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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

妃弄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李延玺沈骊珠,故事精彩剧情为:人家的痛楚。至此,李延玺心中再无怀疑。恰逢这时,浅碧取了药箱折返回来。沈骊珠上前给太子治伤。浅碧手里拽着小药锄,严防死守。一脸“我家小姐给你治疗登徒子你敢乱动一下我就一锄头锄死你”的表情,睁圆了眼睛瞪着李延玺。李延玺目光掠了眼浅碧,金陵城外的小药庐里,女大夫的丫鬟生得竟然生得比京城里某些大户精心调教出来......

主角:李延玺沈骊珠   更新:2024-09-27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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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延玺沈骊珠的现代都市小说《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由网络作家“妃弄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李延玺沈骊珠,故事精彩剧情为:人家的痛楚。至此,李延玺心中再无怀疑。恰逢这时,浅碧取了药箱折返回来。沈骊珠上前给太子治伤。浅碧手里拽着小药锄,严防死守。一脸“我家小姐给你治疗登徒子你敢乱动一下我就一锄头锄死你”的表情,睁圆了眼睛瞪着李延玺。李延玺目光掠了眼浅碧,金陵城外的小药庐里,女大夫的丫鬟生得竟然生得比京城里某些大户精心调教出来......

《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精彩片段


太子认出我了?

沈骊珠心头微颤,像是枝头的花惊落坠地,碾碎成泥,乱得不成样子,然而那面上鸦浓的睫羽一垂,清清冷冷地答,“不认识。”

她道:“我从未见过公子。”

也是。

他久居京城,这是第一次来江南之地,哪里就识得金陵城外的小医女。

何况此间药庐是他自己闯入,权是随心之举,先前并无计划。

不应起疑的。

李延玺心下掠过般般思绪,但目光却仍旧忍不住落在女子面上。

她悬着薄纱,轻纱盈盈后的唇鼻隐隐朦胧,不见真容。

但眉眼在烛光惶惶,月色晕晕中,可窥绝色。

李延玺的手散漫地搭在膝盖上,那长指似美玉,边缘晕开点鲜艳的血迹,袍身曳地风流。

他微微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眸中倒映着一个她,“哦,是吗。”

“既然从未识得,未曾见过,姑娘为何以纱掩面,不露真容?”

“不知姑娘可否……取下面纱一观?”

口吻虽然是笑吟吟的,但那漫不经心的笑意里又含着隐隐的压迫与刺探。

沈骊珠一怔,纤手抬起下意识隔着面纱去抚碰那经年的伤痕——

却在指尖堪堪要触及的那一瞬,像是被灼烫到般急急的、立刻撇开了手去!

脸上的伤早已愈合,但心里的伤却经久不愈!

她倏地转过身去,想要掩藏那一瞬的失态。

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险些将失态和脆弱表露出来,沈骊珠心头便生了些许烦闷和自我厌弃来,心道果然是皇族,总是疑神疑鬼。

因此,声音也越发冷淡,“奴貌丑,不敢平白污了尊驾的眼。”

这姑娘口中这般说着,言辞谦卑,仿佛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但身体站得笔直,一袭沉青色的衣就像是青青绿竹,颇有风骨。

再者,李延玺又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那一瞬失神表露出来的情绪不是假的。

或许这姑娘的脸真受过伤。

他戳到了人家的痛楚。

至此,李延玺心中再无怀疑。

恰逢这时,浅碧取了药箱折返回来。

沈骊珠上前给太子治伤。

浅碧手里拽着小药锄,严防死守。

一脸“我家小姐给你治疗登徒子你敢乱动一下我就一锄头锄死你”的表情,睁圆了眼睛瞪着李延玺。

李延玺目光掠了眼浅碧,金陵城外的小药庐里,女大夫的丫鬟生得竟然生得比京城里某些大户精心调教出来的一等侍女还要好些。

一个气质冰雪,幽如青莲。一个小家碧玉,灵秀可爱。

这样的一对主仆竟然居住在金陵城外这样一间小且简陋的药庐中……

有趣。

李延玺唇边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映着烛光,薄薄生辉。

见状,浅碧一口小银牙都咬碎,登徒子,笑什么笑!

小丫鬟横竖瞧李延玺都不顺眼。

那登徒子眼神落在她家小姐身上,一双凤眸潋滟生幽,眼尾微微上挑,不知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两人的眼神官司,沈骊珠一概不知,她只有眼前的伤,心无旁骛。

哪怕心里再如何的抵触、厌烦、甚至是深恶痛绝这个人,这一刻,沈骊珠只是一名医者,履行的是她身为医者的责任。

她习医时间不长,但一双纤白的手却极稳,清洗伤口,再上金创药粉,裁下一段纱布,将之缠绕裹好。

清洗伤口时,沈骊珠故意用的烈酒,没有预兆地泼上去,没想到这位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竟然一声都未吭。

不管是手臂上或肩头刀剑造成的伤口,只用清创包扎就好,最为难的是用胸口的箭伤。

一支箭羽穿膛而过,尾羽被砍断,只余一小截残箭断露在外。

整支箭头已没入身体,模糊了血肉,淋漓了鲜血。

而且箭离心口只有半寸。一朝不慎,恐伤及心脉。

最为关键是……

“箭上无毒,但有倒勾。”李延玺提醒道。

沈骊珠习医以来,给人看的多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或是女子顽疾,还从没有遇到过这般棘手的症状。

她咬唇,道:“如此,便不能硬拔。”

转头,唤浅碧,“找根鱼线过来。”

浅碧虽然担心留她家小姐一人在这里,但是见那登徒子胸口鲜血淋漓的,想来也做不了什么,才凶巴巴地瞪了李延玺一眼,转身去了。

沈骊珠拿起剪刀,稳稳地下手,锋利的剪子裂去李延玺上身破碎染血的衣裳,从胸口、到肩头、再到后背……

她一双雪白柔美的手,也沾染到了鲜艳浓腻的血。

放下碎布,沈骊珠绕到李延玺身后,只见果真如她预料,重箭已穿透身体。

那乌金色泛着寒光的箭尖儿从背上冒了一点出来,似美玉上一抹艳色,又夹杂着金戈铁马炸破的惊心。

沈骊珠手里还握着剪刀,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太子此时对她全无防备,她举起剪刀便能刺入他心口……

为昔日宫廷沉沉潋滟似梦时被摔落的一场羞辱,为这三年里佛堂青灯、远逐京城的清苦,为自己被毁掉的名声,为浅碧,还有为轻红……

——报仇。

李延玺半阖着眼,却能感觉到这姑娘的眼神在自己背上游移。

但,他却也不知,那双曾经明艳骄矜而今冷淡孤影的眼睛里,此时此刻浮沉着怎样的沉恨、暗涩、犹豫、挣扎……

最后,宛如一场大梦,惊醒。

不。

她不能。

太子死在此处。

整个金陵府都会被问责。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届时她外祖家、陆家、甚至是金陵许许多多的百姓,都会被牵连,甚至是迁怒。

所以沈骊珠……

你不能那么做。

于是,剪刀“咔嚓咔嚓”往下——

裁掉最后一块。

这次,碎布与剪刀一起被放下。

李延玺却在此时轻轻地开了口,“你刚刚停顿的那一刻,在想什么?”

沈骊珠嗓音清冷,“在想怎么样才能杀了你。”

“简单啊。”李延玺笑,好像想被杀掉的那人不是他一般,甚至执起沈骊珠的手,放在胸口的断箭上,“往这里来一刀。”

沈骊珠一惊,怕碰到他伤口,纤手本能地往回缩,“放开我!”

李延玺不仅没放,反而握紧了一分,带着她的手往断箭按去。

顿时鲜血浮出,迤逦在男子白璧美玉般的胸膛上,像是极为瑰丽夺魄的一幅画,诡谲,也艳绝。

沈骊珠小脸雪白,蓦地咬牙骂道:“真是个疯子。”


她满手鲜血浓腻,只觉得心下惊颤惶惶。

李延玺一笑,在浅碧回来前,撒开了沈骊珠的手。

浅碧跨进小厨房,绿裙活泼,“小姐,我把鱼线找来了,这样长短的您看可以么?”

一进来,浅碧便发觉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家小姐眉眼似有惶惑一闪而过,而那登徒子衣裳半敞,胸膛鲜血尽染。

浅碧将两人都瞧了瞧,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对。

只得将鱼线交到沈骊珠手上。

沈骊珠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境,才接过,“浅碧,烧些热水来。”

“好。”

这边,浅碧熟练地生火,烧水。

那边,沈骊珠净了手,重新走到李延玺身后。

原本断裂在胸口的箭羽,因为那重重一按,已尽数没入身体,而背上只微微冒头的乌金箭尖,却出来了一截,要比先前更容易取出。

沈骊珠微微一怔。

难道……

太子刚刚并非是无缘无故发疯,而是怕她力气小,难以取箭,所以才这般以近乎自伤的方式,将断羽按入身体?

她眼睫忽颤。

又想,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他拔箭治伤。

这样的天潢贵胄,生来矜贵傲慢,哪里是为别人考虑半分的性子,不然三年前也不会……

想着,沈骊珠定了定心神,只希望尽快给太子治好伤,把这尊瘟神给送走。

她指尖轻盈又灵活,将鱼线小心缠上箭头的倒勾处。

打结,系紧。

然后,拽住鱼线尾端,用力往外一拉——

断箭穿膛而过,哐当一声,落入铜盘里,鲜血飙射而出。

李延玺脸色一霎苍白,不禁沉沉地闷哼了声,身体也有一瞬似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而后骤然松软下来。

沈骊珠却不顾溅在自己额头、面纱、衣裳上的污血,早已拿起洒了止血散的棉片,将前后两处伤口按住。

待血渐渐止住,沈骊珠才给他胸前、后背缠上纱布固定。

一圈圈缠绕。

身前的女子偶尔用清冷的声音叫他“抬手”。

她微微弯腰,光洁的额头沁着点点晶莹的薄汗。

颊边一抹晕开的血迹,给清冷的眉眼蓦地添了几丝艳色。

她眼睫低垂着,神色专注且认真,仿佛没有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只专心地给他包扎。

李延玺却至此移不开眼。

谁都知道,大晋储君不爱女色。东宫至今连半个美妾宠姬都没有。

太子并不曾这般近距离地打量过一个女子。

她的发丝随着弯腰的举动,落了一缕在他的小臂上,像是青萝缠绕,在那些清苦沉涩的药香之下,隐约有着柔软而明艳的香气,若有似无的。

就这么勾上了心尖……轻而易举。

身上的痛楚都仿佛被分散了些许。

李延玺搭在膝盖上的长指动了动,忽然就好奇起这姑娘的真容来。

他开口提醒道,“姑娘,面纱脏了。”

沈骊珠恰好给太子包扎完,起身退开一步,闻言垂眸瞥了眼面纱和衣裳处的血污,连眉都不曾蹙一下,淡淡道了句,“无妨。”

但,心头已经不欲要了。

李延玺却当沈骊珠是医者仁心,连衣裳被血污弄脏都不介意。

那上面……

是他的血。

李延玺心头似被什么勾了勾,蓦然间掠过奇异的柔软。

然后,便连一贯矜贵散漫的语气都温软了些许,“弄脏了姑娘的面纱和衣裙,总归是我的不是。只不过在下如今遭难,身无长物,待得日后……归家,必定以华衣美服、绸缎千金为姑娘双手奉之。”

这是大晋太子的允诺。

价值千金。

沈骊珠心知李延玺的身份,对于这话自然是相信的。

但是,她一边整理药箱,一边淡声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并不喜爱那些。”

正在生火烧水的浅碧,微微别过脸去,眼底隐约浮动着几缕细碎晶莹。

哪有芳华正好的女子不爱华衣?

小姐从前也是活泼俏丽的女儿家,姿容是一众姐妹里最为出色的。

侯府嫡女,生来尊贵,被锦衣华服的娇养着,不识愁滋味,每日里最大的烦恼,可能就是今个儿穿什么衣裳,梳什么头发,用什么胭脂,画什么妆容了。

所以,她与……轻红,一个最擅长梳各种各样漂亮的发髻,一个最擅长描眉点妆,每天都将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

但,一切从三年前那场宫廷夜宴便改变。

小姐不再爱笑,也不再喜红妆,甚至起初连昔时最爱的揽镜自照都不敢,因为她的脸……毁掉了。

为了救下她和轻红。

老夫人不许府医给小姐医治。

小姐的颊边从此留下一道浅白的疤痕。

浅碧读书不多,却怔怔地想,这便是书上说的白璧生瑕了吧。

之后,小姐便长期以纱掩面,遮住了曾经名动上京却又一夜被毁的光艳容颜。

原本活泼明艳爱笑爱闹的性子变得沉闷寡言,过于的循规蹈矩,明明是花季,却穿着白、青、墨兰等颜色老气的衣物,也不戴任何的首饰头面,只着青衣素钗,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半分痕迹。

就好像曾经那个明媚光艳的少女……彻彻底底的被抹杀掉了。

想起从前般般,浅碧眼眶滚烫,而后恨恨地想:

‘都怪那天杀的狗太子!’

浅碧还不知道她心里怨恨的那个狗太子,此时就在眼前。

不然浅碧肯定要准备“弑君”了。

这也是沈骊珠不敢告诉浅碧,李延玺身份的原因。

怕她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她此生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不愿再失去浅碧。

沈骊珠眼睫微垂,想了想,又清清淡淡地道:“我喜欢银子,公子若是一定要报答,不如折换成现银给我吧。”

浅碧有些吃惊地圆滚了眼睛。

小姐什么时候喜欢金银这等俗物了?!

从前是侯府嫡女,贵妃侄女,娇宠无双,哪里会把钱财放在心上?

而后遭逢大变,小姐连红妆华裳都不在意了,怎么会在意银子这等俗物?

浅碧心有疑虑。

只觉得今日小姐有些不同寻常……

她惊疑的眼波一转,落到那男子身上,心下掠过一丝恍悟。

这人看向小姐的眼神似是灼灼,怎么瞧都是不怀好意!

小姐将自己说成是喜爱金银的俗人,想必也是避免惹上麻烦罢。

浅碧不愧是跟了沈骊珠多年的人,知道她心中的所思所想,没错,沈骊珠的确是这样想的。

自古人情债最难偿还。

她不愿跟太子沾染上半分关系。

既是病患与医者,银货两讫,各断因果最好。

为此,沈骊珠不介意被对方误会是喜爱金银的俗人。

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公子今日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止血散,还踩坏了我墙角种的药材,加上衣裳钱和看诊费,诚惠十两金。”

十两金,过分昂贵的数目,可以说是明晃晃的敲竹杠了。

不过,沈骊珠相信,太子殿下给得起,才这样开口。

世间男子大多欣赏不张扬媚俗的女子,厌恶傲慢、跋扈、贪婪。

果然,太子殿下温软了片刻的声音,恢复成了一贯的慵懒散漫,透着矜贵的疏离感,“好,既是姑娘所求,那便……如你所愿。”

而浅碧……

小小的张开嘴巴。

吃惊地一叹。

哇。

小姐真厉害。

那可是十两金唉!

浅碧登时看李延玺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方才是看登徒子。

现在么。

活脱脱一个冤大头。

或许是察觉李延玺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沈骊珠叫她将药庐的偏房收拾出来给李延玺暂住,浅碧也颠颠儿地去了。

药庐本就简陋,偏房更是久不住人,灰尘弥漫。

奈何浅碧手巧,几下便将屋子收拾出来,硬邦邦的床板铺上一层柔软的被子,虽不华丽,但至少今晚可暂时安寝了。

太子天潢贵胄,还没住过环境这么简陋的屋子,眉头不觉微蹙。

本以为身上有伤,环境粗陋,必定辗转难眠才是。

哪知身体一沾床榻,竟然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那盖在身上的被子有股淡淡清苦的药香,又似夹杂着些许柔软而明艳的香气,似那女大夫身上的味道……

第二日醒来,李延玺扶额坐在榻间,脸色隐约不明,掠过自己身下的眼神有些奇异和古怪。

从他知晓人事起,东宫爬床的,臣下献美的,不知几何,李延玺不是没有见过宫廷沉沉,潋滟如梦的绝色。

但是他厌恶父皇夺取臣妻,也憎恶那位光艳六宫的宠妃,觉得美色惑心,红颜倾国。

李延玺从小就立誓不会做他父皇那样被美色所惑,为情乱智的人,是以东宫至今都无一妃一妾。

太子在女色上相当淡薄,觉得没有姬妾伺候也没什么。

将来,他的后宫不需要多少女人,娶一位贤良女子为正室,他会给予她应有的、最大的尊重。

——明君当如是。

或许,为了权衡后宫与朝堂,他也会纳几位妃嫔,但必不会冷落皇后,令她……

如他母后那般,郁郁而终!

但,李延玺没想到,自己多年清心寡欲,竟然……

身体传来的异样反应,令太子略微恼羞成怒。

不过是金陵之地的小女子,会点医术罢了,哪里有什么特别的。

要说特别,特别贪财才是。

压下某些蠢蠢欲动,李延玺懒洋洋地往床榻一靠,不禁又想道:

也许此次从江南归京后,是应该选一位太子妃了。

-

“唉,公子你醒了。”浅碧抱着一套衣裳敲开了偏房的门,“这是我家小姐找岑夫子借来的,你快换上吧。”

李延玺扫了一眼,透过轩窗,见药庐门前沈骊珠一袭蓝衣正在跟一书生说话。

恰巧,那书生打扮的男子,也穿着一身蓝衣。

虽然大晋没有情侣装一词,但一男一女穿着颜色相近的衣裳站在一起,那画面就好似璧人一双。

令人看着就莫名的……心情不愉。

李延玺眼眸微眯,乌黑的瞳里自有威仪,扫过浅碧手里的还算干净整洁的衣裳,道:“别人穿过的衣裳,我不穿。”

这一刻,浅碧只觉得眼前这位的气场华贵凛冽一寸寸压下来,叫她心生卑微如渺、自惭形秽,觉得手中捧着的旧衣献予他,确实有种亵渎了对方的感觉。

这登徒子……啊,不,这冤大头什么来路?

竟然比她在京城见到侯爷时受到的威压还要重!

浅碧心中惊疑不定,转头下意识向沈骊珠求助,“小姐……”

沈骊珠款步走过来,一袭蓝衣,浅纱遮面,裙裾如莲步步生花,姿态比京中贵女还要优美几分。

这是她自幼刻在骨子里的礼仪,哪怕这三年性情天翻地覆,举步莲移的习惯也是难以改变的。

只是声音清冷得近乎刻板,将人心底搅起的那池涟漪尽数打散了去。

“药庐里没有男子的服饰,衣裳只有一套,公子若不愿意穿,就请自便。”

说完,沈骊珠从浅碧手中拿过那套男子衣裳,放在李延玺面前,拉着浅碧就走。

她自是知道太子殿下生来尊贵,恐怕不愿意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何况是贴身之物穿上身了。

但,这里不是京城,也不是他的东宫,她凭什么要惯着他?

不愿穿,那就裸着好了。

李延玺,“……”

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跟他甩脸子的。

太子扶额望着沈骊珠拉着她那丫鬟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先前哪句话愉悦了他,竟然一点一点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笑,似熠熠的珍珠自碧海而出,华光晶灿,令陋室生辉。

嘴上说着“别人穿过的衣裳我不穿”的人,最终还是慢条斯理的将那半新而整洁的青衣层叠套上身体。

待李延玺从陋室走出,沈骊珠松了口气。

幸好尊贵的太子殿下还是穿上了,幸好尊贵的太子殿下会自己穿衣。

不然,她虽然嘴上说着自便,却也不希望自己的药庐里多出一个光裸着身体的男子,徒惹非议。

虽然她早就没有了名声这东西。

沈骊珠微微扯了扯唇角,苦笑了下。

因为知道太子的身份,李延玺于她而言,不过是男颜枯骨,心中波澜不惊。

但不知他身份的浅碧,却客观地觉得这位穿着岑夫子的长袍,却比岑夫子无端多了一分韵味。

岑夫子穿这身是斯文有礼,而这人却是雍雅与尊贵并存。

当然,浅碧也只欣赏了下太子殿下的姿容绝世,便转头做事去了。

李延玺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微微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淡青色长袍。

又抬起眸子,看向小院里纤纤玉手拨弄着药草的蓝衣女子。

心中颇为遗憾地掠过一个念头。

若是这姑娘昨夜穿的那一身,倒是跟他的相得益彰。

今天么。

终是阴差阳错,不合时宜。

此时,浅碧抱着一只木盆从他面前走过。

盆子里,揉叠着一抹青裳,些许斑驳血迹显露了出来。

李延玺看出是昨夜沈骊珠穿过的,心下微动,不禁问了句,“浅碧姑娘是要去河边浣洗衣物?”

对方问的时候含笑。

青色长袍在日光里,容颜都镀上一层灿烂流金,竟也显得平易近人起来。

浅碧心中对这位没什么好感,但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是呢,是拿到厨房去烧掉。”

说着,浅碧自己也觉得疑惑,不禁小声嘀咕道:“上个月才做的新衣,就算染了血,明明可以洗掉的,但小姐非说脏了,不想要了,让我拿去烧掉,真是奇怪……”

在浅碧说出是要将衣裳拿去烧掉的时候,李延玺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极为的难看。

*

*

小剧场

现在的太子殿下:别人穿过的衣裳孤不穿!

以后的太子殿下:嫁过人又怎么样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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