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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苏清苒顾逍全文

香菰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苏清苒顾逍,是作者“香菰叶”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前世,她出生在高知家庭,却在时代的浪潮下,无奈选择了下嫁,本以为能收获安稳生活,没成想却开启了一场长达数年的噩梦。丈夫把孝顺的责任全推给她,自己当甩手掌柜。婆婆整天没事找事,处处刁难。更过分的是,丈夫还把青梅竹马和她的孩子接回家,一住就是十六年。她一直默默忍受,身体长出结节,精神也抑郁了。即便如此,丈夫还嫌她不大度。最后,她被折磨得走投无路,只能和丈夫同归于尽。临终前,她终于明白:一味地忍耐换不来平静,只会让坏人更加嚣张。也许是老天怜悯,她竟然重生了。再次醒来,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暗暗发誓,这一世绝...

主角:苏清苒顾逍   更新:2025-04-11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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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苒顾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苏清苒顾逍全文》,由网络作家“香菰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苏清苒顾逍,是作者“香菰叶”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前世,她出生在高知家庭,却在时代的浪潮下,无奈选择了下嫁,本以为能收获安稳生活,没成想却开启了一场长达数年的噩梦。丈夫把孝顺的责任全推给她,自己当甩手掌柜。婆婆整天没事找事,处处刁难。更过分的是,丈夫还把青梅竹马和她的孩子接回家,一住就是十六年。她一直默默忍受,身体长出结节,精神也抑郁了。即便如此,丈夫还嫌她不大度。最后,她被折磨得走投无路,只能和丈夫同归于尽。临终前,她终于明白:一味地忍耐换不来平静,只会让坏人更加嚣张。也许是老天怜悯,她竟然重生了。再次醒来,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暗暗发誓,这一世绝...

《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苏清苒顾逍全文》精彩片段

往年除夕包饺子,顶多也就是猪肉白菜大葱全部剁碎,加点调料拌拌就成了。
哪知道调个馅还有这么多讲究?
苏清苒调好馅,直接先包了两个煮好捞起,“婶,你尝尝这味行不行?”
顾婶手上都是面,看着她递过来的白胖胖的饺子没忍住咬了下去,“唔唔唔,这也太好吃了,真够味。”
刚才还说人家城里人包饺子讲究多,结果没想到做出来的饺子真的是不一样。
等大队长从打谷场忙好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媳妇端着饺子往屋里走。
看得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今天啥日子?怎么还有白面饺子?”
顾婶高兴地边走边说,“当然是好日子,小苏给拿的白面,你儿子昨天买的肉,快去洗手!吃饺子!”
大队长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苏清苒紧张地看了看几人,“味道还行吗?”
苏南星自然是马屁狂拍,不可能让姑姑的面子掉在地上。
顾逍也默默伸出大拇指,给出真诚评价,“不比国营饭店差。”
大队长高兴地把苏清苒送的白酒拿了出来,“正好今天乏了,饺子就酒,真是过节了。”
一顿饭吃完,苏清苒起身要去洗碗。
顾婶连忙把人拦下,“放着我来,刚才我看你手上的水泡有的破了,不能再沾水。”
苏清苒有些不好意思,“早上中午都是婶子刷的,晚上的碗也不多。”
两人推搡间,顾逍已经默默起身,端着碗往厨房走了。
大队长和顾婶相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
他们家这个懒汉竟然会主动刷碗?
实际上,懒汉不光会刷碗,还破天荒给家里两位女同志和南星烧了一大锅热水。
晚上,苏清苒在热水里加了灵泉水好好泡了个澡解乏。
稀释过的灵泉水效果没有那么明显,但是泡过之后皮肤灼热感的确消失了,腰酸背痛也大大缓解,手上通红的水泡也收敛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
苏清苒是在熬猪油的香味里醒来的。
一进厨房,顾婶已经把蒸包子的面发好切成了剂子,做包子馅要用的白菜和粉条也都已经洗干净剁碎。
见她来了,顾婶忙招呼道:“小苏,就等你来调馅了,你看看还缺啥不?”
昨天晚上那顿饺子,她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这两天秋收熬人,吃点好的也是应该的。"



张婶对这块表的价钱了然于心,当即便痛快答应,“成!正好我钱也带着呢!”

苏清苒爽快地接过钱,突然又想起那根英雄钢笔来。

“张婶,英雄钢笔要不要?我看现在年轻人相亲都喜欢别这个,我十二块买的,要的话给十块钱!”

刚花了一百二,十块钱对张婶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而且她今天出门带了一百五,就是准备去黑市上碰碰运气的。

现在买了两样才一百三,不亏!

“要!钢笔一别,这相亲就更稳了。”

麻溜地交易完,苏清苒又打起了黑市的主意,“张婶,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黑市,你知不知道怎么过去?”

张婶愣了一瞬,随即低声笑道:“知道,我不瞒你,本来我就是打算过的,不过你去那干什么?”

苏清苒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想去买点布做衣服,之前我带来的几条裙子都被沈云芳借走了,衣服不够穿!”

一提到沈云芳,张婶也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知道,中午你不在家,他们又在院子里哭闹起来了,这次要是再买布可不能让她看见,我们家就有缝纫机,明天下午我没班,你到时候来我这做!”

苏清苒喜出望外,“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婶这次去黑市主要就是奔着手表去的,如今手表到手,她一心着急回家,干脆把篓子借给了苏清苒。

“记住,买好东西就赶紧出来,要是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

苏清苒点头应下,飞快穿过狭长的小巷,直奔黑市而去。

前世,她一直没敢去过黑市,生怕被发现之后,自己的身上再多一宗罪。

现在马上就要下乡了,一家人又急缺物资,她也管不上那么多。

再说有了空间,她还怕个嘚?

苏清苒取出手帕包住头,佯装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刚走没多远,就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一个摊位抢购着什么。

苏清苒三步并做两步,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好东西!

在每人每月只有六两肉定量的现如今,这摊位上竟然有人直接拉了一头刚宰杀好的野猪过来卖。

野猪肉虽然没有家猪肉嫩,但好歹也是肉,而且还不要票。

苏清苒连忙挤了进去,待前面的人买好,这才连忙指着自己盯了半天的部位小声道:

“同志,这个蹄髈我全要了,还有这一扇排骨也全给我!”

那卖猪肉的两位小伙子一看是大客户,当即热情地张罗起来。

“蹄髈六毛一斤,排骨四毛一斤,要的话我就割下来了?”

苏清苒点了点头,提了个要求,“价钱没问题,就是这蹄髈能不能帮我去皮?排骨能不能帮我剁一下?”

野猪肉皮又糙又黑,买回去没法吃,又难以清理。

家里也没有专门的剁刀,就想着直接在这剁好了方便。

哪知那两个小伙子不情不愿起来,“大姐,没看见我们这正忙呢嘛,能不能别给我们添乱?”

苏清苒退了一步,“那我先买了,一会人少了我再拿过来,你们再帮我处理一下行不行?”

两人相视一眼,正准备开口,忽然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怎么回事?”

苏清苒本能地顺着那声音抬眼去看。

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衬衫、宽肩窄腰的高大侧影。

紧接着,两个小伙子的声音也委屈地响了起来,“逍哥,这位女同志买我们的蹄膀和排骨,还非要我们去皮剁成小块,你听听,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清苒正欲解释,那男人突然转过脸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苏清苒倒吸一口冷气,好一张硬朗帅气的脸!

都说寸头是检验男人颜值的唯一标准,这话果然不假。

只是...这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

苏清苒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多看了两眼。

哪知对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嘴角还微微翘了翘。

刚才还委屈告状的两个小伙子见状便打趣起来,“刚才看上我们的猪肉,这会又看上我们的人了?这人我们可不卖啊。”

苏清苒回过神,连忙把刚才被人流冲散的头巾重新包好。

也不理会两人的玩笑,“不用剁了,全部称好给我,多少钱?”

苏清苒知道黑市鱼龙混杂,也不想和这里的人扯上关系,只想付了钱赶紧走人。

哪知道钱刚交过去,方才那位黑衬衫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帮她剁一下。”

两个小伙子也明显愣了一瞬,随即飞快地抡起刀朝着排骨剁了下去。

不多时,肋排全部被剁成了小块,蹄髈也处理干净去了皮。

苏清苒道过谢,背起篓子飞快地离开了肉摊。

等走远了,这才长舒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少问少看少打听,买完就赶紧走。

买完肉,苏清苒又囤了些米面,还有做饭用的锅和刀具。

这两样都要工业券,所以白天的时候才没买成。

买来的东西,苏清苒都放进了竹篓里用布盖着,然后等走远了再悄悄地收进空间。

眼看买得差不多了,苏清苒又快步走到一个卖鸡蛋的摊位前,“同志,鸡蛋怎么卖?”

“六分钱一个。”

供销社里是五分钱一个,但要鸡蛋票,这价钱倒也合适。

苏清苒一边挑鸡蛋一边打听,“同志,这里面有没有卖棉花的?”

话音落,那道低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棉花我有,你要多少?”

苏清苒扭头一看,果然又是那个男人。

卖鸡蛋的大哥见是他来了,也忙笑着打招呼。

苏清苒心下了然,这人莫不是传说中的黑市大佬?

“那个,我就是随便帮别人问问。”

“棉花一块二一斤,要不要?”

苏清苒深呼一口气,“同志,刚才我不是故意为难你那两个兄弟,我头一回来,不懂这的规矩,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那人见苏清苒一脸紧张,坚毅的棱角突然柔和下来,嘴角扬起浅笑。

“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那猪肉是我们上山打来的,棉花都是帮乡亲们代卖补点家用,棉花体积大醒目,所以一般确定好了买家我们才会拿过来,你若是不放心,交易时间和地点你来定。”

一旁卖鸡蛋的大哥也跟着附和,“这位同志说的不假,我这鸡蛋也是乡亲们攒好托我一块来卖的,我们也是为了解决大家的难题,顺便挣点辛苦钱。”

苏清苒想了一瞬,随即点头,“那就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个地点,我要二十斤棉花。”

“没问题。”



“坏女人!抢了我的干爸爸,还要抢我妈妈的工作!”

“清苒,你没事吧?小军这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给你道歉!”

“苏清苒,只要你答应把工作让给云芳,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

苏清苒头痛欲裂,她不是和这对母子同归于尽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地吵吵?

让工作?领证?开什么玩笑!

苏清苒努力撑开眼皮,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家三口’。

抿着唇冷眼旁观的萧栋国、哭得梨花带雨的沈云芳、吐着舌头做鬼脸的小军。

这一幕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十六年前刚来萧家不久的场景。

前世家里人下放后,她以未婚妻的名义住进了萧家,婆婆张桂兰却以老家有事为由躲回乡下,两人便一直拖着没有办酒领证。

她好不容易考上机械厂办公室的工作,却被沈云芳暗戳戳地惦记上了,想要用车间的工作和她交换!

她不答应,沈云芳便撺掇小军将癞蛤蟆塞到自己的包里,惊恐之下这才撞到了桌角磕破了头。

额头上的疼痛很快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苏清苒下意识地朝着额头摸去,是血!

难道...她真的重生了?

一想到自己还未和萧栋国领证,苏清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他明明不爱自己,却死活拖着不肯离婚,这下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

“萧栋国,办公室的工作是我凭本事自己考来的,你自己就是机械厂的技术员,应该清楚厂里很多设备都是进口的,你觉得她沈云芳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能看得懂那些外语吗?”

苏清苒一如上辈子般拒绝,果不其然,下一秒沈云芳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

“栋国,清苒说得没错,都怪我之前没有机会上学,吃了没文化的亏,活该现在干苦力,你就别为难她了。”

“清苒,不管怎么说,你能考上这工作,厂长肯定也是看了栋国的面子,就冲这点,你也别怪他了,好吗?”

萧栋国看了一眼满眼冷漠的苏清苒,又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沈云芳。

语气愈发坚定,“云芳她家里重男轻女,这才没机会上初中,但是她从小就聪明,只要慢慢学肯定没问题,我可以教她。”

苏清苒嗤笑一声,“对对对,她最聪明,这样,你把你会的技术全教给她,你来和她换工作。”

萧栋国被呛得一噎,“你——”

一旁的沈云芳见状,连忙拉了萧栋国一把,“栋国,别说了,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了我的事情吵架伤感情不值当。”

说罢,沈云芳便作势狠狠拉了一把小军,“都是因为你!让你调皮!让你不听话!快给你婶婶道歉!”

沈云芳的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小军却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她不是我婶婶!欺负我妈妈!抢我妈妈的工作!她是坏女人!”

苏清苒上辈子没少在这孩子身上吃亏,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会再惯着他。

“云芳,你这样不痛不痒拍两下,他怎么能长记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来帮你!”

说罢,苏清苒便随手折了根树枝,歘欻欻几下全抽在了小军的屁股上。

一边抽,嘴里还一边振振有词,“现在不让他吃点痛长点记性,以后到了社会上就要吃大亏,现在就敢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害人,以后长大了搞不好就要蹲篱笆吃花生米!说不定还要吃木仓子!”

小军被抽得满院子嗷嗷叫,苏清苒就满院子追着打。

沈云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去拉她,“栋国——”

萧栋国刚才也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忙出声呵斥,“苏清苒,你这是干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你——”

话没说完,苏清苒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你你你、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萧栋国,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你的意思是,她沈云芳上下嘴皮子一碰我的头就白破了?”

“还有,我的工作和她沈云芳没有半分钱关系,凭什么说我抢了她的工作?这么大点的孩子,要不是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他能说出这种话?”

萧栋国敛了敛眸,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却依旧选择替沈云芳母子找补,“这次是小军做的不对,他也是看他妈工作太辛苦了,心疼他妈妈。”

苏清苒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我去干就不用辛苦了?!”

“你还年轻,不像她带着个孩子——”

“我年轻我娇气!为母则刚!她比我更适合吃苦!”

沈云芳心疼地看了一眼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儿子,咬牙挤出一丝笑来,“栋国,还是让清苒去坐办公室吧,我那个车间临时的工作虽然是辛苦了一点,但是为了小军,我会坚持的。”

苏清苒被气笑一瞬,“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工作是你让给我的,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萧栋国见她言语粗鄙,忽然就想起之前去拜访苏教授,第一次在苏家见她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她耀眼得就像一朵绽放的白玫瑰,和她说话如沐春风。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清苒,你能不能大度一点?云芳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要不是因为救我母亲,小军也不会成为孤儿,这是我们欠她们——”

“打住!”苏清苒冷嗤一声,“你搞搞清楚,那是你们萧家欠的,干我屁事?”

“萧栋国,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干脆就娶了她,这样你就能心无旁骛地照顾她们娘俩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看到萧栋国被气得脸色涨红,气到说不出话来,苏清苒在心底直呼过瘾。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处处忍让、事事憋在心里,这才憋出了那么多结节!

这一世,她非要一怼到底、怼到乳腺畅通为止!

一旁的沈云芳听到苏清苒让萧栋国娶了自己,虽然知道她是气话,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

哪知道一抬眼,却看见萧栋国直勾勾地盯着苏清苒,那眼神里分明还藏着失落和爱意。

沈云芳心底一酸,再听到小军哭时,便气愤地又要去打他。

“哭哭哭!不知道没爹的孩子遭人嫌!你还有脸哭!”

这一次,萧栋国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拉她,反而朝着苏清苒靠近了几步。

“苒苒,我知道你在说气话,我已经答应苏教授娶你,就不可能再反悔,但是你这性子真的要好好改改了。”

苏清苒嫌弃地连连后退几步,“改你个头!姑奶奶我不嫁了!”

说罢,便直接转身回了屋。


“我当然知道这乡下苦,如果那萧栋国真的是良配,我会跟他退婚跑来这山里吃苦?”

苏振华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一下子慌了神。

“我以为你是一时冲动,又和之前一样任性,没想到——”

说着说着,苏振华突然哽住,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妹妹之前在家是个单纯的姑娘,什么事都不会藏在心里。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多月,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成熟,刚才在草棚的时候把他们都给骗了过去。

“苒苒,你跟哥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清苒不敢提上辈子的事。

只把自己在萧家的遭遇,连同南星在江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苏振华却听出了好似很多年的委屈。

“苒苒,对不起,哥给你道歉,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了你,是哥错了。”

“哥没想到那萧栋国竟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敢联合外人欺负你,还有那江家人——”

苏清苒把上一辈子的委屈全发泄了出来。

哭到最后,眼泪干了,大哥的肩膀也湿透了。

压抑许久的胸腔忽地轻松了起来。

“哥,我就是憋太久了,哭出来就好多了。”

“你放心,南星现在被我养得很结实,等以后有机会再带你们见他。”

“还有,大嫂娘家那边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你自己要怎么和大嫂说,你看着办。”

苏振华连连点头答应,“放心,这事我会和你大嫂说的,就是南星那边,真的委屈你了。”

苏清苒笑着擦干眼泪,“行了,我们兄妹俩就别来回客气了,我来照顾南星,你来照顾好爹娘,但是有一条——”

“南星不是我的责任,我只能暂时帮你们照顾一下,你跟大嫂要打起精神好好地撑下去,等以后你们回城,我立马打包把孩子丢给你们!”

听到回城二字,苏振华难掩苦涩,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苒苒,你放心,爹娘我一定会照顾好,不管多难,我和你大嫂都会咬牙撑下去的,为了你和南星,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兄妹俩大哭一场,再次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又继续朝前走了下去。

两人离开后,不远处的顾逍这才默默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刚才他不放心,就一直等在山脚下,想等她一起回去。

后来看到她跟着别人一起进了山,便连忙躲开了。

本想等人走了,他再出来的。

没想到她走着走着突然大哭了起来。

平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哭起来竟像是要碎了一般。

顾逍感觉她的眼泪就像是夏天决了堤的山洪。

虽然只是远远看着,心里却早跟着涝了。

他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内容,只隐约听到退婚两个字。

心底忽然明朗起来。

......

苏清苒跟着哥哥边走边聊,眼看快到了山脚下,这才停了下来。

“哥,就送到这吧,剩下的路我很熟,你也早点回去,大嫂和妈她们该等急了。”

苏振华点了点头,“刚才我和你说的话,你转告南星,男孩子没那么娇气,让他多帮着你干活,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身体。”

“好,放心吧,南星比你想的要懂事得多。”

目送大哥离开,苏清苒又站着平复了下心情。

彻底收拾好心情,这才抬脚朝着山下走去。

这一夜,苏清苒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加上昨晚哭得太凶,早上即便用灵泉水洗了脸,眼皮还是有些肿。

一出房门,顾逍就怪异地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刚才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嚷嚷,他奶奶不过是教育了他两句,都是为了他好,辛辛苦苦帮你在家带孩子还不领情,你这一嚷嚷反倒都成了他奶奶的不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人在家虐待了孩子。”

沈云芳脸色一白,“婶,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要让张桂兰对小军多一点内疚而已。

谁知道苏清苒半路却杀了回来。

张桂兰一听,顿时也回过味来。

刚才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得劲,现在想想,总算明白了过来。

自己不过是说了小军几句,今天一天罚他不许吃鸡蛋而已,这就埋怨上了?

“小军长得这么皮实,哪里就这么精贵了?谁家孩子不是打过来的。”

苏清苒顺手补刀,“就是,再说栋国工作那么辛苦,你们娘俩稍有不顺心就难受去医院,花钱不说,天天夜里折腾得栋国没法睡觉,万一白天精神不济丢了工作可怎么办?”

张桂兰一听,这有这事?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栋国,她说的可是真的?”

萧栋国本想站出来帮着沈云芳母子俩说话,但见苏清苒这么维护自己,心想她还是心疼自己,便不由自主地偏向了她。

“嗯,去过几次,孩子小容易生病没办法,也花不了多少钱。”

苏清苒继续拱火,“栋国,我知道你善良大方,但是你也不能欺瞒长辈,光是我来的这半个月,你在沈同志娘俩身上花了一个月工资不止,往后过日子哪能这么大手大脚?”

见她这么说,沈云芳既生气又害怕,生怕张桂兰会因为这个对自己不满。

小军更是气得要上前去推苏清苒,“你这个坏女人!叔叔的钱就是我们的钱!你凭什么不让他给我们花?”

张桂兰今天独自在家带了一天的孩子,早已对小军有诸多不满。

如今见他大言不惭地要扬言要花自己儿子的钱,当即气得狠狠瞪了一眼萧栋国,“你跟我进来!”

“娘,我还是先送小军去医院,回来再和你解释。”

“去什么医院?钱烧得花不完了?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弄点热水喝喝就好了。”

沈云芳想要解释,可是张桂兰压根就没给她机会,直接关门进了屋。

苏清苒功成身退,把战场继续留给几人,让他们好好掰扯去吧。

上辈子张桂兰把自己当作抢走她儿子的恶人,拉着沈云芳一起针对自己。

以后自己走了,两个人真的还会像上辈子相处得那么和睦吗?

苏清苒刚关上门,外面就传来了张桂兰哭天抢地的喊声和萧栋国疲累沙哑的声音。

紧接着,还有沈云芳在门外苦苦哀求的饮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吵闹声终于停了下来,自己的房门却砰砰砰响了起来。

苏清苒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便把苏南星关在屋里,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一出门,张桂兰的巴掌已经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了下来。

苏清苒眼疾手快,反手一个巴掌将她扇得往后趔趄了几步,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吓我一跳!这是干什么?”

张桂兰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是眼下最心疼的还是钱,“小贱人,我听说你把这个月的定量借人了?还把栋国身上的钱和票都要走了?快点给我交出来!”

苏清苒正愁没机会报仇,直接一步骑跨在她身上,一手抓住衣领,一手狠狠地朝她脸上扇了过去。


沈云芳强忍着不满,刚进厨房就立马冲了出来。

“清苒,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顺便买菜?”

往常,家里的菜肉都是苏清苒买回来的,没买东西,她拿什么做?

苏清苒正准备开口算账,听她还有脸提买菜,二话不说就将账本打开。

“半个月前我来的时候带了一千块钱,现在已经花得分文不剩了。”

“上午你们给的一百块医药费,在医院检查了一圈后已经花了不少,后续还要继续去看病,我哪里还有钱买菜?”

沈云芳一听她把一百块花得差不多了,立马激动地走了过来。

原本她还打算这一百块钱就当她们母子俩的伙食费,慢慢从苏清苒那赚回来。

如今都被她花了,那还得了?

“清苒,去看个病而已,哪里能花一百块?”

“再说这才半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可能花光一千块?”

沈云芳的话音刚落,苏清苒便把账本递给了她。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都有明细,你自己看。”

沈云芳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萧栋国,当即便讪笑道:“我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人,哪里看得懂这么复杂的账,你和栋国马上就要结婚了,往后都是一家人,有些东西没必要算得那么细吧。”

苏清苒早就料到沈云芳会耍赖,不过她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把这些账全部收回来。

那就先从最简单的一笔一笔开始收吧!

“沈同志,之前我看你们俩上班忙,所以就没找到机会和你们算,既然今天说到这了,那咱们就先把这半个月的米面粮油和菜钱给算一下,平摊掉吧!”

“这里记得清清楚楚,一共是三十二块,咱们四个人,一人是八块钱正正好!”

沈云芳傻了眼,她以为苏清苒是心甘情愿地花钱供他们吃喝,怎么还要算账?

再说,她一个车间一线女工,又是个临时的,一个月才二十三块五毛。

这才半个月就让她出十六块钱?那下半个月让她喝西北风去?

萧栋国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作为机械厂的高级技术员,一个月工资是四十八块,这在厂里已经是独一份的高工资了。

照她这个花法,自己的工作还不够养活一家人的?

以后结了婚这日子要怎么过?

“清苒,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才半个月,怎么可能花那么多?”

苏清苒冷哼一声,“我来的时候,厨房里缺东少西的不用添置?我天天费心费力地排队去抢肉?没吃到你们肚子里去?”

萧栋国抿了抿唇,“我只是想提醒下你,往后过日子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萧栋国,当时吃肉的时候你咋不说这话?我看你也没少吃!”

萧栋国面色一沉,“我还给你。”

说罢,便转身回房去拿钱。

沈云芳原本还想赖,没想到萧栋国这么爽快就答应给钱。

“清苒,我吃的也不多,再说小军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吃多少东西?”

苏清苒冷嗤一声笑了出来,“沈云芳,你这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厚!你吃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就你儿子那饿死鬼托生的样,你还有脸说吃得少?”

沈云芳被气得发抖,只含泪咬唇看向萧栋国,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然而萧栋国此刻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苏清苒为何突然要来这么一出?

难道是真没钱了?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她家用而生气?

又或者是因为昨天自己送小军去医院一夜未归,所以她才生气吃醋了?

毕竟,她不是那种对钱会斤斤计较的人。

想到这,萧栋国渐渐安心了下来。

“给你,还有云芳和小军那份,我也替她们出了!”

原本他以为苏清苒一定会被气哭,哪知她却一脸开心地接了过来。

还淡定地数了数,“二十四!正正好!”

萧栋国抿了抿唇,脸色阴郁,他都给别的女人花钱了,作为未婚妻的她却一点不拦着?

苏清苒把二十四块钱收进口袋,随后又打起了沈云芳的主意。

“沈同志,之前你借了我好几条连衣裙,你现在就还给我吧!我自己也没衣服穿了,再说明天还要去找厂长,总不能穿得太随便——”

沈云芳张了张嘴刚想反驳,但是一听到她说明天要去找厂长,便立刻又闭上了。

不就是几件裙子吗?等以后她坐了办公室,也能攒钱买新的!

还就还!

沈云芳挺直了背,很快回房把借的三件连衣裙给拿了出来。

一件泡泡袖的、一件是碎花的还有一件是红格子的。

三件连衣裙都美到了她心坎上,只是腰身太瘦她穿得憋屈,本想找机会去改大一点再穿的。

“清苒,衣服我都还给你了,明天你去找厂长可要好好说啊。”

苏清苒接过来假装闻了闻,“咦,沈同志,你是不是有狐臭?这衣服怎么一股味道?”

沈云芳表情一僵,“怎么可能?我都没穿过。”

苏清苒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可能是我搞错了,不是狐臭,是你的头油太大了,不是我说你,这大夏天的,你不给小军洗澡也就算了,好歹自己收拾得干净一点吧,这烧水也花不少几分钱!”

沈云芳被气得快要哭了出来,“栋国,我——”

萧栋国瞥了一眼沈云芳油腻的发丝,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咳,云芳,清苒她爱干净,并不是故意针对你,这裙子既然你喜欢,干脆就买下来吧。”

苏清苒猛地点头,这男人总算是干一回人事了。

连衣裙下地干活不方便,就算是沈云芳没穿过她也不打算要了!

“我也不和你多要,这三条裙子我都是在百货商店买的,一次都没穿过,你可以去打听问问看多少钱,我给你打个折凑个整,一共算你三十块!”

沈云芳失控喊了出来,“三十?你怎么不去抢?”

苏清苒冷哼一声,“不然呢?当初想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捡贵的挑?”

“我——我没想占你的,我就是想借过来穿两天,栋国,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羡慕城里姑娘能穿漂亮裙子,所以这才——”

见她又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萧栋国,苏清苒淡笑着抿了抿唇。

“萧栋国,沈同志是你的青梅,他丈夫又是你的恩人,你看她这么可怜,要不然这三十块你替她给了吧?”

话音落,萧栋国顿时难以置信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萧家院内。

沈云芳一边哄着饿哭的小军,一边往外瞅着外面的动静。

见苏清苒拎着鼓鼓囊囊的一袋子东西回来,眼前顿时一亮,以为她买了粮食和菜回来。

便快步走过去要接,“清苒,你累了一天去歇会吧,我去做饭!”

苏清苒闪过身,直接拎着东西进了自己的屋。

不多时又锁上门准备出去。

“清苒,你没买粮食和菜回来?我们不吃,你也不吃吗?”

苏清苒勾了勾唇,“我又不是铁打的,当然要吃饭,但我怕在家吃会馋哭小军,所以我打算出去吃。”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喃喃自语,“昨天的红烧肉太肥太腻了,今天换换口味吃红烧鱼。”

小军捂着肚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也要吃红烧鱼!!!”

沈云芳傻了眼,“栋国,你想想办法,要不然直接把锁砸开,把粮食拿出来吧!”

萧栋国不赞同地蹙起眉头,“不行,清苒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砸了,估计这气更消不了。”

沈云芳眼皮子跳了跳,这苏清苒分明是块滚刀肉!软硬不吃!

要不是为了工作,她至于受这么多气吗?

“那你说咋办?家里真的没米下锅了!”

萧栋国叹了口气,“我这里还有点钱,一会吃完饭我去黑市转转,买点高价粮回来过渡几天。”

一个小时后,萧栋国喝了一肚子的米汤,晃晃悠悠地朝着黑市走去。

而此时,苏清苒也刚刚擦干净嘴角的油渍,拎着打包的饭盒从国营饭店走出来。

见时间差不多了,她便沿着昨天的路线继续往黑市走。

一进门,她正好看见在黑市里转悠的萧栋国,手里还拎着两袋刚买的米面。

苏清苒连忙避开,却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

“你来了。”

苏清苒一回头,立马撞进那双深似海的眸底。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现在的她压根不敢多看,“同志,棉花呢?”

顾逍点了点头,“跟我来,二十斤棉花太大了,我藏在了那边的角落里。”

苏清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瞬,果然看到墙角处堆放着两个大麻袋。

顺利地查验完棉花,苏清苒正准备掏钱,结果黑市里忽然乱成了一锅粥。

“来人了!快跑啊!”

苏清苒第一次经历这场面,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就在这里,那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小臂,“跟我走!”

苏清苒回过神,连忙把身后的棉花全部收进空间,这才跟着他跑了起来。

两人飞快地跑出这条巷子,又穿过两条小巷,这才在一处小院门前停下。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相对而立,彼此都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等气喘匀了,那男人才指着身后的院子开了口,“这是我们租的院子,先进去躲一下吧!”

苏清苒本能地拒绝,“不了,跑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找过来吧,刚才那棉花——”

不等她说完,巷口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看到有人往这边跑了!”

那男人一把拉过苏清苒闪进院子,飞快地关上门。

“我没骗你,你要是不放心,就守在这门后,一会没动静了再走!”

说完,男人便自顾自进了屋。

苏清苒有些不好意思,别人救了自己,自己却把他一直当坏人防着,换做是谁也会郁闷。

想到这,苏清苒便大着胆子进了屋。

哪知道刚进门就撞上那男人在换衣服。

屋里灯火通明,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被照得一清二楚。

苏清苒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那男人似乎也没料到苏清苒真的会进来。

四目相对,两人愣了一瞬后同时转过身去。

男人连忙将衣服穿好,扣子一直扣到最上方,这才局促地转过身,“随便坐!”

说完,又飞快去拿了一瓶汽水,打开递给她,“喝汽水!”

然后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屋里有点乱...”

苏清苒也如坐针毡,干笑道:“别麻烦了,我坐一会就走,我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下,刚才那弄丢的棉花我补你多少钱合适?”

那棉花虽说是被她捡回来的,但一点钱不给她也过意不去。

那男人坦然地转过脸看她,“棉花你没拿到,交易就不算完成,这钱我不能收。”

说着又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朝她伸出手来。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顾逍,逍遥自在的逍。”

一听这名字,苏清苒顿时傻了眼,这不是后世那个从山区走出去的宁城首富顾逍吗?

后世的电视和报纸上到处都是他的报道,也难怪之前她会觉得眼熟。

苏清苒暗自赞叹,人人都说他顾逍是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却没想到他这么早已经在努力搞钱了。

若是上辈子自己也能这么努力,把心思都放在事业上,也不至于一辈子平平无奇,被困在那点家长里短里。

想到这,苏清苒便满怀敬意地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好,顾同志,我叫苏清苒,三点水的清、草字头的苒。”

双手触碰的一瞬间,苏清苒能明显感觉到他手心的薄茧,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

亏她之前还把人当成了只会震场子吓唬人的小混混。

苏清苒飞快地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随即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丢的棉花算我一份,这点钱你收下吧!”

不等迈开脚,顾逍忽然把她喊住,“等等,你的凉鞋跑断了,我帮你修一下!”

苏清苒低头一看,凉鞋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绊子,脚后跟也磨破了。

顾逍在屋里翻找一通,很快递了红药水过来,“脱下来吧,修一下很快的。”

苏清苒硬着头皮将鞋脱下,“我自己来吧。”

话音落,鞋已经被他拿了过去。

只见他飞快地用火将断裂处烤了烤,趁着塑料融化之际,用力地按了上去。

正在这时,院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三个年轻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逍哥,你什么时候跑回来的?害我们仨一顿好找!”

“这这、这什么情况?”

苏清苒抬头一看,这三个人她全见过,一个是昨天卖她鸡蛋的大哥,另外两个是卖野猪肉的小伙子。

苏清苒尴尬地一把从顾逍手里接过凉鞋,飞快地穿在脚上,随即站起身,“你们好!”

“谢谢顾同志刚才搭救,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逃似地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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