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水杯，语气平淡。
“就那样吧，时好时坏。”
顾城点了点头，没有急着开药，而是和她聊起了她的画。
他看过她的画集，知道她是个天才画家。
他试着用画作的话题打开她的心扉，果然，林夏的眼神渐渐有了光彩。
“你的画里有一种力量，”顾城说，“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进去了。”
林夏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他。
“你也懂画？”
顾城笑了笑，“不懂，但我能感觉到。”
*顾言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林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他没多问，只是笑着说：“既然都是熟人，那就一起吃饭吧。”
接下来的几天，顾城和林夏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顾言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他无法介入的默契。
顾城对林夏的态度很温和，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而林夏对顾城的态度也比对其他人更加放松。
春节过后，顾城回大陆的日子越来越近。
临走前的那个晚上，海岛上空飘起了细雨，雨丝轻轻拍打着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
顾言去海边摆摊画画，屋里只剩下顾城和林夏。
顾城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眼神时不时瞥向林夏。
她坐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支画笔，画布上的线条却显得有些凌乱，似乎心不在焉。
“林夏，”顾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你最近……还好吗？”
林夏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还好，岛上的日子挺安静的。”
顾城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笔，低声说：“医生建议我来休养，说这里的环境适合我。”
顾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心疼。
“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觉得孤单？”
林夏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
“孤单？
我早就习惯了。”
顾城的心微微一紧。
他放下茶杯，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其实，我一直记得你。
那天在医院，你一个人坐在走廊里，看起来很……脆弱。”
林夏的手指顿了一下，画笔在画布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
“脆弱？
我从来不想让别人觉得我脆弱。”
顾城叹了口气，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