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求他们保佑你早点生儿子。”
她枯树皮似的手压在我肩上,“要跪满三炷香。”
陈浩就站在三步外,边玩手机边递过来一个蒲团。
腊月的穿堂风卷着纸钱灰扑在脸上。
我想起爸妈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囡囡,找个疼你的人。”
香燃到第五根时,婆婆往蒲团上泼了冰水:“心诚才灵,垫什么垫!”
陈芳举着手机录像:“嫂子可得跪直了,我发朋友圈让城里人也学学规矩。”
香灰簌簌落在渗血的膝盖上,陈浩的手机传来细碎的女人说话声。
我挪了挪腿,隐约听到“孩子户口”之类的字眼。
还没来得及细想,婆婆突然摔了茶壶,
“浩子!你媳妇抖什么抖?惊着祖宗你担得起?”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陈浩。
他逃命般的转身走出了堂屋。
我踉跄着爬起来,羽绒服裂口处飞出雪白的绒絮,“我要回城。”
陈芳突然拽住我胳膊:“走什么呀?嫂子不是说要给我孩子送红包吗?”
她凸起的小腹贴在我手肘,“听说流产过的人,摸孕妇肚子能转运呢。”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胎停的剧痛突然席卷全身。
“张姨,”我站在清冷的月下拨通电话“我是晓月。”
“晓月?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抖?”
我攥紧拳头,心里涌起一股狠意:“张姨,帮我安排一场戏吧。”
“什么戏?”
“一场让坏人自食恶果的戏。”
4.
入宗仪式安排在大年初五。
我亲手炖了鸡汤,“浩子,入宗仪式时间长,先喝碗鸡汤暖暖身子。”
看他咕咚灌下,我才满意的走进了祠堂。
檀香呛得人鼻酸。
婆婆嘴角扯出冷笑,“没生出儿子就能入族谱,是晓月你的福气。”
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