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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沈青梨魏缜小说结局

锦霏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窗棂上,为这暧昧的一幕蒙上一层朦胧的纱。沈青梨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羞耻和无奈交织在心头。结束后,魏缜整理好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在颤抖的沈青梨。“记住,别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他的声音冷冽,“尤其是对我二哥。”沈青梨抬起头:“四郎君未免太不讲道理。我何时勾引过二郎君?”魏缜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在府中,爷就是道理。”沈青梨被迫仰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你最好记住今晚的教训。”魏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青梨才如同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良久,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铜镜前,用冷水洗...

主角:沈青梨魏缜   更新:2025-04-12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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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梨魏缜的其他类型小说《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沈青梨魏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锦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窗棂上,为这暧昧的一幕蒙上一层朦胧的纱。沈青梨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羞耻和无奈交织在心头。结束后,魏缜整理好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在颤抖的沈青梨。“记住,别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他的声音冷冽,“尤其是对我二哥。”沈青梨抬起头:“四郎君未免太不讲道理。我何时勾引过二郎君?”魏缜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在府中,爷就是道理。”沈青梨被迫仰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你最好记住今晚的教训。”魏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青梨才如同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良久,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铜镜前,用冷水洗...

《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沈青梨魏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窗棂上,为这暧昧的一幕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沈青梨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羞耻和无奈交织在心头。

结束后,魏缜整理好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在颤抖的沈青梨。

“记住,别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

他的声音冷冽,“尤其是对我二哥。”

沈青梨抬起头:“四郎君未免太不讲道理。我何时勾引过二郎君?”

魏缜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在府中,爷就是道理。”

沈青梨被迫仰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你最好记住今晚的教训。”

魏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青梨才如同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

良久,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铜镜前,用冷水洗了洗手。

水珠顺着指尖滑落,沈青梨抬起头,在镜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颈间,那里还留着些许暧昧的痕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惹上这样一个活祖宗。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四郎君,实则比谁都要危险。

次日一早,梧桐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沈青梨梳洗。

温热的水冒着袅袅白气,沈青梨正低头擦拭着手,梧桐突然惊呼一声。

“姑娘,你的脖子怎么了?”

梧桐凑近查看,“这红痕……”

沈青梨心头一惊,连忙用手遮住:“没什么,昨晚被蚊子咬的。”

“这都入秋了,哪来的蚊子?”梧桐将信将疑,“要不要给姑娘拿些药膏?”

“不用了。”沈青梨强作镇定,转移话题道,“今日不是要出门采购吗?”

提起这事,梧桐立刻来了精神:“是呢。姑娘绣的那些荷包和帕子,奴婢正想带去绣庄卖呢。”

沈青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姑娘的绣工这般好,定能卖个好价钱。”梧桐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道,“到时候给姑娘买些胭脂水粉回来。”

沈青梨摇摇头:“不用买那些,把钱存着要紧。”

梧桐刚要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个丫鬟走进来,福了福身:“沈姑娘,我家姨娘请您过去打叶子牌,正缺一个角儿。”

沈青梨微微蹙眉:“是徐姨娘?”

见那丫鬟点头,她为难道,“我不太会打牌……”

“姨娘说了,不会没关系,过去玩玩就是。”那丫鬟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输赢不要紧的。”

想到徐姨娘一向与自家姨母交好,沈青梨终是点头,站起身,“让我收拾一下。”

待那丫鬟退下,梧桐连忙劝道:“姑娘,要不说身子不适?”

“无妨。”沈青梨淡淡道,“总不能一直缩在院子里。”

她换了身淡青色襦裙,整理好妆容。

“你去绣庄吧。”沈青梨对梧桐道,“我去应付一下就回来。”

梧桐还想说什么,却被她轻轻推出门去。

沈青梨深吸口气,缓步向徐姨娘的院子走去。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青梨走在石子路上,刚绕过花园,就看见二郎君魏奚和四郎君魏缜并肩从廊边走来。

晨光下,魏奚一身白衣如雪,温润如玉;魏缜则一身墨色长袍,眉目间带着几分慵懒。

“表妹。”魏奚含笑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微微一怔。

沈青梨不敢与他对视,慌忙低下头行礼:“见过二郎君,四郎君。”

“起来吧。”魏奚温声道,“表妹的眼睛为何有些红肿,是昨夜哭过了?”

话未说完,魏缜突然开口:“二哥,该出发了。”

魏奚却没有理会,继续看着沈青梨。

“英国公府上还等着呢。”魏缜不耐烦地打断,伸手拉住魏奚的袖子。

沈青梨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魏缜冰冷的目光。

她心头一颤,连忙垂下眼帘,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心颤。

“好吧,今日有事,改日再聊。”

魏奚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魏缜强行拉走。

沈青梨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魏奚步履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书卷气,魏缜则大步流星,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真难想象是一个爹娘生的。”沈青梨心中暗道。

——

马车缓缓驶出府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车厢内,魏奚若有所思地说:“这个表妹,当真像个兔子般,可爱又可怜。”

魏缜冷笑一声:“怎么,二哥对她有意?”

“听说她今年十六了?”魏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想起昨夜那小姑娘昨夜在自己怀中颤抖的模样,魏缜手指在膝上轻叩,语气危险:“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二哥莫要动什么心思。”

“四弟未免想得太多。”

魏奚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我不过是觉得她眼神清澈,与昭阳有几分相似罢了。”

魏缜眸光一沉:“二哥若真把她当成昭阳公主的替身,那就更不该招惹她。”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魏奚收起笑容,目光渐渐变得严肃:“四弟这是在警告我?”

“不敢。”魏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善意提醒。”

“四弟对她倒是格外上心。”魏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莫非……”

魏缜打断道:“二哥多想了,不过是府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娘子,我又何必在意?”

“是吗?”魏奚若有所思,“那为何每次提起她,四弟就这般激动?”

“二哥!”魏缜猛地提高声音,随即又压低语气,“我只是不想府中平白添些是非。”

魏奚不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秋风掠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四弟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魏缜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不等沈青梨回过神,男人低下头,灼热的唇瞬间覆上她的唇。

沈青梨浑身僵硬,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触碰某个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沈青梨软软地靠在假山上,浑身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喑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掩的餍足,骨节分明的长指攫起她小巧的下颌,黑眸晦暗,“是哪房的丫鬟?”

感受到那双黑眸灼热的目光,沈青梨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踩了下男人的靴子。

趁着男人吃痛愣怔的瞬间,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奔逃,泪水模糊了视线,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却没有追上来的动静。

沈青梨一直跑到看不见假山的地方才停下来,扶着墙壁大口喘息。

秋风吹过,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凌乱,发髻也散了。

她颤抖着手整理好衣裳,又拿出帕子将手中那片冰冷擦干,然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却是如何也平复不了。

刚才那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男人炙热的呼吸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回想那个男人的样子。

假山后光线昏暗,只依稀看清他穿着锦衣华服,举止不像下人,应该是府中的贵人。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惊慌。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认出了自己,会不会找上门来。

更让她担心的是,如果姨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觉得她给府里惹麻烦。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个之前带路的丫鬟匆匆赶到。

“你跑哪儿去了?害得我好找!”丫鬟语气不善地责备道,“快跟我来,柳姨娘要见你了。”

沈青梨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绪,跟着丫鬟往前走。她努力不去回想刚才的遭遇,只希望能尽快见到姨母。

穿过几道回廊,终于来到一处精致的院落。

院中花木扶疏,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丫鬟轻步引领着沈青梨踏入院门,屋内光线柔和,映照出一位端坐主位上的妇人。

她云鬓高挽,发丝间仿佛蕴含着春日的柔情,容颜丰润娇艳,即便是静坐不语,也难以遮掩那自骨子里透出的妩媚风情。

正是沈青梨生母的姐姐,远嫁国公府为妾的大姨母,柳如云。

“青梨,快来让姨母看看。”柳姨娘温柔地唤道,眼中闪着泪光。

沈青梨看到姨母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姨母……”

她哽咽着,泪如雨下。

柳姨娘连忙起身将她扶起,仔细端详着外甥女的面容:“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她轻轻抚摸着沈青梨的脸颊,眼中满是怜惜。

“姨母,我……我无处可去了。”沈青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柳姨娘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别怕,有姨母在,你就是我的女儿。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听到这句话,沈青梨如释重负,靠在姨母怀里痛哭起来。

柳姨娘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发泄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悲伤。

良久,沈青梨的情绪渐渐平复。柳姨娘为她擦干眼泪,柔声道:“先去梳洗一番,换身干净衣裳。待会儿姨母带你去拜见大夫人。”

沈青梨点点头,在丫鬟的引导下去了偏房梳洗。

不久,她轻移莲步,换上了一袭淡雅如晨露的淡青色裙裳,发髻也重新梳理得整整齐齐。虽然衣着朴素,但清秀的容貌依旧难掩。

柳姨娘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外甥女,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吧,我们去见大夫人。虽然你只是个表姑娘,但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亲眷,总要去拜见一下的。”

沈青梨紧张地点点头,跟着姨母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处气派的正房前。

“大夫人,柳姨娘求见。”门外传来通报声。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威严的女声。

“记住我教你的规矩。”柳姨娘最后叮嘱道。

沈青梨轻轻吸了一口气,随着姨母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

厅内,一位身着华丽衣裳,满身珠光宝气,举止间尽显高贵典雅的妇人,正端坐于主位之上,那便是魏国公府中手握大权、威严内敛的当家主母——王氏。

“妾身柳氏,携外甥女沈青梨给夫人请安。”柳姨娘带头行礼。

沈青梨连忙跪下磕头:“青梨给夫人请安。”

王氏微微点头,目光在沈青梨身上打量了片刻,淡淡道:“是个整齐孩子。”

稍顿,又道,“既然是柳姨娘的亲眷,那就在府中住下吧。来人,去收拾个院子出来。”

柳姨娘连忙道谢:“多谢大夫人。”

王氏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她转向一旁的丫鬟,“你去安排一下,再派个丫头照顾着。”

丫鬟领命退下。

王氏又对沈青梨说道:“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柳姨娘。府里规矩多,要谨言慎行。”

沈青梨低声应是,不敢抬头。

王氏见她还算老实乖觉,心下稍定,淡淡道:“行了,起来吧,别一直跪着了。”

“多谢夫人。”

沈青梨刚要起身,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她抬头一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大步迈入厅中的高大男子,正是不久前在假山后对她无礼的登徒子!

沈青梨连忙低下头,心跳如鼓。

“母亲,儿子有要事禀报。”

国公府四郎君魏缜走到王氏身边,目光不经意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

那锦衣华服的妩媚妇人,他知道是父亲的妾侍,六弟魏茗的生母,柳姨娘。

但她身侧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魏缜皱了下眉,目光在沈青梨身上停留了片刻。

王氏见状,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轻咳一声,朝柳姨娘和沈青梨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柳姨娘连忙应是,拉着沈青梨退出大厅。

沈青梨低着头快步离开,却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魏缜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就不适合处理了?”

沈青梨低下头,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便别想走!”

这咄咄逼人的话语叫沈青梨又是一颤,待看到男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她终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起码大郎君是个正人君子,答应帮忙时,不会趁火打劫,向我索求回报。”

“正人君子?不会趁火打劫?好好好,原来在你心里,我大哥就是正人君子,爷几次三番帮你,倒成了趁火打劫的小人了。”

魏缜冷笑一声,再看眼前这张艳若桃花的娇媚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爷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趁火打劫。”

话音未落,他猛地抓住沈青梨的手腕,将她拉进附近的假山。

“啊!”沈青梨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压在了粗糙的石壁上。



“唔唔……”沈青梨惊愕。



魏缜没有回答,而是将护膝重重地扔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魏奚叫住他:“四弟,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魏缜脚步没停,头也不回:“没什么事了。二哥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院子,留下魏奚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自家这个四弟真是越大越难以琢磨了。

目光再次扫过桌上那副护膝,他上前拿起,又唤来书童询问:“这东西从何而来?”

“回二郎君,这是沈家那位表姑娘差人送来的,说是您上次救了她,她很是感激,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谢礼,让您务必收下。”

没想到真是那位表姑娘送来的。

魏奚眼底闪过一抹诧色,再看那副护膝,见那绣工精致细腻,即便是与市集上那些以精细工艺闻名的护膝相比,也毫不逊色。

“二郎君,您即将下场春闱,有了这护膝,考场上定能舒舒坦坦,发挥出最佳状态。”书童笑道。

魏奚闻言,眉梢微挑,紧握着手中的柔软护膝,心中暗自思忖。

不知那位沈家表妹送来这副护膝,是否也抱有同样的期望?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抚摸着护膝上的绣纹,那一针一线似乎都蕴含着送礼人的心意。

魏奚心中也无端涌起一股暖流,将护膝递给书童:“放进行囊里,既然她送来了,那便用上,也不枉她一番心意。”

书童应下,很快将护膝妥善收好。

待再次折返书房,便见魏奚端坐在书桌旁,神色郑重,若有所思。

“郎君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书童好奇问。

“没什么。”魏奚回过神,淡淡的垂下眼皮。

他只是在想自家四弟与那位沈家表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然四弟如何一看到那护膝,光凭着针法就能看出是沈表妹送的?

若他们俩真的有什么……

不妥不妥,那崔玲珑是个什么脾气,她若进门了,定能将那弱柳扶风的沈表妹磋磨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看来下回见到四弟,还是得敲打他一二,叫他莫要胡来。

**

与此同时,魏缜离开魏奚的院子后,心中的郁闷如同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在院中来回踱步了好几趟,最后还是出了府,径直来到城中最繁华的酒楼,选了一个幽静的雅间坐下,一个人闷头喝起酒来。

酒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雅间内,精致的雕花窗棂透进淡淡的月光,与室内温馨的灯光交织,营造出一种既私密又宁静的氛围。

魏缜坐在这光影交错之中,独自品味着杯中的苦涩,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随着酒水一并吞下。

不多时,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推开雅间的门。

看到魏缜独自一人饮酒,公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四郎君,今夜风清月朗,你怎么有此雅兴,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

魏缜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好友齐枫。他摆摆手,示意齐枫坐下:“无事,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齐枫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心情不好?莫非是为情所困?”

魏缜闻言,苦笑一声:“为情所困?倒也不至于。”

齐枫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是为何?四郎君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惑。”

魏缜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齐兄,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总是梦到同一个女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齐枫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呗!”

魏缜冷笑一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爷没醉,爷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四处勾引。”
“你胡说!”沈青梨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单薄的肩头却在混乱间,露出一截白皙幼嫩的雪肤。
魏缜的目光霎时变得幽深,“还说没有勾人?就这一会子功夫,衣衫自己都落了。”
沈青梨被他说得满面羞红,忙去拢衣裳,心道若不是他突然冲进来,她怎么会挣扎得衣衫滑落。现在还倒打一耙怪她勾引,真是蛮不讲理!
眼见她起身就要离开,魏缜猛地将人按在窗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既然表妹这么会勾人,不如趁着好花月夜之时,你我成其好事,也免得你费尽心思想去攀附我那两位兄长。”
“四郎君,你放开!”
沈青梨睁大双眸,手肘抵着男人的胸膛:“我早就说了,我绝无攀附之心,也从未想过勾引两位郎君!”
“呵,若不是你勾引,我那木头般的大哥怎会替你剥螃蟹,我二哥与你初次见面,竟还主动送你回来?”
魏缜俯身,薄唇轻轻咬住少女的耳垂,嗓音透着几分冷意:“表妹想要富贵荣华,何必舍近求远?跟了爷,爷照样能给你一份体面。”说话间,大掌也牢牢攥住那把细腰:“何况,你与我早有亲密,那日假山里,表妹的手……”
“你……你别说了……”沈青梨羞愤欲死,下意识去拦住男人的唇。
可是不等她拦,男人就叩住她的手腕:“好,表妹不让我说,那我便不说。”薄唇亲了下她的掌心,魏缜薄唇微掀:“少说,多做。”
下一刻,他低下头,牢牢吻住了沈青梨的唇。
“唔……”
唇齿勾缠,热息悱恻。
沈青梨想挣扎,却实在比不过男人的力气,竟被死死压在窗台边上。男人吻得极用力,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般。渐渐地,沈青梨也失了力气,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魏缜只当她是打算从了,眸色愈暗,吻也不禁温柔几分。沈青梨见他放松警惕,猛地奋力反抗。
不曾想手肘碰到了窗台上的花瓶,“砰”的一声,青瓷花瓶跌落在地,碎片四散。
外间的梧桐被惊动,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魏缜松开了沈青梨,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沈青梨靠在窗边,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衣衫不整,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门外传来梧桐焦急的询问声。
沈青梨正要开口,魏缜的手却已经覆上她的腰身。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裳,在她腰间游移,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没、没事。”沈青梨强自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方才不小心碰倒了花瓶。”
魏缜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表妹倒是会说谎。”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上,在她肩头流连。
“要不要奴婢进来收拾?”梧桐还在门外执着地问道。
沈青梨咬紧下唇,努力压抑着颤抖:“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你先去歇息吧。”
“那姑娘小心些,别碰到碎片。”梧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魏缜却并未放过她,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表妹这般懂事,倒是让我更想好好疼爱你了。”"



魏缜慢悠悠地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怎么,不欢迎我?”

沈青梨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缜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道:“听说你今天被我母亲训斥了?”

沈青梨心中一惊,不知他是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咬了咬唇,她小心翼翼:“是……有这么回事。”

魏缜道:“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可需要我帮忙?”

沈青梨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她又想起了那日夜里他对她的嘲讽与强势,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夫人已经训斥过我和姨母了,我也打算与那同乡表明我爱莫能助……就不必用此等琐事劳烦四郎君了。”

魏缜闻言,黑眸闪了闪。

“我可是听说,你那同乡的男人犯得可是杀人的大罪,还听说他与你同乡育有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啧啧啧,那孩子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父亲,你也忍心?”

男人边说边觑着她的神情,见她面上似有动容,忽的俯下身,凑近沈青梨的耳边,低声说:“表妹不如求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

沈青梨浑身一颤,连忙往后退去:“不,不必了……”

见她如避蛇蝎的模样,魏缜眸中闪过一抹戾气,“你就这般怕我?哪怕我主动提出帮忙,你也避之不及,不肯接受?”

这不就是事实嘛。

沈青梨深吸一口气,而后鼓起勇气直视男人的眼睛:“四郎君,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这就像是与虎谋皮,恕我不能冒这个险。”

魏缜闻言,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半晌,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青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识抬举。”

沈青梨心中一颤,却是梗着脖子,仍不肯朝他低头。

当真是个倔骨头。

魏缜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着看你那个同乡的丈夫被判斩首,你同乡的女儿被她婆婆挟持着,从此母女分离吧。”

看着沈青梨不断颤动的纤长眼睫,魏缜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两息,他终是狠下心,甩袖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接受,那便罢了。”

说完,他轻巧地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沈青梨呆坐在床上,脑中一片混乱。

她倒是无所谓李翠兰那个赌鬼夫君死不死,她只是担心,若是翠兰的婆婆真的押着小丫,不让翠兰姐带回苏州,那翠兰姐该怎么办?

虽说四郎君有那个能力帮翠兰姐,可那男人向来不是个做慈善的主,若是这次她求他帮忙了,回头他势必又要从她这里讨要好处。

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能给他什么好处,无非是这具容色尚可的身子。

她感激翠兰姐不假,可为了帮人而搭进去自己的清白,恕她也没那么善良……

在一片愁云惨淡的焦虑中,沈青梨生生熬过去一夜。

翌日清晨,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身时,还将梧桐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昨夜有点失眠……”

沈青梨漫不经心敷衍着,又让梧桐替她打水,梳洗打扮。

梧桐边拿着木梳替她梳着发,边百无聊赖地说起今早去厨房拿早饭的琐事,忽的她随意提了一句:“对了,听说大郎君昨夜回府来了,也不知这回是为着何事,会住多久?”

府中的年轻郎君们,唯有大郎君是有官职在身,且在外头有独立府邸的。

这国公府人多眼杂的,大郎君魏旻平日里更习惯住在军营,或是他在外头的那个将军府里,很少回府来住。


沈青梨愣在原地,心跳如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明明并没有用力推万姨娘……

周围的仆妇和丫鬟们听到呼救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围了上来。有的忙着搀扶万姨娘,有的则是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帮助。

“快,快去请大夫!”一名年纪稍大的仆妇高声喊道。

“不,不,先扶万姨娘回房休息。”另一个丫鬟似乎更有主意,指挥着其他人将万姨娘小心翼翼地抬起。

沈青梨站在一旁,她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目光在万姨娘和周围的人身上来回游移,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处花园靠近正院,不一会儿,大夫人王氏和魏缜匆匆赶来。

王氏环顾四周,面容肃穆,“这是怎么回事!”

万姨娘的丫鬟抹着眼泪控诉:“表姑娘推了万姨娘一把,万姨娘这才晕倒的。”

“夫人,我没有!”沈青梨急忙解释,“是万姨娘自己……”

“你还敢狡辩?”

万姨娘的丫鬟趁机添油加醋:“大夫人,自从沈表姑娘来了府里,府上就没消停过。前几日府上的狗都莫名其妙地生病,说不定就是……”

“住口!”

得到消息的柳姨娘从月洞门走来,脸色苍白,“夫人,青梨不是这样的人。”

王氏冷冷地看着柳姨娘:“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带进府的这个好外甥女,如今连府中正儿八经的姨娘都敢推了。真真是好教养,好手段。”

话语落下,整个庭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周围仆人们的窃窃私语,柳姨娘的身体微微一晃。

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脊梁,目光直视着王氏,“夫人,青梨她……她定是有苦衷的。请您相信,她绝不会做出此等无礼之事。”

“那你说说,到底是为何起争执?”王氏目光投向沈青梨。

沈青梨一怔,刚要开口,却见万姨娘的丫鬟道:“只因我们姨娘提起表姑娘昨日在花园里和四郎君……”

不等丫鬟说完,便见一道冷冽目光射来。

丫鬟见着魏缜就站在王氏身边,霎时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再说。

沈青梨的脸色也略略失了血色。

尤其是王氏投来的视线,透着几分危险的审视。

万一大夫人误会了她和四郎君的关系……

沈青梨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识看向静立一旁的魏缜,暗自期盼着他能开口,为她辩白一二。

可魏缜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幕,神色清冷,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争执皆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雾,遥不可及,无关痛痒。

“既然给不出个正当理由,那你就去祠堂跪着。”

大夫人下了命令,“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柳姨娘一听面色大变,流着眼泪,试图求情:“夫人……”

沈青梨也知道姨母作为府中小妾,也是在大夫人手下讨生活,多有不易。

她不忍让姨母为难,幽幽收回看向魏缜的视线,低下了头:“是,青梨领罚。”

-

夜幕低垂,祠堂内愈发阴冷。

沈青梨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香案上的烛火摇曳,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腹中传来一阵阵饥饿感,她紧紧咬住下唇。

从午时到现在,一口水都未进。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又很快被阴冷的空气冻住。

四郎君冷漠的眼神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沈青梨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何短短一日之间,他就变得如此陌生。

昨日还温柔体贴,今日却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我真是太蠢了。”她在心里苦笑。

原以为昨日四郎君给她送点心,是冰释前嫌了,却原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烛火忽明忽暗,魏府祖先的牌位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威严。

沈青梨觉得头越来越晕,眼前开始发黑。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晕倒的时候,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进鼻子。

沈青梨勉强抬起头,一个油光发亮的烧鹅腿出现在眼前。

她愣住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那烧鹅腿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可沈青梨不敢接,生怕又是什么人设下的圈套。

“不吃?”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难道要我喂你?”

沈青梨猛地抬头,正对上魏缜冷峻的面容。

他手里依然举着那个烧鹅腿,眉头微皱,似乎对她的迟疑很是不满。

烧鹅腿的香味勾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沈青梨却强忍着没有伸手。

“多谢四郎君好意,只是……我不能吃。”

魏缜冷笑一声:“怎么,嫌弃我的东西?”

他往石凳上一坐,单手支着下巴,“你要是饿死了,岂不正中万姨娘下怀?”

沈青梨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知道魏缜说得对,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还是说……“魏缜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会像上次那样,在烧鹅腿里给你下药?”

沈青梨脸上一热,想起那日在假山里的旖旎春色,耳根都红了。

她慌忙别过脸去:“四郎君说笑了……”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魏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晦色。

他伸手把烧鹅腿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吧,就当报答你上次帮我解困。这样,咱们就两清了。”

沈青梨犹豫片刻,终于抵不过饥饿的煎熬,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鹅肉放入口中。

烧鹅腿外酥内嫩,调味恰到好处,一口下去,她险些落泪。

“谢谢四郎君。”她低声说道。

魏缜看着她红润的唇瓣沾着些许油光,心头忽然一动。

那日的温软触感似乎又浮现在脑海里,少女的唇瓣甜美柔软,宛若玫瑰甘霖……

现下又是夜深人静,祠堂里只有他们俩。

魏缜垂下眼,看着那低头啃鹅腿的少女,这个角度,他正好看到那低垂的头颅后,那细细的、雪白细腻的一截修颈。

兀立的喉头不禁滚了滚。


“四郎君?”

沈青梨感受到那长久凝视的目光,下意识抬起了眼。

少女的清脆唤声拉回了魏缜的思绪,再看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他沉下脸,袖袍下的长指牢牢捏紧。

“安分些,别再惹事。”

魏缜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大夫人那边,我会去说说。”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沈青梨望着魏缜离去的背影,慢慢放下手中的鹅肉。

她抚摸着手腕上未曾褪去的青紫,在这国公府里,若不能学会保护自己,迟早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正当她沉思时,一阵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好啊,原来躲在这里偷吃!”

万姨娘带着两个丫鬟大步走来,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

沈青梨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将那半只烧鹅腿藏在身后。

她知道,若是让万姨娘抓住把柄,定会在夫人面前告她一状。

“姨娘说笑了,这是四郎君赏的。”沈青梨故意放轻声音,面露怯意。

万姨娘冷笑一声:“呵,四郎君赏的?你一个妾侍的外甥女,也配?”

她一把推开沈青梨,想要去抢那只烧鹅腿。

沈青梨踉跄几步,眼看就要摔倒。

她顺势闭上眼睛,身子一软,直直地向地上倒去。

“表姑娘!”一旁的丫鬟惊呼出声。

万姨娘看着晕倒在地的沈青梨,脸色变了几变。

若是这丫头真出了什么事,夫人那边不好交代。

更何况,方才四郎君还在这里……

“扶她起来。”万姨娘咬牙切齿地说道。

两个丫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沈青梨。

沈青梨一动不动,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细密的汗珠。

万姨娘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的事,谁都不许往外说。”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连忙点头:“是。”

“行了,咱们回吧。”万姨娘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这沈青梨,竟是个难缠的主。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沈青梨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竹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轻轻叹了口气,扶着石桌站起身来。

剩下的半只烧鹅腿早已凉透,她却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在这府中,要想活下去,就得学会审时度势。

装晕这一招,往后没准还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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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祠堂装晕之后,沈青梨平日就待在院子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这般也平安地度过了好几日。

这日傍晚,暮色沉沉,小表弟魏茗从书院休沐回府,柳姨娘便叫沈青梨一道过去吃饭。

穿花拂柳,走到一条廊桥时,一阵窃窃私语从院墙外传来,几个丫鬟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沈青梨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大郎君”三个字。

“听说大郎君从军营回来了,今日一早就进了府。”一个丫鬟压低声音说道。

“可不是么,我远远瞧见了,比以前更俊了,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另一个丫鬟接话道,“只可惜命格太硬,连着克死三个夫人。”

“嘘,小声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年长些的丫鬟连忙制止,“大郎君心里也苦,这些年一心扑在军务上。”

国公府一共有六位郎君,除了大郎君魏旻、二郎君魏奚和四郎君魏缜是嫡出,其余郎君都是庶出。

而几位郎君之中,大郎君魏旻是官位最高、威严最重的那位,年纪轻轻,就已成了龙武军的统领,简在帝心,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听姨母说,这位大郎君八字太硬,连结三门亲事,新娘都未过门而亡,至今二十六了,还是孤家寡人……

不过这些闲言碎语与她个小小表姑娘无关,能在国公府安稳度日就已是万幸。

沈青梨轻轻摇头,继续往柳姨娘的院子走去。

**

柳姨娘房里,晚霞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铺着湘妃竹的地板上。

沈青梨到时,柳姨娘正坐在绣架前,专注地绣着一幅山水图,魏茗则在一旁看书。

见着沈青梨来了,母子俩都很高兴,招呼着她:“快来坐,就等你了!”

沈青梨弯眸笑道:“来了。”

时隔几日未见,桌上用着饭,魏茗聊起书院里的趣事,大家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丫鬟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国公爷来了。“

柳姨娘连忙起身整理衣裳。

沈青梨也一怔,放下手中的筷子,心下惴惴不安。

国公爷可是府中最大的贵人,怎的就如此不巧,赶在这会儿来了呢。

还未等沈青梨思考她该怎么与国公爷行礼,魏国公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年方五十,阔面浓眉,身形挺拔,一袭玄色蟒纹锦袍,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当他的目光落在沈青梨身上时,不由得一怔。

昏朦烛光下,少女低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肌肤胜雪,唇若点朱,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这位是……“魏国公的声音略显沙哑。

沈青梨福身行礼:“民女见过国公爷。”

直到柳姨娘挡在了沈青梨面前,魏国公才收回视线,看向柳姨娘:“这丫头是谁家的?”

柳姨娘暗暗心惊,强作镇定道:“回国公爷的话,这是妾身早逝妹妹的女儿,因家中变故,暂住在府中。”

“哦?魏国公挑眉,“倒是个难得的美人。”

不等他叫人入座,柳姨娘赶紧朝沈青梨使眼色:“你方才不是说累了吗,外头天也黑了,那我也不留你了。”

沈青梨自然也知道国公爷来了,她也不好多留,于是赶忙退下。

国公爷皱了下眉头,到底没说什么。

待到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离开,柳姨娘连忙岔开话题:“国公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妾身这里?”

魏国公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其他事情。

柳姨娘一边应答,一边暗自庆幸沈青梨离开得及时。

她太了解风流成性的国公爷了,但愿他不会对青梨起什么心思才好。


夜色渐深,院内一片寂静。

沈青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的情形。

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警觉地坐起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墙头翻了进来。

沈青梨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果真是他。

四郎君,魏缜。

男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步伐不稳地朝她的房间走来。

“不好!”沈青梨慌忙下床,想要从侧门溜走。

可她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

“想跑?”魏缜的声音里带着醉意,“你跑得了吗?”

沈青梨被他逼到墙角,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心跳如鼓。

魏缜的手撑在她耳侧,整个人笼罩着她,酒气扑面而来。

“四郎君,你喝醉了,”沈青梨努力保持镇定,“快回去休息吧。”

“我没醉,”魏缜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很清醒。”

“那你……你这是做什么?”沈青梨的声音微微发抖。

魏缜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给我下蛊了是不是?”

“什么?”

“不然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你?”魏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看到你和二哥在一起,我就恨不得……将你抓起来,锁在床上……”

“四郎君!”沈青梨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胡说!”

魏缜却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沈青梨如触电般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阿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然,你就跟了我吧?”

沈青梨浑身一颤,“四郎君,你真的喝醉了……”

“我说了没醉,”魏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二哥对你的心思。”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丫鬟翻身的声响,沈青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被人发现四郎君在她房里,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求求你,”她小声哀求,“快回去吧。”

四郎君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幽深难测。

就在沈青梨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强行亲吻自己时,他却忽然揽住她的腰,要将她往床上带去。

沈青梨错愕地看着他,“四郎君,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我们可是表兄妹啊。”

“表兄妹?”魏缜冷笑一声,“你不是最清楚,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可……可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沈青梨慌忙提醒道。

魏缜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你很在意?”

“我……我怎么会在意?”沈青梨偏过脸道,“只是提醒你注意身份。”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魏缜。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沈青梨瞪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男人的吻带着酒气,又急又狠,像是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沈青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却换来更加强势的掠夺。男人的手指缓缓向上,探入她的衣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隔壁房间传来梧桐的咳嗽声。

沈青梨如梦初醒,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

“谁……谁在那儿?”梧桐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沈青梨的心跳几乎停止,她连忙轻声回应:“是我,睡不着,起来喝口水。”

“姑娘要不要我帮忙?”梧桐问道。

“不用了,你继续睡吧。”沈青梨强作镇定。

等到梧桐重新安静下来,沈青梨才松了口气。她转身想要责备四郎君,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窗外月光如水,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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