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灰喜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咳.....”她还没说话,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这些都是小事,爹爹无须担心。”“怎么就是小事了!大夫呢,大夫如何说!”晚香使了个眼色,不远处一个人急忙进来,“三小姐,你还是别隐瞒老爷了,再隐瞒下去,你的小命不保啊!”提着药箱的林大夫站在门口,一脸为难。他是真为难,但谁让别人给的太多了呢!他正缺钱,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不过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戏,看这样子,就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去。宋父闻言震惊地站起身,“大夫,我女儿怎么回事。怎么就牵涉到性命了....”“宋三爷,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三小姐这病来得急,是长期身体亏空和沉疾没有治愈导致的,如今这病凶猛,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宋父愤怒地猛拍床板,“那你倒是医治啊。”“我倒是能医治,...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后续》精彩片段
“咳咳咳.....”她还没说话,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这些都是小事,爹爹无须担心。”
“怎么就是小事了!大夫呢,大夫如何说!”
晚香使了个眼色,不远处一个人急忙进来,“三小姐,你还是别隐瞒老爷了,再隐瞒下去,你的小命不保啊!”
提着药箱的林大夫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他是真为难,但谁让别人给的太多了呢!他正缺钱,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不过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戏,看这样子,就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去。
宋父闻言震惊地站起身,“大夫,我女儿怎么回事。怎么就牵涉到性命了....”
“宋三爷,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三小姐这病来得急,是长期身体亏空和沉疾没有治愈导致的,如今这病凶猛,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
宋父愤怒地猛拍床板,“那你倒是医治啊。”
“我倒是能医治,只是.....只是这病需要的药,其中一味十分难得,不说轻易找不着,就算找着了,这价格也不是一般的高昂...”
“要多少。”
大夫举起三根手指,“三千两,两千五百两是药钱,剩下的,需得买一些滋补的药材入药,慢慢温补.....加起来得三千两才够。”
真心黑啊,他说这话时都心虚!
他扫了一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神色淡然的宋瓷,硬着头皮继续道:“唯有上品的灵芝入药服用,才能温和地治疗好三小姐身子里的顽疾。确保她没有性命的危险...”
宋父有些站不稳地扶了一把椅子,“三千两......”
他跑商快两月有余,也就赚了四百两,哪里去弄到三千两......
巨大的数额像是一座沉重的山,瞬间让宋父的腰板儿弯了不少。
“我身上就四百两,这,这剩下的钱....”宋父一脸颓丧。
宋瓷撑着身子,语气虚弱,“爹爹,女儿不治也没事。女儿真的没事....”
说完,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只是这一回,居然咳出了血来....
宋父大惊,看来大夫说的果然没错,女儿确实已经病入膏肓,难怪需要这么多钱才能医治好。
“你快躺下,快躺下。”
宋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女儿躺下,看着她的脸,心中隐隐作痛。他乖巧可爱的闺女,怎么就染上了这种病!
见时机到,宋瓷适时地开口。
“爹爹,我们三房家底薄,这些年赚的钱,全都交到公中是祖母保管,如今我病成这样,祖母和大伯二伯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她一提醒,宋父瞬间想明白了。
三房没钱,但宋家公中有钱。他跑商了这么多年,每回都带了几百两甚至更多回来,这些年应当攒下不少。
他别开头,趁女儿不注意,用袖口干净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旋即站起身,“爹爹这就去找你祖母和大伯二伯。”
宋瓷点点头,见爹爹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宋家那些人的性子,爹爹注定要失望了,不过这也正是她要的。爹爹早日看清宋家人的真面目,他们一家,才能不至于走回老路。
一路小跑,宋父总算是到了正堂,还没进门儿,就听到上首宋家祖母身侧的中年人开口,“此番我被你们宋家搭救,理应还礼。只是我出门在外,马车等东西都被石头压在下边儿,恐怕也难以再寻回,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还望你们不要收下....”
他说完,拿出三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的三千两。
宋祖母脸上的褶子炸开了花,“遇到了这种事儿,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会搭救的。”
嘴里说着好听的话,但宋祖母手却不慢,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了三千两银票上。
张百万察觉到她的动作,笑了笑,能用钱买断的恩情是最好不过了。
宋父看到三千两,心中大定,急忙走进去,“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宋祖母面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你做什么呢!”宋祖母回过神,气愤地呵斥。
“娘,娘,宋瓷病重,需要钱救命。”
“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重了!这里还有客人,没什么事就待会儿再说。还不快下去。”
一旁的张百万见是救自己的人,忙出声,“宋三爷,有话坐下慢慢说。”
他对宋三的印象极好,觉得他是个踏实本分的人,救了他也不挟恩图报,反而是宋家其他人,贪心不足。
宋父坐下后,袖口里的手指用力攥紧,鼓起勇气,“娘,大哥,二哥,大夫说宋瓷病得不行了,需要钱治病,否则,否则小命难保!”
宋大伯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百万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态度,转头笑道:“有病自然得治,宋瓷是我侄女,我这个做大伯的肯定不能不管。需要多少银子。”
“三千两......”
“什么!”宋祖母首先坐不住了,“什么三千两!她是公主还是娘娘啊,三千两治病!哪里有这么娇贵,抓几幅药吃吃得了,死不了!”
张百万闻言蹙了蹙眉,宋大伯忙道:“怎么需要这么多银子....三弟你是不是被人蒙骗了....”
“是林大夫说的,他一直为我们家看病拿药,他说的话,我是信的。”
宋大伯闻言僵住了,他们宋家从村子里搬到京内后,就一直是请林大夫上门儿看病拿药,已经有三年了。他的话,应该不是作假...
只是三千两。
这三千两对于他来说可是有大用,是断然不能交出去的。
“三弟,我知道你急,只是,眼下家中银钱不宽裕....不如让林大夫换个法子治。”
宋祖母忙附和,“村子里治病都是用土方子,什么喝符水,喝香灰!这些都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老法子是有道理的,哪里就值当要用三千两这么多.......”
“之前三妹妹来找我,我瞧着她样子也不像这般严重啊....”一侧的宋柔惜拿起帕子,语气为难。
宋瓷和宋老三回头,一脸疑惑。
“宋瓷,你是不是拿走了你大姐的手链,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你大姐这么好的人,你都舍得欺负她,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宋柔惜为难地看向宋瓷,“三妹妹,姐姐也不想为难你,只是那手链我很是喜欢....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拿银子买过来。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答应。”
宋柔惜想过了,爹爹和祖母都会帮着自己。宋瓷若是不给,不光要挨骂,三伯也会挨骂,她要是不傻,就会乖乖给自己。
宋瓷一笑,“这手链,既然姐姐想要,那就收你二十两吧!”
她料定,宋柔惜没有二十两,即便有,如今为了大伯能留在京里做官的事,他们也不舍得给这个钱。
“什么!二十两,你是不是疯了,一个破手链,你要二十两!”宋老太太气歪了脸。
宋瓷淡淡道:“刚才不是姐姐说,无论多少,她都会答应吗,这链子本身不值钱,但我喜欢,若是姐姐想要,就拿二十两来吧。”
宋柔惜傻了眼,宋瓷居然敢当着爹爹和祖母的面这么说话,难道她不怕祖母生气吗。
“三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
“正因为是一家人,妹妹我才肯二十两卖给姐姐,若不是一家人,谁要拿走我心爱的手链,我肯定对她不客气。”
宋老太太怒不可遏,看向宋老三,“你看看,你生的好闺女!”
宋老三为难,看到娘生气,刚想低头冲女儿说什么,就瞧见女儿眼底的泪花子。顿时就心软了。
算了,他挨骂就挨骂吧,女儿这么喜欢,他总不能真拿了女儿的,那他还算什么爹!
“娘,是儿子不好,你要骂就骂儿子吧。”说完,他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宋老太太指着宋老三的手不住颤抖,“你,你。”
宋柔惜也惊呆了,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很陌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宋瓷应该忍气吞声,三伯应该乖乖听祖母的话,把手链给自己才对,然后给自己道歉。
宋大伯虽然心疼女儿,但为了一条不值钱的手链闹成这样,实在没必要。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好了好了,一条手链而已。柔惜,你别闹了。”
她闹?她闹什么了!那手链明明是她的!
宋柔惜听到父亲责怪,一下眼眶就红了。
宋大伯柔声安抚女儿,“你最懂事了,回头爹得给你买一条更好的。”
她就想要这一条!
宋柔惜一向维持着端庄懂事的形象,心中难受地发苦,既然爹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再继续闹下去,只是心中讨厌上了宋瓷。
宋瓷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这边,宋瓷不光人走了,拿走了羊肉,醉月楼买的饭菜也没留下,美其名曰,祖母不缺吃食,刚才还生气呢,看着自己留下的饭菜想到自己,岂不是更生气。
宋老三觉得女儿言之有理。
父女俩开开心心地往回走。
等宋老太太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得没影子,当场又发了好大的火。
晚上,大房屋子里。
李瑶坐在软椅上,拿着玉滚轮在脸上轻轻按摩,冷冷地看着站立不安的晚霞,冷声道:“跪下。”
晚霞膝盖一软,“大太太,真不怪奴婢的事儿,是三房那些贱人,不让奴婢来通风报信...”
“还找借口!你办事办不好,早知道当年我何必派你去三房!你要知道,你做了哪种事儿,没有任何一家会收留你做事。”李瑶淡淡地拿起茶盏。
晚霞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大太太,求你了,别赶走奴婢,奴婢一定好好办事,求你了,你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起来吧。我又不吃了你。我既然答应了,帮你隐瞒下来,就不会说出去。回去好好盯着三房,有什么事儿来告诉我。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卖出去,看有没有人肯收留犯过这种错误的丫鬟...”
晚霞从大房屋子里出来,遍体生寒。
上下牙齿不住的打架,当年,当年要不是被大太太发现了自己这件事儿,她何至于如此。
但说到底,都怪三房的人不听话!他们要是乖乖的,继续当个糊涂鬼,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特别是宋瓷,最近滑不溜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宋瓷有些怪,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但想到以前宋瓷都是乖乖听话,吃了亏也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样子,她又安慰自己不需要着急。
三房一家子糊涂鬼,窝囊废,怎么会突然就转变呢,多半是自己想多了。
她想到三房提走的羊肉,嘴里馋了起来。
她身为三房的大丫鬟,自然少不了她的份儿,她平日把三太太哄得好,三太太拿她当自己人,什么好的东西都留一份儿,羊肉肯定也不例外。
她兴冲冲地跑回三房,看着满桌空荡荡的碗,宋瓷宋父还有三太太吃饱喝足,正坐在一块儿说着贴心的话,心中有些不高兴,但转念想,应该给她单独留了一份儿,得去厨房看看。
走到厨房门前,她刚想钻进去,就迎面撞上走出来的晚香。
“哎哟,晚霞姐姐,你这急着上哪里啊。难不成,是急着偷吃。”
晚霞脸上一红,“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
“哎哟哟,晚霞姐姐发火了,我好害怕啊。”晚香一边儿闪开,一边嘴上调侃,给晚霞气得够呛。
想到羊肉,她又忍住气,走到厨房里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她火气蹭一下就冒出来了。
羊肉呢!厨房内除了空荡荡的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又翻找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才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笑眯眯的晚香,指着她就骂。
“你个小蹄子,是不是你吃了羊肉!”
晚香眨了眨眼,无辜道:“晚霞姐姐,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那为什么厨房里没有羊肉!”她叉着腰,气得咬牙切齿。
“羊肉自然是主子们吃了,主子吃不下的,才轮到我们。难不成,晚霞姐姐还指望,主子们都不够吃,还特意留给你。”
晚霞气的头疼,一把推开晚香。
她可是期盼了好久的羊肉,凭什么没有她的!三太太可是说,三房都是自己人,之前的话,都当个屁放了?
她走到门口,好不容易压下火气,才一脸委屈的走了进去。
“三太太。”
“晚霞,这儿有糕点。”
刚才走的时候,宋瓷趁人不注意,顺手把桌上没有吃完的青斋坊的糕点提走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她一点儿都不会给他们留!喂狗了都比喂给哪些狼心狗肺好。
晚霞委屈巴巴的,看着剩下的三块糕点,想了想,刚抬手想拿一块儿牛乳酥,就瞧见一双嫩白的手一闪而过,面前的牛乳酥一眨眼就不见了。
宋瓷塞入嘴里,嚼嚼嚼。
甜滋滋的冲宋父笑,“爹,好吃。”
宋父被女儿笑的心里暖暖的,“好吃就多吃点儿。”
晚霞瘪了瘪嘴,刚要抬手去拿一块儿桃花姬,结果一转眼,又被宋瓷拿走了,塞入了嘴里。
她气恼的看向宋瓷,“三小姐你做什么!”刚才那两块儿,可是她最爱吃的,她不是知道吗!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让给自己。
宋瓷眨眨眼,拍了拍手里的糕点渣,“晚霞姐姐,怎么了。”她抬手指着最后一块儿芝麻地,“这不是还有一块儿吗。”
晚霞跺了跺脚,“我,我不爱吃芝麻的!”
说着委屈的看向乔香兰。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亲近的丫鬟,乔香兰为难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回头我给你买点儿...”
晚霞这才不气了。
又想起羊肉的事儿,努了努嘴,“今日这羊肉怪香的,三太太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奴婢,今日怎么...全给吃了。那么大一块儿呢...”
乔香兰看向女儿,“你让晚香全给做了吗。”
“嗯,女儿让晚香全给做了。爹爹这么瘦,自然要多吃点。晚霞姐姐也想吃?我娘不是给了你不少银子吗,你可以自己买啊。”
宋瓷笑的一脸无害,说出的话,却字字扎在晚霞心里。
这小贱人说什么,让她自己买?凭什么要自己买!她可是三房的丫鬟,自然要吃三房,喝三房的!让她出银子,凭什么!
乔香兰也回想起来,平时她也给了晚霞不少银子和首饰,那些钱,想吃点羊肉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三太太也不帮自己说话了。
晚霞气的快要吐血,跺了跺脚,生气的冲了出去。
乔香兰心软,想追上去哄一哄,就被人拉住了袖子,扭头看见是女儿。
宋瓷:“娘,晚霞姐姐气性也太大了,大伯母身边的灵玉,二伯母身边的霞光姐姐,可不是这样的,祖母老说我们三房没规矩,给宋家丢人,你再纵容晚霞姐姐这样,回头被看见,又要被说没规矩挨骂。”
乔香兰蹙了蹙眉,想想也是。相比之下.....晚霞气性是大了一些。算了,晾一晾她,这样也是为了她好。婆母脾气大,晚霞在三房也就算了,要是闹到了别人面前,晚霞也要被罚。她也是为了晚霞好。
这边,气冲冲的晚霞跑出来站在廊下,等待着三夫人追出来哄自己,然后她好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一笔。
等了又等,等了许久,她脚都站麻了。
怎么三太太还没出来?
外头突然下起了雨,雨势很快就变大了,三房的廊下漏水,她站在那里不一会儿就淋湿了,活脱脱一只落汤鸡。
“哎哟哟,晚霞姐姐站在这里淋雨呢?好雅兴。”晚香不知道何时出现,倚靠着墙壁,满脸戏谑的看向晚霞落魄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你故意看我笑话。”晚霞恶狠狠的看着晚香。
“我可不敢,晚霞姐姐的脾气大,当着主子都敢下脸子,我怎么敢看你笑话呢。”晚香依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晚霞脸色青一阵的红一阵,最后败下阵来。
她今日实在是没面子,委屈的躲回屋子里去了。
晚香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都是伺候人的,还当自己是主子了,主子给你几分面子,你就开染坊。就是欺负三太太好脾气。”
不过这几日,三小姐真是给了她太多惊喜。
以前她也生气,但主子都不发话,她敢说什么?现在好,现在三小姐支棱起来了,她这个做奴婢的,自然有一学一,三小姐讨厌的人,她晚香也讨厌!三小姐喜欢的人,她晚香也喜欢!
翌日,风和日丽。
宋瓷带着晚香偷偷溜了出来,找到了一茶楼高处坐下,让小二上了两盏茶,一碟花生米一碟糕点,她侧头看向川流不息的街道,垂眸沉思,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开始四处观察。
晚香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嚼嚼嚼,撑着下巴托着腮,看着宋瓷。
“小姐,你今日究竟想找什么。”
“乖,吃糕点,别打扰你家小姐观察。”
被强行塞入一块糕点,晚香嚼嚼嚼,腮帮子一鼓一鼓,嘴里含糊不清。
“什么大事,小姐快告诉奴婢。”
晚香一脸兴奋,肉嘟嘟的脸儿直往宋瓷面前凑。
“赚钱。”
万卷不离其宗,她无论想做什么,都离不开钱。
想离开宋家,想阻止宋家如同上一世一般荣耀满门,祸害他们三房,她需要钱。
“赚钱?老爷最善赚钱,小姐不如请教老爷。”
宋瓷素手端起面前的茶盏,噙了一口,语气淡淡:“你觉得,我爹赚了钱,受益的人是谁?”
一听这话,晚香怔愣了几秒,脸色立马像霜打了的茄子。
“那,那怎么办。”
“你忘了?”宋瓷冲她眨眨眼,“我们手里可还有两千八百两银子。”
“可小姐想做些什么呢,难不成要开铺子做营生?”
“不,那样太慢了。”
她,宋瓷,要赚笔大的。
看得差不多了,她豁然起身,脆声笑道:“你家小姐,我自有打算,回吧。”抚平了裙子上的皱褶,她款款朝着茶馆楼下走去。
晚香急忙跟上。
“你我倒是信....”林大夫看病收钱良心,不然宋家也不会一直找他。
只是,听着药方子里放了十足十的苦黄连,宋老太太脸上皱成了一团。
“老太太,良药苦口,你别看你现在身子好,但长期下去,恐怕会影响寿数....”
一听要减寿,老太太当场就不闹了,只能让下头的丫鬟去熬了端来。
看着黑乎乎的药,光是用鼻子闻,就能闻到那一股子清苦的味道...
宋老太太只觉得口舌发干,想到林大夫的话,她还没看到老大老二出息呢,还没得到诰命呢,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药一入口,苦得她舌根子都发麻。
“苦,苦!拿蜜饯来,快拿来。”
丫鬟拿来蜜饯塞入她口中,她总算好了一些...
想到一日三次的喝,她就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昏...这下是真不舒服了。
三房内,宋瓷听着晚香打听来的消息,笑的前仰后合。
“该!”
“老太太以前也是这样无理取闹,但小姐和夫人从来都不会反对,奴婢看的生气,今日总算气顺了。”
晚香笑的眼睛亮晶晶的,往日里三房总是吃亏受气,她也连带着受了不气,今日看到老太太受苦,总算舒畅了,现在的小姐跟以前的小姐不太一样,她喜欢现在的小姐!
“你放心,以后我们三房只会越来越好的。”
晚香不懂小姐为何突然这么说,只是笑眯眯地重重点头,如今的日子,才总算有些盼头了。
张百万在宋家休息了几天,被照顾得服服帖帖的,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但也不影响上路,他主动请辞,说要回到家中。
他已经派人往家里去了信,家中今天就有人来送他回去。
宋大伯暗道可惜,挽留了张百万好几次都被对方婉拒,只能把人送到门口。
他有信心,再相处几日,他就能跟对方关系更加亲密一些,到时候也好开口要人帮忙。
走到门口,张百万看了看,没瞧见宋老三的影子,问道:“宋三爷在何处。”
宋大伯见他居然还惦记那个废物弟弟,脸上牵强地笑了笑,“我那弟弟是个懒得不着调的性子,如今恐怕还在屋子里歇息,恐怕不能来送张兄了。”
张百万看了他一眼,心中存疑。
宋家老大老二白皙微微发胖,老三肌肤黝黑,人也精瘦。
怎么看,也不是个懒汉。
几人正说着,门口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宋老三刚去城郊的田里走了一遍,看看今年的收成,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彻底干,扭头就看到了门口的几人。
“张兄,大哥,二哥。”
张百万眼尖地看到他指甲缝里的黑泥,就知道他刚才去了哪儿,想到宋老大这么说自己恩人,心中有些气闷。
宋老大刚撒了谎,转头就被打了脸,脸上有些挂不住,呐呐的没有说话。
“宋三爷,我今日就启程回家,就不在宋家打扰了。”
宋老三愣了愣,当日捡张百万回来,虽然没受重伤,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是不少的,他有些关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处可不少,别勉强自己。”
想到这几日,宋老大老二无时无刻都在打探自己,也就宋老三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的伤,张百万心中感慨,眼神更加柔和,也不在意他手上的脏污,一把握住,“宋兄关怀,和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一聚。”
宋老三脸上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都是小事,哪里劳烦你这样记在心中。”
“对宋兄你来说是小事,于我张百万,可是大事,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见接应的人来了,张百万拱手离开。
几人目送他马车离去。
宋老三察觉到刚才张百万离去时塞了一个东西在自己手里,刚想拿出来,就听到宋大伯冷哼一声,“刚回家,也不知道在娘跟前多尽尽孝道,成日就知道往外跑。难怪娘看到你就生气。”
宋老三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忘了手里的东西。
“大哥,城郊的良田这几日可以收获了,弟弟去看看收成如何....我买了些娘喜欢的糕点,等下洗漱一下,就去见娘。”
“三弟。”宋老二扫了他一眼,“你天天这不修边幅的样子,出门在外也不怕丢了宋家的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宋老垂首,看到自己衣角还有鞋子上的泥土,再看哥哥们身上一丝不苟,脸上羞愧,“弟弟回头一定注意。”
他知道大哥日后要当官的,自然重视自家脸面,他也不能丢了宋家的脸。
宋老大见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解了气。
忙催促他,“娘等着你呢,还不快去?你是要让娘久等吗。”
“是是是,弟弟这就去。”
宋老三一走,宋老大和老二脸色就沉了下来。
“真是可惜了,张百万警惕,始终不松口,不然有他的关系,我留京会更加容易一些....”
家中现在没有银钱,他想留京的指望恐怕不大。
“大哥,张百万对三弟不错,回头让三弟去找张百万说情不就行了。他一向听你的话,你让他去,他不敢不去。他可是张百万的救命恩人,豁出面子去求,岂不是就成了。”
宋老大一听,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你说的倒是一个好办法。”
至于宋老三怎么求人,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宋老太太正喝着药,苦的她眼冒金光,最要命的,还是这药喝了她肚子一直翻滚,好几次要去厕所,都快夹不住。
这一碗下去,肚子又开始“叽里咕噜”地开始翻涌。
“娘,儿子来看你了。”
一听宋老三的声音,宋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等人到了面前,抬手就攥住他耳朵用力拉扯。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娘我生病喝这么苦的药,你不在面前伺候,跑到哪儿去了。”
宋老三耳朵被扯得红肿,立马解释了今日去了哪里。
在院中喝茶,晒太阳,聊到开心处,宋瓷撒娇,挽着他的胳膊,“爹爹,不如以后就别出去了,留在京内好不好。”
宋父蹙了蹙眉,“京内贩夫走卒,商贩店铺众多,大多背后都有所倚仗,我们宋家没有根基,如今在京内做生意,恐怕赚不到钱不说,还会得罪人。”
说完,对上女儿失望的目光,他声音软了下来,“小瓷,爹爹答应你,爹爹尽快把生意张罗着做起来,以后就留在京内陪你好不好。”
宋瓷埋入父亲怀中,借着低头功夫吸了吸鼻子,拭去眼底泪光。
这样的话,上一世爹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无论爹爹如何努力赚钱,宋家的人总是永远不知足,逼迫着爹爹,花费更多的精神,和时间在外奔走。
她站在院子里,春去秋来,爹爹总是回来略歇息几日就离开,她看得最多的,便是爹爹远去的背影。
随着离去的次数变多,爹爹身姿不复以前挺拔,累得弯了腰。人也苍老得不像样子。
不过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家子重走老路。
察觉到怀中宋瓷异常,宋父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背,笑道:“小瓷心疼爹爹,但我们可都是宋家人,你大伯二伯读书做官,爹爹有的,也只有这经商的才能。爹爹赚的钱越多,日后小瓷和娘亲才能过的越好。”
眼圈刚刚淡去的湿意,又席卷重来,宋瓷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雾气。
“爹。”
“怎么了。”
“没什么,女儿想爹爹好好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宋老三爽朗地大笑,“小瓷说得好,我们一家人,定然会好好的。”
他此刻没有察觉到宋瓷话里的意思,这一家人,可不包括宋家所有人。
他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根银簪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爹爹手头不宽裕,只能给小瓷买银簪子,爹想,你也长大了,别的姑娘都爱打扮,我的女儿长得这般好看,自然也要好好打扮,这银簪子不贵重,日后爹爹赚了钱,给你买更好的。”
宋瓷接过簪子,爱惜地抚摸了一下,看着上边雕刻的海棠花,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爹爹还记得,我最爱海棠花。”
“自然记得。”
“那,爹爹给娘亲买了什么?”爹娘俩明明都成亲十多年了,但相处起来,还总是面红耳赤,宋瓷眼中闪过狡黠。
宋父果然脸上红了一片,瓮声瓮气,“当然....当然是买了,只是,你娘向来不爱打扮,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不爱打扮?那个女人不爱美。
她依稀记得,自己几岁时,娘亲容貌姝丽,稍微打扮,就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
但后来,她渐渐地就不爱打扮了,褪去往日漂亮精致的衣衫,换上最朴素粗陋的衣服,精致的发髻,也变成了最简单利落的。她变的跟村里的村妇无疑,漂亮的五官好像也失去了颜色,蒙上了灰尘。
她问娘,为何不打扮了。娘总是会温柔的说,因为哪些漂亮衣服,好看的首饰,不方便干活,不方便伺候婆母,以后就不穿了。
她当时不明白,但心底还是有些难过,她喜欢温柔漂亮的娘。
长大了回想起来,这何尝不是,对娘亲的一种莫大的残忍?
她要是打扮,身上的首饰必然会被宋老太太以各自名义要走,还会责骂她不守妇道,一个已经婚嫁生子的妇道人家,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必然是心术不正,存心要勾引别的汉子。
这样的责骂声中,娘亲羞愤欲哭,便不爱打扮了。
“爹,娘会喜欢的。”宋瓷抬头,一脸正色。
宋父愣了愣,笑道:“好,回头爹就给你娘。”
晚上,回到屋内,见床边原本铺平的被褥有皱褶的痕迹,宋瓷便知道成了。
她唤来晚香,“去通知一声,我丢了银子,三房的下人屋子,都要搜。”
晚香笑了笑,“奴婢知道了。”
跑出屋外,张口大喊,“有贼,有贼!小姐丢了东西!”
宋瓷眯眼看着匆忙走来的乔香兰,面露委屈,“娘亲。”
乔香兰被晚香的大嗓门叫出来,惊魂未定,看着女儿没事才放心。
“这是怎么了,你丢了什么东西。”
“娘你忘了吗,女儿吃药补身子的银子,丢了。”她眼圈一红,委屈无助地看向乔香兰。
“怎么会!你放哪里了,是不是放错东西了。”乔香兰仔仔细细地翻找着。
宋瓷知道,以娘亲的性子,肯定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三房出了贼的,但她有办法,让她相信。
“娘,你别找了,我放银子的地方,我已经找遍了,都没有。”
乔香兰急坏了,这可是女儿补身子的银子,要是丢了,可如何是好?
见她急得满头大汗,宋瓷心里微微有些愧疚,但想到如今做的这些,是为了更好的明天,忍下安慰的话语。
“娘,被褥今早晚香铺好,但刚才回来,却有翻找的痕迹,除了被人偷了,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了。”
乔香兰脸色发白,捂住胸口,“可我们三房,除了晚香,晚霞,就是院子里的一个婆子,能是谁呢。”
“晚香一直跟在我身边,自然不会是她。剩下的,便只有晚霞和宋婆子了。”
匆忙赶到的晚霞刚走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大怒。
“三小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自问伺候三房几年,矜矜业业,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背主之心,三小姐怎么能如此揣度我。”
晚霞一脸愤怒,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晚霞,你别生气,小瓷也不过是随便说说.....”
乔香兰下意识地去安慰晚霞,话没说完,被宋瓷一把拉住,“晚霞姐姐别急,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如今你说这银子不是你拿的,三房就这么大,一搜便知。”
宋瓷一双眸子看向晚霞,见她眸光躲闪不定,便心中笃定了十分。
晚霞抿抿唇,语气委屈,“奴婢在三房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小姐丢了银子就怪奴婢,还要搜奴婢的房,奴婢实在是委屈,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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