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权臣冷又撩,二嫁夫人好孕连连叶卿卿荣子山

权臣冷又撩,二嫁夫人好孕连连叶卿卿荣子山

茶一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豆大的泪珠子仿佛不要钱似的从叶卿卿眼里直往外涌,她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大丫头也被这场景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要说刚才众人还只觉得叶卿卿母女可怜,现在却是觉得萧嫣儿未免欺人太甚了些。“你这是做什么,谁...谁...说那些话了...你求我做什么,要说去跟子山哥哥说...”萧嫣儿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她母亲早亡,父亲溺爱,继母更是不肯多教导一句,才养成了现在目中无人的性子。她哪里经过这些,心里急着辩解,却又舍不下荣子山,不敢将话说得太死,她无措地连连后退,平日与她交好的小姐们如今却都不肯替她说一句话。这浑水,谁蘸上都要惹麻烦的。叶卿卿只觉得这萧嫣儿是有几分傻气在身上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子山哥哥’长,‘子山哥哥’短的,真是怕别人不知道...

主角:叶卿卿荣子山   更新:2025-03-05 11: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卿卿荣子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冷又撩,二嫁夫人好孕连连叶卿卿荣子山》,由网络作家“茶一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豆大的泪珠子仿佛不要钱似的从叶卿卿眼里直往外涌,她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大丫头也被这场景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要说刚才众人还只觉得叶卿卿母女可怜,现在却是觉得萧嫣儿未免欺人太甚了些。“你这是做什么,谁...谁...说那些话了...你求我做什么,要说去跟子山哥哥说...”萧嫣儿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她母亲早亡,父亲溺爱,继母更是不肯多教导一句,才养成了现在目中无人的性子。她哪里经过这些,心里急着辩解,却又舍不下荣子山,不敢将话说得太死,她无措地连连后退,平日与她交好的小姐们如今却都不肯替她说一句话。这浑水,谁蘸上都要惹麻烦的。叶卿卿只觉得这萧嫣儿是有几分傻气在身上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子山哥哥’长,‘子山哥哥’短的,真是怕别人不知道...

《权臣冷又撩,二嫁夫人好孕连连叶卿卿荣子山》精彩片段

豆大的泪珠子仿佛不要钱似的从叶卿卿眼里直往外涌,她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大丫头也被这场景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要说刚才众人还只觉得叶卿卿母女可怜,现在却是觉得萧嫣儿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你这是做什么,谁...谁...说那些话了...你求我做什么,要说去跟子山哥哥说...”
萧嫣儿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她母亲早亡,父亲溺爱,继母更是不肯多教导一句,才养成了现在目中无人的性子。
她哪里经过这些,心里急着辩解,却又舍不下荣子山,不敢将话说得太死,她无措地连连后退,平日与她交好的小姐们如今却都不肯替她说一句话。
这浑水,谁蘸上都要惹麻烦的。
叶卿卿只觉得这萧嫣儿是有几分傻气在身上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子山哥哥’长,‘子山哥哥’短的,真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小三。
从今日起,状元郎家吃尽苦头的糟糠哭求首辅家小姐的事情,就会在京城的圈子里传开。
她已经不需要做太多,在朝为官难免有党派,首辅家即使权力滔天也会有不少政敌,这么好的把柄自然不会被有心人随便放过。
荣子山想做别人的乘龙快婿想攀高枝,她不管,但是在她跟大丫头找到更好的活路以前,状元郎的夫人必须是她。
秦氏准备了月余的开府宴,远没有这场糟糠妻与首辅千金上演的好戏精彩。
叶卿卿看着差不多了,便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战战兢兢地告辞,虽然秦氏再三挽留,但是她还是一副惧怕萧嫣儿的模样,逃命似的带着闺女离开了将军府。
这个烂摊子就留给了萧嫣儿一人,作为主家的秦氏都懒着再帮忙圆场。
“乡下的破落户,这样的宴会也敢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胡乱攀扯别人,我看子山哥哥就该休了她,哪里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气度,只知道哭哭啼啼。”
萧嫣儿看叶卿卿走了,她也缓过劲儿来,刚才是一时不备才被叶卿卿吓到了,现在镇定下来想想,她有爹爹撑腰,难不成还怕她一个乡野村妇。
再说了那村妇不是也说了要做小,这样一想,自己嫁给荣子山唯一的阻碍也没有了,过后成了婚,随便什么法子将她处置了就是,心里反而觉得更舒坦了几分。
围着看热闹的夫人小姐们都打着哈哈各自散去,除了一两个跟萧嫣儿性情相似的还围着她,其他人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生怕招惹什么是非。
尤其是带着自己女儿们赴宴的夫人们,都嘱咐自己的女儿万万不可跟这样的人走得太近,免得被牵连,弄坏了名声,可就麻烦大了。
另一边叶卿卿心满意足地带着大丫头离开,出门时她将不多的私房银子都带在了身上。
“你想吃什么?今日我都没买给你。”叶卿卿兴致勃勃地看着沿街的小吃铺子。
大丫头兴致不高,也不说话,只紧紧握着叶卿卿的手,一下也不肯松开。
叶卿卿估计她是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了,孩子看起来小,其实什么都明白,大人的事情最容易影响她们的情绪。
路边有个小馄饨铺子,看着很是干净,她直接将大丫头领进去。
“老板,两碗馄饨。”
“咱们今日有新酱的牛肉,小孩子也咬得动,娘子可要尝尝。”现在吃饭的人不多,老板很是热情。
叶卿卿对这个时代的物价没有概念,她略想了想,从荷包里拿出来一锭小小的碎银子放在桌子上。
“这些可够?”
“够得够得,还要找给娘子钱哩。”
老板陪着笑,说着就要伸手拿钱。
不想大丫头反应极快,用手掌死死压住那银子,因为不好意思小脸涨得黑红黑红的,“娘亲,我不吃肉,馄饨也不吃,咱们回去吃馍。”
叶卿卿觉得心里酸酸的,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遇到再想要的东西都是这样强撑着说不要。
她摸摸大丫头的两个小丸子,笑眯眯道:“大丫头乖,是娘亲想吃。”
说完这句话,叶卿卿突然觉得自己妈味有点重。
大丫头一听她说想吃,马上松了手,还主动拿起那银子递给了老板。
“二位且坐坐,吃口茶,馄饨酱肉马上就来。”老板接过钱,笑眯眯地准备去了。
“大丫头,以后娘亲都带你吃好的喝好的,可好?”
大丫头不抬头,只耷拉着脑袋点头。
“大丫头,娘不给人做小,你放心。”
小姑娘猛地抬起头来,眼里的泪再也挂不住,“娘亲,你不会骗我吧!”
她以前在村里,最好的朋友就是那家的小妾生的,日日被家里的嫡母打,全身没有一块儿好肉,她们进京的前几个月,嫡母冤枉那女孩儿偷嘴,她不认便被活活打死了,一张破席子一卷,直接扔到村口的大坑里了。
她怕,怕得很。
嫡庶的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连小孩子都知道做妾是一件极其悲伤可怜的事情,但是荣子山却那么轻易的就要让自己这糟糠妻自降为妾,真是坏心肝的。
还有那日日被伺候的已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婆母,这对母子真是坏的肚子流水。
“馄饨来喽!”老板麻利地端上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那芝麻油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二位小心烫!”
紧接着满满一碟子酱牛肉也上了桌。
小孩子的欢喜都在脸上,大丫头的眼已经从那吃食上挪不开了,她顾不上烫,甚至来不及咀嚼,几个馄饨在她嘴里倒几个个,就被火速的吞下了肚子。
“慢点慢点,这样会烫坏食道的。”
大丫头只是点头,但是嘴上的速度却没减慢,叶卿卿看劝也没用,干脆也不劝了,又从老板那里要了一个碗,将自己碗里的捡出来,仔细吹凉了再给她吃。
两人吃完,又沿路买了几个包子,一油纸包糕点,这才回了荣家。
果不其然,一到家那怜青就凑上来。
“夫人这是哪里去了,老夫人一直寻夫人呢。”
寻她?怕不是没人做饭,饿得慌了吧!她瞧过,灶上已经没有什么粮食了,所以才特意吃饱喝足才回家。
“我带大丫头出去转了转,头晕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你告诉老夫人我稍稍歇歇再去给她请安。”
怜青自然不肯,她也饿得慌啊!
“夫人,老夫人还没吃饭呢?”
“那你便去给老夫人做啊!我买你回来不就是伺候老夫人的,事事找我,荣家还要你做什么,干脆我找人伢子来,还能得笔银子。”
“可是...可是...家里没吃的了,也没银钱啊!”
叶卿卿走到自己房门口,‘吱呀’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对着门口喊道:“那你去找状元爷啊,他才是一家之主,找我做甚?”
转头脸上就挂了笑,对着大丫头道:“跟娘亲上床,补觉!”
怜青险些被门砸了鼻子,她对着屋子,“呸,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主子了,还发卖我...”
“怜青,我耳朵好使得很,不信你再试试,你的卖身契就在我的箱子里呢。”
怜青以前没少背后阴阳叶卿卿,只是叶卿卿坚持与人为善,最怕争吵全当作不知,这才纵容得一个下人都敢跟她蹬鼻子上脸了。
怜青气得直跺脚,却是不敢再没大没小的瞎嘟囔,帕子一甩去正屋告状了。
她刚走到屋门口就听到有人急急地砸大门,这个时辰砸门的左右不过讨饭地,她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随手拿了半盆子脏水,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大门口,边开门边骂。
“敲!敲!敲!赶着投胎啊!把你塞你娘肚子里...”怜青手比脑子快,‘哗啦’一声,那脏水一滴不剩地全泼在了门口站着的荣子山身上。

次日一早,叶卿卿就将大丫头叫起来,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拿着皂角仔仔细细洗了一个干净,又给她扎了两个可爱的丸子头,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浆洗得却很是干净,小丫头看起来依然瘦弱得厉害,不过到底不似昨日那般的小乞丐模样。
“瞧瞧我们,真是个俊俏的小姑娘。”
她将大丫头拉到铜镜前,对自己今日给她的打扮很是满意。
小姑娘腼腆,被自己娘亲夸了也不好意思,只往叶卿卿怀里扎。
“娘只嘱咐你一句,今日咱们是去赴宴的,是被请去的客人,咱们要大大方方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要忸怩不好意思,你可明白。”
小姑娘其实不很明白,她胆子小,平时看人都不敢正眼瞧,她没去过宴会,也不知道那是个啥,但是看叶卿卿眼神坚定,还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叶卿卿心里更满意了,拉着大丫头就悄悄地出了门。
她不知道安远将军府在哪里,但是她有嘴会打听。
她从出来门就一路打听,半条街的人都被她问遍了,大家都知道新科状元的夫人带着闺女要去将军府里赴宴。
“那不是新科状元家的夫人吗?”
“什么夫人,我看就是半个粗使婆子,状元郎那般的好模样好学问,哪里就能真瞧上她。”
“瞧不上能怎么样,这可是糟糠妻,难不成还能休了。”
另一个卖菜的小贩探过头来,笑得不怀好意,神秘兮兮道:“你们没听说?那首辅家的小姐不地道,看上咱们的新科状元了,要将这位赶出去呢...”
叶卿卿将这几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快走几步到了几人背后。
“几位,受累打问一下,安远将军的府邸怎么走?我们娘儿两个是去赴宴的,只是刚来京城路不熟。”
几人被吓了一大跳,忙着掩饰说人坏话的慌乱,一时间有些滑稽可笑。
还是个大婶心理素质好,面不改色地对着叶卿卿指了指,“你先往南头走,到了纸牌巷一转,最气派那个就是了。”
叶卿卿笑得和颜悦色,忙感激的道谢。
说人坏话的几人刚松一口气,就看到叶卿卿对着那卖菜的小贩,犹犹豫豫开了口,“大叔,你别这样说嫣儿妹妹,她是来加入我们家的,不是来破坏我们家的。”
叶卿卿没想到这样的台词有一天她也能用上。
几人被叶卿卿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这傻的也有点惊天动地了啊!
小贩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想什么便说什么,带着怒气,“你这婆娘,怕不是个呆的,说的什么鬼话,真是不知道好歹。”
叶卿卿也带了气,提高了声音,“我夫君对我极好,他说了,有新人进门也不会不管我们母女的,况且什么妻妾都是一样的,名分这种东西我夫君最是不屑。”
听到这边的叫嚷声,周围渐渐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那大婶也忍不住了,她只觉得叶卿卿傻得可怜,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娘子,你这是被负心人诓骗了,妻妾怎么会一样,他这是糊弄你呢。”
没想到这状元郎长得仪表堂堂,居然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大家一听,是近日京中红的发紫的状元郎的八卦,心里更是好奇,人越聚越多,大家交头接耳,对着叶卿卿母女指指点点。
叶卿卿诚惶诚恐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百姓,将大丫头护在怀里,言语里已经有了哭腔。
“你胡说,我夫君不是那样的人,我一人卖豆腐供着他从秀才到状元郎,他才不会骗我,我们已经成婚多年,他绝对不会骗我的。”
叶卿卿说得多信誓旦旦,周围的人就觉得她多可悲可叹。
这样的事情可不少,家里的娘子年轻的时候陪着穷酸夫君过苦日子,等到它日,这男子飞黄腾达了,哪里还瞧得上这人老珠黄的糟糠妻。
其他人看叶卿卿这副模样,心里估摸着这是个一心为夫君的可怜女子,都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
叶卿卿看差不多了,拉着大丫头往外走,最后又对着人群柔柔弱弱说了一句,“你们以后别乱说了,这样会影响我夫君的名声的。”
她知道她的身后留下的是无数人的叹息,今日毕竟会有很多人对年轻俊朗的状元爷彻底去媚。
市井之中谣言传得最快,从此刻起大家不会再为风流倜傥的状元爷惋惜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只会为她这个一心供养夫君出头,到最后要被扫地出门的糟糠鸣不平。
安远将军的府邸确实很近,不过转了几个弯就到了。
叶卿卿母女二人到得早,门口不过几个小厮,并未有多少宾客。
“小哥,我们是来赴宴的,劳烦引我们母女二人进去。”
那小厮一看叶卿卿母女穿着寒酸,别说马车,就是连个小轿子都没有,冷哼一声,“去!去!去!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将军府的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要剩饭得往后门走。”
叶卿卿将将军府下的帖子打开给那小厮瞧。
“小哥,你看这是我们收的帖子,难不成这还有假的。”
小厮虽然不识字,却认得自家的帖子长什么模样,他仿佛会变脸一般,低头看帖子的时候还是一脸不屑,如今抬起头来那脸上的笑褶都能夹死蚊子了。
“真的真的,是小的有眼无珠了,我这就引夫人小姐进去。”
他一个眼神,那一旁站着的一个半大小子就极有眼力劲地来给二人打伞遮阳。
“夫人可要坐轿过去,今日的宴会在后花园的水榭,走过去约莫要一盏茶的功夫。”
进门还要坐轿子,即便是叶卿卿这个现代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敢想象,原来的叶卿卿从小地方初进到这个富贵堆里心里会是多么的诚惶诚恐。
她看了一眼缩在她身边的大丫头,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又爱恋地摸了摸她的小脸。
“多谢,我们还是走着进去吧,府里风景极好,小孩子定是喜欢的。”
那小厮开始是看不起叶卿卿的,但是听她说话不卑不亢,极其自然随意,心里也不敢再小瞧,忙点头应是。
另外一边,安远将军夫人秦氏那里也得了信儿。
心里纳闷的很,“她怎么来了,外头不是说大小的宴会她都一概不去的吗?”
秦氏没料到叶卿卿会真的登门,她不过是下帖子意思意思,今日外院里也有宴会,前院她夫君安远将军已经请了宋子山,她总不好不给他的夫人下帖子。
“奴婢也没想到,以前的那些宴会她都是不去的,不知道今日怎么就来了,而且还是自己带着家里的小姐来的,并不是跟宋状元同行的...”
秦氏听了身边大丫鬟清风的话更觉得不好,心里警铃大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坏了,今日萧嫣儿也来了!”

“要吃便自己做,我们是老夫人买来伺候她老人家的,夫人屋里的活有你还不够?平白指使我们做什么。”灶上刘婆子的白眼都要翻上天。
昨日还拉着怜青的手,姑娘长姑娘短地讨好她,今日一见她就摔摔打打,不过一个晚上,这脸也变得忒快了些。
怜青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性子。
她冷哼一声,“老夫人是不是安排的你管灶上的事情?”
“是又如何?”刘婆子肉眼可见的得意,灶上的活,是个肥差,以后油水必然少不了,他不过来了一日就得了老夫人的眼。
“那我问你,夫人小姐是不是这家里的主子?你又是不是家里买来的下人?伺候主子的活咱们下边的该不该做?”
刘婆子被怜青一句句问的说不出话,她嘴上不如怜青,但是她是老夫人的人,谁都知道这状元夫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她会怕?
“你别在这里跟我横,有本事找老夫人去,反正我只听老夫人一个人的。”
刘婆子不搭理怜青,转身去看蒸屉上的蒸蛋,这可是老夫人点名要吃的,她可要瞧好了,那小丫头片子爱闹闹去。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去。”
怜青虽然嘴上不肯认输,但是心里其实没有底气,老夫人早就恨毒了她,要不是夫人压着,估计早就将她发卖了,她哪里敢真的去自讨没趣。
灶上另一个妈妈姓邓,她在外边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看到怜青走出来,忙拉住她。
压低声音道:“姑娘别气,你让夫人等等,一会儿忙完了老夫人那边,我给夫人做吃的。”
她跟怜青对视一眼,将两个馒头偷偷塞给怜青,一转身进了伙房。
东厢房里的叶卿卿将一切看的明白,她用窗撑子将窗户支好,轻唤了一声,“怜青。”
怜青气鼓鼓地进了屋,“夫人都看到了,肯定是老夫人指使的,那婆子昨日还讨好我,今天早上就变了脸。”
“那个邓妈妈倒是个好的,还给了咱们两个馒头。”她将两个馒头放在茶碗上,“我去弄热水来,夫人跟小姐将就一顿吧!”
大人可以将就,但是安和一个小孩子,还瘦的跟个柴火棍子一样,这样一顿顿的吃不好,也不是个事儿。
“你去外边买点吃的回来,茶叶蛋,豆浆,要是有卖鲜奶的,也买些回来。”叶卿卿说着就去荷包里拿钱。
怜青那边却支支吾吾推脱,“夫人,我...不熟...没出过门子...”
“那正好,你今日出去还能溜达溜达,左右现在还早,安和也醒不了,你自逛去,”叶卿卿又多拿了一点钱出来,“要是看到喜欢的你就买了来。”
怜青也不接钱,垂着脑袋站在那里,双手不安的绞衣角,“夫人,我不认路,怕走丢了...”
叶卿卿知道怜青是个利索性子,平时很少这样犹犹豫豫的,不过她不愿意强人所难。
“那我去,你好好看着安和?”
“奴婢在家好好看着小姐,就在屋子里等着夫人,绝不去招惹是非。”怜青殷勤地给叶卿卿穿鞋。
“在老夫人面前你都不露怯,这外边是有老虎不成,你怕成这个样子。”叶卿卿随意的一句话,原本只是打趣她,可她却明显感觉怜青的手一滞。
怜青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也不抬头看叶卿卿,只陪着笑,“奴婢久不出门,一说出门,反而心里慌得厉害。”
叶卿卿想着既然出去一趟,干脆顺路去酒肆将昨日的帕子还给苏娘子。
到了酒肆摊子才发现有人在收拾摊子,但是苏娘子却不在,一打听原来是家里出了事。
“苏寡妇也是可怜见的,刚支撑起来一个小摊子,家里却又出了事儿,她那小姑子原本这两日就要赎出来的,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今日替苏娘子出摊的是她的邻居,“主家一早就来了消息,说是不小心落了井,都两日了才发现,人都泡发了...”
叶卿卿心里也替苏娘子难过,昨日她还说自己过几日就有帮手了,真是世事无常。
“这几日估计都来不了了,要不娘子将帕子给我,我替你还给她也成。”
叶卿卿想了想,既然知道了,过两日少不得再来一趟,总是要看看苏娘子的。
“不必了,我改日再来,”她瞧一眼那两大缸酒,面少含笑,“有劳,也给我打两壶酒吧!”
买完酒,她又简单买了几样吃食,便往家里走,恰巧经过一个叫‘国色天香’的胭脂铺子。
平时这种铺子叶卿卿瞧都不会多瞧一眼,但是自从那日被人说她长得黑以后,就如魔症了一般,这几句话时不时就要在她的脑子里刷刷存在感。
“真是该死,怎么还容貌焦虑了!”
她强打起精神,挤出个笑脸,拿手拍拍自己的脸,“咱们白着呢,一点都不黑。”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罕见的那马车上的窗户居然是琉璃的,就着阳光,马车一侧的景物在琉璃上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比家里的铜镜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倍。
叶卿卿看马车上没有车夫,车里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不自觉地往马车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
皮肤白皙,线条流畅,柳眉如烟,明眸皓齿,青丝如绢。
好吧,这些她都没有,唯有五官尚算端正而已,不过因为常年劳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那么不少。
“不好看就不好看吧,你这张脸要是太好看,我怕我更是护不住了。”叶卿卿还是不习惯这张陌生的脸是她的。
没有美貌,没有金手指,只有一个负心夫君,一个奇葩婆婆,外加一个身份吓死人的小三。
她长叹一口气,“等姐有钱了,就买下那‘国色天香’,再找几个貌若潘安的帅小伙,天天让他们夸我好看,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说到最后叶卿卿甚至有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她再看一眼马车窗里的自己,带着一点失望的回家去了。
等人走远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用指尖轻轻揭开帘子的一角,对着叶卿卿离去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散漫,“这妇人够疯的!”

叶卿卿直睡了个天昏地暗,要不是荣老夫人来敲门她估计要睡到次日。
“卿娘,这太阳都落山了,你还不张罗饭食,可是要饿死我这婆母啊!”
叶卿卿本来想装作听不见,但是觉得身上粘腻得厉害,一醒过来在床上便再也躺不住,外边荣老夫人的声音让她觉得更是心烦。
怜青依然跪在门外,她看到荣老夫人只往一边挪了挪,依然挺得笔直却不拿正眼瞧荣老夫人。
“吃里扒外的贱蹄子,还好我儿没收用了你。”
“老夫人说的是,怜青以前瞎了眼,认错了主子,我是夫人花钱买来的,日后必定会一心一意只好好伺候夫人。”
“小贱...”
没等荣老夫人将话说下去,叶卿卿已经打开了房门。
“母亲,一日没吃饭还能这么中气十足,儿媳实在佩服。”
“你也知道我一日没用饭,你做儿媳的就是这样侍奉婆母的?你真是我们荣家的好儿媳啊!”
荣老夫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婆婆的气势依然拿得足足的。
叶卿卿两手一摊,面露难色,“家里也不是只有母亲一人饿,我与大丫头自然也饿得厉害,只是夫君没有拿银钱回来,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能有什么办法。”
叶卿卿看荣老夫人饿得都有些站不稳,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心里想着她这八成是低血糖了。
面上却越发恭敬,“母亲,不如早点回去歇着吧,这睡着了就自然不觉得饿了。”
这话也是荣老夫人曾经对她说过的,不知道多少次,等到她忙活完了手头的活,别说热汤热饭了,就是残羹冷炙都没有了。
每到这种时候,荣老夫人总是会不咸不淡的说一句:“睡着了自然不觉得饿了,你看你最近又胖了不少,少吃点也使得。”
叶卿卿笑得眉眼弯弯,“我看母亲丰腴不少,少吃点也使得,老来瘦最是珍贵,母亲说是不是?”
荣老夫人嘴唇泛白,脚步虚浮,只觉得天旋地转,拿手扶着门框,额头也死死抵在外墙上,强撑着一口气。
“我身上虚的厉害,怕是要厥过去,山儿要是知道我是饿的,肯定不会轻饶了...”
“母亲!”
荣老夫人听到叶卿卿又喊自己‘母亲’,心里估摸着是自己提到儿子起了作用,又有了一丝小小的得意。
“您老往一边靠靠,关门压到手,可别又怨我。”
荣老夫人没想到叶卿卿叫她是嫌弃她碍事儿,气得饿都忘记了。
“乡野村妇,明日就让我儿子休了你...”
叶卿卿只当没听见,将门一关,自己进了屋子。
荣老夫人没法子只得自己去灶上瞎翻腾,天气潮湿什么都存不住,仅剩下的半碗杂粮饭早就馊得闻不得。
要说这馊饭她以前也没少吃,只是这些年有叶卿卿的打理,虽还是粗茶淡饭,但是这馊饭是再没进过口的。
她估计自己的肚子再也不似从前的铜墙铁壁,这馊饭要是吃坏了肚子反而得不偿失,只能从见底的大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等到外边没了动静,叶卿卿也悄悄开了门,将怜青叫进了屋。
“夫人,怜青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好好伺候夫人小姐,夫人今日的恩情,怜青一辈子都不敢忘。”
怜青在外边跪了一日,她被晒得都要脱水,一张嘴那嘴唇干裂得直往外冒血。
叶卿卿从没想过救怜青,她没有什么圣母心,但是看到她这副模样跪在自己脚下,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你起来,”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怜青,“我今日可以救下你,来日也可以卖了你,你可明白?”
怜青恭恭敬敬地接过茶水,喝了个干净,重重点了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以前猪油蒙了心,做了许多对不起夫人跟小姐的事情,以后再不会了。”
她知道自己在荣家尚且能做个清清白白的丫鬟,但是人伢子那么痛快就要买她去,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那样的脏地方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漂亮话谁都会说,好听话谁都爱听,只是我不吃这一套,怜青,我只看你日后如何做。”
叶卿卿边说边拿出今日买回来的包子,那大肉包子的皮已经被油浸透,一打开香喷喷的味就窜了出来,勾的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钻的人心痒痒的。
“吃吧,肚子不饿才好睡觉。”
怜青看着叶卿卿递过来的包子,突然眼眶发酸,她以前只觉得荣子山嫡仙一样的人物,摊上叶卿卿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夫人真是倒霉又可惜,又听着老夫人有意无意的暗示,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荣子山私下里对于她的示好,虽然不主动,却也从不拒绝,她便觉得自己更有希望,爬上主子的床,做个姨娘,甚至过后取而代之都不是不能想的事情。
直到今日她才彻底明白,她不过是主子手里的财物,跟个玩意儿没什么差别。
叶卿卿看她也不接包子,只是啪嗒啪嗒地掉泪,拿着包子在怜青眼前晃晃。
“你要是不吃,我可收回去了。”
怜青回过神来,接过包子。
“奴婢吃,”她狠狠的咬了两大口,直塞得嘴里都捯饬不开,对着叶卿卿强扯出一个笑,“夫人,这包子真香!”
叶卿卿只觉得她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无奈摇摇头,忍痛又拿出一个包子。
“再给你一个,不能再多了,剩下的都是给大丫头的。”
...
荣子山一夜都没有回来,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叶卿卿怀疑他应该是用美男计去哄萧嫣儿了。
显然荣子山成功了,一大早,萧嫣儿就来了,打着拜访她的名义,却去见了荣老夫人。
叶卿卿一出房门,就看到一件件的礼物流水似的往荣家抬,萧嫣儿坐在主位上,荣老夫人站在一侧笑得一脸谄媚,不像个长辈,反倒像个伺候人的婆子。
萧嫣儿看到叶卿卿进来,将刚拿起来的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指桑骂槐道:“什么下等的货色,也敢往我面前送。”
昨日要打叶卿卿的奶娘恶狠狠地盯着她,对着递茶的小丫鬟就是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就该打烂你的嘴。”
那小丫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奶娘左右开弓扇了两个耳光,吓得眼泪都不敢掉。
萧嫣儿的奶娘又拿着手指头猛戳小丫鬟的额头。
“还不下去,该走的时候不走,等着作死啊!”
叶卿卿知道她这是说自己呢,并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到萧嫣儿的对面,假装没有看到一边荣老夫人递过来的眼色。
如今这里又没有别人,她可不需要假装懦弱给别人看,现在不过是一个妄自尊大又急于上位的小三来挑衅正经夫人,她让步一分都对不起自己个儿。
萧嫣儿一个眼神递过来,那奶妈就拿出教训下人的气势。
“荣老夫人,荣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这夫人的规矩也太让人小瞧了些,看到客人来不说招呼一二,只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实在是不成体统。”

三伏天,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
荣家小院的青石板被烈日烤得发白,树上的蝉叫得让人目眩,两大缸泡过头的黄豆,一大盆没洗的衣服,预示着今日的不同寻常。
“老夫人,奴婢瞧着夫人今日有些怪。”
虽然荣老夫人的正屋最凉爽,但是这样的酷暑也不好熬,她接过丫鬟怜青递过来的冰镇西瓜,顺带瞧了一眼廊下坐着的叶卿卿。
这不经意的一瞥将她的昏昏欲睡彻底惊跑了。
怪!怪滴很!
以往这个时辰,叶卿卿应该已经磨完了所有的豆子,明日一早要做豆腐的材料也准备妥帖,如果手脚再麻利些,她甚至已经开始着手浆洗一家的衣服。
可是,今日她却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悠闲地晃来晃去,小桌子上的果子已经空了大半,一地的瓜子壳证明她这大半日绝对没闲着,只不过今日换成了嘴。
荣老夫人将手里的西瓜随意丢在桌子上,指着外面,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不快。
“她就这样在外边儿闲坐了半日?”
怜青忙用帕子将老夫人沾了汁水的手擦净,她陪着笑委屈巴巴地回道:“不光这大半日闲着,今日的早饭还是奴婢替夫人准备的呢!”
她虽是荣家买来的丫鬟,但是家里的活计却从未沾过手,那些苦活累活自由夫人来做,她平时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服侍荣老夫人,顺便想想怎么讨好主子爷,好早日飞上枝头。
荣老夫人面露不喜,但是想到昨晚儿子跟她说的话,还是强压了心里的怒气,要想成事还少不得这村妇的同意。
只对着怜青吩咐,“你去把夫人给我请进来,我有话问她!”
“奴婢这就去。”
怜青扭动着腰肢,走得袅袅婷婷,她身后的荣老夫人暗叹一口气,这样好的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可惜了了!
荣老夫人原本想让怜青做儿子的通房,这样晚上伺候儿子,白日伺候她,两不耽误,等到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再名正言顺抬她做姨娘。
只是儿子心高,昨晚说了那番话,她这个打算便万万不成了。
怜青嫌廊下的暑气重不愿出去,只打了帘子探了头,语气淡淡中透着不耐烦。
“夫人,老夫人寻你呢,快些进来吧!”
“等我喝完这碗茶水吧!”
叶卿卿并不回头看怜青,只坐在摇椅上慢悠悠地喝手里的半碗茶。
怜青虽然瞧不上这村妇出身的状元郎夫人,但是却从不正面顶撞,自己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如今还犯不着。
况且,今日这夫人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平日里但凡是老夫人的吩咐,叶卿卿无论手边有多少事要忙,也必定是一刻都不会耽误的。
叶卿卿当然不一样了,她是叶卿卿,却不是这个时空的叶卿卿,她是昨晚穿过来的。
原主叶卿卿农家女出身,做得一手好豆腐,踏实肯干,勤劳本分,却看上了自家隔壁住着的穷书生——荣子山。
荣子山长得俊俏又会读书,只一眼便让叶卿卿彻底挪不开脚,自此她日日接济宋家母子,荣家的大事小情她没有不上心的。
荣老夫人开始也是瞧不上她的,只是她是干活的好手,又会经营,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姑娘,两家来往得勤,渐渐有了些闲言碎语,读书人家最重名声,便就此默认了两人的婚事,反正他们家也缺少个出力气的。
叶卿卿自己花钱雇了一顶小轿,两人堂一拜便算成了亲,婚后叶卿卿更卖力气,靠着做豆腐的手艺养活着婆母,供养着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夫君。
荣子山确实争气,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叶卿卿用了八年时间,将夫君从穷书生供成了人人尊敬的状元郎,她却从如花似玉的俏姑娘变成了满手老茧的黄脸妇人。
本该苦尽甘来,好好做一做京中的贵妇,可是她高估了荣子山的良心。
她为了补贴家用,昨日干了一日的活,屁股刚落地,夫君就垂头丧气地进了门,荣子山跪在她的脚下,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是首辅家的小姐瞧上了他,非他不嫁,他只说首辅权势滔天,那小姐是家中最受宠的嫡女,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状元郎万万得罪不起。
叶卿卿头脑发晕,觉得那原本貌若潘安的荣子山,眼下生出了三个头在自己眼前晃悠,一时间觉得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你想纳妾?”
“世家贵女怕是不能为妾…”
荣子山还说了许多,只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有那句‘世家贵女怕是不能为妾’在她心中盘旋,似有千金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觉得眼前一黑,刚想要唤荣子山,只是抬眼一瞧屋里哪里还有人影,绝望地一头栽了下去。
原主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再醒来的已经是另一个时空里穿过来的叶卿卿。
拥有现代思想以及原主所有记忆的叶卿卿。
......
“卿娘,如今我都叫不动你了?”荣老夫人一贯的会阴阳人。
叶卿卿知道这荣老夫人等不及了,等不及她悠闲的坐在这里却不做活,等不及她这糟糠之妻为什么还不下堂。
“娘说笑了,我昨日中了暑,今日头昏得厉害,坐下便不大起的来了。”
荣夫人撇撇嘴,耐着性子,“既然中了暑,便不该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这果子都被你吃干净了。”
果子是庆寿堂的招牌,价值不菲,叶卿卿要做上半日的豆腐才能换那小小的一匣子,但是荣老夫人爱吃,她便狠了心买来给婆母备着。
她只字不提叶卿卿中暑的事情,一句关心都没有,眼里只有那匣子糕点。
叶卿卿心里自然知道荣老夫人的意思,却不接话。
荣老夫人皱皱眉,又加了一句,“不是给你说了,如今到了京城不要称呼‘娘’了,要叫‘母亲’免得被京中的贵人们笑话。”
通过原主的记忆,叶卿卿也知道她这婆母好面子,如今又是状元郎的母亲,更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让伺候的人称呼她为‘老夫人’,还让叶卿卿改口叫她‘母亲’。
真是狗长犄角——闹洋事儿。
这二进的院子都是叶卿卿当了自己的嫁妆租的,怜青也是到了京城以后现买的。
在镐京城这样的地方,他们这样一穷二白的状元郎家算什么富贵人家,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宅门里的老夫人了。
叶卿卿面上极其恭敬,“母亲说的是,这果子太过甜腻,母亲年纪大了也要少吃些才是,不然不好克化,”一边说一边起身,端起那盘果子,“我这便拿去给大丫头吧。”
荣老夫人一听就下了脸子,气呼呼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好的糕点给她吃做什么!没得嘴养刁了,日后挑挑拣拣。”
大丫头是叶卿卿的女儿,因是个女孩,并不得重男轻女的荣老夫人喜欢,如今已经四岁,长得骨瘦如柴,胆子又小,怯怯懦懦的话都说不利索,是个可怜孩子。
“母亲不是说咱们家如今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姑娘家被娇养些怕什么。”
叶卿卿只往自己屋走,看都不再看荣老夫人一眼。
荣老夫人看着叶卿卿远去的背影,心里恨得厉害,更坚定了要迎高门贵女进门,将着无知村妇赶出门去的念头。
她又想起了什么,高声嚷道:“那豆子你不磨了?明日怎的做豆腐?”
叶卿卿不卖豆腐,她们一家就没有嚼用,荣子山如今只是背着状元的头衔,差事并没有定下来,一个大子都没有拿回来过,反倒是为了应酬,吃穿用度都比以前讲究了不少。
“不做了,我是状元郎的夫人,做豆腐让人瞧不起,母亲不是也说了我不像京中的贵妇,从今日起我便也好好学学才是,”叶卿卿轻笑一声,“母亲,京中的老夫人可没有您这么大的嗓门。”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