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月小姐诊治。”
我被架往东宫那刻,腕间铃铛突然发烫。
倒计时在皮肤上浮现:78天。
萧景珩的佩剑有意无意横在我面前。
“殿下,北疆急报。”
他背光而立的身影切开月光:“战马发狂的原因查清了。”
我趁机扒住宫门垂花柱。
“是马鞍!”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
我咽了口唾沫:“马鞍内侧的银钉,遇热会析出令人癫狂的毒素。”
其实是昨晚偷吃贡品时,恰好在马厩旁捡到了毒物。
萧景珩的眼神突然变得玩味。
他剑尖挑起我腰间荷包,抖落出几粒闪着蓝光的晶石。
“月小姐对此物很是熟悉?”
“西域幻砂!”
太医的尖叫刺破夜空。
完了,司命给我的《凡间违禁品图鉴》好像有这页。
太子突然掐住我后颈。
“押送诏狱。”
他指尖划过我颤抖的脊骨:“孤亲自审。”
我被拖行过青砖时,看见萧景珩用口型说了句话。
轮回井的星云在他瞳仁里一闪而逝。
他说的是——“你欠我个人情。”
3诏狱的蟑螂在我脚边开派对时,终于有人掀开了牢门铁链。
萧景珩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稻草,血腥气里混着丝檀香。
“月小姐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
他剑尖挑起我腕间锁链,寒光映出脖颈未愈的擦伤。
我缩在墙角啃冷馒头,故意把碎渣抖在他金线云纹靴面上。
“拜您所赐,太子殿下赏的西域幻砂套餐还没消化呢。”
他忽然俯身逼近,眼尾红痣几乎贴上我鼻尖。
“知道那日马鞍银钉的毒,是谁下的吗?”
稻草堆里的蟑螂突然四散奔逃。
我盯着他袖口暗绣的龙纹,想起司命簿上被血污遮盖的图腾。
“总不会是殿下您......”话没说完就被掐住下巴,半块馒头骨碌碌滚进鼠洞。
“戌时三刻,鸿胪寺夜宴。”
他指尖弹过铁链,震得我牙关发颤。
“若不想被做成药引,就证明自己有用。”
牢门重重合上时,我摸到袖袋里多出的青铜钥匙。
更鼓敲过七声,我蹲在鸿胪寺房梁上数人头。
西域使臣的弯刀在烛火下泛蓝,南疆巫师的银铃缀着人骨。
萧景珩端坐主位饮酒,脚边跪着个浑身是血的探子。
“听闻月小姐精通毒理?”
他突然抬头,目光精准锁定我的藏身处。
我手一滑差点栽下去,慌忙抱住浮雕蟠龙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