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程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后一颗烂草莓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枯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亮起来。是程深发的消息。…………我把病历单藏在了帆布袋里。花店木门撞响风铃,程深蹲在角落里扒拉波斯菊的根茎,指缝里沾着青苔。“烂根了。”我把喷壶调成雾状,“你浇太多水。”“可能我比较适合养仙人掌。”他仰头笑,后颈有一颗淡褐色小痣。“你脸色比上次还差,低血糖?”我隔着帆布袋摸了摸药盒:“最近流行苍白美学,是你不懂。”我们在窗台种了草莓,用化疗药的空铝罐当花盆。“为什么叶子发黄?”他捏着皱缩的叶片凑近看。我往土里埋进半片止疼药:“它知道自己活不过冬天。”他突然把冰可乐贴在我脸上:“那就在夏天结一百颗果子。”第一次接吻是在地铁末班车厢,我数着玻璃倒影里飞驰的广告牌,计算还能瞒他多久。“你嘴唇好凉。”他把我冻僵的手塞进毛衣下摆,皮肤相触处燃...
《最后一颗烂草莓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亮起来。
是程深发的消息。
…………我把病历单藏在了帆布袋里。
花店木门撞响风铃,程深蹲在角落里扒拉波斯菊的根茎,指缝里沾着青苔。
“烂根了。”
我把喷壶调成雾状,“你浇太多水。”
“可能我比较适合养仙人掌。”
他仰头笑,后颈有一颗淡褐色小痣。
“你脸色比上次还差,低血糖?”
我隔着帆布袋摸了摸药盒:“最近流行苍白美学,是你不懂。”
我们在窗台种了草莓,用化疗药的空铝罐当花盆。
“为什么叶子发黄?”
他捏着皱缩的叶片凑近看。
我往土里埋进半片止疼药:“它知道自己活不过冬天。”
他突然把冰可乐贴在我脸上:“那就在夏天结一百颗果子。”
第一次接吻是在地铁末班车厢,我数着玻璃倒影里飞驰的广告牌,计算还能瞒他多久。
“你嘴唇好凉。”
他把我冻僵的手塞进毛衣下摆,皮肤相触处燃起细小的刺痛。
我舔到齿间的血腥味:“像不像在吃樱桃味的碎碎冰?”
………………平安夜那天,在急诊室的塑料椅上,他帮我捂着输液管:“怎么感冒这么久?”
“免疫力差。”
我盯着他腕表上的反光,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切割我的喉咙,“遗传我妈。”
护士掀开帘子喊“林夏家属”时,他掌心的温度突然抽离。
我死死攥住他的衣角:“是让我帮忙拿药。”
移植仓玻璃结满雾气那晚,我用营养液在窗上画了颗草莓。
“冰岛攻略做好了。”
他举着平板电脑,鼻尖在玻璃压成滑稽的平面,“等你出来,我们先去...”心电监护仪突然尖啸,我蜷缩起来,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程深,我抽屉里有盒酒心巧克力,帮我拿过来。”
他转身时,我快速擦掉嘴角的血丝。
最后那支录音笔藏在草莓罐头里。
“今天偷看了你的素描本,原来我的后颈痣长在第三颈椎位置。
阳台薄荷又活了,其实是新买的,你分不清植物和标本。”
呼吸面罩的塑料管硌得脸颊生疼。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晕倒,都怪我,打破了这次约会计划。
地铁广告屏闪烁到第七次时,我感到了强烈的眩晕,持续数秒的耳鸣让我浑身犯恶心,抓着扶手的手指也开始泛白,我数着呼吸机算着时间,从眩晕到
布般垂落。
林夏冰凉的鼻尖蹭过他喉结:“像不像在极光里私奔?”
(四)最后一次约会是在儿童血液科。
林夏给小患者画卡通输液贴,程深扮成玩熊发药。
“为什么姐姐的止痛泵会唱歌?”
光头男孩指着她背包里输注泵的电子音。
“因为疼到极致就会变成音乐啊。”
她把自己的药液调成粉红色,“要不要试试草莓味疼痛?”
临走时男孩塞给他们蜡笔画:两个火柴人站在彩虹上,云朵里飘着“百年好合”。
林夏把画折成纸飞机从三楼掷出,看着它栽进月季花丛:“我们的九十九年,也算某种意义上的白头偕老吧?”
火化那天,程深在骨灰里发现未熔化的陶瓷星星。
那是林夏偷藏的药片铝箔,叠成1314颗星中的一粒,背面刻着显微镜才看得清的小字:“今夜查房护士的脚步声比平时慢11秒,监护仪电流声像你打呼噜的节奏。
程深,如果死后真有量子纠缠,我要变成你枕边的静电,每夜在你耳后放电三下——这是我们接吻的摩尔斯密码。”
极光降临的刹那,程深吞下所有星星。
胃部灼烧感蔓延成她指尖的温度,恍惚间回到那个暴雨初歇的黄昏——林夏正把化疗药混进草莓酱,转头对他笑:“偷来的夏天,是不是特别甜?”
林夏视角三年前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我偷看过医生写的病例:恶性粒细胞白血病,生存期预估三年……医生说的很委婉,说只要我配合治疗就有希望。
我在日历上画了1095个格子,每天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划掉一格。
他真的很特别,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单身的,直到那天我与他在美术展馆相遇,程深很懂我,一眼就能看出我想要通过油画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现在所有的幸福都是我偷来的,我不敢奢求永恒,只希望和他一起过好每一天便知足了。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结冰时,张主任的钢笔尖正悬在诊断书上:“小林,这个情况还是要尽快告诉家人。”
现在的我哪里还有家人?
我盯着他白大褂袖口的咖啡渍:“您养过花吗?
有些植物突然挪地方,反而死得更快。”
窗外蝉鸣震得输液管微微发颤,我数到第七滴药水坠落时,手机屏幕
“程深你看着火,我去切草莓。
经做好了告别的准备,我终究是不懂她。
林夏喜欢在素描本上画我的右手——那支握解剖刀的手,在她笔下变成栖息白鹭的枯枝。
某天我抓住她偷画的手,却发现画纸边缘写满重复的
失去意识大概九十秒,足够在程深到来前跑到卫生间。
可这次眩晕来的太过突然,我最后好像撞进了一个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怀抱中,好温暖。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味道,有一种等待死神宣判的感觉,我想要阳光,想要自由,还想去世界的尽头看看,听那冰山将空气撕裂的声音。
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知道那是我的不甘与伤心。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程深,舔着嘴角的血痂傻笑,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是低血糖,都怪我早上没吃早饭‘医生把程深叫了出去,将检验单递给他‘外周血涂片有大量的中晚幼粒细胞,建议尽快做BCR-ABL融合基因检测‘已经瞒不住了。
我开始慢慢写日记2023年5月4日雨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鼻血。
番茄锅的热气救了我——差点就暴露了,我说是辣椒呛的。
冲进卫生间时血已经滴到白毛衣上,像打翻的杨梅汁。
用了半包纸巾才止住,把染红的纸巾团扔进马桶冲走,冲了三次。
2023年8月19日晴剃头师傅的手在抖。
我说要剃光头去西藏。
程深笑着给我挑假发。
镜子里的金发像枯萎的蒲公英。
2024年1月14日 大雪骨头开始疼了。
他送我暖手宝,不知道我大衣口袋里塞着止疼片。
今天在电影院昏倒,骗他说是低血糖。
急诊护士抽血时找不到血管,针头在胳膊里搅了四次,真的好疼,好疼,好疼啊。
2024年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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