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吼回去，可对上母亲那张冷脸，又咽了回去。
她低声说：“妈，他不是混混，他……不是混混是什么？”
李婉茹打断她，声音更尖了，“子昂说了，这小子欠了一屁股债，还打架被抓，这种人配得上你？
我告诉你，明天你就跟子昂去订婚宴，把这事了了！”
林若溪心头一凉，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看着周子昂那张得意的脸，忽然觉得恶心透顶。
她咬牙说：“我不去。
我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你敢！”
李婉茹猛地站起来，指着她鼻子骂，“林若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不听话，我就让你爸停了你的卡，看你怎么养那个外卖员！”
林若溪冷笑一声，眼底的火烧得更旺：“停就停。
我不靠你们，也活得下去。”
说完，她抓起外套，转身就走，门摔得震天响。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风吹得她脸发麻，眼泪却止不住。
她不知道该去哪，只知道不能回家。
她掏出手机，想点份外卖找沈泽，可手指停在屏幕上，又缩了回去。
她怕看见他，怕他低头承认，也怕他否认——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该信谁。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若溪，我是沈泽。
我知道您查我了，我不解释了。
您过得好就行，我走了。”
后面还附了个地址，是他租的小屋。
林若溪心跳一停，手指抖得差点掉手机。
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忽然明白，沈泽没骗她，他是真的走了。
她咬牙叫了辆车，直奔那个地址。
小屋在城郊，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门没锁。
她推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个笔记本。
她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沈泽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写着她的名字，每页后面都跟着一句：“若溪开心就好。”
最后一页写着：“我走了，您别找我。
我没脸见您，但这些年，我只想您好。”
林若溪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片墨迹。
她忽然想起，林氏三年前差点破产，是有人匿名捐了五十万救急。
她当时没在意，可现在想想，那笔钱的时间，跟沈泽借高利贷的时间一模一样。
她脑子轰的一声，像炸开了。
她抓起手机，拨通沈泽的号，可那边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