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一串气泡，苍白手臂破水而出！
那根本不是人的手——指骨细长如虫足，指甲乌黑蜷曲，径直抓向他咽喉！
陆昭明猛然后仰，后脑重重磕在石台上。
剧痛中他胡乱挥拳，却听见“嗤”的一声，仿佛火炭入水。
偷袭者发出凄厉尖啸，缩回潭底的瞬间，他瞥见自己心口浮出一抹赤金火光。
劫火。
“果然是你……” 沙哑笑声从头顶传来。
陆昭明抬头，看见黑袍老者悬坐半空，枯瘦指尖缠绕着一条锁链，链尾没入他心口——正是那缕金火的来处。
玄清宗执法长老，莫怀山。
“天生绝脉，却能活着走到这里。”
老者眯起眼，锁链随他话音绷直，“看来古籍记载不假，‘劫火之主’转世时，心窍会自成封印。”
陆昭明咳出一口血沫：“你早算计好了？”
从妹妹莫名中毒，到赤阳丹消息泄露，再到今夜结界异常……全是局。
“寒毒是真，冰芝能解毒也是真。
只不过，药里需添一味‘劫火容器’的心头血。”
莫怀山抚掌轻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补充说，“本座哪里在骗你，保不准待你恢复记忆，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话罢，锁链骤然收紧！
剧痛席卷全身的刹那，陆昭明反而笑了。
他想起陆霜高热昏迷时攥着他衣角的手，想起药铺掌柜那句“凡人之命，不如一颗灵石”，想起自己跪在玄清宗山门前三天三夜，换来的只是一句“根骨低劣，只配当杂役”。
凭什么？
凭什么蝼蚁只能被碾进泥里，凭什么仙人的棋局要以血肉为子？
“老东西。”
他盯着莫怀山，任由锁链绞入心脏，“你听过……火焚天的声音吗？”
封印碎了。
莫怀山死前捏碎了传讯玉符。
劫火冲破封印的刹那，整座栖霞峰亮如白昼。
赤金色火浪以葬剑窟为中心炸开，岩壁熔成琉璃状的猩红浆液，数千把古剑哀鸣着汽化，连潭底蛰伏的尸鬼都未来得及逃窜便化作青烟。
陆昭明跪在火海中，看着自己的手掌血肉褪去又再生，白骨一次次覆上新肌，又一次次焦黑碳化。
他感觉不到疼——或者说，疼痛已经超越凡人躯壳能承载的极限。
玄清宗的钟声响了十七下。
护山大阵在第三声钟响时启动，青玉色屏障倒扣住主峰，却拦不住顺着地脉游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