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了,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
出院的前一天,我收到一封邮件。
这是巴黎最负盛名的珠宝公司第三次向我发出邀请,附件里董事的亲笔信还在闪烁。
我编辑内容点击发送,这次终于接受了他们抛来的橄榄枝。
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林知聿的账号。
当初他怕我出事,在家中几处安装了摄像头,现在想来恐怕是想得到玉矿图的蛛丝马迹吧。
我把流产那天客厅的监控视频拷到U盘里,连同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一起装进了礼物盒。
然后我回了一趟江家老宅,在母亲工作间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枚血玉印章。
对着台灯转动角度,玉石中间的机关打开,弹出一张小小的矿脉图。
右下角用朱砂写着四个字——“宁为玉碎”。
看着这四个字,我咬破舌尖忍住眼泪,把图纸重新藏进印章里,放进了行李箱。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拨通了林知聿的电话,邀请他在求婚的餐厅共度晚餐,他随口答应下来。
然而我在餐厅等到十一点,也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我拿出手机拨过去,快被告知无人接听时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愿愿,温言心脏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就先不过去了。”
“但我…”话没说完,温言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知聿哥哥…我好冷…”
“愿愿,你最懂事了,不过是一顿饭,过两天我再陪你一起吃。”
林知聿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出声,不再等待。
回到家,把礼物盒放在林知聿的床头,带上整理好的行李箱,直奔机场。
*
林知聿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到家里,白天他给江时愿打去电话,显示是空号。
林知聿心底泛起一些不安,起身想回家。
温言却在此时出声撒娇说,这不过是女人生气的小把戏罢了。
“一定是你昨天没有赴约,愿愿姐一时生气拉黑了你。”
“她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耍小脾气,买礼物哄哄就好了。”
他信了,附和温言的话斥责了江时愿的任性,在温柔乡里沉沦到晚上才回家。
然而回到家后他却四处都没有找到江时愿的身影。
不安重新笼上心头之时,他瞥见了床头精美的礼物盒。
打开的瞬间,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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