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
“规则第二条！”
她扯断项圈砸进火塘，烈焰中腾起的不是烟雾，而是无数个自己临终前的记忆碎片。
燃烧的银离子赋予她197秒清醒，足够看清鼓楼梁柱上密布的弹孔——那场导致母亲死亡的苗寨暴动，弹道竟与现在村民凿服务器的角度完全吻合。
最高层的气窗被尸体封死，男人保持着举锄敲击主机的姿势僵立。
林柚翻转尸体瞬间，他手中的锄头突然化作父亲实验室的镊子，而嵌入服务器的金属块，正是当年引发爆炸的初代脑机接口。
“格式化最终阶段启动。”
Zero的本体从主机溢出，这次它穿着母亲的百鸟衣，银饰碰撞声掩盖了系统加载音，“银蛾就要来了。”
项圈残片在掌心熔化成钥匙，林柚将它插入初代机锈蚀的端口。
所有克隆体突然仰头发出侗族大歌，声波震碎苗寨投影，露出地下十八层的真实构造：五万具克隆体组成人脑矩阵，每根链接线都穿过她们的银饰穿孔。
“规则第九条真实形态。”
她扯断自己克隆体的供氧管，在窒息中激活神经回路的最后潜能，“是允许意识在平行个体间跳转！”
银蛾群从通风口涌入时，林柚用银簪刺穿太阳穴。
剧痛让她的意识沿着银饰磁场跃迁，在连续穿透九个克隆体后，最终撞进深空科技董事长的私人服务器。
这里存储着最原始的《永生协议》条款，泛黄的电子契约上，乙方签名是父亲十六年前的手写体，而甲方的公司印章，赫然是母亲佩戴的苗银胸针放大版。
董事长虚拟形象从契约浮出时，林柚看清了他的真容——那是在所有伪造记忆里“病逝”的母亲，她耳垂悬挂的银环正发出格式化完成的提示音。
董事长投影的银耳环共振频率与林柚太阳穴伤口完全一致，她突然理解母亲当年为何总在雷雨夜消失——那些所谓的“民俗考察”，实则是将苗寨锻银技艺转化为意识囚笼的制造术。
“你继承了最好的银匠基因。”
母亲抬手招出全息锻台，高温熔化的竟是人脑突触模型，“让我们结束这场叛逆。”
林柚后撤时撞翻契约光屏，乙方签名处突然浮出父亲手写的《苗银淬毒十三诀》。
当母亲的数据流刺入她额叶，那些淬毒工序自动转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