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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大结局

零度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知意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轻纱帐,窗边摆着张梨木妆台。她蹙眉,手不由自主摸向平坦的小腹。临死前,灼烧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腹中孩子不知所踪。许知意猛地坐起,头痛欲裂,不禁闷哼一声。她赤着足,披衣下榻。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一扇绣梅绢丝屏风隔出里外间,鹤嘴铜炉正升腾着袅袅香气。这是她生活了十五载的闺房!听见动静,有个圆脸的丫鬟打着珠帘进来。看到赤足站在地上的许知意,丫鬟扁嘴。“大姑娘您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虽说如今天气热,可也要当心,眼见就到您定亲的日子了。”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过绣花鞋替许知意仔细穿好。“小鱼儿!你是小鱼儿吧?”丫鬟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大姑娘您睡糊涂了?奴婢是小鱼儿啊!”许知意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小鱼儿的脸颊,眼中...

主角:许知意秦淮生   更新:2025-02-28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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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秦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零度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意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轻纱帐,窗边摆着张梨木妆台。她蹙眉,手不由自主摸向平坦的小腹。临死前,灼烧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腹中孩子不知所踪。许知意猛地坐起,头痛欲裂,不禁闷哼一声。她赤着足,披衣下榻。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一扇绣梅绢丝屏风隔出里外间,鹤嘴铜炉正升腾着袅袅香气。这是她生活了十五载的闺房!听见动静,有个圆脸的丫鬟打着珠帘进来。看到赤足站在地上的许知意,丫鬟扁嘴。“大姑娘您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虽说如今天气热,可也要当心,眼见就到您定亲的日子了。”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过绣花鞋替许知意仔细穿好。“小鱼儿!你是小鱼儿吧?”丫鬟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大姑娘您睡糊涂了?奴婢是小鱼儿啊!”许知意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小鱼儿的脸颊,眼中...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大结局》精彩片段

许知意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轻纱帐,窗边摆着张梨木妆台。
她蹙眉,手不由自主摸向平坦的小腹。
临死前,灼烧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腹中孩子不知所踪。
许知意猛地坐起,头痛欲裂,不禁闷哼一声。
她赤着足,披衣下榻。
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一扇绣梅绢丝屏风隔出里外间,鹤嘴铜炉正升腾着袅袅香气。
这是她生活了十五载的闺房!
听见动静,有个圆脸的丫鬟打着珠帘进来。
看到赤足站在地上的许知意,丫鬟扁嘴。
“大姑娘您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虽说如今天气热,可也要当心,眼见就到您定亲的日子了。”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过绣花鞋替许知意仔细穿好。
“小鱼儿!你是小鱼儿吧?”
丫鬟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大姑娘您睡糊涂了?奴婢是小鱼儿啊!”
许知意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小鱼儿的脸颊,眼中迅速弥漫起一层薄雾。
她记得,上一世小鱼儿为了护她,被定安侯一剑穿胸,直到死,小鱼儿的双手都死死握着那柄剑。
许知意垂眸,掩下心中的惊天骇浪,状似无意地问道。
“小鱼儿,你刚说我要与谁定亲了?”
“自然是和定安侯啊!三天后,双方会定下成亲的日子,大姑娘可是不舒服?怎么连这事也忘了?”
许知意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她重生在了与秦淮生定亲的前三天!
前世,她是许府不受宠的嫡女!
母亲是商贾出身,嫁入许府时,嫁妆之丰厚,轰动京城。
许府众人心安理得用着许知意母亲的钱财,却又看不起她的出身。
后,许知意出生,连带着也不受待见。
妾室相继续迎进府,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最终忧思成疾,撒手人寰。
没了娘的许知意,虽占着嫡女的名头,待遇也只比下人强上那么一点。
后来,定安侯府派人前来说亲,许知意的父亲喜不自胜,一口应承下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没人问过许知意可愿意!
父亲许怀安一心攀高枝,有了定安侯府撑腰,他哪有功夫理会女儿的死活。
秦淮生长着一副好皮囊,文质彬彬,儒雅温润。
许知意曾远远见过一次,觉得嫁给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差,也可借此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许府。
初入侯府时,秦淮生待她还是极好的,事无巨细,关怀倍至。
许知意很满足,尽心尽力替他打理后宅一切琐事。
婆母生病时,她彻夜守在床侧,衣不解带地照顾。
一年后,许知意仍是迟迟未有身孕,秦淮生依母命,纳了小妾入门。
一开始,许知意也同秦淮生吵闹过,可随着第二个、第三个妾室相继进门,她的心也渐渐凉了。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何况侯府这样的勋贵之家!
就算不是秦淮生,也会是别人。
婆母开始处处刁难,早晚请安时指桑骂槐,一点好脸也不给。
到后来干脆口无遮拦,逢人就说许知意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侮辱谩骂,磋磨陷害。
许知意都忍着让着。
过了两年相安无事的日子,许知意意外地怀了身孕。
她欣喜万分,可得知此事的秦淮生脸上没半点喜色,甚至不顾她的苦苦央求,拂袖离开。
府医说,许知意腹中十有八九是男胎,但忧思过度,需静养。
静养三月有余,期间秦淮生没来探望过一次。
许知意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对秦淮生的反常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小鱼儿偶尔会提醒一句。
“夫人,侯爷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反常了?下回,您与侯爷好好谈谈吧。”
许知意只敷衍地应了。
怀胎六月,许知意才见到了秦淮生,他只在她房中小坐了盏茶功夫,便匆匆离开。
这一次,不用小鱼儿提醒,许知意也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
她怀着身孕,早不再用胭脂水粉。
后院姨娘们常用的也不是这个味道。
这香味却又莫名熟悉!
京中最有名的倾城阁,一盒香粉就十几两银子,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年的花用。
印象中有一人长年使用这种香粉。
许知意的庶妹,许云婉!
许云婉是姨娘所出,生的貌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惯会在父亲面前装乖讨巧。
父亲将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爱。
许怀安一直想攀附太子,许云婉就是最好的侧妃人选!
这么多年,府中最好最贵的东西,流水一般送去许云婉所居的明珠院。
可这仅仅只是猜测,为了秦淮生这样的人,没必要劳心费神。
何况,她与秦淮生并无多深的感情。
秦淮生在外厮混,她全然没放在心上。
小鱼儿见她整日恹恹窝在榻上,担心生产时会不顺利,时不时陪着她在院中散步。
“夫人,奴婢觉着一事很奇怪,不知该不该讲?”
许知意轻笑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光洁的脑门。
“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吧,又发现什么了?”
小鱼儿看了眼周围,凑到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
“夫人,姨娘们入府也好几年了,可至今都没有身孕,您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经小鱼儿这么一提醒,许知意才觉确实反常。
可她反应很平淡。
“是很怪,但这与咱们没关系,如今只盼着孩子顺利生下来,往后就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也很好!”
小鱼儿恨铁不成钢!
可许知意如今大着肚子,不能让她继续为此事忧心。
许知意就算生下小公子,没有侯爷疼爱,在侯府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小鱼儿开始私底下与那些姨娘院中的丫鬟接触。
不知送出去了多少珠花、钗环......
这才有丫鬟壮着胆子说出了真相。
姨娘们之所以迟迟未有身孕,皆因侯爷一直命人往她们的饭食中下避子药!
别说是现在,只怕是从今往后姨娘们都再难有身孕!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小鱼儿懵了,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陈府医手里端着药碗,听到两人对话,脚下一个踉跄。
海青眼观鼻,鼻观心,肩膀却是抖得厉害。
这便宜占得真是......刚刚好!
也不知祁西洲梦见了什么,眼角缓缓流出一行泪。
他呜咽着,嗓音低沉沙哑。
“母妃,儿臣好想你!”
许知意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乖乖把药喝了。”
祁西洲竟是乖乖点了头。
“好,儿臣全听母妃的,您别离开洲儿。”
陈府医觉得又心酸又好笑,没想到三皇子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许知意接过药碗,一小勺一小勺往他嘴中喂。
药很苦,祁西洲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洲儿真乖!”
许知意摸了摸祁西洲的头顶,由衷的叹了一句。
满室静谧。
“外伤已无大碍,内伤花些时日也能调理过来,就是这毒有些棘手。”
许知意直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腰。
子时一刻,祁西洲醒了。
只一眼,他就发现了倚在轩窗边打盹的许知意。
“她为何在此?”
陈府医闭口不言。
海青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扑通跪在床边。
“主子,此事全是属下一人的错,您才刚好些,万不可动怒。”
“许大姑娘是属下私自请来的,您的伤也亏得她......”
许知意淡淡扫了眼面色阴沉的祁西洲。
“不是请,是掳来的!”
她本也没打算多管闲事。
见众人都不开口,她又补了一句。
“就算想死,也等成了亲之后再死,我保证到那时,绝不出手相救!如何?”
祁西洲神情一滞。
“宁愿守活寡也要嫁进来?”
许知意十分真诚的点了点头。
“爱慕已久,非君不嫁!”
信了你个鬼!
祁西洲在心中暗骂一句。
脑中不自觉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话。
完了,睡错人了......
祁西洲的脸更黑了。
“你原本想要设计的人是太子?”
许知意浅笑盈盈,一双杏眼波光潋滟。
“定是您听岔了,如三皇子这般满腔热忱,保家卫国的儿郎,试问有哪个女子不会一见倾心?”
“况且小女思慕您已久,就算您如今身子孱弱......我.......我也不嫌弃。”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祁西洲身上。
祁西洲气笑了。
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了,可能真会以为许知意对他情深不悔,至死不渝!
鬼话连篇!
偏她说的一本正经,眼中甚至还蓄上了泪。
“我懒得与你废话,说吧,你拼了名声也要悔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知意低头,浅啜一口茶。
“我能医好你的腿,也能治你身体隐疾,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绝不干涉,娶我,不亏!”
他有难言之隐,她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只要这王妃的头衔,其余事一概不管?”
“正是,最多三年,您的身体就可恢复如初,到时,我们便和离!”
那时,她应该也大仇得报,了无遗憾了!
“就这样说定了,本皇子会尽快迎你入门,你可得记住今日约定!”
许知意缓缓站起来,欠了欠身。
“小女谢过三皇子!”
她朝海青摊开手掌。
“多谢,诊金五百两!”
海青不解,“许姑娘即将与主子完婚,您替主子看病还要收诊金啊?”
而且,还是五百两!
许知意动作不变,笑眯眯的盯着海青。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与你家主子成婚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银钱上自然得算清楚些。”
上一世,她明明有丰厚的嫁妆,却被算计的连买个钗环都要看婆母的脸色。
重活一次,她得把钱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兜里有钱,心才不慌。
男人、感情,她都不需要。
“给她!”
祁西洲闭眼,真怕自己会被这死女人气的当场凉凉了。
明明是她先算计了他,到头来他还要感恩戴德的将人娶进门。
拿了钱,许知意走得头都不回。
海青,“......”
祁西洲凤眼满是寒霜,唇边挂着抹凉薄笑意。
“呵,许知意,可是你先算计本皇子的。”
还未成亲,就想着和离了!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长街上,贩夫走卒陆续支起了摊子,手下忙碌着,时不时大声说笑几句。
青石的路面洒扫的很干净。
天边露出抹鱼肚白。
许知意缓缓的行走在他们中间,感受着久违的人间烟火气。
前世,定安侯府就像一座牢笼,将她死死圈住。
直到死,她就出过两次侯府。
第一次,三日回门礼;第二次,十五花灯会。
十五那晚,秦淮生始终沉着脸。
埋怨人多拥挤,怪她不为他着想,怪她不够稳重。
想买盏几文钱的河灯祈愿,也被说成不会持家。
明明,整个侯府都是她的嫁妆养着的!
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就连呼吸也是错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明白。
愚蠢又窝囊。
他们饮着她的血,啃着她的肉,踩着她的尸骨,依旧活得风风光光。
定安侯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许知意隐在树后,眼神锐利又愤恨。
指甲嵌进皮肉里,强烈的疼感袭来。
她誓要他们跌落尘埃,被千夫所指,万劫不复。
而她,永远不会原谅!
眼见许知意从角门进了许府,海青这才悄无声息的闪身离开。
“主子,许姑娘安全到家了。”
祁西洲沉默着,手指轻叩床沿。
海青挠挠头,“主子,属下觉得许姑娘好像是恨极了那定安侯府。”
许知意眸子满含杀意,周身似被巨大的哀伤裹挟,有种想要与定安侯府玉石俱焚的感觉。
祁西洲应的漫不经心。
闺阁女子最在意名声,许知意却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爬他的床,目的肯定不单纯。
不,她最初算计的人是太子,而他是个意外!
想至此,祁西洲的眸色不禁沉了下去。
“他们还没醒?”
“回主子,刚醒,全在院里跪着。”
“每人十军棍!”
轻易就中招,还是败在了个足不出户的姑娘手里。
“海青,你让吴嬷嬷带几个人去守着许大姑娘,成亲前,别出任何岔子。”
海青领命。
吴嬷嬷是宫中老人,也是祁西洲母妃的人,性子泼辣,由她守着,出嫁前,许府应该不敢再对许知意动手!

林姨娘气得攥紧手里的帕子,恨得咬牙切齿。
许知意不说这话还好,看似是在替她求情,实则是将许怀安架在了火上。
“罚,必须要罚!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许怀安义正言辞,心下却想着,等他们离开,罚不罚的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可祁西洲今天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为许知意讨回公道。
“还愣着做什么?打吧!”
他懒懒的撑着头,凤眼凌厉地扫向许怀安。
太子只顾低头啜茶,似乎爱极了许府的茶香。
林姨娘的这顿打是逃不过了!
当着太子和三皇子的面,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众目睽睽,林姨娘被两个婆子按在长凳上,板子毫不留情地落下。
皮肉的闷响声,伴着林姨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十板,皮开肉绽。
祁西洲淡淡瞥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身旁的许知意神色淡淡,一时难辨喜怒。
要是让林姨娘这么痛快就死了,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她往日做的那些桩桩件件的丑事,必须得大白于天下。
许知意不动声色瞟一眼坐立难安的许怀安。
她的好父亲,日后要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知会是什么脸色?
好期待!
想到这,许知意凑近祁西洲,吐气如兰。
“停下吧,别将人打死了,她就算有错,也不该死在您手上。”
祁西洲神情微滞,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住手!”
林姨娘早就昏死过去,被两个婆子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并非心软,反之,巴不得赶紧与许府撇清关系,他们生与死,她毫不在意。
但,母亲当年因何而死,怕是只有林姨娘知道真相。
许府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得全部讨回来!
眼见着祁西洲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太子这才起身。
“时辰不早了,本宫和三皇弟就先告辞了!”
祁西洲依旧由海青背着,他转头,就见许知意朝他眨了眨眼。
一脸狡黠。
他的一颗心突然就剧烈跳动起来。
结果,下一秒,就见许知意冲他无声了说了几个字。
你不行!
男人被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可,他如今无力辩解。
这女人好得很!
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往后估计也再难迈出王府一步,但若有许知意陪着,应该不会无聊。
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祁西洲回到王府,果见三名太医已经候着了。
他心中不由冷笑。
他的好父皇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来确认,连一晚上都等不了。
海青将他放在床榻上,祁西洲配合地伸出胳膊。
“劳烦诸位了。”
良久,三位太医才起身退出去。
“三皇子伤得极重,那腿怕是再难恢复成从前的样子,皇上担心三皇子,老臣就先回宫了。”
担心还是忌惮,他与父皇心知肚明。
这一边,太子一回宫,就先去御书房见了皇上。
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子说的很是委婉,皇上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面色不虞,“倒是朕从前小瞧了许怀安,他野心大得很,竟把主意打在了朕的儿子身上,真是好算计!”
太子的脸上保持着一贯温和的笑容。
“父皇莫恼,龙体重要,其实儿臣倒觉得此事没那么复杂,而且三弟似乎也并不讨厌那位许家嫡女。”
皇上蹙眉,沉吟着并未开口。
就算心中忌惮,可祁西洲到底是皇家子嗣,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嫡女属实有些配不上。
孙太医等人恰巧也到了御书房门口,通传过后,三人进了门,齐齐跪下。
“老臣见过陛下。”
“赐座,洲儿的身子如何了?你们可能医治?”
几人对望一眼,摇了摇头。
“三皇子伤势颇重,尤其那双腿,日后怕是无法正常行走了,还请陛下恕罪,老臣们无能,实在治不了!”
皇上眸色暗了暗,看向一旁的太子。
“他真的伤得如此重?”
太子点头,“回父皇,据军医所言,三弟那腿早就没了知觉,他们也想了很多法子,却是无能为力,这才想着将人送回京,看看太医们可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没想到......”
说好听的是伤重,其实大家都知道,三皇子怕是瘫了。
站都站不起来了,即使想谋反,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一军主帅,怎可身有残疾!
太子仿佛这时候才想来一般,从怀中取出兵符,双头奉上。
“儿臣担心三弟的伤,一时倒忘了将此物呈给父皇了!”
公公接过,查看之后,递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安阳军的兵符?可是洲儿让你交给朕的?”
“正是,三弟伤重,一时半会无法入宫来给父皇请安,所以托儿臣将此物交给父皇!”
十万安阳军,一直是皇上心头大患。
没想到收回的这么容易,这倒叫他心底涌上丝丝愧疚。
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可,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多了,自然就成了一块心病。
“孙太医,你们隔两日就去替洲儿瞧瞧,朕私库中的好药材不少,全带去!”
等到众人全退下,皇上这才叹了口气。
“如此看来,之前倒是朕狭隘了,这样瞧着,洲儿与许家嫡女的婚事倒拖不得了,太子你着钦天监寻个吉日。”
太子行礼,又听皇上接着道。
“赐婚圣旨朕明日就会着人送到许府!礼部那边你多上心,只是......”
“如此一来,你若是再娶那许家庶女就于礼不合了。”
太子依旧笑得春风和煦。
“父皇,儿臣已有正妃,纳侧妃一事可以缓缓,如今三弟的事才最重要!”
皇上欣慰地点头。
“朕没看错你,洲儿有你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行了,朕乏了,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去歇了吧。”
皇上也是真的担心祁西洲撑不过去,找人冲冲喜也未尝不可。
可,重臣的家的贵女,谁会愿意嫁给个残废?
思来想去,倒真没比许知意更合适的人选。
身后既没强大的支撑,从小又没了亲娘,这样的女子陪在祁西洲身边,正合适!
“江公公,与朕具体说说那许家嫡女......”

十五年来,父女俩头一次正面交锋。
许怀安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许知意。
正午时分,日头正烈。
她身上半旧的襦裙被汗水浸湿,几绺发丝粘在额上,可饶是如此狼狈,一双眼依旧亮得惊人。
“行了!莫要强词夺理,为父念在你要定亲的份上,饶你这一回!”
他说着,弯腰扶起林姨娘。
林姨娘早就哭得泣不成声,就势倚在许怀安的怀里。
“老爷,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她先是欺负了婉儿,后又不服管教,老爷.......”
她哭得梨花带雨,顺便将自己被蹭破的手掌摊开。
“您瞧瞧我这手,呜呜,好疼啊。”
许怀安最受不了她的眼泪攻势,可,许知意还在。
他只得沉下脸,不耐烦地将林姨娘推开。
“手破了就传府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等大姑娘婚事落定,就该着手准备婉儿的婚事了,还有闲功夫在这瞎胡闹!”
或许是因为许怀安太过严厉,林姨娘一下就止住了哭声,改为低低啜泣。
许知意心中冷哼。
也不知做戏给谁看!
许云婉也极少见父亲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缩了缩脖子,一语不发。
见许怀安想这么轻飘飘地将事揭过,许知意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欲离开的脚步。
“父亲!女儿只问您一句,这府中可还有上下尊卑?若是下人冒犯了主子,当如何?”
许怀安不悦蹙眉。
总觉得今日的许知意不一样了。
“自当重罚......”
“女儿多谢父亲!”
话音落,许知意缓缓走到王妈妈身边,用尽平生力气,左右开弓。
“啪——啪——”
足足十个耳光,王妈妈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冒血。
“你这是做什么?”
许怀安怒斥。
许知意也不说话,将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一小截玉臂。
瓷白的肌肤上满是青紫淤痕。
“区区下人,也敢对女儿动手,难道不该打?她口口声声奉夫人之命,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外人只会说许府没有礼数,不分尊卑!”
王妈妈心虚地垂下头。
许怀安的脸色愈加阴沉。
“夫人?哪个夫人?”
林姨娘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不甘跪到许怀安面前。
“老爷,天热,许是大姑娘听岔了!妾只是让王妈妈将大姑娘带来说说话,妾怎么舍得打大姑娘!”
许怀安一把甩开林姨娘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来人!这刁奴不尊主子,搬弄是非,上家法!”
王妈妈见林姨娘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顿时吓得老脸惨白。
她哆哆嗦嗦爬到许怀安脚边,老泪纵横。
“老爷明鉴,老奴真是奉了夫......姨娘之命,至于大姑娘身上的伤.......对,是她走路不当心,自己摔的!”
小鱼儿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现在当着老爷的面摔!看看能不能摔出跟大姑娘手臂上一样的伤!”
许怀安只是装聋作哑,还没真瞎!
许知意小臂上的伤,明显就是被人掐出来的。
若是今日不处置了这刁奴,怕是她还会攀咬出更多。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
不多会,明珠院就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凄厉无比。
三十板,皮开肉绽。
别说王妈妈这个岁数了,就是府里正值壮年的小厮也扛不住。
小厮上前探了探王妈妈的鼻息。
“老爷,没气了。”
许怀安站在树下,神色晦暗不明,不耐烦地挥挥手。
“处理掉!真是晦气!”
青石地面,一片殷红。
林姨娘一张脸惨白如纸,身子不住地哆嗦。
“还有你!以后也放聪明些,好端端的,别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刁奴教坏了!”
许怀安拂袖,大步离去。
林姨娘瘫软在地,眼底一片阴冷。
“小贱人!全是因为你,若是老爷因此厌弃了我们母女,我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顾一身狼狈,林姨娘目露凶光,再次扑向许知意。
许知意勾唇,不动声色地往池塘方向移了几步。
“扑通——“
水花飞溅。
“不好了!林姨娘和大姑娘落水了!快来人啊!”
许知意在水中胡乱扑腾,手紧紧扯着林姨娘不肯撒开。
“咕噜......你个.....咕噜......小贱人......咕噜.....快松手!”
林姨娘是江南女子,通水性。
但此刻,许知意扯着她的头发,拼命往水里按。
小鱼儿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扯着嗓子呼救。
不多会,就有会水的婆子相继跳进池塘,将二人救起。
许知意一脸后怕地缩在小鱼儿的怀里,嘤嘤啜泣。
“咳咳,吓死我了,呜呜呜。”
小鱼儿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
“大姑娘别怕,奴婢在,没事了啊,一会回梧桐院,给您熬一碗浓浓的姜汤。”
“小鱼儿,呜呜呜,林姨娘想杀了我......好怕,带我回梧桐院吧,好不好?”
林姨娘却只觉得背脊发寒。
刚才,许知意分明是想杀了她的!
虽在水下看不太清,可她眼中迸射出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旁边的下人窃窃私语。
“大姑娘好歹是府中嫡女,林姨娘是怎么敢的?”
“嘘,你小声些,不想要命了?”
“林姨娘作践大姑娘又不是一两天了,你们快少说两句。”
言语间,竟是全部偏向了柔弱好欺的许知意。
只是,许知意已率先开了口,哭得像快要断气似的,林姨娘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
“大姑娘少血口喷人!我何时推你了?明明是你......”
许怀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明珠院。
他的一张脸冷得仿佛凝了冰霜,眸中戾气几乎喷涌而出。
“都滚回自己院里去!今日是吃错药了?闹得府里乌烟瘴气!还嫌不够丢人?”
林姨娘辩驳的话梗在喉间,却也只能由着丫鬟扶着离开。
小鱼儿扶着瘫软在她怀里的许知意。
“父亲息怒,女儿先告辞了。”
离得老远,还能听到许知意的哭声。
许知意被林姨娘推下池塘的事,很快在府中传开。
众口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许怀安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去关心林姨娘。
“今日起,未经允许,都不许踏出自己院子一步!”

许知意深吸两口气,推开雕花木门。
厢房内光线十分昏暗,依稀可见床榻上躺着个男子,背对着她,瞧不见相貌。
许知意强迫自己冷静,身子却止不住微微颤抖,她俯身,灭了铜炉里的香。
轻推轩窗,屋中香气很快散去。
许知意脱鞋上榻,轻纱的床幔缓缓放下。
“抱歉.......”
她的手搭上男子的衣襟。
“嘶啦——”
男人皱着眉,双眼紧闭,翻了个身,露出结实的胸膛,长发散落在枕间,灼人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喷洒在许知意的脸上。
他意识不清,隐忍着体内翻滚的热浪......
天气太热,他的额上全是汗,喉结上下滚动,肌肉绷得极紧。
许知意颤抖着手,摸索向男人的腰间......
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腰封系得太紧,扯了好几次也没解开。
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
她的手终于摸到了被褥下藏着以防万一的匕首。
手起刀落......
“呼,也太难脱了。”
许知意轻声抱怨了句。
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亲手替男子宽衣解带,属实有点羞耻。
她缓缓解着自己裙上的盘扣,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别的。
她与秦淮生应该有过亲密接触吧?
可,关于第一次,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腹中孩子是谁的?
男人还在昏睡,却是准确地握住了许知意纤细的手腕。
许知意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许知意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结结巴巴地解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西洲缓缓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个衣衫半露的女子。
“.......?”
背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钻心的痛,倒是让他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
“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暗哑,带着滔天的怒意。
不等许知意反应过来,肩膀就挨了男人一掌。
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第二掌又朝着她的脑袋拍来。
许知意下意识地趴伏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
清新甘洌的雪松香霸道地闯入鼻腔。
没忍住,许知意又凑近了点,鼻尖轻轻抽动。
男人咬牙切齿,“一个姑娘家,竟如此不知羞耻!”
许知意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她下意识看一眼衣柜方向。
是了,若失败了,小鱼儿也会死。
一不做,二不休!
许知意索性闭上双眼,将衣裙脱下,露出藕荷色肚兜,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开。
肌肤如玉,纤腰不盈一握。
她用匕首抵住男子的小腹,声音颤抖。
“你......乖一点,我......我会轻些的......”
乖一点?轻些?
祁西洲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种倒反天罡的话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
简直离了个大谱......
“别乱动.....刀.....刀剑无眼!”
衣柜里的小鱼儿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大姑娘这是打家劫舍来了?
祁西洲还欲动手,体内的热浪再次沸腾奔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可惜,他的双腿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只能由着这女人为所欲为。
许知意仅仅只是想把此事坐实,没想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男子衣衫散落到地上,带起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祁西洲将头扭去一边,声音几近咆哮。
“滚出去!”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滚!”
许知意伸出脑袋往外张望几眼,又朝着衣柜方向做了个手势。
“我看看你的伤。”
祁西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周身肃杀之气喷薄。
出于求生本能,许知意放在他身上的手不断地扑腾......
“你找死!”
挣脱不开,许知意咬住男人的手,直到嘴中泛起血腥味。
“嘶,你是属狗的?”
祁西洲吃疼,才抽回手,许知意猛地将他压在了身下。
祁西洲,“.......”
眼见约定的时辰将近,许知意再也顾不得其他。
手指用力一捏,祁西洲的脖颈上就出现了暧昧的红痕。
一下比一下力气大。
“应该很像吧?”
许知意摩挲着下巴,似乎很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还要多亏当年秦淮生脖颈上的痕迹。
祁西洲气极反笑,阴戾地盯着许知意。
“你可知我是谁?”
许知意摇头,“不知,不过都不重要了!”
早在解他腰封的时候,那枚雕刻着龙形的玉佩就已确定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得负责!”
许知意居高临下打量着身下男子。
胸膛结实有力,麦色肌肤极富弹性,往下,小腹处没一丝赘肉.......
“死女人,眼睛不想要了?”
许知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长长叹口气。
“原来.....你不行!”
祁西洲,“?”
衣柜里的小鱼儿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大姑娘嘴里竟能说出这么刺激的话,这是她一个奴婢能白白听的吗?
祁西洲刚想质问,却见许知意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了根绣花针!
对准某处穴位,刺入,轻捻,拔出,动作行云流水。
祁西洲猛地吐出口血。
“不用谢!不行也很好,但,我可不想守活寡......”
房门被人野蛮的踹开,刺眼的光线一下涌了进来。
许知意迅速翻身,躺到祁西洲身侧,又扯过被他压着的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许怀安愤怒的声音几乎快将屋顶掀开,紧接着又传来林姨娘夸张的尖叫声。
“啊,这里面该不会是大姑娘吧?老爷,这......这如何是好!大姑娘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啊!”
林姨娘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与人鬼混的是许知意,就差冲到府外宣扬了!
太子祁北辰闻讯匆匆赶来。
一室的旖旎,撕碎的衣衫......足见当时战况有多激烈。
可,祁西洲明明受了重伤。
“三弟,你可还好?”
闻言,许知意猛地看向一旁的祁西洲。
先前厢房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加上他与太子确有几分相像......
“完了,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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