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涤净了血色。
边关落日将茶马司的残碑染成血色。
阿史那甩响金鞘马鞭，粟特长裙掠过满地碎瓷，这是今日第三批被劫的茶箱。
当她用弯刀挑开夹层时，滚落的不是私盐而是《女医案》，扉页赫然印着苏九娘的梅花印。
阿史那是北狄的女首领，她勇敢善战，智慧过人。
她与沈昭雪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既是对手又是朋友。
她们曾经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也曾经在困境中互相帮助。
阿史那欣赏沈昭雪的才华和勇气，沈昭雪也敬佩阿史那的豪爽和果断。
“二十年了，晋王殿下还在玩这种把戏。”
她踹开地窖暗门，火把照亮满墙刑具。
铁链锁着的北狄商人突然暴起，腕间颗纹竟与晋王后颈烙印同源：“告诉青鸾，茶马古道的哑奴…会唱《破阵乐》…”地窖深处传来婴孩啼哭，阿史那掀开染血的襁褓，瞳孔骤缩。
婴儿心口跳动着半朵凤凰木纹，枕边放着沈昭雪独有的雪浪纹茶巾。
太医院地宫寒雾弥漫，苏九娘用银针挑破染疫尸体的胸腔。
腐肉中滚出的翡翠耳坠，正是她十四岁被卖入官妓那日遗失的。
当沈昭雪推门而入时，她正将耳坠浸入雪山莲药汁，翡翠突然裂开，露出半枚青铜钥匙。
“这是陈家染坊地库的钥匙。”
苏九娘忽然割断长发。
“当年陈砚秋用它锁着的不是生铁，而是我们这些被顶替功名的女举子。”
她扯开衣襟，锁骨下的烫伤拼成“贱籍”二字。
“你可知晋王为何留我性命？
因为我父亲才是真正的青鸾首领．”暗处弩箭破空而来，苏九娘推开沈昭雪时，毒箭贯穿她珍藏的《女科辑要》。
书页纷飞中浮现胭脂密语，指向晋王书房暗格，那里藏着能颠覆整个太医院的《接生录》。
贡院地底传来活字印刷的闷响，顾长安正在雕刻《新科律》最后一版。
突然，他捂住渗血的胸口，木雕活字浸染成血色牡丹。
沈昭雪俯身查看时，发现他掌心攥着半枚染疫女子用的银针，针尾刻着太医院特有的梅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