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大唐奇案》主角韩湘王二,是小说写手“西门瘦肉”所写。精彩内容:大唐元和年间,皇帝一扫安史之乱之颓势,但是渴望长生不老而信任术士,天下又将大乱,全国各地爆发出许多诡异命案。大理寺寺丞韩湘,与宰相私生女黄鹂,联手调查各路怪力乱神之案件,打击贪官污吏,努力瓦解术士阴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主角:韩湘王二 更新:2025-03-04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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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湘王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奇案》,由网络作家“西门瘦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唐奇案》主角韩湘王二,是小说写手“西门瘦肉”所写。精彩内容:大唐元和年间,皇帝一扫安史之乱之颓势,但是渴望长生不老而信任术士,天下又将大乱,全国各地爆发出许多诡异命案。大理寺寺丞韩湘,与宰相私生女黄鹂,联手调查各路怪力乱神之案件,打击贪官污吏,努力瓦解术士阴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此时韩家屋外,仍旧有许多人围观,窃窃私语,都在讨论韩家的无头双尸案。
好在县令让衙役挡住了无关闲人,免得破坏现场。
韩湘站在床边端详发簪,阵阵血腥气直扑脑门,熏得他差点呕吐。但是他的嫌疑尚未洗清,需要抓紧时间为自己伸冤,只能忍住五脏六腑的翻江倒海。
县令凑了过来,问道:“这是谁的发簪?”
韩湘望向屋外,叹道:“应该是王二嫂的。”
县令问道:“王二嫂是谁?”
“是我家邻居王二的媳妇。”
“你怎么能断定这发簪是王二嫂的?为何不是那投宿的姑娘的,不是你嫂嫂的?”
“这是一柄金质发簪。我嫂嫂生活简朴,身无黄白细软之物,衣服上满是补丁,头上只有木头发簪,而无金银发簪,自然不是我嫂嫂的。至于昨晚借宿的少女,乃是男子打扮,简单束发,未见其发簪。她倒是有个包裹,包裹有金银手势,但是也未见发簪。而王二嫂向来喜欢穿金戴银......”韩湘分析道。
“且住!王二嫂喜欢穿金戴银,这金发簪就是她的?”县令也闻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但是他脸色如常,想必是见惯了血腥场面。
“当然不能如此推测。您看,这不是纯金的,而是镀金的!王二嫂喜欢金银首饰,偏偏家里的钱都被丈夫王二输光了,连吃饭都要来我家借米。可是她又好面子,便买了一些镀金的发簪。外表看起来金光灿灿,其实根本不值钱。而且咱们这屋子血腥气扑鼻,极为可怕,没多少人敢进来,不至于有围观者遗落了镀金发簪。所以,学生判定这是王二嫂的东西。”韩湘道。
县令观察断掉的发簪截面,果然颜色不一,乃是镀金。
韩湘继续观察佛珠,琢磨着佛珠的来历。
“难道王二嫂是杀害这一男一女的凶手?”县令的问话打断了韩湘的思路。
“王二嫂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死者!”韩湘道。
“此话怎讲?”县令惊问道。
韩湘手指王二家的方向,道:“王二嫂娘家乃是小康之家,衣食无忧,可惜家道中落,但是比我们这等穷苦人家富裕。嫁到王家之后,娘家时常接济。她平日里很少干活,手上并无厚茧,而那具无头女尸,手上也无劳作痕迹。王二嫂昨晚不请而入,遗落了发簪,正好女尸披头散发不见发簪,兼之今天来围观的左邻右舍很多,却没有看到喜欢热闹的王二嫂,我便怀疑死者便是王二嫂。”
县令微微点头。
“进一步推测,杀害王二嫂的人,便是王二!”韩湘又出大胆猜测。
“哦?为何?”县令像是讨教,又像是考验。
“今日王二的表现太过反常,有如下几点。王二向来懒散惯了,日上三竿都不起床,今天却起得这么早,此其一也。他明明知道我家穷得紧,却来我家借米,此其二也。他敲我哥哥嫂嫂的门,却喊我的名字!此其三也!如此种种,说明他知道我就在我哥哥嫂嫂的屋子里!甚至可能就是他把昨晚酒醉后的我搬到这里来,也是他杀害了王二嫂,所以他才大清早过来,大声喊杀人,让别人都认定我才是凶手,目的便是嫁祸!如果他晚点再过来,我可能会掩埋尸体,毁掉证据,这样他再想嫁祸就来不及了。”
“如此推测,的确丝丝入扣。如果女尸是王二嫂,那么男尸是谁呢?”
“王二虽然好赌,但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不仅杀死媳妇,还砍掉媳妇的头,可见他杀人之心有多强烈。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乃是两大仇恨,最容易激起杀人之心。王二嫂旁边有个男人,于是可以推测这男人是王二嫂的奸夫。所以王二才会杀死二人,砍头泄愤!”
“倒也合情合理。可是,王二嫂和奸夫为什么会睡在你哥哥嫂嫂的屋子里?”
“我也不知。可能佛珠能告诉我们答案。”
韩湘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寒风呼啸。
院子里晾晒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
韩家的衣服打满补丁,但是颇为洁净,皆是嫂嫂之功劳。
韩湘想象着自己是夜幕下偷情的男女,去哪里才能安全幽会。
去男方家?
去女方家?
去客栈?
去野外?
他思考良久才道:“他们是为了掩人耳目!昨晚二更,我去拈花寺,回来时已经是三更时分。接着我喝酒睡着了。那少女可能担心住在这里不安全,便不告而别。而王二嫂是我邻居,目睹一切,知道我家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又看到我喝醉了,那么我哥哥嫂嫂的屋子便是她和情夫最完美的幽会之所。只要他们再穿上我哥哥嫂嫂的衣服,即便有人经过,也不会怀疑他们是来苟合的。可惜不知为何,王二跑了进来,看到这红杏出墙一幕,于是愤而杀人。之后他担心东窗事发,就把酒醉的我搬过来,从而嫁祸,一口咬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丝丝入扣!”
县令击节赞叹,又问道:“嫁祸于你乃是一雕,另外一雕在哪里?”
韩湘叹了口气,苦笑道:“我韩家势单力薄,父母早亡,哥哥嫂嫂并无子嗣,我也没有婚配。如果我因杀人而被砍头,那我们这一支便绝了后。王二作为邻居便能占上好大一番便宜。王二向来好吃懒做,有两个钱就去赌,欠债无数。兴许早就盯上了我家的房产!,铤而走险之下,什么都干得出来!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过硬的真凭实据。目前唯一的证据只是这个断掉的发簪,以及这串佛珠。”
县令闻了闻佛珠上的气味,道:“提到佛珠,一般会想到和尚。不过,许多信男信女也会佩戴佛珠,不好推测身份。”
韩湘道:“应该不是王二嫂的。我与她相识多年,从来没见她戴过。兴许是拈花寺的僧人的?我昨晚去过拈花寺。”
“僧人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家?”
“或许是我昨天不小心顺手拿了和尚的佛珠揣兜里,回来后从兜里漏出来了。也有可能是有僧人来过我家!若是如此,那么这无头男尸就是拈花寺的僧人!”?
韩湘和县令一番推测,案情似乎渐渐明朗。
县令指着床边的血迹,道:“也就是说王二嫂和僧人在这里幽会?”
韩湘赞道:“县令大人果然高瞻远瞩,英明神武,一眼看出命案的真相。”
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县令的一念之间,不自觉地又给县令戴一顶高帽。
不过,他感觉到县令对自己的态度大有改观。
县令谦虚道:“过奖过奖。比不得你一颗七窍玲珑心。可惜还是无法确定死者身份。”
韩湘看着县令的官袍,又盯着看自己的外套,思考片刻,猜测道:“无头男尸和无头女尸穿着我们家的衣服,但是应该只是外面穿着而已,里面或许还是他们自己的衣服。依我看,能从里面的衣服找出他们的身份。只不过今天早上我被无头尸体给吓住了,根本没有心思去查探。还好有县令大人的明察秋毫,此刻我才能静下心来,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县令环顾四周,道:“两具尸体还在县衙。此处暂无别的发现,那我们回县衙查看尸体。”
韩湘道:“理应如此。除了要观察尸体,还要问问王二有关王二嫂的下落!如果王二嫂还活着,那女尸自然不是王二嫂。如果王二嫂不见了,那王二嫂就是死者的嫌疑便更大了一些!”
二人走出韩湘哥哥的屋子,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接着彼此相视一笑。
屋子里的血腥气太过浓烈。
韩湘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吐了。
他回过头看着床边的血泊和床上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道:“大人请看,床上床下这么多血,我衣服的背面也都是血迹,衣服的正面却没有多少,可以证明凶手在床上杀人,然后把两具尸体搬下床,又把我搬到床上睡着,所以才会如此。可是这便生出一个重大疑点,那便是我自己。为何我睡得那么死,为何对屋子里的命案毫无察觉!我虽然喝了点酒,但是没有烂醉如泥!”
此时此刻,韩家屋外仍然有许多人围观。其中有许多孩童,他们平常都爱听韩湘讲故事。家中发生这等惨案,不知以后这些孩童还敢不敢来听故事。即便他们还敢来,恐怕他们的家长也不会允许。
“韩公子,你酒量如何?平常一喝酒就醉吗?”县令问道。
韩湘知道县令此番问话的用意。
凶手杀人,砍下头颅,又把他搬来搬去,动静想必不小,何况昨晚北风呼号,韩湘中途居然没有醒,可见他醉得厉害。所以县令问他酒量。
“平常能喝上几杯。不知为何,昨天晚上小酌两杯,脑袋便就昏昏沉沉。”韩湘道。
“依我看,你的酒有问题!昨晚你二更离家,三更回来,凶手有足够的时间在你酒中下迷药!等你喝了酒,迷晕沉睡,凶手才方便把你搬到这边来,从而嫁祸。而你自称三更回来时,那女子还在你哥哥的屋子里,那么凶手起码是在三更天以后才杀人。”
韩湘想到昨晚自己沉睡时隔壁却有凶手正在杀人砍头的画面,不寒而栗。
倘若凶手杀红了眼,顺手把自己也杀了,那真是死得稀里糊涂。
韩湘打了个寒颤,道:“县令大人言之有理!我的酒还没喝完,做个实验看看。”
他和县令一起回到自己的屋子,找到酒壶,摇晃了一下,里面还剩了不少,接着打开酒壶的塞子闻了闻,道:“还好凶手没有把这里面的酒倒掉,不然的话,就难以求证了。”
县令观察韩湘的屋子,见家徒四壁,却有不少藏书,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凶手干的是杀人的买卖,做贼心虚,不可能考虑得面面俱到。”
说着,他去翻阅韩湘的藏书。
韩湘喝了一杯酒,不多时便晕晕乎乎。
县令问道:“如何?”
韩湘道:“头晕。不是醉酒的晕,而是蒙汗药的晕。果然凶手在我的酒中下药。”
“可能是杀人的凶手下药,也可能是幽会的奸夫淫妇下药!”
“他们为何给我下药?”
“把你迷晕了,他们才方便幽会。反正你喜欢喝酒,醒来了也不会怀疑。”
“大人高见!不管是谁下药,反正王二杀人的嫌疑最大,因为他作案方便,可以随时留意我家的一举一动。倘若他真的看到王二嫂和奸夫在我家幽会,肯定愤而杀人。”
“只能说王二有最大的嫌疑,但是不能敲定罪名。退一步想,如果凶手不是王二的话,谁有第二大的嫌疑?”
韩湘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孔。
突然,他打了个激灵。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根本不愿意去想的人。
那个人就是他的哥哥,韩滂。
韩湘足够多的原因这么想。
昨天是初十,韩滂在天黑时离开家,家中有韩湘和嫂嫂共处。后来嫂子回了娘家,便只有韩湘一个人在家。接着那个陌生女人前来求宿。再后来韩湘去了拈花寺,回到家之后喝酒御寒,两杯下肚便晕晕乎乎睡着了。此后,哥哥房间有一对陌生的男女。其中女人穿着嫂子的衣服。
倘若哥哥三更之后回到家,看到床上的女人,下意识认为是自己妻子。可是妻子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肯定怒不可遏!哥哥来不及分辨,盛怒之下用斧头把他们杀死,砍掉他们的头颅泄愤,然后带着头颅离开!
此事极有可能发生!
但是韩湘即便把情况往最坏处想,也不认为哥哥会嫁祸自己。
杀人和嫁祸,是两件事。
可能王二看到了韩湘哥哥杀人,灵机一动,早就想霸占韩湘家的财产了,此时天赐良机,于是把韩湘搬过来,把凶器斧头放在他的手边,嫁祸他是凶手!
不过,韩湘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设想。
因为哥哥向来忠厚老实,而且与嫂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会信不过嫂子,更不会没问清楚青红皂白就杀人。何况哥哥今天的表现如常,如果他杀了人,行为举止肯定不会这么自然。
想到这里,韩湘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自己吓自己。
县令突然问到:“韩公子为何满头大汗?”
韩湘讪讪笑道:“庸人自扰而已,差点怀疑我哥是凶手。”
他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县令微微一笑,笑容不可捉摸。
韩湘回到自己屋子,把带血的衣服换下,不过没有随意处置,而是当做证物交给县令。
县令见此处再无发现,便提出回县衙查看两具无头尸体。
他吩咐衙役把韩家围起来,不让外人靠近,接着带韩湘回县衙。
在路上,县令突然问韩湘:“退之先生近来可好?”
韩湘下意识回答:“一切安好。”
突然,他猛地望向县令,满脸惊讶。
县令口中的退之先生是韩湘的叔爷爷,韩退之。退之是他叔爷爷的字,叔爷爷的名叫韩愈。
而韩愈前两年随大军征讨叛乱节度使有功,如今升官了,被封为刑部侍郎。
韩湘明白了,为何县令在公堂之上对自己极为严厉,私下里对自己颇为客气,原来是看在叔爷爷的面子上。不过韩湘从不提及在朝中做官的爷爷,以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内心不喜。韩愈对韩湘颇多照顾,但是爷爷在长安,孙子在河南,相隔万里,照顾不过来。
这县令是外地调来的,居然知道这层关系。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回到县衙。
韩湘没有见到王二。
原来王二和徐七等人记录完供词后,便先行回家了。韩湘便打算稍后去王二家看看。
此时,韩湘先观察无头男尸,只见他身上穿的是韩湘哥哥晒在外面的衣服,满是补丁,脱掉外套一看,里面穿的是和尚的僧袍!
县令惊道:“果然是个和尚!看来这个花和尚就是王二嫂的奸夫!”
韩湘脑中想着昨晚的借宿少女,道:“不知那个少女去哪了,安危如何......”
他转而去观察无头女尸,女尸外面穿着他嫂嫂的衣服,脱掉外套后,里面竟然也是她嫂嫂的衣服!
刹那间,他差点以为女尸就是嫂嫂,吓得魂飞魄散。
但是再仔细观察女尸光滑细嫩的手,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女人的衣服好被扒了,特地患上了我嫂嫂的衣服。现在凭借衣物无法判断她就是王二嫂。”韩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刚才自己吓自己,吓得心头乱跳。
“那她有没有可能是借宿的少女呢?这女尸没有头,又换走了本来的衣物,难以看出是未婚少女还是已婚妇人。”县令道。
“这个凶手太狡猾了,不仅砍掉人头,把头给带走,还扒掉衣服,甚至把衣服也带走!”
“不过,凶手犯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人头是会滴血的,单单拎着人头,肯定会滴血留下痕迹。但是本县观察过,你们家除了你哥哥卧室垂床上以及床边有血泊之外,别的地方没有多少血迹,而死者的衣物被带走了,所以本县猜测,凶手拿女死者的衣服包裹着两个人头,多包两层,就能让鲜血暂时不滴出来!而凶手带走衣服,也能掩盖女尸的身份。又是一箭双雕之计!”
“大人英明!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韩湘由衷赞道。
以前他小瞧了县令,高估了自己。此刻才意识到术业有专攻,这县令破案经验丰富,比自己强多了。
可是县令突然垂头丧气,道:“韩公子,你我都怀疑无头双尸案的凶手是人。可是徐七却看到人头飞上飞下,此非人力所为,如同鬼魅作祟。你的兄长看到蝴蝶怪抓着人头在天上飞,更是妖孽之举。会不会真的是蝴蝶怪化作人形杀人,把头抓走?”
韩湘却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没有亲眼见到蝴蝶怪,所以不太相信有妖怪。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我平常喜欢讲妖魔鬼怪的故事,但是我本人并不怎么相信,讲故事只是逗人一笑而已。我认为,一切命案都是人为!”
“你哥哥都说看到了大鸟,难道你不信你哥?”
“我当然信我哥。但是大鸟未必是妖怪!我大哥说出了真话,不代表说出了事实。”
“此话怎讲?”
“比如我喝醉酒,眼睛花,看东西重影,我说我看到我哥长出两个头,这不是撒谎,但这也不是事实。”
“言之有理。”
韩湘蹲在无头尸体面前,沉思片刻,道:“先抛开妖怪放在一边,我们想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倘若樵夫没有撒谎,那么昨天晚上起码有三个死者。无头男尸、无头女尸和以及樵夫所说的富家子弟。他们死在同一天,不知是否被同一个凶手所杀。既然暂时无法查到无头男尸、无头女尸的身份,那可以先去调查一下富家子弟的身份。因为咱们河阳县有钱的大户可不多,一个一个问,便能打听到身份!”
“妙哉!”
县令立刻安排人马,去所有大户人家府上询问。
韩湘道:“我去一趟王二家,看看王二嫂在不在家。”
县令道:“可。”
韩湘便独自出发,刚走出县衙两里地,居然碰到了大哥韩滂。
韩滂弓着腰,跟在一个有钱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后面。此人便是韩滂的东家。
韩湘连忙问:“大哥,嫂子到娘家没有?”
然后给东家打了个招呼。
韩滂摇摇头,说:“还没去你嫂子娘家,半路上碰到了东家。东家喊上我,一起来见县令老爷。”
韩湘知道这东家也姓王,大名王多福。
此时他面如死灰,如丧考批,脸色难看极了。
韩湘低声问韩滂:“大哥,王老先生怎么了?”
韩滂叹道:“到了县衙再说。”
韩湘心中涌出万千疑问,只得跟着大哥和王多福回到县衙。
王多福径直找到县令,哭道:“县尊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县令问道:“王老先生,有何冤情?”
王多福老泪纵横,凄凄惨惨,道:“樵夫担子上的尸体,可能是我的孩子!”
县令惊道:“还请王老先生节哀。能确认是令郎么?”
王多福道:“昨晚我儿一整晚不在家,今天上午听说樵夫的担子上多了半截尸体,刚才又有人在我家田里发现了两条腿,腿上穿的裤子正是我家孩儿的,想必我家孩儿已经......”
说到此处,王多福泣不成声。
县令好一番安慰,然后问道:“昨晚令郎去哪了?”
王多福叹道:“我也不知。昨天天黑后,我在家休息,突然听到我孩儿的房中传来一阵惊叫声,接着看到我的孩儿气冲冲跑出来,说他媳妇儿跑了,让我派人去找。我见他着急得厉害,便召集府上所有人去找人。”
韩湘心想,原来哥哥去东家干活,是帮东家找人。
东家公子的媳妇,莫非就是借宿少女?
王多福继续道:“我们兵分几路,各自寻找。找了许久,我听到许多人仰着头,大喊大叫,特别害怕。我也抬头看,竟然看到一只巨大的鸟从头顶飞过。那鸟的爪子上抓着一个人头!”
“你也看到了蝴蝶怪?那个人头是你的孩儿么?”
“唉,当时隔得远,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孩儿。今天看到了两条腿,才确定那就是我的孩儿!我儿死得惨呐!我老来得子,九代单传,哪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县尊大人为我做主啊!”
王多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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