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沉舟的机械脊椎突然弹出数据线，插入舱壁接口。
整艘潜艇震颤着发出鲸歌般的嗡鸣，锈蚀的金属外壳层层剥落，露出内部流淌着蓝光的生物电路。
苏晚的耳钉投射出全息界面，显示倒计时还剩02:14:37。
“欢迎回家，007号。”
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晚抬头，看见控制台上方垂落的机械臂握着一枚珍珠——正是她祖母临终前交给她的那颗。
珍珠突然裂开，纳米机器人组成的老妇人全息影像蹒跚走来，褶皱的手指穿透她的胸口。
“祖母？”
苏晚后退半步，脚跟撞上翻涌的培养液。
老妇人的影像突然扭曲成穿白大褂的女科学家，左眼罩着印有纳粹鹰徽的眼罩：“1945年第一次唤醒你时，可没这么多愁善感。”
潜艇猛地倾斜，苏晚撞进某个克隆体的培养舱。
液体浸透衣料的刹那，大量记忆数据涌入脑海——穿着旗袍的自己正在给陆沉舟焊接机械心脏；宇航服面罩后的自己将珍珠芯片植入火星岩层；甚至有个中世纪装束的自己，用匕首将密码刻在修道院地砖上。
“这些……都是我的任务？”
苏晚挣扎着爬出舱体，腕间不知何时多了串骨制珠链。
最年长的克隆体突然敲碎培养舱，腐烂的手指抓住她脚踝：“我们是他的人肉硬盘，每次死亡都会在新躯体醒来，继续完善幽灵船系统。”
陆沉舟的瞳孔突然溢出蓝光，他机械臂展开成操作界面：“三分钟后，珍珠发射器会释放基因病毒。
你可以选择输入终止代码——”他胸口弹出血红键盘，“或者按下确认键，让人类进化提前三百年。”
苏晚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突然瞥见某个培养舱里的异常克隆体。
那个“自己”的锁骨没有樱花胎记，而是纹着陆沉舟的火焰编码。
当她贴近玻璃观察时，克隆体突然睁眼，用机械手指在舱壁上刻字：他在每个时空都爱你。
“别被冗余数据干扰。”
女科学家的影像厉声呵斥，“你只是执行代码的容器！”
潜艇却在此刻剧烈震动，苏晚撞进陆沉舟怀里，听见他仿真胸腔里传来异常心跳——那是她在暴雨夜听过的心跳频率。
倒计时跳到00:00:47时，苏晚突然扯断骨制珠链。
珠子坠地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