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青山精神病院建在山腰上。
水泥墙皮斑驳，爬满了藤蔓。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前台护士抬头看我。
我递上工牌：“市医疗调查组，例行检查。”
这是从红衣女人身上拿的证件，改了名字和照片。
“哦，这边请。”
跟着护士走进病区，阴冷的感觉越来越重。
走廊上有病人在徘徊，他们的眼神空洞。
不对。
不是空洞。
是没有魂魄。
我停在一扇门前：“这里是什么？”
“太平间。”
护士说，“您要看看吗？”
我点头。
她刚要开门，一个中年医生急匆匆走来：“小李，院长找你。”
护士离开后，那医生盯着我：“你是谁？”
我直直看进他眼睛：“明玥。”
他瞳孔猛缩：“你就是......”话音未落，我已经出手。
爷爷的扳指狠狠击在他眉心。
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这是爷爷留在扳指里的小术法，可以短暂击晕人。
我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太平间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整整一面墙的玉瓶。
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一团微弱的光。
是魂魄。
我在瓶子间寻找，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拍手声。
“找得到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宁小姐。”
我回头。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门口，面带微笑。
他的样子，和二十年前那张照片上的楚老鬼，一模一样。
10“你就是楚老鬼的徒弟？”
我不动声色地问。
“叫我小楚就好。”
他依然带着笑，“二十年前那张照片，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
竟是父子二人。
“令尊已经死了。”
我说。
“我知道。”
他往前一步，“死在你手里。”
我往后退，摸到了墙上的瓶子。
每一团魂魄都在发光，却没有一个是爸的。
“别找了。”
小楚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父亲的魂魄，在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瓶。
里面的光芒比其他的都要暗淡。
“你想要什么？”
我问。
“你说呢？”
他晃了晃小瓶，“我父亲找了二十年的东西。”
“魂玉已经碎了。”
“没关系。”
他笑得更深，“只要有你在，就能重新炼制。”
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你爷爷的血脉，你父亲的魂魄，再加上......”他慢慢抬起手：“你的命。”
刹那间，所有玉瓶炸裂。
无数魂魄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