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额头上,瞳孔在闪电中收缩成针尖状:“姐姐,我要看看你耳朵里是不是藏着妈妈的钻石耳钉。”
剪刀尖端刺破耳垂的瞬间,王明月的尖叫被母亲的娇笑与牌友的哄闹声吞噬。
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在脊椎上蜿蜒出诡异的轨迹。
她看见弟弟蹲在波斯地毯上,用沾血的剪刀尖戳着逐渐凝固的血珠,像个专注于创作的孩童:“原来姐姐的血比芭比娃娃的颜料还要红呢。”
“电压加到 500 伏。”
缅甸医生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湄公河三角洲特有的沙哑,“这小子的心脏比预想的顽强,就像他姐姐一样。”
王明月的视线掠过屏幕右下角跳动的心电图,突然想起林菲菲失踪前一周送她的生日礼物 —— 一枚缀着淡水珍珠的发夹。
那天她们在操场边分吃草莓圣代,菲菲的栗色马尾辫在春日暖阳下泛着琥珀光泽,发梢扫过王明月的脖颈时,痒痒的触感让她想起母亲年轻时的香水味。
<“再坚持五分钟。”
她对着麦克风低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术刀柄上的医用胶布。
那是她从解剖实验室顺来的习惯,每道胶布的缠绕方向都经过精密计算,如同她复仇计划中的每个步骤。
记忆突然被拉回十五岁那个雪夜。
王明月蜷缩在阁楼积灰的皮箱里,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
先是母亲压抑的尖叫,接着是父亲暴怒的砸门声,最后是弟弟阴恻恻的笑声:“妈妈,你看我给姐姐准备的礼物 —— 她最喜欢的蕾丝内衣哦。”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下楼时,看到的是母亲跪在客厅中央,手里攥着染血的蕾丝内衣。
父亲的鳄鱼皮带抽在母亲裸露的背上,发出爆竹般的脆响。
而王小含坐在真皮沙发扶手上,晃着双腿啃苹果,眼睛里映着皮带上的金属扣,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电压过载!”
医生的惊呼将王明月拽回现实。
她抬头看见屏幕里的王小含突然弓起身体,白沫从嘴角涌出,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像被飓风蹂躏的芦苇荡般疯狂起伏。
“停止电击。”
她快步走向墙角的医用冷藏柜,金属箱在地面投下长方形的阴影。
当她打开柜门时,零下二十度的冷气裹挟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