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往屋里躲去。
戏台上手提纸灯的伴戏木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它身着褪色的红色衣服随风飘动,仿佛在召唤周墨。
“周墨,危险,你别过去了!”
齐素焦急地大声呼唤,可周墨的身体已经不自觉动起来,脑子里满是“过来,过来……”周墨鬼使神差走近,指尖触碰到木偶的衣角时,耳边一声幽叹:“你来了!”
纸灯忽地掉落在地,滚到周墨脚边,苑思尖叫着后退——灯笼纸罩上赫然贴着人皮剪成的“囚”字,血珠正从字缝间流出。
“和他们说的那盏灯笼一样!”
齐素突然僵住。
“可那个故事不是假的吗,村里人拿来专门吓小孩的吗……”苑思害怕地大喊着。
周墨的瞳孔中映出灯笼内晃动的光影:黑衣人提着灯从虚空中踏出,溃烂的左脸爬满黑色西线,颈间玉坠与周墨襁褓里的残玉纹路重合。
“周家人,果然逃不过,要永生永世地赎罪。”
黑衣人轻笑,灯笼映出地底升起的青铜锁链将周墨的双脚钉在原地,裂纹涌出黑液注入土里,又源源不断地向谷场裂缝中流去。
吴婆的竹篮砸在远处的地上,黄符漫天飞舞。
“墨儿,快闭眼!”
她苍老独特的声音唤醒了思绪游离的周墨,周墨猛然看见自己的玉坠流中黑液蠕动如活物,在慢慢地侵蚀她的皮肤,浸润在她的血液中恣意生长,吓了一大跳,但脚地的铁链又让她动弹不得,她痛苦地望向吴婆。
“阿婆,怎么办,我好害怕,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偷偷跑来到谷场没事,不怪你墨儿,这都是因果,不怪你,怪就怪当时的那群利欲熏心的恶人,让自己的后人背负无妄之灾。”
吴婆掩面叹息。
“周家血脉!
难怪你能苟活百年。”
黑衣人鄙弃地说道,眼神阴狠地盯着周墨。
黑液还在不断汩汩流淌,裹住周墨的刹那,她坠入幻境:百年前的谷场上,同样的黑衣人,对峙的两个人,一样的玉坠,凄惨的死法。
画面陡转,吴婆抱着一个女婴跪在槐树下,咬破指尖在襁褓写下“周墨”二字,祈求历史不要再重现,周墨一定要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世。
“你才是新因果的钥匙,哈哈哈,还是被我找到你了!”
黑衣人狂笑,锁链绞紧周墨的脖颈。
吴婆突然扑向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