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我接过那杯清酒,收回视线。
“谢谢。”
程斯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漫不经心扫过人群。
似是想到什么,又将那根未点燃的烟丢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打算,公司继续干呗,反正你在哪我在哪。”
我愣了三秒:“程斯,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那我就等你离婚。”
程斯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决绝。
“可我…”我欲言又止。
程斯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阿霜,我这些年在国外不是什么都没听到,那场三年前的大火…不…是…”我还是忍不住反驳,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委屈,连说完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可我真的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解释一遍,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
“我信你。”
我有些不可置信般看向他:“为什么…阿霜,我曾秘密调查过那场意外的所有人员,他们不该怪你。
还有,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信你。
况且那场意外本就不是你的错。”
“沈翊瑾那个混蛋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你,阿霜,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他知道那场大火是你耗了半条命将他救出来的吗?
他对你,只有恨,恨你是凶手,恨你害死了谢苒!
当初沈家还名不见转的时候,你父亲逼迫他娶你,他爱过你吗顾霜清。”
“阿霜,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了…你跟他只是契约夫妻。”
“你怎么知道!”
我有些慌张看向他,这几个字从程斯嘴里说出的那一刻我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没错,当年我父亲逼迫沈翊瑾和自己结婚,但连一个婚礼形式也没有,我们俩只是一纸契约罢了。
“你瞒不了我的阿霜,还剩一年,一年后你们就不是夫妻关系了,我能等,我会一直等你。”
程斯一改往日放荡的姿态,无比诚恳说出这句话。
程斯从不把谁放在心上,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认真对待。
可唯独对她,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涩占据大脑,我努力想说出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没回应程斯也没再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趁热吃,有事跟我打电话。”
男人起身离去,衬衫扣子又被他往下解了一粒,走时似乎又带上了那半分散漫。
我愣在那里,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桌子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