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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结局+番外

春栀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昭棣甩甩脑袋,多思无益,何况她刚到这里不久,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都是片面的,对许多事情也不了解,先顾好眼下的生活,填饱肚子再说。赵昭棣洗着那发臭的被褥,盆里的水都变得黝黑黝黑的,反复淘洗了许多次,那被褥才显现出庐山真面目。虽然还有些顽固的污渍洗不干净,但最起码已经不臭了。赵昭棣找了个地方将洗好的被褥晾起来,盼娣和来娣一人给她递过来一个剥好的鸡蛋,太饿了,吃的急,差点没给她噎死。来娣赶紧用那破陶碗给她端来了水,顺了好一会儿才好一些。灶上的水已经彻底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赵昭棣先把屋子里的那堆草给清理干净,把门窗全都打开通风,屋子里一股青蒿的味道,这玩意儿,隔远了闻还行,淡淡的没啥。可太浓烈,还真有些受不了,晚上还咋睡觉。等收拾妥...

主角:赵昭棣王秋霞   更新:2025-03-05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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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昭棣王秋霞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昭棣甩甩脑袋,多思无益,何况她刚到这里不久,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都是片面的,对许多事情也不了解,先顾好眼下的生活,填饱肚子再说。赵昭棣洗着那发臭的被褥,盆里的水都变得黝黑黝黑的,反复淘洗了许多次,那被褥才显现出庐山真面目。虽然还有些顽固的污渍洗不干净,但最起码已经不臭了。赵昭棣找了个地方将洗好的被褥晾起来,盼娣和来娣一人给她递过来一个剥好的鸡蛋,太饿了,吃的急,差点没给她噎死。来娣赶紧用那破陶碗给她端来了水,顺了好一会儿才好一些。灶上的水已经彻底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赵昭棣先把屋子里的那堆草给清理干净,把门窗全都打开通风,屋子里一股青蒿的味道,这玩意儿,隔远了闻还行,淡淡的没啥。可太浓烈,还真有些受不了,晚上还咋睡觉。等收拾妥...

《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赵昭棣甩甩脑袋,多思无益,何况她刚到这里不久,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都是片面的,对许多事情也不了解,先顾好眼下的生活,填饱肚子再说。
赵昭棣洗着那发臭的被褥,盆里的水都变得黝黑黝黑的,反复淘洗了许多次,那被褥才显现出庐山真面目。
虽然还有些顽固的污渍洗不干净,但最起码已经不臭了。
赵昭棣找了个地方将洗好的被褥晾起来,盼娣和来娣一人给她递过来一个剥好的鸡蛋,太饿了,吃的急,差点没给她噎死。
来娣赶紧用那破陶碗给她端来了水,顺了好一会儿才好一些。
灶上的水已经彻底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赵昭棣先把屋子里的那堆草给清理干净,把门窗全都打开通风,屋子里一股青蒿的味道,这玩意儿,隔远了闻还行,淡淡的没啥。
可太浓烈,还真有些受不了,晚上还咋睡觉。
等收拾妥当了,这才磨刀霍霍向那鸡。
“姐,你干嘛?你要杀鸡?”
赵来娣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笃定。
“对啊,不杀还留着过年?”
赵昭棣提着刀就走向那只待宰的鸡,盼娣却拦在了它的面前。
语气认真:“不行,不能杀它。”
啊?这小妮子,平常她喂鸡比较多,难不成还喂出感情了?
不至于吧,动物可都是用来吃的。
紧接着盼娣说出了不给她杀这鸡的理由。
“姐姐,它是母鸡,可以下蛋的,你杀了它,亏的是咱。”
赵昭棣笑了,摸了摸她瘦削的小脸:“好妹妹啊,你都能想到的,奶奶会想不到吗?”
赵盼娣一愣,什么意思。
见她还不懂,赵昭棣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你瞧这鸡,咱没拴它吧,它咋不跑呢?你瞅她那恹恹的样儿,还下蛋?估计隔死不远了都。”
“不趁热吃了,它可就真硬了。”
赵盼娣一琢磨,好像还真是。
赵昭棣叹了口气:傻丫头啊,好东西,你奶咋舍得给你呢。
随着赵昭棣的手起刀落,那鸡首尾分离,都没咋扑腾,就嗝屁了。
赵昭棣完全没费啥力。
赵来娣和赵盼娣面面相觑,还有这样杀鸡的?
赵昭棣把鸡身上为数不多的血都接到陶碗里,姐妹三人的身子骨都单薄得很,得补补,可别浪费了。
烫鸡,拔毛,砍块,下锅炖。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把两个妹妹看得一愣一愣的。
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
那可是肉啊,她俩从来没吃过肉。
以往都是偷偷嗦奶奶和爹啃剩的骨头。
两人静静的蹲在灶火前,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赵昭棣嗤笑一声:“瞧你俩馋的。”
两个丫头嘿嘿的一笑。
确实馋。
“行了,你们乖乖的在这看着火,我去屋子后面砍点竹子。”
赵昭棣说完就提着刀出门了。
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后面有好些竹子,这大春天的,竹笋还能少吗?
鲜竹笋炖鸡,想想都觉得美味。
果不其然,赵昭棣刚走近竹林,就看见大大小小好些竹笋已经破土而出,他们尖尖的脑袋,赵昭棣是越看越可爱。
太大的不好吃,会苦,太小的吃了可惜,得养着慢慢吃,就挑那个头中等的挖。
用刀撬开竹笋周围的土壤,然后压根斩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赵昭棣挖了四个就停手了,够吃就行,这竹林就跟自家后花园似的,随吃随挖呗......
她又砍断了一颗竹子,把竹笋放在衣服前面兜着,拖着竹子就回家。
下坡时,又看见了坡上长着些野葱和野生姜,正好,一并带走。
锅里的鸡汤已经沸腾了,厨房里萦绕着阵阵香气,来娣和盼娣的口水咽了又咽。
赵昭棣洗了块生姜拍碎丢进去,竹笋也洗干净了,赵昭棣有些犹豫要不要放,这竹笋本来应该焯水的,但没有多余的锅了。
思来想去,还是把最嫩的部分切下来丢进去。
嫩的地方涩味没那么重,想来问题不大。
等汤再次沸腾之后,赵昭棣交待来娣撤火,现在小火慢炖着就可以了。
盼娣看着院里的竹子问:“姐姐,你砍竹子来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赵昭棣朝妹妹眨了眨眼睛。
她这么一卖关子,直接把两个妹妹的期待感拉满。
她俩都有一个感受,就是姐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姐姐也很好,时时护着她们,但是在她脸上总是愁容满面,面对爹爹和奶奶也唯唯诺诺。
不似现在这般鲜活,面对爹爹和奶奶的欺压也奋起反抗。
好似什么事情都能难不倒她一样。
她们真是越来越爱姐姐了。
赵昭棣找来一把锯子,用干草混着清水洗干净表面的锈迹。
然后开始锯竹子。
最粗壮的地方锯下来,关节处保留,一分为二,就得到两个可置物的容器。
高一点的可以用来当水杯,矮一点的当个碗也不错。
放在水缸里还可以当瓢使。
赵昭棣一连做了许多个竹子的水杯和碗,装八个菜都够了。
在把竹子劈成细长细长的长条状,用砍刀削去四面的棱角,确保不会剌到嘴巴,竹筷就做成了。
看到此处,两个小丫头也明白姐姐在做什么了。
两人皆是惊喜万分。
姐姐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做了这么多碗和筷子。
赵昭棣勾唇一笑,这算啥,竹子的用处可多着呢,大到搭建房屋制作家具,小到编制各种竹篮和做这餐具,她现在做的只是最简单的餐具而已。
随后赵昭棣又锯了两节完整的竹子下来,一边有关节,一边没有,递给来娣:“去清洗干净。”
“盼娣,你去把那些糙米淘洗一下。”
虽然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但两姐妹立刻行动。
那竹碗也立马就派上用场。
盼娣挑了个最大的拿着去淘米。
因为没有多余的锅,赵昭棣就想到用这些竹子来煮饭。
竹筒饭,她曾在南方吃过一次,米饭带着竹子的清香,味道很是独特。
因为喜欢吃,就询问了做法。
好在做法很简单,就是把竹子当成煮饭的容器就可以了,没什么特别的技术含量。
她一直想亲自做来试试的,但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两姐妹很快就把活儿给干好了,赵昭棣也起身准备做竹筒饭。
可在看到盼娣淘的米后,她人傻了。

“那您说怎么分?”
赵昭棣的第一反应就是村长嫌少了,确实,他这又帮着打蛇,又帮着卖蛇的,确实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
反正也是意外之财,他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对自己都没有损失。
人家吃肉,能带自个喝汤也不错,嘿嘿。
村长站起身来,一脸严肃,还带了一丝愠怒:“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说实话,刚揣着这十五两银子的时候,说没有心动那是假的。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就拿到十五两银子过,他甚至想着,要不悄悄的昧了五两,反正几个丫头也不知道行情,也没人看见他卖了多少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赚了五两银子,再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了。
可最终还是良心盖过了贪心,他身为一村之长,若连几个丫头片子的钱都要贪污,那他真是枉为人。
刚才,赵昭棣一说平分的时候,他就像心里那可耻的邪念被人窥破了一般,有些羞愤又有些恼怒。
赵昭棣也没想到村长会是这个反应,直接把她给整不会了。
村长的反应怎么让她怎么有种,拿银子侮辱了村长人格的感觉呢,但天地良心,她没有啊,所以也发出了灵魂问号。
“啊?”
村长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了,这丫头不过是好心罢了。
“傻丫头,这蛇是你的,钱就是你的,我哪里有跟你分的道理,你自个好身保管着,别让旁人知晓了去,我走了。”
村长转身往外走,看来是真的不想要。
但是,赵昭棣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多少真正视金钱为粪土的人。
毕竟不要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有可能是假意周旋,也有可能是被道德的枷锁禁锢......
不管是哪一种,村长可以说他不要,但她不能真的不给。
赵昭棣拿起桌上的一块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自个占了大头。
她追上了村长,把银子硬塞到他的怀中。
“你这是干什么?”
村长作势要把银子还回来,赵昭棣立马拦住。
“那蛇可是咱们二人合力才打死的,理应有你的一份,况且,为了卖蛇,您还在外面跑了一天,若我真将这银钱独吞了,我良心何在?”
“可......这......”
村长有些被说动了。
见他态度松动,赵昭棣乘胜追击:“我住这山上,以后还少不得有麻烦您的地方,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以后多关照关照我便是。”
赵昭棣已经给了足够充分的台阶,村长再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村长揣着那一块银子,说不开心是假的,毕竟这可不是他昧着良心才得来的,是光明正大的。
且赵昭棣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他更是一点负担都没有了,心里对赵昭棣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赵昭棣看着村长远去的背影微微勾唇。
人性都是有弱点的,没有人不喜欢好处,只是有的人心里有包袱,有的人能够克制自己内心的欲 望,你得给他找个接受的理由,递一把合适的梯子,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天已经擦黑了,大门并不稳,想彻底锁上是没办法了,但关着点总归多点安全感。
赵昭棣关了大门,找了个锄头抵住,这才回了屋。
来娣和盼娣两个丫头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在厨房里洗碗。
因为厨房里燃了火堆,倒也没有那么黑。
赵昭棣摸了摸被套,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有部分地方还有些潮湿,她转换了被套的位置,让潮湿的地方能充分的被烤到,然后又点燃了灶台。
准备烧祸热水,洗漱一番。
没有多余的盆,几个丫头只好用竹碗舀着温热的水流动着冲洗一下。
天已经全部黑了下去,用柴火照明套好了被褥,关好门窗,姐妹三人挤在全是干草的床上。
好在被子是暖和的,几人依偎在一起也不冷。
随着夜幕降临,山里响起了各种各样声音,叫声,风声,树叶声,声声入耳。
两个妹妹使劲的往赵昭棣怀里钻,赵昭棣安慰着她们:“别怕,有我呢。”
内心却是:卧槽,好害怕,这么热闹的吗?呜呜呜......应该进不来的吧!
两个小丫头估计是累坏了,加上从来没吃饱过的人突然吃饱了,所谓饭饱神虚,这会靠在赵昭棣怀里又觉得安全感满满,很快就沉沉睡去。
听着两个小丫头绵长的呼吸声,赵昭棣的思绪也开始飘乎起来。
想着前世的自己,想着以后的生活,该做些什么维持生计,家里缺的东西,那笔钱该怎么花.......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赵昭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赵昭棣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直到来娣和盼娣二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喊了声:“姐姐。”
赵昭棣才回过神来,原来不是梦,她是真的穿越了。
赵来娣伸了伸懒腰,一脸的满足:“我从来没睡得这么香过。”
“我也是,早知道被奶奶赶出来这么舒服,我早就惹她生气了。”盼娣也附和着。
赵昭棣被她俩的对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也是,姐妹仨以前不是被半夜饿醒就是被冷醒,早上还得早早的起床生火烧水伺候渣爹和奶奶洗漱,然后,正式打开一天的活计。
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
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因为床上铺的是干草,所以姐妹几个都是和衣而睡的。
不用怎么收拾就起床了。
来娣轻车熟路的生火烧水,盼娣在一旁帮忙。
赵昭棣乐得清闲,在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
现在有钱了,她得带着妹妹们去县城里消费一把,把家里该添置的东西都置办好,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是刚需。
赵昭棣咂舌,需要添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还好老天眷顾,得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不然她们姐妹几个还真得过上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也不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平是咋样的,东西的买卖是个什么行情,她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搜索到相关的信息。
不过也是,原主的世界就那么一亩三分地,青石村外是啥样的她都不知道,更别提会有使钱的机会了。
不管了,先到城里再说。
姐妹三人简单的洗漱过后,赵昭棣就招呼着两个妹妹出门了。
两个丫头一听要去县城,显得异常激动。
她们还从来没有出过村子,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私吞?
赵昭棣惊讶。
怎么可能,村长那么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赵昭棣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村里人是在吵这个。
果然,一提到这茬,村里人又激动了起来。
一个个的各执己见。
“我不信,村长不是那样的人......”
“嘶,这可说不准,我瞧王大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能这般理直气壮?”
“就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准是真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当初大家伙凑起来的钱,那可是一分一厘都记录在册,材料花费多少,工钱花费多少,那一笔一笔的可是我亲手记的,绝不可能出错。”
......
村长气得不行,但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
“王氏,你既说我私吞了大家伙的钱财,那你可有证据?”
“证据?”王秋霞轻蔑一笑:“你媳妇儿头上戴的银簪和你几个孙儿身上穿的绫罗绸缎都是证据。”
“你虽然是村长,拿着官家的补贴,日子是比我们好过些,但你儿孙一大群,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这么多年,不都跟我们一样下地种田,穿的粗布麻衣吗?如今,她们突然穿金戴银锦衣华服的,不是昧了咱大家伙的钱财是什么,嗯?”
一听这话,众人又沸腾了。
“是啊,还真是......”
“村长媳妇儿头上戴的那簪子以前没见过,样子也新,估计是新买的。”
......
王秋霞见大家都信服了她的话,得意的仰起了头。
心里也做起了白日梦。
即然赵光明敢搜刮民脂民膏,那就理应换人,至于换谁......
她家男人和小儿子就是修河堤时被洪水给冲走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对村里贡献大着呢,让她家老三来担此重任,是最合适不过了。
王秋霞是越想越得意:“前些日子赶集,我看到你大儿子和你媳妇儿拉回来一大车的东西我就感觉不对劲儿,那么多米粮布匹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个三五两银子是下不来的,你还好意思说东西是帮赵招娣拉的,你撒谎也不掂量掂量,我给她的银子就只有五钱多,能买得起那么多东西吗?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耍呢?”
赵昭棣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事儿还真跟自己有关系,村长完全是受了自个的连累。
既然如此,她就有责任跟大家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清了清嗓子:“那车东西确实是我的,我怎么就买不起了?”
什么?
众人皆惊,她哪里来的银钱,这不可能吧?
可看赵昭棣一副坦然的模样,也不像在骗人。
王秋霞听到赵昭棣的话,立马就不淡定了。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你们是刚才串通好的对不对?”
赵昭棣无语:“我干嘛要胡说,东西都还在我屋里摆着呢,米面都吃了些,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
这幅煞有其事的样子,倒是由不得大家伙儿不信。
“那银簪呢?那些上好的料子呢?难不成也是你买的?”
王秋霞死死的瞪着赵昭棣,仿佛只要她敢说是,她就能撕烂赵昭棣的嘴一样。
赵昭棣唇瓣微启:“不是。”
王秋霞一口气还没松完,赵昭棣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但那买簪子买锦布的钱是我给的......”
王秋霞气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
“你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瞎话张口就来呀。”
“你给的?你拿什么给?你几斤几两老婆子我不知道吗?”
“怎么?难不成搬到山上就掉进银窝啦?在老娘面前装大尾巴狼呢?”
赵昭棣没有理会王秋霞的讽刺,大声为众人解惑:“说来也巧,我们刚到那屋子里,就遇到了一条两米长的毒蛇,我和村长真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打死的。”
“后来,我因为要收拾屋子,便拜托村长帮忙把那条蛇背去城里给卖了,统共卖了十两银子,明明说好的平分,村长愣是把银子全都给我送了来,说我一个小丫头带着两个妹妹不容易,他不能分这钱。”
“我寻思那哪行啊,捕蛇村长也是出了力的,卖蛇也是村长包办的,我哪能独吞了这银子是不?”
众人纷纷点头。
赵昭棣继续道:“我是好说歹说劝村长收下这银子,最后,村长同意我六他四,所以,他得了四两,我得了六两,有了钱,我便带着妹妹们上街去置办了你们看到的那一车的东西,钱也用的差不多了,至于村长家,应该就是买了你们口中的那些物品。”
赵昭棣故意把钱说少了五两,就是怕有心人打她的主意。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们姐妹三人又住在山上,还是小心为妙。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并未纠正。
赵昭棣摊开手:“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们不信,就只能带你们去找买蛇的人证了。”
见她说得这般有理有据,众人哪还有不信的道理。
人群里有人开口道:“怪不得那天我看见村长背了个东西脚步匆匆的从山上下来呢,原来是蛇啊。”
“我也看见了,当时见村长挺着急的,就没打招呼。”
......
村子不大,许多人都看见了,也证实了赵昭棣所言非虚。
众人了然,原来是这样。
心中暗自羡慕赵昭棣,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只有王秋霞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
十两?
那是个怎样的天文数字。
这死丫头还分出去四两?
分给外人都不知道要孝敬孝敬她这个奶奶?
她恨铁不成钢的想要戳赵昭棣的脑袋:“你个死丫头,你......”
赵昭棣侧身躲开,声音讽刺:“哟,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还不赶紧去找大夫瞧瞧,搁这搬弄什么是非呢?”
王秋霞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才反应过来赵昭棣是在讽刺她得了“红眼病。”
“你......”
她抬手就要打赵昭棣,被村长拦住。
“够了,你不是要见官吗?我这就带你去。”
“当初大家伙捐献起来的银钱,一分一厘可都是记录在册的,当时还请了村里另外两个人,一人记账,一人核对,我负责监督,这人证物证皆在,你这般搬弄是非污蔑于我,咱就到青天大老爷面前好好分说分说,看他会不会赏你这个刁妇一顿板子。”
王秋霞一听要打板子,腿都吓软了。
她哪敢去啊?
要真挨了板子,她这把老身子骨,还有命活吗?

之所以这般恶意揣测,也是因为前几日她遇着了村长媳妇,见她穿了新衣,想要奉承几句,顺便提醒她不要跟赵昭棣那个不祥之女走的太近。
可那李粉荷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处处维护这个贱丫头不说,还给她上眼药,讽刺她作为亲奶奶不应该这样向自个的亲孙女泼脏水。
她那个气啊,看李粉荷穿的好,怀里抱着的孙儿穿的也是好料子,她这心就跟猫爪似的难受。
想起那日的一大车东西,就怀疑村长怕是贪污了大家伙的银子,不然哪来这么多钱。
疑心一起,便越发不可收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到处把想法跟村里的人说,伙同大家找村长的麻烦。
没想到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今墙倒众人推,众人纷纷吐槽:“这王大娘可真不是个东西,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村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是啊村长,我们也是被她诓骗了,我同意报官。”
“我也同意,这般搬弄是非的人就得让她受点教训。”
“我也同意......”
听了大家伙儿的话,王秋霞面如死灰,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村长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报官,我给你磕头了......”
“老三还在床上养伤,身边离不开人,就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村长甩了甩被王秋霞揪着的袖子。
他那个气啊,他在这青石村当了三十来年村长,扪心自问没有任何昧良心之处,事事皆以村里人的利益为先,老了老了,还要被扣上这样的屎盆子,被众人围堵着讨伐......
如今面对罪魁祸首,叫他如何能这般轻易揭过。
王秋霞见村长不为所动,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村长,你就看在大力和家财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村长无奈的闭了闭眼睛,赵大力和赵家财,也就是王秋霞的男人和小儿子,无疑是他心口上无法抹去的伤痛。
去年,因为发大水,河堤被冲垮,为了村里的百姓,他发动大家捐钱修缮河堤,村里的壮丁除了赵家宝那个懒死鬼没去,其余的都去帮忙了。
可就在填沙袋的时候,家财那小子不慎掉入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他老爹赵大力一时心急也跟着跳下河救人,结果双双殒命。
赵家遭此大难,他作为村长,心里的难受一点也没比谁少。
号召村里人给王秋霞凑了十两抚恤金,她才消停。
也因为如此,他对王秋霞一家格外照顾,甚至忍让。
哎!!
罢了,罢了,看在死去那两个人的份上,他不计较也罢。
只是出言警告一句:“王氏,下不为例。”
“是,是,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秋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狠的牙痒痒。
最终又把锅甩到了赵昭棣头上,都怪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把银子拿去送给别人,哪会出这档子事儿。
她这遭可算是把村长得罪了个干净了。
赵昭棣冷眼看着哭哭啼啼的王秋霞,心中鄙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鳄鱼的眼泪罢了。
还好自个带着俩妹妹早早的分出来了,与这样的人家户断了干系。
如今事情解释清楚了,她便也不再逗留,带着两个妹妹去城里了。
村里的人也都尽数散去。
有人追上了赵昭棣的步伐:“招娣,等等我。”
赵昭棣回头看去,正是村里人叫的“老二婶”,此人名叫宋秋香,他家男人在家中排行老二,又是叔辈的,所以村里人都称她为“老二婶”。
喊着喊着,就变成了绰号而非称呼。
她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酷爱搬弄是非,扯别人家的闲话。
因此也喜提外号“碎嘴婆”。
......
赵昭棣眉头一皱,这样的人追上来准没好事。
原主就曾见过她,拿着一把瓜子靠在村口的杏子树下,嘴皮翻飞的说着东家长李家短。
说得唾沫横飞,嘴角都溢出丝丝白沫。
就连背着背篓从那里路过的原主,也没放过。
“你瞅瞅,这孩子多可怜,王秋霞那黑心肝的打得什么主意世人皆知,这孩子,只要过了十五,保准要被那黑心肝的拿去卖钱。”
“没娘的孩子可怜哟......”
额,虽然说得挺中肯的,但是在赵昭棣的认知中,这做人切忌长舌,别人家的事还是少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好。
因着印象不好,赵昭棣言语格外疏离:“老二婶,你可是有什么事情?”
宋秋香追上赵昭棣:“无事无事,我看你也要去镇上咱们一道儿。”
赵昭棣心里有些排斥,这一道儿走不知道又能扯出什么闲话,但面上不显,言语婉转:“你要坐牛车,我得走路,咱们不顺道吧。”
可这宋秋香像是听不出赵昭棣言词之间的抗拒般,嘿嘿的笑道:“走路好走路好,走路锻炼身体,正好我也走走。”
赵昭棣无奈,暗自下定决心,今天非得甩开这个碎嘴婆子不可。
她对来娣和盼娣使了个眼色:“在村里耽搁了这么久,咱们得快些,不然待会街上的人都散了。”
来娣和盼娣会意,忙不迭的加快脚步。
赵昭棣勾唇:你一个老胳膊老腿的胖婆娘还能走赢我们身轻如燕的小年轻不成?
事实是:能。
这宋秋香压根不是吃素的,紧紧的跟着她们的步伐,一点没落。
赵昭棣都觉得有些喘了,人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嘿,你大爷的。
狗皮膏药吧这是......
再看看来娣和盼娣,小脸儿红扑扑的,鼻尖和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想来也是累的。
算了算了,只要自己管住嘴,任她说什么咱就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谅她也扯不出什么闲话来。
想到此处,赵昭棣便放慢脚步。
来娣和盼娣见姐姐慢了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出了几日的太阳,天气越来越暖和,路边开了许多小野花。
白的黄的粉色,还挺美的。
赵昭棣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可美好的时光还没有维系多久,宋秋香就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招娣,那蛇真卖了十两银子?”
赵昭棣敷衍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言多必失,她可不想再因这事儿起什么风波。
宋秋香砸了咂舌:“啧啧,怪不得原来那周猎户这么富咧,这野物竟然这么值钱。”
这一点赵昭棣是赞同的,毕竟,如今他们住的院子就是青砖瓦房,占地宽敞不说,院里厨房茅厕厢房牲口棚都一应俱全。
放眼看去,这村里的大多数人家住的可都是木屋,较为穷困的几户还住着茅草屋呢。
这么好的院子,也就是在那山腰上,村里人怕野兽不敢去住,不然哪里还能闲置到现在,让她捡了这便宜?
紧接着,老二婶就酸溜溜的道:“话说回来,富又有啥用,那周猎户也没个妻儿啥的,遭了难,这些身外之物还不是便宜了旁人去。”
赵昭棣满头黑线,点她呢这是。
宋秋香也反应过来这话在赵昭棣面前说不合适,立马解释:“招娣,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村里人,你是不知道,当初村里人才传出风声那周猎户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咋好久都没露面了,村长便带着大家伙儿去他家一探究竟,你猜怎么着?”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赵昭棣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着?”

姐妹几人顺着昨日来时的路下了山。
她们虽然不知道去县城的路怎么走,但看见过奶奶和爹每次去城里都是去村口坐的牛车。
她们也径直往村口走去,一路上遇见了好些个村里的人。
这些人她们都熟识,平日里遇上了不管再忙都会打声招呼,只是今日大家都避着她们,一副生怕赵昭棣跟他们搭话的样子。
赵昭棣也看出来了大家的不待见,自是没有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神情淡然的带着妹妹们往前走,一点都不在意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人生在世,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口中是什么样子,况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
比起嫁给家暴老男人,她觉得当个不祥之人也挺好的,还有避免有些人主动上门找晦气的功能。
来娣和盼娣听到了别人的小声议论,她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姐姐听到心里会不开心。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村口,确实已经有牛车等在了那里。
只是冤家路窄,牛车上坐了一个她们不想见到的人,王秋霞。
王秋霞在看到几人的时候,立刻怒火中烧。
她愣着眼睛骂道:“你们几个死丫头下山来干什么?想霍霍咱们村是吧?”
多年的欺压使来娣和盼娣本能的瑟瑟发抖起来。
赵昭棣一手拉着一个,抬头挺胸的往前走,都断绝关系了,我还怕你个锤子。
“大伯,我们想坐你的牛车去城里。”
赵昭棣直接无视了牛车上的王秋霞,只跟前面赶车的赵大伯说话。
大清早的,她懒得理这个疯婆娘,她除了撒泼打诨,还能吃人不成?
王秋霞见自己被无视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死丫头还想去城里,她爹还在床上躺着呢,大夫说伤得不轻,得好生养上一阵子才行,她倒好,昨儿个刚从自己手里拿走了点银子,今天就要去城里快活了,做梦。
赵大伯还没开口说话呢,王秋霞就尖着声音道:“大强,你敢,你敢让这个不祥之人上车,那咱们村的人以后都不坐你的车了。”
村里要去县城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村口,听到王秋霞的话默契的没有反驳。
毕竟谁都不想跟一个不祥之人同乘一辆牛车。
对此,赵大强很是无奈。
他本无意为难几个丫头片子,什么祥与不祥的他也不在乎,只要能给他铜板,拉谁都是拉。
可眼下,看村里人这架势,若他拉了这几个丫头,大家只怕会真的合起伙来抵制他的牛车,那他的生计可就真的断送了。
他还指望着这每天的几十文钱养老婆孩子呢。
赵大强不好意思的道:“丫头,咱们村离县城其实也不远,要不你们姐妹几个走着去?”
此情此景,赵昭棣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瞪了王秋霞一眼,王秋霞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
“来娣盼娣,咱们走。”
赵昭棣拉着两个妹妹就走,硬气得很。
既然不远,走路还省钱。
至于去城里的路怎么走,村里往外的道儿就一条,走出去再问呗。
来娣和盼娣两人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跟奶奶同坐一辆牛车,想想就觉得可怕。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赵昭棣拉着两个妹妹靠边让行。
村里有马车的就村长一家,但马车上坐着的却不是村长。
是村长媳妇儿李粉荷和他的大儿子赵青山。
赵青山赶着马车到姐妹三人面前时,一把收紧缰绳,随着他“吁”的一声,马儿停了下来。
李粉荷热情的招呼着赵昭棣:“招娣,快带着妹妹一块儿上来,咱一道去城里。”
她此番举动,惊呆了众人。
王秋霞大声提醒:“粉荷呀,她可是不祥之人啊,你让她坐了你的车,小心沾了晦气,给你家带来霉运。”
“放屁。”李粉荷呵斥一声:“一天天的乱嚼舌根也不怕遭报应。”
说着就把姐妹三人拉上车,对大儿子道:“青山,我们走。”
随着赵青山挥动缰绳,马儿奔跑起来。
赵昭棣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跟我客气啥。”李粉荷道:“她们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赵昭棣应了一声。
心里明白,应当是昨晚村长带回去那块银子起了作用。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
她不信,若没有那银子,村长媳妇儿能给她提供帮助。
李粉荷心里讪讪的,她总觉得这丫头那双眸子清亮得很,好似什么都看穿了似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在昨晚之前,她的想法跟村里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知道自家男人帮这丫头在外跑了一天,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一顿数落。
直到他从怀中拿出好大一块银子,李粉荷称了一下,竟足足有四两三钱。
随后自家男人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李粉荷惊讶得不行,这丫头竟然舍得。
自家男人的德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端着一副身为村长就要舍己为人的姿态,总干些卖力不讨好,打肿脸充胖子的活儿。
若不是这丫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是不会轻易接受这银子的。
所以心里哪有不感激得道理,虽然他们家每个月有点官家的补助,在村里比别人家过的宽裕富足些。
可,四两多银子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不,今儿个她便可去城里买几匹新布裁几身新衣,再割几斤肉回去给大家伙打打牙祭,顺便买些点心糖果的给自己的孙儿解解馋。
李粉荷越看赵昭棣越喜欢,人人都说这丫头不祥,可这明明就是个福星啊。
不能上哪去遇见这么好的事儿?
青石村隔平川县确实不远,加上她们坐的是马车,速度就更快了些,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
赵昭棣也把路都记了下来,这城里以后肯定会常来,又不是每次都能坐到村长家的马车,说不定以后就得走路了。
帮两个妹妹理了理她们被风吹乱的头发,再次对村长一家表示感谢。
李粉荷知道赵招娣身上有银两,想着她定然也是来添置东西的,下车时,便主动开口说:“我家的马车就拴在这了,你若是买了东西就送过来,咱们晚些一道回去。”
对此,赵昭棣当然是万分感激,这确实是解决了她的一大难题,所以连忙答应:“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你还客气啥。”
李粉荷让儿子在这儿看着马车,就匆匆走了。
赵昭棣也带着两个妹妹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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