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重考,那些寒门学子进京的路线……”地窖烛火骤灭,晋王的气息从身后笼来。
他握着沈昭雪的手划破账册,磁粉从夹层洒落,在靛蓝汁液中拼出前朝玉玺的轮廓:“当年你父皇用茶汤密码传诏,要女子掌科举,你猜那些学子若知主考是女子…”沈昭雪突然咬破他手腕,毒血溅在玉玺纹样上竟燃起幽蓝火焰。
火光中浮现陈砚秋的身影,他在虚空中写下:“盐铁之利在民”,字迹却化作晋王剑穗上的银铃纹路。
贡院鸣锣开考时,沈昭雪在高台点燃茶鼎。
当朝太师掀开试卷,惊见题目竟是《论女子参政》,这是她用茶汤显影术替换的密卷。
寒门学子们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新生的凤凰木纹,齐诵《盐铁论》的声浪震落檐角积雪。
“好个凤凰涅槃。”
晋王策马闯入考场,剑尖挑着苏九娘染血的官服。
“可惜你的女医官正用瘟疫毒害太医院。”
他身后铁骑押着满脸刺青的女子,她们手中举着被顶替的科举答卷。
沈昭雪将残砚砸向茶鼎,飞溅的瓷片割破太师面颊。
硝烟中浮现边疆烽火图,每处狼烟升起之地,都有青鸾暗卫点燃茶箱。
箱中飞出的不是茶叶,而是盖着女子印鉴的《新科律》。
“诸君且看!”
她扯下晋王半副披风,露出后背的奴隶烙印。
“这才是大晟江山的病灶!”
寒门学子与女医官们突然合流,用染疫血书在雪地铺就万言《平权策》。
太庙祭坛上,沈昭雪握着晋王的手共执茶针。
当茶汤泼向玉玺时,蒸汽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场景:老晋王将女婴交给沈御史,真正的皇子却被烙上奴隶印记。
“你本可以称帝。”
晋王咳着血将雪山莲簪插入她发髻。
“为何选最难的路?”
沈昭雪望向台下辩论《盐铁论》的女子学子,茶鼎中腾起的凤凰掠过边疆烽火:“我要这文明的火种,烧穿千年冻土。”
她折断茶针,半截插入祭坛开启地宫,半截刺入晋王心口枯木纹,“用你的血,浇灌我的新芽。”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新科律》碑文时,茶马古道传来捷报:青鸾暗卫用茶箱暗度陈仓,寒门工匠打造的新式农具已运抵灾区。
沈昭雪在碑文角落刻下小小茶花,那是陈砚秋教她的第一味茶。
“雪浪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