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昏迷的裴铮。
当时北狄大军就在不远处安营,我冒着被俘虏的危险,背着裴铮走回大本营,布鞋都被鲜血染红。
我爹气得差点打断我的腿。
裴铮醒后紧紧拥着我,哽咽着发誓:
“裴铮此生,绝不负卿。”
可如今,往事已逝,只余唏嘘。
见我久久不说话,裴铮更生气,用力扭过我的脸,想逼我直视他。
却望见我平静到淡漠的眼神。
他愣住,慢慢松开手。
“柳儿,你……”
裴铮皱起眉,似乎不解极了。
似乎想问,我为什么不再哄他,不再把他当成生命的全部。
次日一早,顾蔓姝的婢女送来一颗药丸。
“此乃绝心丹,服下后若无解药,七日之后就会心碎而亡。”
说完,她捏着药丸,送到我唇边。
我垂下眼,乖巧地吃下药。
那婢女很满意。
“服药三息后,你会初次感受到心碎之痛。这是主子给你的警示,入宫后敢不听话,你就会碎心而死!”
她一走,绝心丹的药效就开始发作。
心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人一刀刀剜我的心头肉。
我躺在床上,痛得脸色惨白,浑身痉挛。
只能用被子裹紧全身,咬着牙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我的复仇计划。
就在这时,裴铮来了。
见我缩在床上,他皱起眉:
“这几天你整日躺着,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蔓姝宽宏大量放过你,你就不能懂事些?”
我痛得浑身痉挛,无暇理他。
见我不理,裴铮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怒气:
“蔓姝对我解释过,当年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毒死将军的是北狄细作,为何你就是不信?”
“而且,我们的婚礼就在明日,我事务繁忙,你就不能多替我考虑!”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