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亲儿子！”
“亲儿子也不能啃老啊。”
我抓起抹布擦料理台上的水渍，水珠子溅到他锃亮的鳄鱼皮带上，“你爸当年蹬三轮供你念大学，可不是让你当网络乞丐的。”
<他突然蹿起来，茶几被撞得平移半米。
果盘里蔫了吧唧的葡萄滚出来两颗，正巧砸在刚进门的赵小强脚边。
“妈！
哥！”
赵小强怀里抱着个快递箱，卫衣兜帽糊了半张脸。
这孩子打小就这样，一吵架就往人缝里钻。
赵明转身揪住他领子：“来得正好，你劝劝妈！”
快递箱砰地砸在地上，露出半截老年健步鞋——我上礼拜托他买的。
“哥你松手...”赵小强缩着脖子往后躲，后脑勺磕在门框上咚的一声。
我抄起擀面杖往赵明手腕上敲，金属表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反了你了！”
擀面杖头沾着早上和面留下的湿面粉，在他西装袖口印了个月牙印。
赵明甩着手后退两步，眼神跟淬了毒似的：“行，您留着钱买棺材吧！”
防盗门被摔得哐当响，楼道感应灯惊得连闪三下。
赵小强蹲在地上捡葡萄，手指头抖得跟筛糠似的：“妈，哥他最近在澳门...知道。”
我拽起他卫衣帽子擦手，“你爸昨晚查他信用卡账单了，单月流水八十万。”
葡萄汁在棉布上洇出个紫点子，像块淤青。
赵小强突然抓住我手腕，掌心潮得能拧出水：“妈，要不我把游戏账号卖了...”这孩子打职业电竞攒的五十万，上辈子全填了赵明的赌债窟窿。
“留着娶媳妇。”
我拍掉他肩膀上的灰，突然闻到股香水味——前调是百合，后调带麝香，和赵丽梳妆台上那瓶斩男香一个味儿。
说曹操曹操到。
赵丽踩着十二厘米细高跟飘进来，手里果篮扎着粉红丝带：“妈~给您带了燕窝！”
丝带结打得精巧，刚好遮住包装盒上的临期标签。
“放厨房吧。”
我盯着她新接的睫毛，忽闪得像两把黑漆漆的扇子，“上回你说要学插花，学费交了吗？”
她手指头蜷了蜷，钻戒在日光灯下晃出个刺眼的光斑：“那个...最近工作忙...忙着在酒吧开卡座？”
我掏出手机划开朋友圈，她昨晚发的九宫格自拍里，背景酒柜上的“黑桃A”摞得比香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