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深处传来。
林然咬牙，抓起铁箱里的实验日志，翻到最后一页。
纸张烧焦了大半，残留的字迹写道：“2020年2月28日，意识转移完成。
林然身体损毁，循环启动。
原型隔离成功。”
下面还有一行，墨迹模糊：“她必须留下。”
他感到一阵眩晕，记忆像被撕裂，涌出一段画面：六人围着一台机器，他按下按钮，电流嘶鸣，一个女孩尖叫，然后是血。
他猛地抬头，镜子里映出他的脸，眼角的血迹更深了，顺着脸颊淌到嘴角。
他试着擦掉，手指却沾满鲜红。
他感到耳鸣加剧，低语变成了齐声的呢喃：“别回头，时间到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近得像贴着他的脊背。
他猛地转身，黑暗中什么也没有，可地板上的针刺痕迹更多了，密密麻麻，像一张网向他收拢。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显示“林然来电”。
他接通，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别回头，五天。”
话音未落，屏幕黑了，可耳边却多了一个呼吸声，轻得像叹息。
他感到后颈一凉，像被手指触碰。
他抓起合影，针孔跳到三个，李峰的脸也被刺穿，血迹边缘隆起，像在呼吸。
他不再犹豫，抓起一块尖锐的镜子碎片，砸向那面破碎的镜子。
玻璃炸裂，碎片四溅，嗡鸣声骤停，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利的女笑，从地下室每个角落回荡。
他低头一看，最大的碎片映出五个好友——周昊、小雅、陈默、李峰、张雯，围成一圈，手里都拿着一根针，刺向中间的合影。
他们的脸苍白而扭曲，眼神却带着诡异的笑，像在看他。
林然感到胸口一紧，记忆像洪水冲开闸门。
五年前，废弃楼，他站在机器前，指针乱转，他大喊：“这是唯一的办法！”
小雅哭着求他停下，陈默怒吼着要砸机器，可他按下了按钮。
电流嘶鸣，他的身体被撕裂，意识却跳进了一个陌生的容器——那个女孩，那个他从实验中分离出的“原型”。
她尖叫着被锁进镜子，他却活了下来，站在好友面前，像没事一样。
“第一次，我们杀了你。”
李峰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那是实验的代价，他的身体死了，可意识复活。
第二次，陈默推他下楼，想结束这一切，却激活了循环。
五年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