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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女相师 全集

胡羊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只是,虎灵能咬死活人吗?我不太确定,下意识的去看爷爷。爷爷紧紧地抿着嘴角,表情紧绷,喃喃道:“怎么会......”爷爷没想到会有人被虎灵咬死?“咱村这山上连野猪都少见了,没想到会突然有老虎。”村长唉声叹气一阵,“你要去看坟地?”爷爷点头。村长张张嘴,他像是要跟爷爷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沉默好半天,说:“也行,中午你在家等我,咱们好好说说坟地的事。”村长说完,又去看着人把于杰的尸体抬到三马车上。等车开走,来帮忙的人散开,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血。我看着地上的血,脊背不由得发寒。我听见我们村的人正在念叨。“于杰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了。”“于杰被老虎是意外,跟二强和三利那种上赶着找死的不一样。”“后山不干净,别的山上还有老虎,村里没法待了,我回头得...

主角:二强大飞   更新:2025-03-05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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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强大飞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女相师 全集》,由网络作家“胡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虎灵能咬死活人吗?我不太确定,下意识的去看爷爷。爷爷紧紧地抿着嘴角,表情紧绷,喃喃道:“怎么会......”爷爷没想到会有人被虎灵咬死?“咱村这山上连野猪都少见了,没想到会突然有老虎。”村长唉声叹气一阵,“你要去看坟地?”爷爷点头。村长张张嘴,他像是要跟爷爷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沉默好半天,说:“也行,中午你在家等我,咱们好好说说坟地的事。”村长说完,又去看着人把于杰的尸体抬到三马车上。等车开走,来帮忙的人散开,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血。我看着地上的血,脊背不由得发寒。我听见我们村的人正在念叨。“于杰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了。”“于杰被老虎是意外,跟二强和三利那种上赶着找死的不一样。”“后山不干净,别的山上还有老虎,村里没法待了,我回头得...

《阴女相师 全集》精彩片段

只是,虎灵能咬死活人吗?
我不太确定,下意识的去看爷爷。
爷爷紧紧地抿着嘴角,表情紧绷,喃喃道:“怎么会......”
爷爷没想到会有人被虎灵咬死?
“咱村这山上连野猪都少见了,没想到会突然有老虎。”村长唉声叹气一阵,“你要去看坟地?”
爷爷点头。
村长张张嘴,他像是要跟爷爷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沉默好半天,说:“也行,中午你在家等我,咱们好好说说坟地的事。”
村长说完,又去看着人把于杰的尸体抬到三马车上。
等车开走,来帮忙的人散开,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血。
我看着地上的血,脊背不由得发寒。
我听见我们村的人正在念叨。
“于杰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了。”
“于杰被老虎是意外,跟二强和三利那种上赶着找死的不一样。”
“后山不干净,别的山上还有老虎,村里没法待了,我回头得跟他爸商量一下,把孩子送到乡里上学去。”
等他们走远,我小声问:“爷,是不是虎灵......”
我一边问一边牵爷爷的手,不曾想摸到一手的湿润。
爷爷的手心都是汗,还在微微发抖。
“爷?”
我的心提了起来,声音都在颤。
爷爷深吸了口气,缓和了脸色,“我没事,走吧,我们去看坟地。”
看爷爷这样,我不敢再问。
原本出门时,爷爷曾说要教我怎么寻龙定穴,但是,真上了山,爷爷似乎忘记了这事,只让我给他描述地形地貌。
有时,我说过的话,爷爷还会重复的问。
我慢慢悟出来,因为于杰的事,爷爷的心乱了。
其实,我也很难受。
我觉得后山的事,越来越严重。
中午,吃过午饭,村长一个人来了我家。
他想让爷爷去主持于杰的丧事。
奶奶替爷爷婉拒,“他眼睛都看不着了,去了也是添乱。”
“老沈的本事,可不只是靠一双眼睛。”村长苦涩无奈的叹气,“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杰是横死在外头,他们村里的人不让他的尸体进村,灵棚只能搭在村外的河滩上,守灵还不能过夜,下午就得葬,我孙女不愿意匆忙找块地就把他埋了,想让他体面的走。”
在我们这边,体面的丧事都得有个懂行的来主持流程。
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跪,什么时候抬棺出殡,谁来捧灵位,谁来打幡......
桩桩件件都有讲究。
爷爷是我们乡里唯一懂这些的,而于杰死的太突然,从外面找人都来不及。
“走吧。”爷爷起身。
村长大松口气,出门时,还不忘跟奶奶打包票:“我肯定好好老沈,绝不让他磕着碰着。”
我眼珠转了转,也背上书包:“奶,我去上学。”
奶奶皱眉:“你两点才上课,去这么早干什么?”
“我先去学校复习上午落下的内容。”说着话,我已经跑出院。
“月月,等等我。”大飞也追上来。
看他要说话,我立刻拽他一把,“安静点。”
我冲着爷爷和村长的背影使眼色。
大飞秒懂,做了个给嘴唇上拉链的动作。
我俩悄悄跟着,听着村长跟爷爷说话。
村长的声音很低,我勉强能听个大概。
“我这几天总做噩梦,梦见一只老虎把我咬死,吃了我的心肝脾肺。”
“昨天,我尤其的心慌,正好于杰和晓华回来看我,我还在饭桌上念叨这事,当时于杰还劝我,既然做了这样的梦,就别上山了。”
“我想想也是,本来打算趁着天没黑去山上砍点柴火,也就没去。”
“谁能想到当夜于杰就......”
村长很内疚,同时又很紧张,“老沈,你说本来该死的是不是我?于杰是不是替我挡了灾?”
我听的眼皮一跳,忍不住去看村长的脸。
这一看,让我大吃一惊。
正常看的话,我能看出村长的面孔,可一旦要看他的面相,我就觉得他的脸上雾蒙蒙的。
村长的面相被人遮挡起来了。
是爷爷吗?
爷爷抓住村长的手,“别胡思乱想,先处理于杰的丧事。”
村长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于杰的死跟后山有关,后山的东西是咱们给弄来的,三十多年来都平安无事,怎么突然......”

我“啊”了声,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造小人?”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知道怎么造小人。
就像电视里,男人和女人亲在一起,往床上一倒,过不了多久女人就会怀孕啦!
大飞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偷听爸妈说的。”
“我就说你是听墙角精!”
不过,我对造小人没啥兴趣,我更想知道三利上后山的事。
“你在三利叔进去的房子外面听了一夜?”
大飞摇头,“我听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后来我梦见我奶了,她说让我跟她回家。”
“我就牵着我奶的手下山了,等早上鸡叫,我被吵醒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睡在我家柴火垛上。”
大飞说着,表情有些迷糊,“月月,你说真是我奶送我回家去的吗?”
大飞的奶奶是前年没的,还是爷爷给他奶奶选的坟地。
我仔细的看大飞的脸,有一丝黑气从他的透着疲倦的双眼钻出,正往他眉心的命宫爬去。
他是因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惹了祸。
我立刻抓住大飞的手,“你快跟我去见爷爷。”
大飞死活不挪步,“我不去,你爷可凶了。”
爷爷经常板着脸,村里的小孩都怕他。
我想了想,“那你跟我去村东的山坡,你不是说你在后山看见房子了?你指给我看看。”
村东的山坡能看见后山。
我和大飞站在山坡顶上,踮脚往后山看,只看见荒草,根本没房子。
“怎么没有呢?我昨夜明明看见了。”
大飞的脸刷的白了,他终于知道害怕了,愿意去见我爷了。
但是,到了我家院门口,大飞又反悔了。
他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进院,“月月,我不敢进去,我害怕。”
他脸色发白,脑门上都是冷汗,身体还在不停地哆嗦。
我觉得情况不对,立刻喊人,“爷,你快出来!”
我一喊人,大飞更慌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我就要跑。
“站住!”
爷爷隔着窗户,一声暴喝,大飞猛地停住,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爷爷手里端着火盆走出屋,“月月,去接碗井水来。”
“哦。”我按照爷爷说的接好水时,爷爷已经把火盆放院门口了。
我凑过去,小声说:“爷,大飞偷偷跟着三利去后山!”
爷爷嗯了声,“有东西跟他下山了。”
说着,他看向大飞,“大飞,垮火盆,进院来。”
大飞耷拉着脑袋,跨过火盆,几乎是同时,大飞身后突兀的响起一声年轻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他后脖颈窜起火苗,几根藏在他衣领里的黄毛被烧成了灰。
我吓了一跳。
大飞更是一屁股坐地上,满眼惊恐的打量着四周。
爷爷用打火机点燃一张黄符,符灰落进碗里,他搅和两下,让大飞喝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爷,你咋还用打火机呢?”
那电视里演的,都是一张符扔出去,刷的烧起来。
多有范儿。
爷爷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那都是花架式。”
一碗透心凉的符灰井水灌下肚,没过两秒钟,大飞就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厕所飘出浓重的臭气。
过了会,大飞红着脸从厕所出来,脸上的那丝黑气已经没了。
等臭味散了,我才呼出口气,跟爷爷讲了大飞在后山看见的事。
爷爷的脸色非常凝重,又问了大飞一遍。
确认三利是真的上了后山,爷爷疲惫的叹口气,“月月,你送大飞回家,我去你三利叔家看看。”
我眼珠一转,大声应下,蹭蹭的往大飞家跑。
大飞急急忙忙追,“月月,你别跟我爸妈告状。”
我才不听他的呢。
爷爷让我去大飞家就是告状的!
大飞妈听说大飞夜里上了后山,吓得脸都白了,转身抄起扫炕的扫帚。
大飞爸也沉着脸,撸袖子。
于是,等大飞进门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爸妈混合双打。
告完状,我又麻溜的去追爷爷。
我想知道三利在后山见到的女人是谁。

我的出生,让我爸妈又惊又喜。
喜的是有了共同的孩子,他俩这二婚的夫妻关系算是稳固了。
惊的是生我时一波三折。
妈妈是在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时的后半夜突然发动。
她在屋里疼的直叫,奶奶在院里吓得大叫。
“老头子,你快出来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
奶奶吓得声音都劈叉了。
爷爷赶紧跑出屋,顺着奶奶指的方向一看,登时惊住了。
院门口跪着个黑影,正对着月亮磕头。
手电照过去,赫然是个瘦瘦巴巴的老太太,腰上系着麻布,跟送丧一样。
爷爷沉了脸,走过去就说:“今天我家添丁,你来送丧,这不是合适吧?”
老太太笑了声,没回答爷爷的话,而是慢条斯理的说:“我姓黄,后山上的,跟你算是一条道,我今天就是为你家这孙女来的。”
爷爷愣住了,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她咋知道是个女孩?
黄老太自顾自的往下说:“你这孙女出生的时辰挺好,顶金贵的命格,托生在你家真是可惜了,你家命犯三缺,祸及三代而血脉断。”
“今天是我女儿的忌日,看在这缘分上,我护她一程,十年后的大劫,她要是能蹚过去,我黄老太定入她的堂口。”
她从怀里掏出个玉戒指,放爷爷手里。
爷爷接过戒指,再抬头,刚才还站在他跟前的黄老太就这么不见了!
奶奶又喊爷爷赶紧进屋,“生啦,是个闺女!”
爷爷当即闭眼掐算起来,再睁眼,他直接跪下对着后山的方向磕头。
因为黄老太全都说对了。
我是个庚辰年庚辰日庚辰时出生的女孩,爷爷的行内有句话,庚辰福禄全,太宗与武后。
我这命格跟帝王沾边的。
但我家的运很不好,能没病没灾的过日子就是祖宗保佑。
撞大运、发大财、子孙出人头地这种事,我家是完全摊不上。
金贵苗长在贫瘠的土地上,弄不好就得旱死。
爷爷把黄老太给的玉戒指让我贴身带着,等我断了奶,就让我爸妈把我交给他养。
“你们养不活她。”
我爸妈不信,他们把我带到城里,一边摆摊一边带我。
结果,我三天两头的生病,成了医院的常客。
最后,他们实在没办法,把我送回了老家。
我在老家跟着爷奶长到十岁,没病没灾,就是累。
从我有记忆以来,爷爷就教我背相术书。
人家放学能出去玩,我还得回家背书。
我拽着书包带,别提多郁闷。
更让我烦躁的是,我还在路上撞见了二强。
他叼着烟,满面红光的从后山下来,那表情满足的像是吃了一大锅炖肉。
“月月,放学啦?”
“跟叔回家呀,叔给你买零嘴吃。”
他凑过来,说话时,烟味呛的我想咳嗽。
我不理他,闷头往前走。
二强是村里的老光棍,奶奶从来不让我跟他说话。
二强要来扯我的胳膊,“你走那么快干啥?好好跟叔说两句话,叔给你零花钱。”
我急了,“你再不让我走,我就回家告我奶。”
我一边跑一边喊奶奶。
二强没再拦着我,呸了声。
“老子现在可看不上小丫头片子了,没滋没味的。”
“后山的才舒服呢。”
他搓搓手,嘿嘿的笑着。
我跑远了才敢回头看一眼。
刚才一晃眼,我好像看见二强面相不对。
他脸上的山根位置有一团漆黑的雾气。
爷爷教过我,那里是疾厄宫,如果那里气如雾,必定灾厄缠身。
不过,我看见了却不能说。
爷爷不让我说。
我自从开始学相术,不用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面相。
爷爷让我藏着。
再说了,就算能说,我也不告诉二强。
我可讨厌他了。
去年,二强老找住我家后面的云云说话,云云爸妈可生气了,把二强打了一顿,还带着云云去外地了。
云云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急急忙忙跑回家,进院就告状:“奶,刚才二强路上拦我!”
“这个遭瘟的东西!”奶奶骂了几句,又安慰我:“别怕,等你爷回来,让你爷找他去,明儿奶接送你。”
我点点头,小声说:“奶,我爷啥时候回来?”
我想跟爷爷说说二强的事。
奶奶接过我的书包,“快从地里回来了。”
但是,直到我睡觉,爷爷都没回来。
后半夜,我听见爷爷和奶奶说话。
爷爷的声音很沉,“二强死了,死在了后山。”
“你看好月月,千万别让她往后山去,那地方......”

“黄奶奶......”
我犹豫着,指着黄老太的眼睛,“你的劫......”
话还没说完,黄老太就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你说,我知道,你现在本事还没学到家,只能看出劫,看不出我的生路,赶紧去找你爷吧。”
说完,她直接走进沈老三家坟后的草丛里,紧接着,一只黄鼠狼从草丛里跳出来,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我也顺势看向后山。
夜色朦胧间,后山的山顶好像站着个人。
我眨了下眼睛,那人影又不见了。
是我看错了?
“月月,赶紧过来。”
村长发现我没跟上队伍,站在山下喊我。
我回过神来,急忙往山下跑。
新选出的坟地在村西的地头,我和村长到的时候,棺材已经下葬,坟头都起好了。
各家正在给坟里的先人烧纸。
村长松了口气,“没见着日光,挺好。”
现在天才蒙蒙亮。
我盯着爷爷的脸看,他脸上那张嘴唇猩红的女人脸已经看不到了,佝偻得严重的脊背也挺直了些。
爷爷把白幡插在坟地里,跟村长说:“你记得给沈老三家打个电话,最好让他们回来个人。”
村长点头。
他左右看了看,走到爷爷旁边,小声问:“你什么时候上后山?”
“今夜。”爷爷说。
村长的声音更小了,“你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东西送走,重新再找些来,我不怕损阴德,也不怕死了下油锅。”
说这话时,一向慈祥的村长眼中闪过狠色。
我看的后背发凉。
爷爷嗯了声。
等各家烧完纸钱,爷爷就让我牵着他回家。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爷,在东山坡的时候,我从你脸上看见了另外一张脸。”
“那是我的仙家。”爷爷说。
“仙家?”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高了些,“爷,你供仙儿?”
不怪我吃惊,实在是爷爷从来没往家里请过仙家的牌位和堂单,逢年过节的也从来没给仙家烧过香。
“我的仙家是野仙,她要的不是香火。”爷爷解释说:“因为我供仙儿,才能跟黄老太沟通。”
爷爷跟我说过,我们这的供仙儿跟萨满有关,有受过皇朝敕封的仙家。
那些仙家和他们的后代出马坐堂为得大多是香火功德,以求修成正果,行事手段温和。
黄老太若是出马,她便能算在正统仙之中。
而野仙,五花八门,手段偏激,被野仙选中的弟马大多非常受折磨。
我想跟爷爷打听下,他供奉的是什么野仙,求得又是什么,可话还没开口,就听爷爷问:“月月,我跟你三爷爷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低下头,闷声说:“听到了。”
爷爷说:“沈家三代而血脉断,原本是该断在你哥身上,为了让你哥能活下去,你哥的户口跟着他亲妈走,改名换姓,跟沈家撕扯开。”
“这样一来,他至少能平安过活。”
“后来,你爸找了你妈......”
这事,不用爷爷说,我也知道。
我妈早就跟我念叨过,她生了我姐后,就不能生了。
也是要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跟前一个丈夫离婚,因为那家想要个儿子。
但是,她没想到,跟我爸结婚才一年,她居然就怀孕了!
她当时特别高兴。
半路夫妻,有个共同的孩子,日子更容易过下去。
“月月,你本不该是沈家的孩子,你妈自在怀你之前,曾经去过后山。”

我一激灵,蹭的坐起来。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啥,听见二强死了,我的眼泪刷的下来了,慌得不行。
“爷,我看见了。”
我哭着,结结巴巴的说:“晚上放学,我见过二强,他脸上有黑气。”
我寻思着会是病一场。
结果人咋死了呢?
爷爷的表情格外的凝重,“月月,这些话,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我摇头。
爷爷特别疼我,以往我哭成这样,他早就搂着我,哄我了。
这会儿他不但没哄我,还沉着脸,我更害怕了。
眼泪流个不停。
“你好好跟孩子说话,看给月月吓得。”奶奶埋怨爷爷一句,心疼的抱住我,“月月不哭,没事啊。”
爷爷叹了口气,虽然脸上愁眉不展,但语气缓和很多。
“别怕,二强的死跟你没关系,就算你跟他说他会遇着事,他也避不开,从他往后山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似懂非懂的嗯了声。
爷爷给我擦眼泪,“月月,你一定要记住,你看出的东西一句都不能跟外人说,往后也不许去后山。”
“我知道,我不去。”我一直很听爷爷的话。
再说了,我现在觉得后山特别可怕,我可不敢去。
爷爷揉揉我的脑瓜顶,“你跟你奶好好在家睡觉,我去二强家看看。”
奶奶不大高兴,“你还去啊?三利不是回来了吗?又不是没人操持后事,你都一把岁数了,老凑上去干啥?”
我“诶”了声,来精神了,“三利叔回来啦?”
三利是二强的弟弟,他跟我爸妈都在城里打工,每次他回家,我妈都叫他帮忙往家捎东西。
前几天,我妈还说给我买了能换衣服的娃娃,等有人回老家,就给我带回来。
奶奶把我摁回被窝,“你可老实着吧,三利这次回来的急,啥都没带。”
我哦了声,蔫头耷脑的趴枕头上。
爷爷叹息着解释:“二强是横死的,三利心里没谱,跟我说半天好话,让我过去看一看。”
说着话,爷爷已经出了门。
三利原本想第二天就把二强葬了,爷爷算了下,说日子不好,让二强在家停一天再下葬。
村里出了这种横死的丧事,都会嘱咐孩子不要去凑热闹。
不过,总会有野小子不肯老实听话。
大飞就是其中之一,他不但不听话,还想拽上我。
大飞神神秘秘的,“月月,你知道二强咋死的不?”
我摇头。
爷爷没说他怎么死的。
“虚死的!”大飞说话时的表情特像村头老太太们凑一堆,念叨东家长李家短的样子。
要是手里再抓把瓜子,就更像了。
“昨天夜里,我爸背着我跟我妈说,二强是虚死的,十有八九是死在女人身上。”
“我爸还说,二强跟他说过,后山有能让男人舒服的东西。”
大飞眸光闪烁,眼里都是好奇,“真想去后山看看。”
我立刻说:“我爷说了,后山不能去,你要是敢去,我就去告你妈。”
大飞白我一眼,“告状精啊你。”
我哼了声,“你是听墙角精!”
大飞嘿嘿的笑,用胳膊肘捅咕我,“不去后山,咱俩去看看二强咋样?你爷没说不能去吧?”
这倒是没说。
我其实对二强的死很好奇。
毕竟,他是我第一个看出大劫,又应了劫的人。
我没禁住大飞的撺掇,跟他偷偷摸到二强家院外。
赶上二强的棺材送过来,爷爷带着人往棺材里搬二强。
我趴着院墙往里看,正好盖脸的棉布掉地上,二强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我睁大眼睛,心里猛地一凉。
二强圆胖的脸竟瘦了一大圈,脸皮往下耷拉着。
好像脸上肥肉突然被吸走一层。
太吓人了。
我不敢再待在这,想拽着大飞离开,谁知,拽了两下,大飞纹丝不动。
我扭头去看,就见大飞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二强的脸,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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