吧。”

季书白眼睛里仿佛淬了毒,颤抖着手,按下了手印。

萧尽染小心仔细地收好了退婚书,才道:“荣国公,请便。”

荣国公声音冷厉,“走!”

李万有六神无主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季临渊难得心情好,打了两下铁扇。

“本座办事,向来有始有终,姑娘的嫁妆本座会派人送到姚府。”

“萧二姑娘还有伤在身,注意休息,不必劳心。”

萧尽染心里知道,今天要是没有季临渊在,杀威棒打不到季书白身上。

她也没这么容易就拿到退婚书。

“多谢季首尊相助,答应你的人情,首尊可随时来讨。”

季临渊半点不讲客气,“好,萧二姑娘等着。”

两厢言罢,季临渊派人送萧尽染和姚家人回府。

萧尽染一回屋,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得非常踏实。

再睁开眼,萧尽染看见床边站着赵医官。

“你可算醒过来了。”

萧尽染有些茫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

妆台摆在窗前,桌上压着已经画押过的退婚书。

窗外,粉白桃花缀满枝头。

她此刻才真觉得,自己重活了一回。

和上一世真的不一样了,她住在姚府,和季书白退了婚,再没关系。

“我睡了很久吗?”

赵医官点头道:“可不是,足足睡了两日,给你舅舅吓坏了,连忙让人去请我。”

她替萧尽染把了脉,“不过,这两日不白睡,元气补上来了许多。”

“快起来,首尊把你的嫁妆都抬了过来,你舅舅表兄没动,等着你自己处理呢。”

萧尽染起身洗漱,换了身衣裳。

没着急去看嫁妆,反正有季临渊,荣国公府也不敢短她什么。

“季书白和萧桃儿怎么样了?”

提起他们俩,赵医官表情嫌恶。

“国公府有的是好大夫,命是不会丢。”

“但听说,季书白把萧桃儿收房了。”

萧尽染觉得奇怪。

季书白对萧桃儿情根深种,她不意外。

但闹成这样,荣国公府竟然还纵着他,没把萧桃儿打出去。

这么宠溺儿子?

听说萧尽染醒过来了,姚文邈和姚成衍都过来看她。

赵医官留下药方,“姚先生和公子过来了,我就不留了。”

萧尽染让人送她出去。

“希望下回和赵医官再见,不是来给我看病。”

赵医官莞尔。

待赵医官走了,萧尽染看姚文邈脸色有异。

“舅舅,怎么了?”

姚文邈沉吟片刻,犹豫地开口,“这几日接触,舅舅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的。”

萧尽染心头一跳,是和姚家有关吗?

上辈子姚家灭门,从这个时候就有端倪了吗?

姚文邈递给她一张字条。

萧尽染有点尴尬,“舅舅,我……”

姚文邈想起来她不太认字,收回字条。

“萧老太太和萧伯兴死了,赵秋兰失踪。”

萧尽染愣住了。

死了?

这和上一世大不一样了。

她记得上辈子,萧桃儿成功代替她嫁给了季书白之后,荣国公夫人虽然也不高兴,可到底没损失什么,就默许了。

从那之后,萧桃儿就代她而活,对外称亲父为大伯。

萧伯兴一家靠着萧桃儿和她的嫁妆,过得很好。

“是荣国公府动的手?”

姚文邈摇了摇头,“暂时不知道。”

“但有人看见,萧家人是被国公府从后门赶走的。”

萧尽染很疑惑。

萧桃儿唯利是图,上辈子做上了世子妃就不认亲爹娘,这辈子又会好到哪儿去?

赶走他们,避免那一家子吸血鬼拖后腿,是萧桃儿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要说下毒手……

萧尽染觉得,萧桃儿不会在现在动手。

一是地位不稳,手里没人。

二是实在没什么必要。

那会是谁?

她按着额头,拼命去想上辈子萧桃儿和季书白对她说过的事情。

可惜,她虽然是重生,但知道的消息太少了。

“大爷,不好了,萧桃儿跪在咱们门口哭喊胡说呢!”

门房急忙忙地跑来禀告。


萧尽染一身碧色香云纱制的对襟宽袖襦裙,远远瞧着身上层层叠叠飘逸极了,正合适她娇俏明艳的模样。

头戴明珠步摇,耳着珍珠坠子,腰上配白玉步禁,打了漂亮复杂的络子。

萧桃儿趴在草席上,仰头就看见萧尽染光彩照人的样子。

她原本就处处比不过萧尽染。

若不是祖母爹娘用了诡计捧杀萧尽染,将她养得蠢笨,萧桃儿怕是一生都比不上她。

好不容易,她才算计到了季书白。

可如今,又跌进了泥里。

“你还是来了。”

萧尽染冷眼看她,“你非要见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萧桃儿慢条斯理地捡着头发上的稻草,理顺发丝,“萧尽染,你机关算尽,我还是嫁给季书白了。”

“那天晚上,他可疼我了。”

“他把我当宝一样,你嫉妒吧!”

萧尽染态度冷漠,“叫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吗?”

萧桃儿忽然抬头,眼神淬毒一般的瞪着她。

“我原本想,三年而已,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等三年以后,从这儿出去,我还是世子妃。”

“可是凭什么,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我!季南漳他竟然请旨夺了季书白袭爵的资格,那我费尽心思嫁给他,还有什么用!”

萧尽染听得没耐心,转身要走。

萧桃儿在她身后声嘶力竭,“萧尽染,你回来!”

“我知道萧伯兴是怎么死的!”

萧尽染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她。

萧桃儿表情狰狞极了,半点不似从前柔弱可怜的模样。

“我还知道,荣国公府想要你的命。”

“萧尽染,你救我出去,给我银子花,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怎么样?”

萧尽染眼神暗了下去。

她竟然真的知道萧伯兴是怎么死的!

铺面里的古怪,田庄上的人,她难道都知道?

“你还真是为了世子妃的位置,连亲爹都不顾。”

“亏他把你当成眼珠子一样……”

萧桃儿尖锐的笑了一声,“他疼我?”

“萧尽染,你说这话昧良心!”

“你才是他们的眼珠子,是他们的摇钱树!”

“为了全家的荣华富贵,他们把你捧在手心里,要什么给什么。”

“我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待遇!”

萧尽染懒得同她争辩。

“萧伯兴是怎么死的?”

萧桃儿坐在草席上,很有底气的道:“想知道,就救我出去。”

萧尽染轻嗤一声。

“我也没那么有兴趣知道。”

“堂姐在狱中,难免消息不太灵通。”

“我收回来的嫁妆铺面和京郊田产,全都交给了季首尊去查。”

她指了指身后,“你现在不说没关系,一会儿出去,我就告知季首尊,你同户部案有关。”

“我保证,我前脚走了,你后脚就进刑房。”

萧桃儿脸色大变。

这些时日,周绍钧日日哭号,京兆府的大牢里往日的刺头都不敢叫嚣。

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萧尽染不给她时间,抬脚就走,“下次没什么事儿,别叫我过来了。”

李万有恭敬道:“下官知道了。”

“等等!”

萧桃儿扑到牢房门口,大声叫喊:“我错了,萧尽染!”

“我不该跟你抢季书白,我不该抢你的婚事!”

“萧尽染!是荣国公府杀人灭口!”

“萧尽染,他们用你名下铺子分赃洗钱!荣国公府也不会放过你!”

终于听到些有用的,萧尽染满意地转身回去。

“证据呢?”

萧桃儿没了心气和手段,为了能出去,什么都肯说。

“我爹被你赶出萧宅后,曾去荣国公府找过我,给我送了封信。”

萧尽染冷声又问:“信在哪儿?”

萧桃儿死死抓着铁牢栏杆,“我藏在了很隐秘的地方。”

“你救我和我娘出去,我就给你!”

萧尽染和姚成衍对视一眼。

姚成衍对萧桃儿印象极差,很不信她。

“她现在还是季书白的妻子,一旦放她出来,她趁着拿书信的功夫,给季书白传递消息,季书白必定来找你要人。”

“咱们没理由不放人,就只能看着她回去荣国公府。”

萧桃儿听见,连忙为自己辩解。

“我算计嫁他是为了做世子妃,为了以后做国公夫人。”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萧尽染,你救我,我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萧尽染深谙萧桃儿的品行。

现在她身在囹圄,低头求人,明日她攀上高枝,第一个要杀的也必定是她萧尽染。

正犯难时,一阵兵甲声从远处传来。

鹤一带着火气,拿起鞭子就抽在了周绍钧身上。

“跑!你再跑啊!”

“周家满门都没了,全是因为你拖延时间!”

“否则,你爹拿来账本,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一听见鞭子声,萧桃儿就吓得捂耳朵。

姚成衍脸色严肃地走到刑房门口,“鹤一统领,你这是滥用私刑。”

鹤一没成想牢里还有别人,转头看见他,很惊讶。

“姚公子,你怎么到这儿来多管闲事了?”

萧尽染于远处出声:“鹤一统领,季首尊在何处?”

萧桃儿声音颤抖,“萧尽染,别把我交给暗阁!”

“你救我出去,我还知道别的。”

“我知道,知道捧杀你的主意不是祖母想的,是别人。”

“你娘也不是死于重病,是毒药!”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人听清楚了。

萧尽染愣住了。

“你说我娘什么?”

萧桃儿浑身都在抖,为了能出去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娘是被毒死的。”

“那年家里来了贵人,后来听祖母说是宫里来的。”

“她们进了婶婶的房间,再出来,她就咽气了。”

萧尽染忽然头脑剧痛,眼前一阵阵的发昏。

萧桃儿喋喋不休,嘴里张张合合,可她已经听不清了。

膝盖一软,她就要滑落在地。

“萧尽染!”

一道冷风掠过,她纤细腰肢便被一双手托住。

季临渊扣着她的腰,将人扶着站稳。

“你怎么了?”

萧尽染扶着他的手臂,目光对上他漆黑深眸时,彻底晕了过去。

季临渊脸色极差,打横抱起她,大步朝着外头走。


萧尽染大眼睛里都是诧异,手指勾着红绳,拿出了那枚小印。

“就要这个?”

季临渊点头,“你说了,代清流一脉欠我个人情。”

“过几日你走了,翻脸不认怎么办,我得要个信物啊。”

萧尽染忽然想起那日大婚夜,他是看了这东西才认出自己的。

可这枚小印的存在,分明只有她自己知道。

“季首尊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

季临渊挑眉,“问。”

萧尽染眉眼神色变得很认真,“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印的人就是真的萧尽染呢?”

季临渊回答得利落,“我见过。”

萧尽染更疑惑了。

“你,怎么会呢?”

季临渊不再回答了,“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萧尽染懊恼,刚刚的问题应该说得更明白一些的!

“那好吧。”

她摘下小印,递给了季临渊。

季临渊握着暖玉小印,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书瑜元卿。”

小印上,用秀气的小楷刻着这四个字。

萧尽染语气里透着柔软,“是我们一家人的名字。”

“书瑜是我娘的名,仲元是我爹的名,卿卿…是我的乳名。”

“不过,爹娘去世之后就没人再这样叫过我了。”

季临渊嗓音低沉醇厚,“卿卿。”

萧尽染脸颊瞬间就红了。

季临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贯冷厉的眼中泛起炙热。

“还记得你父亲的官职吗?”

萧尽染眼神闪亮,知道他这是肯说了。

“当然记得,正五品翰林院大学士。”

季临渊循循善诱,“在那之前。”

萧尽染茫然思考了很久,“之前……还有别的吗?”

季临渊并不意外,“你果然是忘了。”

“不过没关系,你父亲还做过两年的詹事府大学士,圣上钦点他辅导太子学问。”

“我们曾在东宫见过。”

萧尽染彻底的懵了。

头脑一阵阵的昏昏沉沉,仿佛一团团棉花堵住了脑子。

她不记得,这些都不记得。

季临渊柔声道:“当年我年纪很小,在东宫备受欺负,你爹爹是唯一会帮我的人。”

他手指摩挲着小印。

脑海里尽是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东宫的后花园里,他刨着地上的土,跟匠人学着种花。

几个孩子笑话他是没爹没娘的野种,往他身上扔石头。

那时候的他不敢反抗,就任由他们欺负取乐。

是那个小姑娘,挡在了他身前,一张厉害的小嘴将人都骂跑了。

季临渊神情缅怀。

萧尽染却失了神。

什么詹事府,什么东宫?

他说的这些,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和季临渊从前见过?

萧尽染不免想起了上一世,想起了那个梦?

所以,他才会受外祖父之托寻找她。

所以,梦里抱她离开荣国公府的人,是他?

季临渊从回忆中抽身,就看见小姑娘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

是戳着她伤心事了?

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卿卿?”

萧尽染猛地回神,看着季临渊手里的小印。

“干什么这么叫我。”

季临渊语气里带了几分宠溺,“旧时便是这么叫的。”

“卿卿亦可唤我姓名。”

萧尽染在心里喃喃:季临渊。

算了,还是有些怕。

三日一晃而过。

门房来报,“萧姑娘,姚家的马车到了。”

萧尽染同赵医官告别,“多谢照拂,赵医官,我走了。”

赵医官早为她准备好了礼物。

“这匣子里是药丸药方,你照着用。”

“等安顿好了,你着人到太医院去告知我,到时我再为你复诊。”

萧尽染心里感激,“那我便不客气了。”

赵医官送她到门口,“去吧。”

姚家马车就停在别院门口。

大舅舅姚文邈一身书生打扮,身边是芝兰玉树貌比潘安的表兄姚成衍。

看见久违的亲人,萧尽染忍不住鼻子发酸,红了眼眶。

“舅舅,表哥!”

姚文邈叹了口气,心里百感交集。

八年不见,他这个小外甥女出落得明艳漂亮,娇憨可爱。

“和你娘越发像了。”

萧尽染见舅舅一句责怪没有,心里更加歉疚。

“幼年阿染不懂事,让你们伤心了。”

姚文邈也唏嘘。

八年前,他虽看出萧家并非善类。

可那时候的萧尽染被萧家哄骗,把姚家当成洪水猛兽。

外界又说三道四,指责姚家企图强占萧仲元夫妇私产。

他们没办法,只能把萧尽染留在萧家。

八年没有来往,姚家上下怎么都没想到,再收到萧尽染消息,竟然是如此大事。

“你还愿意同我们商量,你外祖父很开心。”

萧尽染言辞恳切,“外祖和舅舅还愿意管阿染,是阿染的福分。”

姚文邈见她如此谦逊诚恳,仅有的那点隔阂,尽数消散了。

他就知道,妹妹的血脉怎么会是不懂事的孩子。

千般万般,都是当年她年纪小,是萧家不好,是荣国公府不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上车吧,舅舅接你回家。”

萧尽染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还好,舅舅不怨她。

还好,她还有家人在。

她提起裙摆,刚要上车。

不远处,马蹄声疾。

季临渊带着一队暗阁手下,自街口打马而来,姿态嚣张。

萧尽染同姚家众人,都看向了他。

季临渊勒住缰绳,朝着姚文邈拱手。

“姚先生,久仰。”

姚文邈眼神瞬冷。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萧尽染心头一紧。

季临渊被诟病朝廷鹰犬,手段毒辣。

而姚家,乃是清流一脉。

两方向来不和。

萧尽染想开口为季临渊说上两句好话,可却被大舅舅挡在了身后。

姚文邈道:“季首尊,荣国公府私自毁婚,欺我甥女,我姚家不会轻易罢休。”

季临渊眼角带笑,却不达眼底。

“姚先生要发狠怕是发错了人。”

“本座和荣国公府没什么关系,今日是来送萧姑娘一程的。”

姚成衍书生意气,“季首尊是老国公的义子,荣国公的义弟,怎么能说没关系?”

“别以为你救了舍妹一次,就能撇开关系!”

季临渊目光落在他身上。

姚成衍一身青色宽袖长袍,身后的萧尽染则是素白内衬长裙,外搭青色比甲。

两人站在一块,颇为碍眼。


从后方追来的剑客冷哼一声,朝着萧尽染便刺了过来!

青鹿眼见她有危险,不顾和她还在对招的人,硬生生用手臂扛下一剑。

滚烫血液飞溅,落在萧尽染脸上。

萧尽染瞧见她左臂殷红鲜血汩汩,惊呼了一声。

“青鹿!”

青鹿转眼就护在了她身前,对上了那名追上来的剑客。

“姑娘别怕。”

萧尽染眼底泛红,咬着后牙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荣国公,还是魏贵妃!”

剑客不语,招式愈发狠厉。

萧尽染掐着手臂,心里告诉自己,快些想个办法,不能让青鹿出事!

“萧尽染!”

一道男子声音从远处传来。

萧尽染用尽力气高喊,“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竟是季书白。

季书白看见青鹿和人缠斗,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

“天子脚下,怎敢行凶伤人!”

剑客听见他声音,下手都缓了几分。

他边喊着,边朝萧尽染跑了过来。

那剑客看见他,似有几分忌惮,招式不敢朝他而去。

他跑到萧尽染身边,就瞧见她脸上染血。

面孔森寒,却格外昳丽。

季书白心中生出一道声音,风华绝代应如是。

“阿染,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萧尽染冷眼看他,将他过来的情形看在眼里。

剑客分明不敢伤他!

“青鹿,把剑给我!”

退回到她身边的青鹿,愣了下,“姑娘?”

萧尽染不由分说地拿过她的剑,横在季书白脖子上!

还想动手的剑客看见她动作,顿时停下了。

季书白吓坏了,“阿染,我是季书白啊。”

“我来帮你的。”

萧尽染抓过他,将他当成人质。

她恶狠狠瞪着剑客,“放我们走,否则我杀了他!”

她下手没轻重,剑刃碰上季书白的皮肉,便见了红。

季书白不可置信的望着萧尽染,“阿染,你真要杀我?”

萧尽染紧张的一手冷汗,可面上还强撑着。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瞪起,气势汹汹。

“有什么不行?”

“今日我若出不去,你也别想活!”

她看向剑客道:“我与他深仇大恨,恨不能生啖其肉。”

“别以为我不敢!”

剑客瞧见血,不由地往后撤步。

季书白声音发抖,“阿染,你别这样,我护你出去就是,你放下剑。”

萧尽染死咬着后牙。

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他却还苦苦纠缠,荣国公府到现在都不肯放过她。

甚至,还要连累青鹿受伤!

“你闭嘴!”

要不是拿他做人质才能有希望出去,萧尽染恨不能现在就一刀宰了他。

“啊——”

追着季书白而来的萧桃儿,看见这一幕,当即惊叫出声。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放了季郎。”

“季郎他心里只有你,一听说城里乱了,就来找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啊!”

萧尽染皱起眉头,目光始终盯着剑客。

她一手擒着季书白,一边护着青鹿,不断朝外挪动。

可萧桃儿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她要脱身的方向。

“滚开!”

萧桃儿一动不动,“妹妹,我求你了,我就只有季郎了,你放过他吧。”

“你杀我,你拿我当人质!”

萧尽染气急,“青鹿,踹开她!”

青鹿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已经不剩多少力气了。

幸好萧桃儿不过普通闺中女子,她一脚踹在萧桃儿膝上,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将她推到另一边。

季书白瞪大眼睛,“萧尽染,你就算恨极了她,也不能伤她啊!”

萧尽染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将剑向他脖子上移了一分,“你先管自己死活吧!”

她说着,越过萧桃儿身边,从剑客的包围中逃了出去。

萧尽染带着青鹿向城西方向退,剑客顾忌着季书白,就在她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追。

一直走过了两条街,青鹿忽然松了口气,“姑娘,季首尊……”

她话都没说完,人就晕过去了。

萧尽染不及转头去看,腰间便被一只温热大手托住。

“来人,捉拿凶犯。”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她执剑的手,被他握住,缓缓放下了剑。

“没事了,我来了。”

萧尽染抬头,眼神撞进他幽深眸子里。

“季临渊。”

季临渊见她脸上有血,眼神立时暗了下来。

萧尽染却没察觉他的变化,紧紧抓着他手臂,声音抖得厉害。

“青鹿!”

“季临渊你救救她。”

季临渊轻声抚慰,“放心,已经让人送去别院了。”

萧尽染松了这口气,浑身都软了下来,靠在季临渊怀里才不至摔倒。

季书白瞥见他们俩,愣愣看了片刻,脖颈处的伤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疼。

只是,那疼痛却不如心头抽痛。

萧桃儿曾在背地里说过萧尽染勾搭季临渊,那时他还不信。

如今亲眼看见,由不得他不信了。

“萧尽染。”

他忽然出声,“就算你狠我不要你,也不该和他攀扯啊。”

“按辈分,你也该和我一样,叫他小叔!”

萧尽染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他也曾是风光霁月的郎君,心思竟然脏成这样!

她刚要说话,就看见季临渊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季书白不可置信地看他,“你敢打我!”

季临渊满眼冷意,“你还知道叫本座一声小叔,当叔叔就好好管教你。”

“若是再让本座听见你嘴里不干不净,本座保证,你下半辈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滚!”

季书白被他眼神吓住。

鹤一推搡着他,将他带走了。

萧尽染怒气未消,“混账!”

季临渊轻拍了拍她的背,“是我没看好他,让他到你跟前碍眼,没下次了。”

萧尽染看着他,感觉心安不少。

“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幸好他误打误撞撞到了我,不然我还想不到办法掣肘那几个剑客。”

“对了,我瞧他们对季书白很忌惮,不是魏贵妃的人,应该就是荣国公的人。”

她话音未落,唇瓣便被他手指抵住。

“无论是谁的人,落在我手里,都会给你个交代。”

“不说这个了。”

“你可有受伤?”

萧尽染这才觉得手上有些疼,控制不住的在抖。

“青鹿的剑太沉了,我不会用,有些脱力了。”

季临渊道:“跟我一道去别院,让赵医官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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