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帝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成帝萧叙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是奴婢觉得自己在璟煦宫待得不习惯,所以才想换个着落。”一旁坐着看了一会儿的周娴静,冷不丁的开口提议:“陛下,若是媱纾不想留在璟煦宫的话,您就把她调去臣妾宫中吧,臣妾宫中正好有个宫婢生了大病,刚好有个空缺。”皇后抱着看好戏的心,给周娴静帮腔:“陛下,若是您也不想留媱纾伺候了的话,兰贵嫔的宫中倒是个好去处。”媱纾似乎淡淡的闻到了一股火药味。皇后与周娴静现下是各怀鬼胎。两个人拿着她当暗箭使,都想看看萧叙澜的反应。萧叙澜看着媱纾,忽然眉尾轻挑了一下:“媱纾,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朕跟你说过的话?”他说话的语调中不咸不淡的带着威胁。媱纾听见他这话,赶紧低下了头。上次说的话,不就是她若是再提要回栖凤宫,他便让她侍寝吗?她微音渺渺:“……记得。...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成帝萧叙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没有,是奴婢觉得自己在璟煦宫待得不习惯,所以才想换个着落。”
一旁坐着看了一会儿的周娴静,冷不丁的开口提议:“陛下,若是媱纾不想留在璟煦宫的话,您就把她调去臣妾宫中吧,臣妾宫中正好有个宫婢生了大病,刚好有个空缺。”
皇后抱着看好戏的心,给周娴静帮腔:“陛下,若是您也不想留媱纾伺候了的话,兰贵嫔的宫中倒是个好去处。”
媱纾似乎淡淡的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皇后与周娴静现下是各怀鬼胎。
两个人拿着她当暗箭使,都想看看萧叙澜的反应。
萧叙澜看着媱纾,忽然眉尾轻挑了一下:“媱纾,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朕跟你说过的话?”
他说话的语调中不咸不淡的带着威胁。
媱纾听见他这话,赶紧低下了头。
上次说的话, 不就是她若是再提要回栖凤宫,他便让她侍寝吗?
她微音渺渺:“……记得。”
萧叙澜不紧不慢的追问:“那你说,你是要去兰贵嫔宫中,还是留在璟煦宫?”
皇后和周娴静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萧叙澜和媱纾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皇后先开口安抚媱纾:“媱纾,你就自己选吧,若是真在璟煦宫待得不适应,那便去兰贵嫔宫中也好。”
媱纾被萧叙澜那威胁的眼神盯着。
她哪里敢选去周娴静的宫中?
而且她今日不过就是演一出戏给萧叙澜看。
得让他心里清楚,她很在意那日的那个吻,在意到已经不想在他身边伺候了。
她顶着巨大的压迫感:“奴婢……还是留在璟煦宫吧。”
周娴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心中很是好奇,萧叙澜到底给媱纾说了什么?
看她这样子,似乎很在意他说的话。
皇后笑出声:“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别一直跪着了。一会儿你便跟着陛下回去继续伺候吧。”
“是。”媱纾站起了身。
却在起身之时,胳膊稍稍弯起,带起了一截袖子,刚好露出了手腕上的那支羊脂白玉的美人条。
皇后倒是没有注意到。
但是被一直盯着她看的周娴静瞧见了。
她一个宫婢哪里得来的这么好的镯子?
而且那镯子瞧着还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想来想去,那便只能是萧叙澜送的了。
如今看来,他是真的将她放在心尖上了。
不是妃嫔却也能得到御赐之物。
萧叙澜的目光这才慢慢的从媱纾身上收了回来。
媱纾瞧着他们还要再说会话,她便先去殿外候着了。
苏元德也在殿外候着呢。
瞧见媱纾后,小声说她:“你说你,你不想待在璟煦宫,你去找陛下说啊,来打搅皇后娘娘有什么用?”
媱纾眼睛红红的,委屈巴巴的回答:“我若是跟陛下说,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你为何非要离开璟煦宫?”
她咬了下唇,冷静的反问他:“公公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陛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宫中有多少宫婢想要这份福气都得不到。你倒好,日日躲着陛下不说,还将这份福气视为累赘。”
苏元德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虽然不甚好听,却是切身处地的为媱纾着想。
“公公别劝我了,我心中对未来已有打算,这份福气媱纾无福消受。”
殿中。
媱纾出去后,皇后便又开始说后宫的事情了。
“陛下,您这段时间进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近这一个月更是一位嫔妃都没有侍寝,这么下去母后该来找臣妾问责了。”
皇后蹙眉,厉声道:“你要违抗本宫的懿旨?”
媱纾低着头:“娘娘恕罪,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去陛下跟前伺候?”
她不敢再说别的,乖乖到了萧叙澜的身后。
说是伺候,不过就是不时的为皇帝皇后布菜和倒酒。
这活儿本应该是苏元德来做。
可皇后指明让她来做,萧叙澜也没拒绝。
媱纾就是顺理成章的过来伺候的。
萧叙澜的脸上一阵阴冷寒芒,对她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着不甚在意。
实则确实悄悄关注的清清楚楚。
殿中的妃嫔们,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媱纾身上。
皇后的心思不难看出。
最关键是萧叙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时候已经不止瑾昭容感到危机了,其他人亦是如此。
除了兰贵嫔,周娴静。
她在萧叙澜眼中一直都如兰花一样,高雅脱俗。
殿中的舞一曲接一曲。
皇后转头看向萧叙澜,说道:
“陛下,媱纾到臣妾宫中已经多日,本宫已经让人将规矩都教了她,如今璟煦宫没几个得力的宫婢,臣妾想着,将媱纾送去璟煦宫伺候您吧。”
这正是媱纾的心中所想。
如今她能见到萧叙澜的次数还是太少。
有些戏,她无法在他面前演给他看。
心里虽这么想,可为了维持住她对萧叙澜的“怕”,她还得借着把眼下这出戏唱完。
她面色急切:“皇后娘娘,奴婢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留在栖凤宫里伺候您。”
没等皇后说话,忻卉便呵斥道:“这里有你一个宫婢说话的份?”
媱纾因为情绪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着。
她咬着唇瓣闭上了嘴。
萧叙澜本来不想让媱纾过来的,可听见她连想都不想,便直接说不来他宫中伺候时,他决定收了这个宫婢。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他怎么能让她在宫中过舒服日子?
萧叙澜开口:“既然皇后已经都调教好了,那送到璟煦宫也好。”
皇后展露笑意:“是,有个臣妾宫里的人伺候陛下,臣妾也放心。”
媱纾去璟煦宫的事情敲定后,萧叙澜能明显感到她情绪低落。
在他旁边站着时,整个人心如死灰。
萧叙澜冷笑。
前些日子在龙榻上拒绝他时,他还以为她有几分本事。
如今不也是任他拿捏。
殿中坐着的瑾昭容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她如今仗着怀孕,可谓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她举着酒杯,“陛下,今日端午宫宴,臣妾怀了龙嗣,便以茶代酒,敬陛下一杯。”
萧叙澜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
可伺候他的媱纾,因为要去璟煦宫伺候了,情绪不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并没有发现他的酒杯空了。
他抬起手,轻轻扣了下桌面:“倒酒。”
媱纾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拿起酒壶,为萧叙澜斟满了酒水。
她俯身倒酒时,带起一阵微不可闻的小风。
微风里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钻入萧叙澜的鼻息中。
他记起了这味道,她手帕上也是这股味道。
手帕毕竟是贴身之物,味道更甚一些。
这味道夹带着一丝桂花香,似乎又混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更像是她体内散发出来的。
萧叙澜形容不上来这味道。
当然,他也不讨厌。
他收回思绪,拿起酒杯,举杯与瑾昭容同饮了这杯酒。
还以为她与他饮完酒便完了,结果还没结束。
她又说:“陛下,臣妾如今有了身孕,殿中的人不够用。臣妾一直想跟皇后娘娘讨个宫婢,只是上次皇后娘娘没舍得给奴婢,不知今日的端午宫宴,臣妾能否向皇后娘娘讨来那个宫婢?”
皇后看了一眼萧叙澜,这才说:“你说的是哪个宫婢?”
“媱纾。臣妾看她十分合眼缘。”
媱纾低着头,不敢说话。
瑾昭容如今是盯上了她,之后她要解决的首要麻烦便是她。
萧叙澜默默看她演戏。
上次在御花园,不还诬赖她摔了玉簪,气的要让人掌她的嘴?
这么快又变成合眼缘了。
其他的妃嫔们这时候倒是统一战线了。
毕竟谁也不想后宫再多一人。
最没脑子的宜美人先跟着劝说皇后:“皇后娘娘,既然瑾昭容姐姐想要,就是一个宫婢,您就念着她怀孕,给她吧。”
皇后笑着摇摇头:“瑾昭容,你来晚了。本宫刚刚已经将媱纾调到璟煦宫了。如今媱纾是璟煦宫的人,你若是想要讨她,须得向陛下开口了。”
瑾昭容面色僵住。
调去璟煦宫了?
那岂不是这个宫婢以后日日都能侍奉在萧叙澜周围了?
她怀孕这段时间,萧叙澜一定会宠幸她的!
而且先前锦燕递来消息,媱纾将茶泼到了龙袍上,她还跟着去了璟煦宫伺候萧叙澜更衣。
那日还不一定发生了什么!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
又一脸娇嗔的看向了萧叙澜:“那陛下愿意将媱纾调到臣妾宫中吗?”
萧叙澜不紧不慢的撩起眼皮转头看向媱纾。
寒凉又暗藏威胁的声音传来:“媱纾,朕将这个抉择的权力给你,你是想留在璟煦宫,还是去瑾昭容宫中?”
他不仅语气里暗藏着威胁,看她的眼神也侵略性十足。
媱纾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怎么敢去瑾昭容宫中。
况且她也不可能去。
她那双雾蒙蒙的水眸对上了萧叙澜的视线。
仅仅一瞬,她便害怕的收回了眼神。
萧叙澜却只是盯着她,并不说话,只无形中给她压力。
不止他,皇后和瑾昭容,还有殿中的其他妃嫔都在紧盯着她。
在这么多方的压力下,媱纾声音发颤的开了口:“回陛下,奴婢想……想留在璟煦宫。”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已然是维持不住。
她变了脸色,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这宫婢真是难处理!
以后她在璟煦宫伺候的话,她想再处置她也难如登天了。
最关键是,她能看得出来,萧叙澜对她是上了心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便又坐了下来。
萧叙澜回头扫了媱纾一眼,她紧咬着莹润的唇瓣。
淡粉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
“娘娘,外面下雨了。”
竹桃收起伞进了内殿,对着贵妃榻上歇息的瑾昭容说道。
瑾昭容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淡淡瞥了她一眼,悠哉的说道:“不用管她。若是死了那便是她命就该绝。”
竹桃却有些隐隐的忧心:“娘娘,她毕竟是陛下宫里的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陛下生气?”
“一个宫婢而已,本宫如今又身怀龙嗣,就算她真的死了,陛下还能将本宫如何?最多也是苛责两句罢了。”
瑾昭容一直觉得她在萧叙澜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
有这份错觉,其实也怪不得她。
萧叙澜最近宠幸的女人只有她,她去年才刚选秀进宫,今年便已经是去年一起进宫的八位新人中,位份最高的一个。
她自然会觉得萧叙澜对她是与众不同的。
但对于萧叙澜这种利益至上的帝王来说,她若是身后没有了家族,他断然不会多看她一眼。
主仆二人刚说完话,一个宫婢急匆匆的跑进来,“娘娘,媱纾她昏倒了。”
瑾昭容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哼,不过是淋个雨就能昏倒,这身子骨也太差了。”
她这话才刚说完,接着又有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娘娘,陛下来了!”
“什么?”
她猛地从贵妃榻上坐起,“陛下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宫婢?
她得出去看看!
竹桃见她往外走,赶紧撑开伞跟上她。
-
倾盆大雨中。
媱纾确实是昏倒在了雨中。
她身子向来弱,这场雨倒是帮了她的忙,能少跪一会儿了。
她原先想的是,跪的差不多了就装晕。
萧叙澜回去后见她不在璟煦宫,一定会问苏元德她去了哪里。
她早晚都会被带回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倒是帮她省去了装晕的麻烦。
只不过,真天旋地转的倒在雨中的滋味确确实实不好受。
萧叙澜离得远远的就瞧见了,满月宫门口昏着的媱纾。
他走近后,就瞧见她蜷缩在地上,雨水毫不怜惜的拍打在她身上,弱柳扶风的身姿似乎是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像是美玉破碎一般,苍白又无力。
他胸口堵着一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毕竟是皇帝,看见媱纾这副模样,他不可能屈尊降贵去救她。
而是对着身后跟着的其他宫婢吩咐:“把媱纾带回璟煦宫,再将御医叫来为她诊治。”
“是,奴婢遵旨。”
等看着媱纾被她们带回去后,萧叙澜才迈步进了满月宫。
瑾昭容刚进了雨中,便撞上萧叙澜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她屈膝行礼:“参见陛下——”
萧叙澜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内殿。
瑾昭容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和心虚,赶紧追上了萧叙澜的脚步。
“陛下,您生气了吗?”
她一进殿中,就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娇声问道。
萧叙澜凌厉的目光睨向她,“你的手如今越发的长了,都能伸到朕宫中人的身上了。”
瑾昭容满脸无辜,不顾着自己怀孕,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没有!是媱纾她先顶撞臣妾的,臣妾本就怀着龙嗣,心中郁结的很,这才罚的她……”
他垂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心疼。
她以为她仗着自己怀孕就能加重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萧叙澜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生孩子。
如今怀上了,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对这个孩子却没有一丝的期盼。
他如此生气,不仅是因为她欺辱的是媱纾。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媱纾是他宫中的人,就算她先前在皇后宫中当差,现在既然来了他的璟煦宫,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处置她。
瑾昭容倒好,直接将他这个皇帝视为无物。
她心里根本就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萧叙澜压下火气,冷声问:“她怎么顶撞的你?”
“那日明明就是她摔坏的玉簪,臣妾今日瞧见她来送珠钗,便又想起了那支玉簪,本是玩笑话, 她竟当了真,还出言不逊。”
“那你倒是说说,她是如何出言不逊的?”
瑾昭容吞吞吐吐起来:“她,她死不承认那玉簪是她摔坏的。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萧叙澜不留情面:“她说自己没有摔你的玉簪,为自己辩解几句,这便是出言不逊、咄咄逼人了?”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怀了身孕后总是会多想些有的没的,太医说是臣妾因为有了身孕而忧思过度,臣妾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陛下原谅臣妾吧。”
她知道萧叙澜今日是真的生气了,便不再狡辩,而是装可怜拿她怀孕的事情出来做保命符,语气也软的不像话。
“既然怀孕后忧思过度,那瑾昭容从今日开始便在满月宫里好好养胎吧。”
他停了停,又讥讽的说:“等朕消了火气自然会放你出来。”
瑾昭容一直在地下跪着,萧叙澜根本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而且他刚刚还故意用她威胁媱纾的话来威胁她。
瑾昭容本来跪的笔直,听完他的话,直接萎靡的跌坐在小腿上。
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伸手揪住了他袖子:“陛下,臣妾真的错了,求您不要将臣妾禁足。”
她心里更多的是接受不了。
萧叙澜竟然会为了一个宫婢,用禁足来处罚她。
她入宫这段时间,处死了好几个宫婢,他都没说过什么。
为什么偏偏这次,只是让媱纾跪了一下午,他便如此惩罚她?
看来,他是真的在意起了媱纾。
萧叙澜面色冷到极点,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他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轻嗤一声:“你这几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别整日抓着一个宫婢在这里胡乱揣测。”
他没再多看瑾昭容一眼,抬脚出了满月宫的宫门。
瑾昭容已经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了。
竹桃赶紧去扶她起来。
她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子彻骨的寒凉:“竹桃,我刚刚怎么觉得陛下一点都不在意本宫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竹桃安慰她:“没有的娘娘,陛下只是在气头上罢了,他消气后肯定会对今日的行为后悔的。”
-
萧叙澜回到璟煦宫后,直接去了宫婢们在璟煦宫里住的耳房中。
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她脖颈发痒,轻轻缩了下脖子。
她咬着下唇,露出的那一段洁白的脖颈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不情不愿的拿起了毛笔。
萧叙澜的大掌直接覆上了她拿着毛笔的那只手,引着她开始在纸上写字。
媱纾能感觉到掌心和指腹的粗粝,磨得她手也发痒。
萧叙澜带着她在纸上又写了一遍她的名字。
主动权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媱纾的手基本上没有发力,他带着她想如何写,便如何写。
等两个字写完,媱纾连呼吸也乱了几分。
她想将手抽回来,他却攥的更紧,只觉得她的手又软又小,黑色的毛笔握在她手中倒显得有些大,与她白皙的肤色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不禁幻想着,这双手若是握住的不是毛笔。
而是……
媱纾脸颊的红晕又加重了几分:“陛下,已经写完了,您放开奴婢吧。”
他微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朕若是放开了你,你能写的和朕带你写的一模一样么?”
“奴婢不想学了,陛下放开奴婢吧。”她声音缥缈,眼睫轻颤,似乎是又要哭了。
萧叙澜笑的餍足,看着她又要被自己“欺负”哭了,便觉得心满意足。
他明知故问:“你哭什么?朕欺负你了?”
媱纾还能怎么说?
难道说他欺负自己了?
她咬着唇瓣,“陛下没欺负奴婢,是奴婢自己想哭的。”
殿门忽然被人推开。
苏元德一走进来便瞧见媱纾正被萧叙澜在身后抱着,两人姿势暧昧。
萧叙澜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一副被人扰了好事的气愤模样。
苏元德心脏狂跳,二话没说,马上退了出去,顺便将殿门关紧。
周娴静正站在殿外,见他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回来,眼里闪过一丝警觉。
她笑着问:“苏公公,你这么快就通传回来了?”
“娘娘,您改日再来吧,陛下这会儿在殿中小憩呢,奴婢实在不敢扰陛下清梦。”他又象征性的加了两句,“陛下最近一直在为汛洲水患的事情殚精竭虑,日日也睡不好,奴婢不敢打扰。”
他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娴静自然不能再不通人情的非要进去。
对身后的宫婢使了个眼色。
宫婢便将一碗汤呈到了苏元德面前。
“本宫让人熬了一碗四神汤给陛下,公公等陛下醒了后,将汤给陛下送进去吧。”
“是,奴婢等陛下醒了后便送进去。”
周娴静没再多言,带着宫婢离开了。
可刚拐过一个弯,等长安殿门外的人瞧不见她后,她马上停了脚步,对身后的宫婢命令:“你躲在这儿盯着,看看一会儿媱纾会不会从里面出来。”
“是,娘娘。”
-
殿中,媱纾像是只偷腥被抓的猫,更是不敢继续在萧叙澜的身前再待下去了。
“陛下,您放开奴婢吧,万一被人瞧见了,恐怕会有难听的流言蜚语传出,会对陛下的圣名不利。”
他冷笑着问:“谁敢传朕的流言蜚语?不想活了?”
媱纾眨了下眼睛,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化作一粒一粒的晶莹珠子,啪嗒啪嗒的落在书案上的宣纸上。
泪珠子被“摔”的四分五裂,蕴开了刚刚干透的墨迹,层层叠叠的晕染开来。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您可以不在乎名声,可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名声对奴婢来说……很重要。”
萧叙澜看着她落泪的模样,伸手去擦她的泪水。
转日。
媱纾昨日故意将手帕丢在了长安殿。
今日得了空后,便故意先去了一趟御花园后,才去了长安殿。
苏元德见她又来了,还以为她又是替皇后跑腿的。
又想起昨日萧叙澜见到她,并不厌恶。
她还红着脸出了寝殿。
不免心里对这个小宫婢刮目相看了几分。
他赶紧迎上去:“媱纾姑娘,你又替皇后娘娘来找陛下吗?陛下这会儿出去了靶场,没在殿中,要不你先在这儿等会儿。”
肉眼可见的,她听见萧叙澜不在,长舒了一口气。
似乎她不希望萧叙澜在殿中?
她摇摇头说:“苏公公,我不是来找陛下的。我来找您的。”
“何事?”
媱纾有些紧张:“您昨日可在长安殿捡到一张手帕了?”
手帕?
苏元德犹犹豫豫记得殿中的书案上是不是有一张?
萧叙澜的书案平时只有他一人能收拾,他早上去收拾的时候似乎是瞧见了。
可他却否认道:“没见过。”
谁知道那手帕是不是萧叙澜故意留下的。
媱纾有些焦急:“那麻烦苏公公帮我注意些。我昨日就去了御花园和长安殿,我的贴身帕子应当是丢在这两个地方了。我刚去了御花园并没找到。若是宫人捡到还好,若是有侍卫捡到,那就……”
侍卫若是私藏宫婢的帕子,那宫婢的清白也不必要了。
苏元德见她胆小又乖顺,便没怀疑那帕子是她故意留下的。
他笑着点头:“好好,我一定注意着。”
媱纾道了谢后,便没再停留,赶紧回了栖凤宫。
萧叙澜刚从靶场回来,还没走近长安殿,便瞧见了媱纾离开的身影。
这宫婢总算是耐不住了?
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他就知道,不过就是以退为进的小把戏。
萧叙澜冷笑着走到殿门前,对着苏元德明知故问:“刚刚谁来了?”
“回陛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媱纾。”
“她来做什么?”
“她的帕子……丢了,想着奴婢帮她留意着是不是昨晚落在长安殿了。”
萧叙澜神色忽然冷厉起来。
苏元德顿时便觉得,六月的炎热,他周身的环境却倏地变得凉飕飕的。
陛下这是要动怒了!
他大气也不敢出,毕恭毕敬的站着,等着挨骂。
萧叙澜黑沉沉的眸子扫过去:“那你瞧见她的帕子了么?”
苏元德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回陛下,奴婢没有见过。”
他这答案也是想撞撞运气。
谁知道他想不想留一个小宫婢的帕子?
萧叙澜脸上阴云密布,却没再作声,气氛压抑的进了殿中。
苏元德却如同劫后余生一般。
-
一直到了下午,都没人敢进去惹他。
第一个往枪口上撞得是瑾昭容。
她如今怀了孕,更是要多往萧叙澜身边凑一凑。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来看看也好。
她身后的竹桃端了一碗莲子羹,与她一同到了大殿门口。
苏元德暗暗为她捏了把冷汗,“娘娘,您来了。”
她容貌姣好,却不似媱纾那般出水芙蓉,她更像一朵盛放的芍药。
瑾昭容扯了下红唇:“本宫来给陛下送碗莲子羹,天气热,正是吃莲子羹的时候。”
苏元德硬着头皮进去通传。
萧叙澜虽然不想见,可她毕竟怀着身孕,他不能不见,便让她进来了。
她进来后,刚要行礼便被萧叙澜打断:“你有了身孕,日后在朕面前免礼即可。”
他话说的云淡风轻,毫无波澜。
除了是关心的话外,一丝感情也不夹带。
瑾昭容一直以为萧叙澜就是这个性子,她才懒得多去猜测他的情绪。
她笑着:“臣妾多谢陛下圣恩。”
随后又亲自将莲子羹放到了萧叙澜的书案上。
“陛下,您先喝点莲子羹再批阅奏折吧,这些莲子都是臣妾一颗一颗亲手剥的。”
萧叙澜冷静自持,与昨晚面对媱纾时的态度,判若两人。
“辛苦你了。”
他从口中挤出这四个字,又象征性的拉过瑾昭容的手,轻捏了两下。
他这副态度对于瑾昭容来说,她已经心满意足。
萧叙澜接过那碗莲子羹,敷衍的喝了两勺。
太甜腻,他并不喜欢。
趁他喝着的时候,瑾昭容眼眸一瞥,忽然瞧见了萧叙澜的桌子上有张手帕。
不过好在手帕被几份奏折压住,只露出来了绣着海棠花的那一半。
“媱”字被压在了奏折底下。
瑾昭容虽然没看见那个“媱”字,心里却也警觉起来。
萧叙澜如此端方的人,怎么会留嫔妃的帕子在自己的书案上?
而且,萧叙澜最近这几个月除了她之外,都没专宠过哪个女人。
会有谁敢把自己的帕子留给他?
萧叙澜喝了两勺莲子羹后便不喝了,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奏折。
瑾昭容便主动说:“陛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嗯,回去的时候小心些。”他随口说。
-
瑾昭容从殿中出来后,她没急着走。
而是给身后的竹桃使了个眼色。
让她偷偷将一锭金子塞到了苏元德手中。
苏元德四下看了看,笑的为难:“娘娘,您这是……”
“苏公公,你日夜跟着陛下,可瞧见这几日哪个姐姐或是妹妹来过长安殿?”
她说完这话,脑海中又忽然浮现了昨日那宫婢的脸。
又加了一句:“或是哪个宫里的宫婢来过?”
苏元德心里猜测她是瞧见手帕了。
可萧叙澜如今对媱纾兴许刚来了兴头,他可不敢在这时候惹是生非。
他收了金子也没说实话:“娘娘,除了您之外,奴婢就没见别人来过。”
“苏公公说的可是真话?”
“千真万确。”
苏元德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萧叙澜。
就算是给了他金山银山,他也不能做背叛主子的事情。
瑾昭容没打探到想听的消息,面上失了笑,带着竹桃离开了长安殿。
也不知怎么回事,瑾昭容出了长安殿后,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就浮现了媱纾的脸。
她怎么觉得那张手帕与媱纾会有些关系?
昨日在御花园中,萧叙澜明显是在护着那宫婢。
她去年便进了宫,从未见过他像昨日一样大发善心的去帮一个小宫婢解围。
想到这里,瑾昭容越来越觉得手帕会是媱纾的。
她对竹桃命令:“你一会儿去栖凤宫打听打听,昨日那个叫媱纾的宫婢有没有来过长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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