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中轰然对撞——(少年沈星河在实验室擦拭枪械/林深将怀表塞进冷冻舱夹层/苏夜的眼球被活体摘除时正在哼唱童谣)当记忆回廊崩塌时,沈星河终于看清那封烧毁信件的残章。
不是“疫苗”,亦非“墓碑”,而是用妹妹笔迹写就的:“■■”这个被刻意抹除的词汇,此刻正以胎动的频率顺着曼陀罗胎的脐带震颤。
五百层云顶之上,琉璃宫穹顶渗出乳白色的记忆初乳,整个新长安的霓虹都在随着胎儿的心跳明灭。
我听见子宫在歌唱。
机械白泽的脊椎在我掌心跳动成莫尔斯电码,这是它第七次尝试重组被销毁的伦理协议。
黑市排污管里漂浮的记忆羊水正将《人类纪年史》腐蚀成酸涩的字节,那些泛着荧光的胶囊状物体像未成形的胚胎,在污水表面起伏时发出微弱的啼哭。
就像二十年前,那些穿防化服的人用液态氮灌进我眼窝时,视网膜脱落的声音——那是一种类似玻璃风铃被碾碎的清脆,混合着神经电流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