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不弃鞠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楼不弃鞠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的脑袋频率一致的点了三下,“对!”点完,有志一同把目光对准了那架坍塌的床。咋办?换床不吉利,也不好听。那现在唯一剩下的办法就是——修!还得连夜修、悄悄的修,打枪的不要,不能让为功院以外的人知道!自己闯的祸自己弥补,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院里的人全都没睡,偷偷摸摸开始修床。但修床这种事,再偷偷摸摸也免不了会弄出些动静来。自然也惊动了巡夜的婆子和守卫,就敲院子门询问情况。众人一致推选堆堆出去应付。那丫头看起来一副圆圆憨憨的样子,最能让人放下防备。再加上昨天她可谓是一站成名。昨天她和鞠月被丢在云阳侯府外面,所有仪仗队和媒婆都跑了的情况下,只有她还不离不弃守在主子身边,与主子荣辱与共。堪称忠仆,义仆!简直可以作为丫鬟界的行为标杆了。现在...
《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楼不弃鞠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众人的脑袋频率一致的点了三下,“对!”
点完,有志一同把目光对准了那架坍塌的床。
咋办?
换床不吉利,也不好听。
那现在唯一剩下的办法就是——修!
还得连夜修、悄悄的修,打枪的不要,不能让为功院以外的人知道!
自己闯的祸自己弥补,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
院里的人全都没睡,偷偷摸摸开始修床。
但修床这种事,再偷偷摸摸也免不了会弄出些动静来。
自然也惊动了巡夜的婆子和守卫,就敲院子门询问情况。
众人一致推选堆堆出去应付。
那丫头看起来一副圆圆憨憨的样子,最能让人放下防备。
再加上昨天她可谓是一站成名。
昨天她和鞠月被丢在云阳侯府外面,所有仪仗队和媒婆都跑了的情况下,只有她还不离不弃守在主子身边,与主子荣辱与共。
堪称忠仆,义仆!
简直可以作为丫鬟界的行为标杆了。
现在王府内众人对堆堆的评价最高。
她说的话没有人敢质疑。
于是堆堆揉着眼睛,装出睡眼惺忪的出去打发走巡夜的婆子和侍卫们。
巡逻组不敢反驳她,却也不太相信。
明明听见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事儿呢?!
于是这群人都把耳朵贴到了为功院的围墙底下,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对话如下:
“抬起来抬起来,你对准点啊!”
“啊啊啊,可以了吗?”
“别动别动,还差一点。”
“好了吗?快点,没力气了。”
“快好了你忍忍……”
“咱的活儿怎么样?严丝合缝的!”
院墙外一片静悄悄。
婆子侍卫们都不约而同把手指塞进嘴里,堵住那忍不住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世子爷玩得这么大的吗?!
一墙之隔,房里。
人多力量大,这张拔步床又是从中间被劈断的,断口比较齐整,修起来倒也不难。
群策群力花了一个半时辰,总算把床给修好了。
修好也才后半夜,大家都还有时间休息一下。
鞠月连连感谢众人,并且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分发下去,感谢大家帮忙。
有几个小侍女红着脸,鼓起勇气上来询问鞠月。
“娘娘,奴婢们可不可以不要红包,只要您下一次做护肤品的时候匀一点给奴婢们?”
小丫头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鞠月那张粉粉嫩嫩的脸。
幻想着自己要是能够用上和世子妃娘娘一样的护肤品,说不定也能拥有这么好的皮肤。
鞠月被她们盯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广告效果这么好的吗?
这件事情当然要答应她们了!
本来就是小丫头们一起做的,多做一点大家分,一起美,多好。
众人得到了鞠月的承诺,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一哄而散。
如此一折腾,鞠月楼不弃什么酒也醒了,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双双扑上床,不到半秒时间便会周公去了。
洞不洞房不房的,下次吧!
睡着睡着,楼不弃又危危险险的挂到了床边边上。
但他就是掉不下去,也是神奇。
……
云阳侯府,本该温馨甜蜜的新房里,却是一片冷冰冰。
红烛一滴一滴地淌下烛泪,白烟灵的眼泪也随着烛泪流淌。
云飞扬拿后背对着她,沉默的不说一句话。
白烟灵咬了咬牙,抛却女儿家的羞涩,从背后搂上云飞扬的腰,纤细的手抖着就向下摸去。
“表哥我错了,你让烟儿好好伺候你一回……”
“我要是穿不到合适的鞋,万—落选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鞠月挑了挑眉。
舞鞋?
看了看鞋子上花里胡哨的装饰,皱眉道:“这双鞋子并不适合跳舞。”
“装饰太多了容易掉,万—踩到,会影响你的发挥的,更严重—点会摔伤。”
云朵朵见鞠月只朝着那小野孩子,越发生气。
叉着腰跺脚:“有你什么事?你又不会跳舞,你懂什么是好鞋子什么是坏鞋子?”
说着就翘起了自己的脚,得意的怼到鞠月脸前。
说道:“你懂鞋吗?懂鞋吗?你看得出来我这是什么皮子吗?”
鞠月—把捉住了云朵朵的脚,看了看她鞋子,—把甩了下去。
“我是不太懂舞蹈,但我知道你穿的这双鞋子就不适合练舞。”
“舞鞋鞋底最好用鹿皮,而你的鞋底这个是牛皮。”
“牛皮虽然结实耐磨,但是弯曲度和减震效果以及抓地的性能都不如鹿皮。”
云朵朵愣住了:“你胡说,我这就是鹿皮。”
她花了钱从老师那里买的!
老师跟她说过,这鞋子就是用最好的鹿皮做的。
鞠月眨了眨眼睛:“那你受骗上当了,卖鞋子给你的人以次充好,把你当冤大头宰了。”
云朵朵毕竟还小,看着鞠月说得斩钉截铁,她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了。
正在这时,她的身子被—个人扯开。
—个艳丽女子站到了鞠月对面,瞪着—双娇俏妩媚的狐狸眼问鞠月:
“你是谁?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你造谣污蔑,小心我送你去吃官司!”
云朵朵看着这女子,有些委屈,叫了—声:“老师。”
艳丽女子正是虞四娘。
此时的她有些心虚,更有些恼羞成怒。
因为她确实在购买鞋子还有服装什么的这方面吃了学生的钱。
—双鹿皮鞋和—双牛皮鞋的差价还是挺大的。
这些又是消耗品,隔不了多久就得换新的。
她因此赚了不少。
猝不及防间然被鞠月—口叫破,虞四娘心慌,又下不来台。
便先发制人,先吓唬威胁了再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最初引起纠纷的那—双鞋子了。
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鹿皮还是牛皮上面。
好巧不巧,白烟灵和鞠香这个时候也进了这间铺子。
白家爆出丑闻,白夫子被送官府,回门宴自然是没法吃了。
云飞扬先行离开,去想办法捞白夫子。
毕竟白夫子也是他舅舅,血脉亲情断不了,—荣俱荣—损俱损,再抱怨也只能帮着。
白烟灵因此忐忑不安,怕表哥从此看不起自己。
就想着给云飞扬买—只簪子,哄他高兴。
而鞠香是因为被楼不弃伤了面子,心情不好,索性跟着白烟灵—起出来逛街散心的。
进了宝珑斋就看到云朵朵跟鞠月起了冲突。
白烟灵心中还记恨云朵朵当众让她难堪的事,本来不想掺和。
只想悄悄走掉算了,却被云朵朵眼尖给叫住。
“嫂子你快来帮我的忙!快点帮我对付这个我哥不要的女人!”
白烟灵已经被云朵朵发现,没办法只能走了过来。
对着鞠月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世子妃娘娘。小孩子不懂事,您身份贵重,可别跟小孩子—般见识。”
鞠月刚刚为了适应小肉坨坨的身高,—直都蹲着,此刻慢慢站了起来。
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了过去。
很好,她们成功的让她动了肝火。
鞠香也凑了过来。
就是手有点疼。
不过不要紧,就摔了一跤,应该只是抻到筋了,不妨事。
等事情解决了再随便找大夫看看就好了!
就见鞠月跟楼奕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朝自己走了过来。
张金福不由警惕的呵斥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光脚的可不怕你穿鞋的!”
“你也休想用权势逼迫我们就范!这里可是书院!我们文人最讲风骨,夫子说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鞠月一脸关切看着张金福的手,温柔道:“弟弟,你这胳膊有点不对,我瞧着像是骨头断了,得赶紧处理才行!要不然你这手可就废了!”
众人嗡的一声。
人群中有人略懂:“我也觉得像骨折!不像是普通挫伤。”
张金福脸色顿时变了,惶恐的朝张氏看了过去。
鞠月道:“事有轻重缓急,赔偿的事可以慢慢说,但你这伤却不能再耽搁了。”
“弟弟你伤的又是右手,万一真废了,别说握笔做文章,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一辈子就毁了!”
张氏这才注意到儿子胳膊已经肿到发亮,确实是不能再耽搁了。
一咬牙一跺脚,把白衡南拉过来,火急火燎的把张金福塞他手里。
“白家哥儿,你是个好的,婶子相信你,麻烦你带我家金福去医馆,找大夫帮他看看!”
打着如意算盘是白衡南把儿子带去医治,自己继续留在此处要钱!
哦不,是跟楼家讲道理。
如此两全其美,两边都不耽误。
白衡南也痛快答应下来。
谁料他刚扶着张金福转身,楼不弃就如鬼魅一般闪身过去,堵在了门口。
冷笑道:“去哪儿?事情没解决之前,谁都不许走!”
白衡南和张金福一噎。
他们还没表示抗议呢,一个完全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就冲了出来。
强势把他两人薅开,和楼不弃面对面杠上了。
居然是鞠月!
鞠月皱眉道:“世子爷你怎么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你连孩子都容不下吗?”
“有什么事,等他治好了伤再说不行吗?!”
楼不弃当即大怒:“他污蔑的是本世子的嫡亲弟弟!本世子岂能允许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出去治伤?没门儿!”
鞠月这个时候表现得可贤良淑德了。
捏着张金福的胳膊,把人往外拖:“你看看他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张金福被鞠月一把抓住伤处,只痛得差点晕过去。
想提醒鞠月别抓他伤处,但鞠月为了他送医的事情不顾一切在跟楼不弃硬刚,他又插不上话……
张金福:“我的胳膊……”
鞠月完全代入了好姐姐身份,对张金福说话语气之温柔:“乖,别说话!省点力气!”
张金福:“……!”
鞠月又扯了他一把,对楼不弃道:“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们不能耽误了他!”
楼不弃脸色黢黑,一把薅开白衡南,扯过张金福另外一边胳膊。
用力恶狠狠往自己那边拖。
咬牙切齿道:“不说清楚,休想走!”
张金福本来就痛,被楼不弃狠狠一扯,痛得翻起了白眼。
鞠月和楼不弃拉锯,往回拖拽张金福:“不行!什么都比不上孩子的一辈子,先治伤再说!”
楼不弃不放人,又把张金福朝自己身边拽。
你拖过去,我又拉回来,动作都不温柔。
而且两人好像吵上瘾了,越吵越凶,动作也越来越狠。
张金福在两人中间被拖来拖去,痛得嗷嗷哭。
看这两人架势,自己胳膊就快要被他们活活拽断了,眼泪鼻涕就哗啦啦的流。
想叫别人救自己吧,头上两人吵得异常激烈,最后还动起了手,旁观的根本近不了身。
很多学生面对这种场景都在抠头皮。
他们该怎么办?
想去帮张金福吧,可张金福已经有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世子妃在帮他了。
说不帮他吧,张金福现在又凄惨的一批。
太烧脑了。
建议为此开设一门课程,好好讲解一下正确答案。
神奇的是,楼不弃和鞠月明明是在相互厮打,可那些巴掌啥的最后都基本落到了张金福身上!
噼里啪啦接连挨了十几巴掌,张金福心态终于彻底崩了:
“别拉了!别打了!我说!是我抢楼奕的石榴,是我不对!我的手也是自己摔的!”
呜呜呜,太难了!赶紧把他放了吧!
鞠月和楼不弃两人手腕互相搭着,正在切磋小擒拿手,听到张金福的话,双双停了下来。
楼不弃顺势扣住媳妇儿小手,给她揉了揉。
可怜的,打熊孩子打疼了吧?!
张氏气得跺脚:“你瞎说什么?这不是真的,儿子你好好说,是不是他们威胁你?”
张金福看楼不弃和鞠月停下,看到了希望,忙哭着说道:“娘你别说了!”
“是儿子自己的错!是我一直欺负楼奕!是我每次抢他的东西!这一次他不给我就生气。”
“我的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伤的,跟楼奕没关系!”
鞠月和楼不弃对视了一眼,慢慢沉下了脸。
“张金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张金福痛哭流涕:“我错了!”
他还指了人群中的几个同学:“还有他们!我们一起欺负楼奕的!”
为了尽快摆脱面前这两个恶魔,早点去治疗自己的手,张金福真是什么底儿都抖搂干净了。
鞠月点头:“承认就好!”
在场的夫子和学生们全都哗然。
原来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
白夫子看完了全程,知道现在舆论已经不在他们这边,咬牙隐晦的怒瞪了鞠月一眼。
这女娃子忒坏!
先跟自己的女儿抢丈夫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嫁了高门,摇身一变变成世子妃了!把自己女儿踩在脚底下。
真是让人气得牙根痒!
其实鞠月嫁给楼不弃,白烟灵少了一个劲敌,白夫子作为白烟灵的父亲,应该高兴才对。
可谁叫鞠月嫁得好呢?
正所谓我的失败固然让我伤心,但对手的成功更让我破防。
白夫子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反正就火烧火燎的不得劲。
忍不住道:“世子妃口口声声说为了张金福同学,其实根本就口是心非!还拉扯张金福同学的伤,存心想让张金福同学变成残疾!”
鞠月神情愉悦朝白夫子看了过去,甚至勾起了嘴角。
楼不弃一看鞠月那如菱角般的红嫩嘴唇微微弯起,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小祖宗在马车上唱那个一抽一蹦哒的时候,脸上就是这种魔鬼表情。
一模一样的。
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白夫子。
你说你,好好的非惹她干嘛?
自己堂堂亲王世子都不敢惹她的!
肃王忍笑忍得肚子疼。
云家人该庆幸这是在皇宫门口,不然,他非得让对方明白什么叫为母则刚,为父则不锈钢!
敢当面批评他的儿子儿媳妇,是活腻了吗?
但现在是在皇宫门口,没办法,只能见好就收。
笑着上前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做臣子的可不能让皇上久等。”
拉着肃王妃就走了,又随手拽上了楼不弃。
楼不弃又拖着鞠月。
肃王笑嘻嘻的一拖三走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宫门里。
云家人想反驳,无奈人都走了,只能悻悻闭了嘴,也跟着进了宫门。
云飞扬心思敏锐,他注意到宫门口站岗的卫兵们都拿眼睛一直追随着楼不弃一家人,目光中满是欣赏赞叹。
然而回头看到自己一家人,那些侍卫就马上站好,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
云飞扬看了看前方快要消失的人影。
楼家人无论服饰妆容都是精致华丽,甚至武装到了手指尖。
鞠月手上还戴着手指链,几根细细的银链,镶嵌着小小的翠玉蝴蝶,铺展在她白皙莹润的手背上,饰品和少女肌肤交相辉映,美得夺人眼目。
而反观自己这一家人,规规矩矩穿着朝服,其余什么装饰都没有。
灰突突的,让人多看一眼的欲望都生不出来。
云飞扬心里突然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难道自己一贯坚持的东西是错的吗?
谁也不能给他答案。
众人跟着小内侍进了暖阁。
皇帝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就算现在已是暮春四月,他仍然还住在东暖阁里。
屋里还烧着火龙,一进门,裹着药味熏香味的暖气就迎面而来,冲得鞠月呼吸一滞。
有点好奇皇帝长什么样子,鞠月迅速抬头看了一眼。
皇帝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身材微胖。
手肘撑在铺着黄绸的御案上,指间夹着两枚黄澄澄的铜板,正一下一下拔着他下颌上新冒出来的短胡茬。
铜板相碰,有节奏的轻响,“哒、哒、哒”,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鞠月只敢看着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
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谁是朕亲闺女?上来朕瞧瞧。”
这语气……
鞠月心头一跳。
她当时那么说是出于无奈,但也有把皇帝架在火上烧的嫌疑。
若是皇帝心胸豁达,自然可以一笑置之。
但若碰上心胸狭窄的,就会认为自己是在胁迫他。
怎么,给你撑腰做主了才叫爱民如子,不给你撑腰做主就不叫爱民如子了是不是?
而这位当今圣上……
据说年轻的时候还好,随着年纪越大疑心倒是越重,也越发的喜怒无常。
这样的帝王,恐怕对她的言论不会一笑置之……
鞠月心头发紧。
她昨天一时嘴欠说得爽了,现在真正到了帝王面前才惊出一身冷汗。
她所在的可是皇权时代!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
上面的人一句话,自己就得人头落地!
正惊魂不定,背上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把她往前推去。
楼不弃嗓音温和,从所未有的温和:“别怕,有我呢,去吧。”
鞠月学着电视剧里那般行礼磕头。
“臣女鞠月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嗯了一声:“抬起头来。”
鞠月缓缓抬起头,目光仍然不敢看皇帝,只敢看着自己前面一尺之地。
就听皇帝道:“确实是个标致孩子。”
鞠月咬咬牙,不等皇帝问自己,先主动承认错误。
“皇上恕罪!昨日臣女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并非有意冒犯皇上,求皇上宽恕!”
皇帝默了默,道:“昨天的事朕听说了,云家做事确实欠妥,你也确实受了委屈。”
这句话属于盖棺定论。
云家众人全都默默不吱声。
皇帝继续说道:“只是朕不明白,儿女婚事都由父母做主。你既受了委屈,为何不回去找鞠千台替你做主?反而要去敲登闻鼓?”
鞠千台就是鞠侍郎。
皇帝这话就是明明白白在指责鞠家不作为。
皇帝眼中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你……不恨你父亲?”
白烟灵目光紧紧盯着鞠月,心中隐隐生出兴奋来。
告啊!
鞠月你倒是告啊!
告鞠家!告鞠侍郎!
把鞠家全都拖下水,让鞠家倒霉!
最好鞠家全家丢职罢官驱逐出京!
这样鞠月在京中就没有了任何依靠。
其他人也皱紧了眉毛。
皇帝这句话里陷阱颇多。
鞠家就算没有给鞠月撑腰做主,也生了她养了她。
生养之恩大如天,如果这个时候鞠月告鞠家的状,不仅鞠家要完,就是鞠月自己也会被皇帝看不起。
就听鞠月道:“臣女不怪父亲,不怪母亲兄弟,只怪自己。”
她抬起眼睛,目光清粼粼看向皇帝,朗声道:“臣女只恨自身不够强大!”
“倘若臣女自身强大,别人万万不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众人尽皆一愣,大殿里落针可闻。
都不由细细的去品味鞠月说的这番话。
是啊,如果自身强大,谁敢欺负?!
楼不弃怔怔看着鞠月侧脸,鼻子突的就是一热。
傻愣愣的伸手去擦,指尖赫然一抹鲜红的血。
血!
他居然流鼻血了!
要命!
母妃给他喝的那碗补汤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皇帝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楼不弃。
流鼻血了?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啊!
鞠月也吓一跳,赶紧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楼不弃拿她帕子抵住鼻孔,幽怨万分看了鞠月一眼。
对皇帝告状道:“陛下,微臣流鼻血还不是要怪她!”
皇帝来了兴趣:“怎么了?”
楼不弃鼻音沉沉:“她恼怒微臣抢亲,昨天洞房花烛夜,她都不给碰!”
众人:……!
鞠月:……!
肃王和肃王妃本来挺担心儿子的,闻言默默的转过了身。
算了,仅仅流点鼻血而已,比起
自己两口子丢的脸来说,实在算不得啥。
肃亲王手痒痒,有点冲动想把这小子变成死小子。
过两天再让他成臭小子!
其实楼不弃这句话是实打实的在抬举鞠月。
女孩被恶霸抢亲,抵死不从,听起来就很忠贞壮烈有没有?
果然皇帝有了丝动容,看向鞠月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云飞扬身子蓦地一震,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鞠月,呼吸都变得沉重。
她……
为什么?
莫非还念着和自己的婚约吗?
鞠月转头看向他。
楼不弃吊儿郎当道:“本世子接群众线报,白夫子在担任第—书院副山长期间,利用手中权力出卖国子监保送名额,收敛了大笔不法钱财。”
白夫子眼睛蓦地瞪大,脸上因为吵架而生出来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连嘴唇都开始越抖越厉害,带动整个面部肌肉都在抖。
楼不弃神色更冷,手指微点,指向白夫子身后的白家,懒洋洋冷飕飕的—个字:“搜!”
他身后的士兵便如狼似虎的扑向了白家宅院。
—时间院里乒乒乓乓,各种声音乱象,士兵们在里面翻箱倒柜,找着白夫子买卖名额的证据。
白夫子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哆嗦着要冲进屋里。
“不能搜!不能搜!你们住手啊!”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
楼不弃笑容可掬问鞠月:“怎么样?这奖励可还行?!”
鞠月重重点头:“行!可太行了!”
她还是第—次现场看抄家呢,妈耶,好刺激!
看白烟灵和云飞扬两个,都傻了,哈哈哈!
这叫啥?
与其埋怨别人,不如埋了别人。
楼不弃干得好啊,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楼不弃欣赏了半天媳妇的兴奋笑脸,转过头来盯着鞠家的—众人等。
鞠家人上至鞠侍郎,下到最低等的打杂仆役,在他目光下,全都齐刷刷打了个哆嗦。
连鞠香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不敢乱瞄了,悄悄的退了回去,紧紧贴在常姨娘身边。
面对—言不合就抄人家底的小霸王,鞠家人就算看出鞠月有天大的不妥,也不敢吭声啊。
楼不弃客客气气的问鞠侍郎:“岳父想不想也照单来—套抄家套餐?”
如果岳父想要的话,自己这个做女婿的,当然要充分满足岳父的需求啦!
也可以完完整整送—套出去的!
鞠侍郎脸白如纸,目光都是散的,整个人都呈吓懵的状态。
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不,不要,不要。”
楼不弃气定神闲,还有些遗憾:“不要啊?那算了。”
确实挺遗憾的,媳妇儿想看抄家都看不成了。
扣住鞠月的手就往鞠宅里面走。
道:“还不开饭吗?本世子饿了。”
鞠侍郎—家连滚带爬冲了进去,“世子爷稍等!马上就开席!”
楼不弃走了两步停下,回头就见鞠月还舍不得对面的热闹,还在—边走—边回头看。
楼不弃岂能不满足媳妇儿这点小小心愿?
当即吩咐:“那就把席面摆在这里吧!这里风景好,就这儿吃!”
鞠家人哪里敢说二话?
屁都不敢放—个,赶紧抬桌子的抬桌子,抬椅子的抬椅子。
只眨个眼的功夫,饭桌就在楼不弃指定的位置摆好了。
楼不弃相当满意,拉着鞠月坐了下来。
抬头看见鞠家人躲得远远的,—个个瑟瑟的不敢上前,还很好心的招呼他们。
“咦?岳父岳母常姨娘,你们这样子干什么?来坐坐坐,别客气!”
鞠家人根本就不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敢过来挨着这个大魔王坐?!
楼不弃脸色—沉,啪的—声拍在了桌子上,“怎么?嫌弃本世子?!”
鞠家人身子猛的—颤。
楼不弃冷哼:“当我是什么狮子老虎吗?还是想明天御史弹劾本世子,说我在老丈人家耍横?”
鞠侍郎整个口腔连同喉管都是苦的。
却又没法说,只能拉了鞠夫人过来,磨磨蹭蹭挨过来,在饭桌前坐下了。
偷眼看对面白家的哭天喊地,心里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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