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每个日期旁都刻着六个名字，他的名字总是被红笔圈出，有些还多了一道斜杠，像在标记什么。
手电光扫到破碎的镜子，裂纹更深了，像蛛网向外扩散。
他走近，镜子里映出他的脸，可背景却变成了五年前的废弃楼大厅，六个人站在那里，他被推向楼梯边缘。
他眨眼，镜面恢复正常，可手指触碰时，又穿了过去，冰冷的雾气缠上他的手腕。
他猛地抽回手，耳边响起低沉的嗡鸣，像机器启动的声音。
他捡起一块镜子碎片，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拼凑起来是：“林然已死，林然未死。”
字迹歪斜，像被针尖刻出。
他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他试着回忆五年前，却只抓到零星片段：六人围着一台奇怪的机器，指针乱转，他大喊：“这是唯一的办法！”
然后是尖叫，血，和黑暗。
手机震了一下，又一条短信：“你不该回来。”
还是没发件人。
林然咬牙，决定找到李峰。
他开车到李峰家，一个破旧的公寓，门虚掩着，里面一股浓烈的酒味混着潮湿的霉气。
他推门进去，李峰瘫在沙发上，旁边的酒瓶碎了一地，脸上满是汗，眼神涣散。
“林然……”李峰抬起头，声音沙哑，“你不该来。”
他挣扎着站起来，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合影，扔到桌上。
那张照片里有六个人，但没有林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女孩，眼神冷漠，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这是谁？”
林然抓起照片，手指颤抖。
“她……”李峰低吼，“她才是你。
我们杀了你两次，第一次是实验，第二次是楼梯。
可你……你总回来。”
他突然扑过来，抓住林然的衣领，“你逼我们做的，林然！
你想超越时间，我们没得选！”
林然推开他，后退一步，心跳如鼓。
“实验？
什么实验？”
李峰喘着气，眼神像困兽：“五年前，你弄了个机器，说能让意识跳跃时间。
我们不信，可你疯了一样逼我们试。
你启动了它，然后……”他顿住，眼神涣散，“你死了，机器炸了，血到处都是。
可第二天，你又站在我们面前，像没事一样。”
林然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背脊。
“那楼梯呢？”
“陈默推的你。”
李峰低声说，“我们以为结束了，可你又回来了，像鬼一样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