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发霉的饼渣,“掺着噬心莲孢子。
“母亲遗留的送亲卫名册铺满殿前,三百英烈遗孤持血书鱼贯而入。
当首的牧羊人举起腐烂的军旗:“苏明远通敌罪证,在此!
“皇帝在龙椅上咳出血沫。
三皇子突然扑通一跪:“父皇,孩儿冤枉,孩儿冤枉啊!”
我奉上掺了噬心莲解药的参汤:“此毒需连服十年方显,恰如当年雁门瘟疫。
“谢棣呈上玉匣,内藏三皇子与北狄往来密信。
他跪拜的姿势恭敬,袖箭却对准太子眉心:“臣护送质子入京途中,偶得太子殿下私铸的兵符...““将…三皇子拖下去..拖下去斩了!”
皇帝老儿嘶吼道。
——大婚当夜,谢棣挑开喜帕,我反手用银簪抵住他咽喉,交杯酒在博弈间洒出。
“姐姐果然藏了后手。
“他笑着饮尽残酒,“可惜为夫早将玉玺...“话音未落,窗外腾起报捷烟花,拼出“苏“字战旗图案。
我摘下凤冠掷向沙盘:“谢郎可知,噬心莲遇酒则显影?
“抚过他错愕的眉眼,“你埋在北疆的十万精兵...该换主帅了。
“更鼓响过三巡,我们各持半块虎符对坐博弈。
谢棣忽然掷出最后棋子:“当年乱葬岗初遇,姐姐替我包扎的布条...“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淡粉疤痕,“我制成战旗了。
“我推开轩窗,边境快马正送来新绣的军旗。
月光下“苏谢“二字银线交织,背面是谢棣手书:“愿赌服输,此生为聘。
“暮色中,谢棣教牧童辨识解毒草药,我正将瘟疫防治术编入北狄蒙书。
商队传来故国消息:苏氏通敌案载入史册,边境互市新添噬心莲药材交易。
他自后环住我,掌心覆住我誊写的手:“可悔?
“我蘸墨在他腕间画下朱砂痣:“医者无疆,此处...“笔尖游移至他心口,“便是吾乡。
“——十年后,市井说书人拍响醒木:“昭明女帝与谢相治国,一个悬壶济世颁《医典》,一个厉行新政革赋税。
每逢朔望,谢相必跪于太医院阶前——据说是当年婚约里写的若欺瞒,则罚跪...“孩童嬉闹着跑过宫墙,将谢棣亲制的噬心莲香囊抛向空中。
我执朱笔批阅奏章,看他揉着膝盖进来,腰间仍挂着当年狼牙佩。
“今日大理寺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