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图约我们在茶楼见面时，我正蹲在律所档案室核对送货单。

他托人送来的金丝楠木礼盒里躺着张空白支票，边角还粘着半片美甲——和三天前出现在调解室的秘书小拇指上那枚碎钻一模一样。

王警官戴着白手套把支票装进证物袋，调侃说这足够买下我们配送站全年订单。

庭审当天下着太阳雨，我特意换上出狱时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

旁听席最后一排闪过秦悦瑶的玫红色丝巾，她攥着录音笔的指节比当年在宿舍帮我涂遮瑕膏时更苍白。

张律师将投影仪对准法官，林老板海外账户的流水突然在幕布上炸开，某笔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