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孔形状正是祖传的黄铜钥匙。
插入钥匙的瞬间,地窖剧烈震动。
镜面接连炸裂,飞溅的玻璃碴在空中凝成相机光圈形状。
保险柜里是台裹着人皮的青铜相机,取景框里浮现父亲溺亡的池塘画面。
当我鬼使神差按下快门时,镁光灯轰然炸亮。
消防队长的惨叫声从头顶传来,他的身体正在光中分解成银盐颗粒。
暗箱自动吐出照片:穿长衫的祖父抱着婴儿,背后的留芳照相馆门缝里渗出黑色黏液。
晨光刺破乌云时,我瘫坐在照相馆门廊下。
封条完好无损地贴在大门上,仿佛昨夜皆是幻觉。
直到整理工具包时,摸到个冰冷的金属物件——那台青铜相机不知何时出现在包里。
取景框突然蒙上水雾,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穿防弹背心的女警正在给我的工作室贴封条,她身后的展示柜里,整整齐齐码着108张我的遗照。
我蜷缩在暗房角落,青铜相机的皮套正在渗出冰冷的黏液。
通风扇叶片上凝结的血珠突然开始倒流,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拼出个倒计时:71:59:23。
防弹女警的封条画面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我翻出父亲遗留的暗房笔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双重曝光底片——前景是穿白大褂的父亲在冲洗照片,背景里穿长衫的祖父正往显影液里滴入鲜血。
笔记某页被撕去的残角上,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