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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03-01
身体。

伴随着摇椅发出的“咯吱”声,奶奶开始忙碌起来,她熟练地拿起石臼和木杵,将糙米放入其中慢慢地碾压。

木杵撞击石臼的闷响声不时响起,这声音打破了午后的宁静,甚至惊得正在附近觅食的麻雀扑棱棱地飞走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米香以及井水特有的凉气,缓缓地弥漫开来。

那股清新的味道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就连一向顽皮好动的弟弟也抵挡不住这般惬意,早已在一旁铺好的竹席上沉沉睡去,四仰八叉的模样甚是可爱。

那一年的深秋,天气已经渐渐转凉,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从枝头飘落,仿佛是大地在默默地送别着什么。

就在这个略显萧瑟的季节里,我的太奶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出殡的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位慈祥老人的离去而感到哀伤。

奶奶早早地起了床,开始忙碌起来。

她轻轻地拿起那个平日里用来熬米糊的陶罐,仔细地擦拭着,直到它变得锃亮如新。

突然间,奶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说道:“人啊,就像是树上的苹果,熟透了之后总是要落地的。”

当时年幼的我,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深意,但我却清楚地看到,当奶奶转过身去的时候,她衣襟前洇湿的那片水痕,竟比屋檐角挂着的残雨还要明亮夺目。

那片水痕,或许是奶奶思念太奶奶时流下的泪水吧?

又或者,那是岁月在她心头刻下的一道深深的痕迹呢?

我不知道答案,但那一刻,奶奶的身影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久久难以忘怀。

2001 年的腊月,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凛冽的山风如凶猛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撞击着窗户,使得那单薄的窗纸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开来。

屋内,尽管我已经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了厚厚的棉被之中,但依然无法抵挡那刺骨的寒冷,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不仅如此,我的额头更是滚烫无比,就好似灶膛里刚刚被埋进去的烤土豆,热气腾腾。

奶奶见此情形,心疼不已。

她先是取来了一些艾草,熟练地点燃后,用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烟雾为我熏着穴位。

每一次轻柔的移动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