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突然断裂,银质链条里掉出微型胶卷——上面记录着程氏集团与教会的秘密交易,签署日期正是1999年4月17日。
“现在明白μ符号的意义了吗?”
程野用银币撬开十字架暗格,“μ不仅是希腊字母,在药理符号中代表‘微克’,更是音乐术语中的‘中弱’——暗示教会才是幕后……”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当我们冲出停尸房时,王建国的尸体正从运尸车上滚落。
他的左手握着我母亲的照片,右手掌心用鲜血画着残缺的狼爪印。
“第三个谎言。”
我蹲下身测量爪印间距,“前两个命案的爪印间距都是7.14厘米,而这个足足有8厘米——说明真凶另有其人。”
程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体温比尸体还要冷:“看看运尸车的里程表,上周的行驶路线恰好经过……”话未说完,苏离的尖叫从焚化炉方向传来。
我们赶到时,她正被机械传送带拖向烈焰,手中死死攥着半张烧焦的产检单——患者姓名栏写着“夏雪”,而胎儿监测记录显示的是双胞胎。
“母亲的真名是夏雪!”
我徒手扳动紧急制动阀,“二十年前她在程氏集团做过代孕母亲,所以我的DNA里……”程野突然将我扑倒在地。
子弹擦着发梢嵌入焚化炉铁门,王建国的“尸体”此刻正举着手枪站在烟雾中,烧伤的面容扭曲成可怖的笑容:“μ实验永远不会结束。”
当特警冲进来时,王建国已经吞枪自尽。
法医验尸后却给出惊人结论:这具尸体早在三天前就已死亡,真正的凶手通过提线木偶装置远程操纵尸体行动。
“还记得教堂的蜂蜡吗?”
程野在停尸房白板画出结构图,“凶手用蜡线操控尸体关节,远程制造不在场证明。
而能做到这种精密操作的……”我们同时看向苏离的空办公桌。
她的抽屉里摆着提线木偶师资格证,发证日期是1999年4月17日。
解剖刀刺入圣母像眼窝的瞬间,彩绘玻璃应声碎裂。
我攥着从神龛里夺回的翡翠镯子,看程野的银币在月光下划出抛物线,精准卡进教堂管风琴的齿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