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龙女的泪该用来焚天灭地。”
当最后一缕神魂即将消散时,我咬破舌尖吻上他冰冷的唇。
金蝉子的佛骨舍利与逆鳞吊坠共鸣,竟将我们鲜血凝成血色契书——以爱为祭,可抵天道。
……窥天镜在头顶碎裂时,我终于读懂镇海契背面的神文。
敖顺三百年前就签下魂契:若他死于我手,北海龙族便可脱离天庭掌控。
“你以为这是救赎?”
我捏碎他遗留的龙珠,里面飘出母妃的残魂,“当年玉帝用北海要挟你,如今又用我要挟北海……”冰焰瞳在此刻彻底失控,海底岩浆倒灌进天庭。
我抱着敖顺逐渐石化的身躯跃入归墟核心,镇海铁索将我们缠绕成永恒雕塑。
最后一刻,我剖出半颗龙丹注入他心口:“轮回路上等我,下一世不做龙王做凡人 。”
17.我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惊慌的琉璃色瞳孔。
“小、小妖冒犯菩萨宝刹……”白衣少年颤抖着收起龙爪,额间未褪的银鳞在月光下泛着熟悉光泽。
敖烈。
不,现在他该叫小白龙。
我附在《大藏经》上的神识轻笑出声,经卷无风自动,显出一行血色批注:“西海三太子触犯天条,罚鹰愁涧思过百年。”
多熟悉的套路。
我透过少年颈间逆鳞窥见未来——他将吞掉唐僧白马,戴上那顶嵌着佛骨的金箍。
“小殿下,想听个故事吗?”
我的虚影从经卷浮现,指尖拂过他额间鳞片,“关于如何用一场西行,埋葬整个天庭。”
藏经阁外忽然雷声轰鸣,观音的玉净瓶在云端若隐若现。
我捏碎一缕神识灌入小白龙眉心,他昏厥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五百年前我沉入归墟时,用龙血在海底刻下的预言——“待取经人途经女儿国,便是四海倒灌凌霄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